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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跟不要錢一樣往下噴,李杜從沒想過春季還有這樣的大雨,在他家鄉這幾乎不可想象。
兩人剛到達第一家住戶的時候,身上就幾乎淋溼了,他贊同蘿絲說的話,這種情況下沒必要換乾衣服,瞎子點燈白費蠟。
女警官全程表情剛毅,彷彿感受不到冷風和冰雨,這點讓李杜特別欽佩,這可是來了大姨媽的女人啊!
旗杆市不是菲尼克斯,春季依然有些冷,當處於瓢潑大雨中的時候就更冷了。
阿喵本來很講義氣的要出來陪李先生一起敲門,可是當它的毛被雨水打溼後它認慫了,跳進李先生的手提包裡只露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再不肯出來陪他一起受凍。
到了門口,蘿絲深吸一口氣,鵝蛋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她剛要敲門,李杜攔住道:“算了,我來吧,你平時多笑笑,現在你的笑容太冷了,理財推銷員不會露出這麼冷的表情。”
蘿絲沉默的點點頭,等到他要敲門的時候小聲說道:“如果你現有問題,快點後退,我來對付他們。”
李先生不屑的哼了一聲,小看爺們啊?待會給你展示一下什麼叫中國功夫!
他放出小蟲,小蟲自如穿透雨幕和牆壁進入了這個獨棟小公寓。
李杜敲門的時候就改變了視野,然後看到客廳裡沒人、客房裡沒人,只有主臥裡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女人在紅浪翻滾、爽的飛天。
外面大雨拍打地面啪啪啪,屋子裡男女撞擊也是啪啪啪。
這房子裡肯定沒有劫匪了,他不想長針眼,趕緊讓小飛蟲飛回來。
他又是敲門又是摁門鈴,良久纔有一個男人怒氣衝衝來開門:“嘿,我說你們有什麼毛病?這個天氣來我家門口乾嘛?”
蘿絲剛要說話,李杜作勢往裡面飛快一看,然後搶先道:“抱歉先生,我們是社區委員會的,這場雨很大,我們來提醒您注意防水。”
男子的怒氣有所收斂,懷疑的看着他們道:“哦,我還以爲你們是上門推銷保險、馬桶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的傢伙,那謝謝,我的房子防水沒問題。”
離開這家後,蘿絲忍不住問道:“你幹嘛?”
李杜道:“這屋子裡沒有罪犯,你要被他白噴一頓嗎?”
蘿絲不滿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想辦法進屋檢查!”
李杜攔住她道:“如果你想被同事嘲笑香蕉女孩,那你就回去,否則,聽我的!必須聽我的!”
蘿絲恨恨的跺了跺腳,搭配着黑色蕾絲邊的白色魚嘴高跟鞋拍打水花‘啪啪’響。
李杜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使用小蟲可是有代價的,所以只要確定房子裡沒劫匪,他就得用最短時間內離開。
第二間公寓裡住了七八個人,這顯然是合租住戶,這種地方瞞不住任何秘密和**,不可能有劫匪。
第三間公寓裡則有幾個家庭在開party,李杜往裡一看後用同樣說辭,再度告辭離開。
這時候蘿絲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蘿絲,你搞什麼鬼?其他人連一家都沒有走完,你們踏馬的走完三家了?別告訴我你們在散步!”
蘿絲硬邦邦的說道:“頭兒,我會爲自己行爲負責,我肯定會抓到他們!”
“ok,願上帝保佑你這倔強的姑娘!”
裝起對講機,蘿絲默默的往前走。
李杜解釋道:“剛纔那屋子肯定沒有劫匪,那是幾個農場主在開party,他們顯然在慶祝這場春雨的到來。”
蘿絲抿抿嘴堅毅的說道:“我相信你!”
這樣,他們穿行度很快,其他人才走訪了四五家,他們已經掃掉了五十多家。
確定這是個空房子後,他搖頭道:“下一家,這裡沒人。”
蘿絲站着不動。
“去下一家。”李杜說道。
蘿絲搖頭道:“沒有下一家了,這是社區最後一間房子,其他的我同事都看過了。”
她依然面無表情,但眼睛有些紅,顯然她知道如果輸了和查克的較量,會讓她以後在警察局處境變得多糟糕。
事實上不用以後,現在她處境就不好了,有兩個便衣向他們走來,怒氣衝衝的問道:
“該死的,蘿絲,你們敲開了所有門,我們還怎麼敲門?”
“你是來搞笑的嗎?你想讓我們陪你一起淋雨洗澡嗎?!”
李杜瞪了兩人一眼,拉着她往前走,然後問道:“你們大概確定劫匪在這個小區?”
“是的。”蘿絲淡淡的說道。
“除了我們走訪這些住戶,其他的你們同事都走訪過了?”
“是的。”
李杜咬咬牙道:“把你同事走訪的住戶,我們再走訪一遍!”
蘿絲一愣,忍不住叫道:“你要讓我徹底得罪他們嗎?”
她要是這麼做,會讓她蒙上不信任同事的名聲,這是警察隊伍中最差的名聲之一。
李杜道:“如果你找到了,那你就是英雄!”
蘿絲咬咬貝齒,終於點頭:“走!”
這幾乎是背水一戰了,李杜不再保留能力,將小蟲派出去後讓它們搜尋的更仔細。
很快,對講機響起了指揮車的聲音:“法克,你在搞什麼?向我彙報,蘿絲,你在踏馬的幹什麼該死的事?!這些住戶已經被走訪過了!”
蘿絲厲聲道:“是的,頭兒,我知道,但我要再走一遍!”
其實李杜挺奇怪的,女警對他的信任已經出正常範圍了,他現在也想贏,因爲找不到劫匪,就等於是他一手締造了這場悲劇!那蘿絲呢?爲什麼對他有這麼大的信心?
又走了七八家,小蟲消耗的精力終於到了臨界值,他已經開始疲憊了。
但女警在身邊他不能慫,咬着牙繼續往前找。
蘿絲攔住他道:“你臉色很難看!怎麼了?”
李杜不說話,到了新的一間房屋前,他再度放出小蟲同時敲門。
小蟲飛進去,這屋子和前面的公寓差不多,四室二廳,裡面非常雜亂,衣服、碗碟、生活垃圾到處都是。
一樓沒人,小蟲飛到二樓,一個白人青年在和兩個黑人男子在叼着手卷煙哈哈大笑。
兩個黑人男子都很壯碩,一個光頭臉上有刀疤,另一個則是爆炸頭。
看到這一幕,筋疲力盡的李杜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