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有些發怵。
這種春光滿園的場景他確實有些頭疼。
畢竟楊浩的骨子裡比較傳統,屬於那種新婚之夜才肯享用‘魚水之歡’的那種。
當然,和王琳那次純屬‘走火’。
“不要!”
楊浩連連搖頭。
媽咪對着公主們擺了擺手,很快又魚貫鑽入了另外一隊公主。
楊浩連頭都沒有擡。
一連換了好幾槽,都沒有滿意的。
站在門口的媽咪依舊保持着高超的職業素養,滿臉微笑,沒有露出半點不滿。忽然媽咪笑了起來,對着門外連連招手。“水仙,你快點。”
一抹長裙的水仙站在了門口,對着包廂內的楊浩輕輕點頭。“老闆好!”
楊浩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睛,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秦爽也皺起了眉頭。
“王琳?”
水仙是藝名。
就像是古代青樓裡面的優伶常用的‘紅牡丹’,‘白玫瑰’一樣。
不過水仙這個詞卻恰恰能夠表現出這位公主的特點。
優雅和高貴。
就像是黃庭堅的一首詩中寫的那樣:
凌波仙子生塵襪,水上輕盈步微月。
不過隨後楊浩就反應了過來,這不是王琳,只是有些像而已。
秦爽也發現了這點,不過兩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她也差點沒有分辨不出來。
不過只是神像,形不似。
“留下吧。”秦爽替楊浩做了主。
楊浩沒說話。
秦爽瞄了一眼有些失落的楊浩,關於王琳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當下她看了一眼水仙這身打扮,望向了媽咪。“你們這裡一共有多少制服?”
嶽洋驚喜的望向秦爽,一個女孩對於這種場所的規則瞭如指掌倒是比較出人意料之外。
所謂的制服,就是制服誘惑。
這都是提供給一些有着特殊嗜好的客人的特別服務。
媽咪也驚訝的望了一眼秦爽。“我們這裡有十八種種制服警察、護士、學生、空姐、白領、教師、和服……。請問您要哪一種?”
“尋常普通一些,小家碧玉那種就可以!”秦爽笑了笑。
“好嘞,請問三位還需要麼?”媽咪問道。
“沒有了!”秦爽擺了擺手,直接杜絕了嶽洋繼續選公主的想法。
水仙微微頷首,對着秦爽說道:“幾位稍等,我先去換一下衣服。”
媽咪拍了拍手,一位歌舞公主上了鋼管舞池。
伴隨着‘動詞大詞’的音樂,這位公主跳起了鋼管舞。
公主的鋼管舞極具嫵媚,動作誘人。
這種鋼管舞極具暗示,她們這些公主都進過‘上崗培訓’,練的就是挑逗男人的功夫。如果有把持不住的,直接衝上舞臺來一場‘肉搏’都是常事,當然則需要另外收費。
再加上公主在鋼管上每一個翻身,都作勢要脫下她身上那寥寥幾件薄如蟬翼的衣服,更加具有挑逗性。
如果不是秦爽在這,嶽洋早就把持不住了。
秦爽熟練的拆開一包黃鶴樓,敲了敲煙盒,青綠色的菸頭跳了出來。秦爽張開紅脣,輕輕一咬,叼出了菸捲,點燃了火焰。
長長的吐出一串菸圈,秦爽略帶笑意的望向楊浩。
楊浩正饒有趣味的盯着鋼管舞池。
秦爽挑了挑眉,她本來以爲按照剛纔那樣純情的楊浩看到這一幕會相當的害羞,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怎麼,你對着感興趣?”秦爽彈了彈菸灰。
“你知道鋼管舞的來源麼?”誰知道楊浩轉頭卻問了這個問題。“嶽洋,你要是能回答出來這個問題,我就收你爲徒。”
怎麼好好的扯到這問題上來了。
嶽洋一個勁的模糊。
不過這可難不倒他,嶽洋是‘今晚七點’的常客,他不僅對每位公主瞭若指掌,對公主們的取悅客人的小伎倆也一清二楚。
就在前兩天,有位公主還和嶽洋說過鋼管舞的來源,如今正好信手拈來回答楊浩的疑問。
“師傅,這可難不倒我。”嶽洋嘿嘿一笑。“要說鋼管舞的起源,那是來源於19世紀末期,發源地是美國。至於原因呢,是因爲那些無良的開發商日夜不休的讓建築工地幹活。一開始是一
些建築工人拿着建築鋼管一邊跳舞一邊歌唱,到後來就演變成了鋼管舞。”
“師傅,我說的對不對?”嶽洋得意的望向楊浩。
楊浩瞄了一眼秦爽,發現秦爽也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不對。”楊浩端起一杯果汁。“這只是一種比較流行的說法,事實上鋼管舞起源於中國。”
鋼管舞起源於中國?
嶽洋可是一萬個想不通。
中國的封建思想十分的頑固,即便現在還有一些老封建。要說這麼現代化的舞蹈起源於中國,確實讓人不敢相信。
楊浩笑了笑,這纔開始解釋起來。
“鋼管舞靈感來源於中國的傳統雜技——“爬竿”,不過在經過了形式翻新以後,這才採用以鋼管爲道具進行舞蹈表演。而如今的鋼管舞可以說正是融合了雜技、瑜伽、舞蹈以及體操各項才藝於一體。”
“然後呢?”秦爽饒有趣味的問道。“有什麼證明鋼管舞起源於中國呢?”
“在唐代,敦煌莫高窟中的壁畫中有這麼一副《宋國夫人出行圖》,它描畫的就是“載竿”的畫面。”楊浩表示了個‘你還別不信的表情’,笑了笑接着說道:“在《獨異記》中就記載着一位三原女藝人,她能頭頂長竿,上面同時站着十八人自己來回走動。”
“三原就是今天的陝西地區。”楊浩加了一句。“不過這種舞蹈漸漸和Se情掛上了鉤,已經沒有當初那種驚豔的感覺了。”
“好了,嶽洋,你沒有回答出我的問題。這拜師的事情,以後就別提了。”楊浩擺了擺手。
嶽洋一聽頓時急了。
連忙轉移話題,當下把桌子一拍。“媽咪,水仙人呢,是不是不要小費了?”
媽咪被叫了進來。
被嶽洋這麼一問,頓時面露難色。“各位老闆,不好意思,水仙姑娘被人給半道上劫去了,要不你們換一位公主?”
楊浩皺起了眉頭。
嶽洋聽到這句話也像是被火燎上了屁股一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還有人敢劫我的牌子。”
嶽洋一陣罵罵咧咧,扭過腦袋對楊浩說道。“師傅,您等會,我去找回場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