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鴕、仙翡翠、藍翅笑翠鳥和淡頭玫瑰鸚鵡……這裡的珍稀名鳥可真多呀!”蘇菲站在山丘上看着一羣羣飛鳥驚歎道。
這個島嶼多山地,站在山地上俯瞰四周,能看到很多鳥兒在這裡生活,樹上、地上、草叢裡,很多地方都有鳥巢。
阿喵眼珠子瞪得滾圓,一個勁掙扎着想下去抓鳥。
李杜不得不使勁拍了拍它的屁股讓它安靜下來,這熊孩子太不省心了。
不過這倒是能理解,貓科動物對鳥類情有獨鍾,這是它們食譜中重要一環。
巴倫角島比金島面積小,住戶更少,而且爲了避免人們的活動影響溼地、影響鳥類的棲息,政府也不鼓勵人們到島上來生存。
這個島上沒有網絡、沒有政府的水電工程,交通很不方便,更沒有商場、醫院等基礎設施,因此沒什麼住戶。
但溼地多了什麼鳥都有,人多了也是什麼人都有,島上還是有一些居民存在。
以前曾經有段時間,政府想要開發這個島嶼,就在東海岸一帶開闢出了大片空地,硬化了道路。
後來,這個計劃沒展開多久,環保的觀念開始衝擊各大政府,於是開發計劃就擱淺了。
對於住在島上的人來說,他們還是得感謝曾經的開發計劃,起碼能讓人湊活的在這裡住下去。
李杜他們在傍晚觀看過了萬鳥歸巢的壯觀場景,然後就沿着崎嶇山路慢走,去尋找聚居地。
這是個世外桃源般的小島,環境特別好,空氣非常清新,島上溼地多、湖泊和河流多,這些都是淡水資源,李杜洗臉的時候嚐了嚐,感覺水帶着甜味。
趁着太陽落山之前,他們進入了一個古樸小鎮般的聚集地,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了。
島上經常有遊客到來,因此人們對於他們的到來並不驚奇。
這個聚集地佔地面積很小,大概只有四五十畝的樣子,用一圈自制的木柵欄包圍着,好像中古時代的村落。
裡面的房子都是自建房,外表很粗糙,但很結實,用了大量木頭,反正這島上木頭不要錢。
村口是個商店,這不是政府支持建起的商店,而是有人有船,會時不時去就近的地方進貨,滿足居民們生活需要。
李杜等人走到的時候,聚集地大門正要關閉,他們快步走進來,看門人並沒有詢問他們什麼,直接讓進來了。
見此,擼官納悶起來,說道:“夥計,你們似乎並不懷疑外來者,那麼還設立這些東西幹嘛?想擋住誰?”
看門人笑了笑,道:“我們想擋住海盜。”
說着他拍了拍腰上,他背了把獵槍,槍管一直連綿到腰部。
李杜吃驚,道:“現在海上還有海盜?”
如果有海盜,那他們出行就有點太隨意了,船上沒有武器裝備,而且他們獨自駕駛一艘遊艇,簡直是在海上炫富。
看門人哼了哼道:“小心點吧,別莫名其妙就把小命丟在了海上。”
門口的二層小樓是商店,一樓放了一些木架子,上面擺放着貨物,老闆正坐在門口抽水煙,然後對他們招手。
李杜走了過去,老闆伸出手笑道:“我是維克多,好客的維克多,泥們嚎。”
他的問候用了中文,不標準,但足以讓李杜驚喜,因爲澳大利亞人往往自傲自大,他們分不清亞洲黃種人的區別。
李杜跟他握手道:“我是李,很高興認識你,你怎麼知道我是中國人?”
老闆對他擠擠眼,道:“我有獨特的本領,我能看出你是哪裡人,對吧,德國的朋友、墨西哥的夥計?”
後面的話是他對狼哥和哥斯拉說的,兩人也覺得驚奇。
維克多是個有意思的人,他的門外有一連排木凳,於是他們就在這裡坐下了。
李杜要了一瓶白蘭地,不是他好酒,而是海上和小島上溼氣大,必須得喝點烈酒讓血液流通更快些,連孩子也得喝點。
一瓶很普通的白蘭地,老闆賣價是一百塊。
李杜猜測這瓶酒在外面也就幾塊錢,不過島上交通不便,東西貴也是正常。
一羣人分了一瓶白蘭地,維克多將水菸袋遞給他道:“要抵禦水汽?光靠酒可沒用,來吧,一人來兩口,可帶勁了。”
李杜搖頭婉拒,他不抽菸。
漢斯不嫌棄,湊過去抱着水菸袋呼嚕嚕的抽了起來。
維克多笑嘻嘻的說道:“剛纔我聽你們在說什麼海盜?哈哈,你們別聽老鳥胡扯,這裡沒有海盜。”
他指了指腦子,繼續說道:“老鳥這個位置有問題,被迫害妄想症,你們懂的是吧?理解他吧。”
李杜問道:“老鳥?你是說他?”
他指了指看門人。
維克多點頭,李杜又問:“那你們這些柵欄是防備誰的?”
“不是防備人,是防備動物、昆蟲,你去柵欄附近聞一聞是什麼氣味。”維克多道。
李杜早就聞到了,他們靠近村落的時候就嗅到了濃烈的硫磺味,顯然,居民們用這東西來驅蟲。
他們晚上得住在這裡,維克多很熱情的幫他們找了一個旅館。
說是旅館,其實就是一個有很多空房間的住戶,他們提供簡單的房間和被褥枕頭,其他服務就沒有了,一個房間一晚上二十塊。
“如果要吃飯,喜歡吃魚的話你們要爽了,不過我建議你們吃鳥肉,今天老鳥應該獵到了黑雁,那玩意兒味道很美。”維克多繼續介紹道。
李杜問道:“去找老鳥一起吃嗎?多少錢?”
維克多狡黠一笑,道:“可以在我這裡吃,我的商店也是飯店,哈哈,二合一,方便大衆。”
“多少錢?”
維克多道:“一個人給我二十塊吧,那兩個大個子一人五十塊,然後我管飽。”
李杜痛快道:“可以。”
短暫的接觸,他感覺維克多這人挺靠譜的,除了賣酒賣的貴,其他事情處理的很好,幫他們找的住處也很靠譜。
維克多回到商店門口喊了一聲,老鳥向他走來,然後他回到大門,將掛在柵欄上的一隻只大鳥給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