周鶴的臉越來越黑,隨着他沉下心來,把手上的那一份文件翻了又翻,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那個愛的要死的未婚妻曾經是有前任的,而她的前任剛剛好就是劉俊的哥哥,劉夜。
劉夜他媽在和劉少海分開之後懷了孕,帶着孩子去了深城,可以說劉夜在內地和深城兩城之間奔波輾轉長大。後面遇到周鶴的女朋友,兩個人確立了關係。
但是,到底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更何況劉夜自己在外面有出軌的預兆。周鶴的女朋友覺得自己被欺騙了,總歸分手分的並不是特別的愉快,後面周鶴的女朋友和周鶴訂婚的時候,劉夜也在場,然後他就覺得女方是因爲貪圖周鶴的地位和名利,才和周鶴在一起。
但是在周鶴看來兩人是真心相愛,後面劉夜才送了這一尊觀音給他未婚妻。並在周鶴的未婚妻出事之後僞造了一系列資料,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正式的派人在各個場所去敗壞劉俊的名聲。
周鶴看完之後沉默了,把東西遞給了方舟:
方舟接過來看都沒看,這上面的文件大概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方舟只是點了支菸,剛好又接到林媛的電話,方舟瞥了一眼屏幕直接按了免提:
“喂?林媛?劉俊怎麼樣了?”
“還好。就是肋骨骨折了,得臥牀靜養一段時間。”
“肋骨骨折?”方舟故作驚訝狀,目的是爲了讓站在一旁的周鶴聽清楚。
“對,估計他骨折了的話,有一些比賽和會議他本人沒法親自到場,只能往後延期,因爲延期造成的損失可能只有他自己承擔了。”
方舟的瞳孔微微顫動起來:“那劉俊豈不是虧大了嗎?”
兩人一唱一和,周鶴看着方舟的表情,心裡也是追悔莫及。畢竟周鶴的勢力在上京算不上特別發達,而上京又不是深城,內地的法律體系更爲完善,也更加嚴密,如果說劉俊非要計較這個事情的話,那麼周鶴接下來會沒有好果子吃。
“他現在還在昏迷狀態,醫生說是應激反應。等他醒了之後我們再一起來看看他吧,我先回不雅間?”
“好。”
方舟答應完後就把電話掛了,等着看周鶴對此是什麼看法。
按道理來講,這件事其實一切的起源都應該怪劉夜,劉夜在生存的時候因爲心生怨念,所以說算是間接的給周鶴未婚妻的死亡,造成了一個迷信的誘因,雖然說沒有完全的科學依據,但是深城那邊對這個是極其信奉的。
另外劉夜太過歹毒,爲了上位在外面敗壞劉俊的名聲,也就是說他同時惹到了劉俊和周鶴兩個人。
“這個劉夜不是劉俊的親哥哥?”
“所以說劉少海這樣的父親,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好人。劉俊的童年其實跟你差不多,都是有一條路,他必須要去走。但是你是得到了權利之後主動放下了那個位置,而劉俊是想心安理得的想去坐那個位置,但是中途卻插出來一個私生子。”
“這個私生子就是劉夜。”
周鶴乾脆在方舟身邊坐下來:“現在這件事要怎麼解決?我需要賠償他劉氏集團的損失嗎?”
方舟笑了:“這倒是也不至於,他劉俊這點錢應該還是不用你賠的,不過劉夜現在想跟他搶位置,包括你也看到了劉夜在外面用劉俊的名聲幹盡了壞事,恐怕你們深城那邊對劉俊的風評還不太好呢。”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讓我聯手幫忙處理掉劉夜嗎?”
“也不是處理掉吧,沒有你說的那麼殘暴,只是讓他身敗名裂,從劉家再也沒有與劉俊競爭的理由和地位。”
“可是我想讓他死。”周鶴說得相當直白了,方舟笑了一聲:
“你若是讓他真死了,你跟劉夜今天的這筆賬就得一筆一筆算清楚了,你們踹了他幾腳,這一腳背後是什麼代價,你們自己掂量清楚。”
周鶴沉默了良久,還是踹了助理一腳:“跟你說了,來內地之後不要那麼衝動。”
助理沒話可說,只能硬生生的受了這一腳,方舟看得有些煩:“把你那套江湖習氣收起來,上京不吃這一套。”
“所以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現在有一件事我們還在調查”,方舟說完,心裡卻浮現起了前幾天書畫大會上劉夜拿出來的那兩幅畫,想着那兩幅畫的來源,現在還沒有得到查證。
“再給我們一段時間,到時候可能需要你當面作證。畢竟你知道上京對風水這一些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那麼堅信,頂多只能說是劉夜心術不正。其他的事情,我們會讓他數罪併發。從此讓他徹底消失在古玩界,你和劉俊以後可以在古玩方面,多多開展一些合作。”
周鶴聽到這裡,點了點頭。
畢竟是在上京,他的那一套做法也許已經過時了。
現在劉夜那麼看重他的一些東西,那麼周鶴就必定要讓他知道,失去自己珍視的東西是什麼滋味。
“我們也可以多合作。”
良久,久到方舟都快起身離開不雅間時,周鶴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和你?”
方舟裡有些吃驚,畢竟是深城的名譽古玩協會副會長,雖然年紀輕輕卻坐上了第二把交椅,可能發展程度跟內地相比還不算太好,但是畢竟深城那麼大一個城市,他要是想能在這方面稱霸,還是得有一定實力的。
周鶴看他這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難道不可以嗎?你畢竟做出過那麼耀眼的成績。”
方舟這次是真的無話可說了,他差點忘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所有資料,幾乎都被周鶴翻了個底朝天,就這還是在劉俊加密過的情況下。
“行吧,不過周公子,我跟你說,你這一套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毛病得改,至少,以後如果我們要合作,我是接受不了的。劉俊能不能原諒,你都還是個問題。”
周鶴摸了摸鼻子,顯得有些不自在。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