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經過漢斯的努力操作,三小終於可以合法出境前往澳大利亞。
蘇菲等人也做好了遠行旅遊準備,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向了洛杉磯。
到達洛杉磯機場,李杜感嘆道:“我感覺我剛從這裡下飛機,然後就得重新登機,希望這次下了飛機可以能在陸地上多呆一會。”
除了他,其他人都比較興奮,特別是一行五個孩子,各自拖着小行李箱、揹着小書包在好奇的左右張望。
漢斯和李杜去給三小辦理託運,機場安檢員看了三小的準出境許可證,臉上還是有些猶豫:“這是一隻貓一隻狗嗎?”
李杜將阿嗷拖過來,說道:“對,這是一條狼狗,比較罕見的捷克狼犬,咳咳。”
他給出信號,阿嗷張開嘴有氣無力的叫了兩聲:“嗷,汪汪汪,汪汪汪!”
聲音很清脆。
安檢員又觀察了一下阿嗷經過毛髮剪裁而變得面目全非的樣貌,最終點了點頭在出境許可證上進行了最後蓋章。
三小送入飛機的寵物所在貨倉,李杜和蘇菲挨個親了親它們,說道:“你們在裡面睡一覺,然後我們就可以享受陽光了。”
三小一起嘆了口氣,顯然,它們很不習慣待在籠子裡的生活。
洛杉磯飛堪培拉,北半球到南半球,這需要接近二十個小時。
他們這趟出行算是度假,所以李杜給所有人買了頭等艙的機票,他們一行人進入,頭等艙幾乎就滿員了。
這樣,頭等艙裡的空姐幾乎等於全都是在爲他們這些人服務了。
回家的時候李杜也是乘坐了跨國頭等艙,以他現在的收入來說,出行已經不必再去在乎那點機票錢。
航班是漢斯所選,這趟航班很有意思,是美食航班。
一般來說,普通的航班經濟艙的食物只有快餐,飲料只有咖啡、瓶裝果汁、茶水、礦泉水等選擇,頭等艙好一些,有西餐各種菜式選擇。
這趟美食航班非同一般,它有個名字,叫做‘高空廚房’,經濟艙的食物也很是考究,有多種菜式選擇。
當然,這樣的航班機票更貴一些。
堪培拉時間比洛杉磯時間快了大概十七個小時,他們選擇的是中午航班,這樣到達澳大利亞時間恰好跟他們登機時間差不多。
上了飛機,放下隨身帶的行李,漢斯忽然回頭說道:“嘿,夥計,我發現一件事,待會飛機會在空中航行十幾個小時,對吧?”
“對。”李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發哪門子瘋。
漢斯道:“但我們降落後,時間和現在差不多,對不對?”
李杜更莫名其妙了:“對。”
漢斯頓時興奮起來:“也就是說,我們白白賺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那麼如果我只能活到一百歲,最後一天我會選擇從洛杉磯飛往澳大利亞,這樣我就可以延長二十個小時的生命!”
李杜目瞪口呆:“……”
幾個漂亮的空姐捂着嘴偷偷笑。
漢娜瞪了他一眼道:“別傻了,哥哥。”
漢斯問道:“我哪裡傻?你說,哪裡有問題?”
中學時候只記得在學校做小太女的漢娜哪能解釋這個問題,不過她淡定的說道:“以你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生活方式,你活不到一百歲。”
漂亮的空姐們偷笑的更厲害了。
漢斯悻悻的瞪了漢娜一眼,厚着臉皮去找空姐們詢問這個問題,一個大胸大長腿的金髮空姐柔聲給他解釋起來。
李杜恍然大悟,道:“噢,這貨想泡妞。”
飛機起飛平穩後就到了午飯時間,李杜等人討論後,他們選擇了披薩和中國麪食。
這兩道主食顯然對不起航班的‘高空廚房’美譽,不過披薩和麪食都是在飛機上現做,食材新鮮,吃的也新鮮,這就不是一般航班能比得上的。
在飛機上做飯很難,一是空間小,二是不易排出油煙,得通過飛機上的空調不斷換氣,代價很大。
頭等艙的乘客可以直接欣賞廚師做飯,飛機廚房就在頭等艙旁邊的位置。
負責烤制披薩的是個意大利老先生,空姐介紹說這位老先生從青年時候就學着做披薩,一直做了五十年,堪稱這方面的大師。
老先生帶着麪糰出現,他將麪糰在手裡揉搓着,走進機艙和李杜等人聊了起來,瞭解他們的籍貫、飲食喜好和口味。
爲了做披薩,他準備了多種食材,水果、蔬菜、各種面料、各種醬料等等,談笑間完成了一份披薩的製作送入烘焙爐。
還有一位廚師負責做中國面,這可供選擇的口味很多,炸醬麪、擔擔麪、熱乾麪、板面、牛肉麪、海鮮麪等等。
每個人可以最多選擇八種口味,一個碗裡,廚師將做出八種口味的麪條,這位廚師也是老先生,攀談的時候才得知,他和李杜是同省老鄉。
披薩出爐,廚師快速切成片,帶着熱氣送上來。
李杜選了一塊咬了一口,看起來披薩很厚實,其實它的麪皮很薄,中間夾着一層綿軟的蔬菜。
大奧的小兒子阿倫誇張的叫道:“哇,這太好吃了。”
他的大兒子沃克立馬瞪了弟弟一眼,說道:“嘿,小子,在公共場合注意說話聲音,要有素質ok?”
廚師微笑問道:“你們能吃出披薩里面藏着的是什麼嗎?”
漢娜說道:“是桃肉,一塊塊仙桃肉。”
“不對,是菠蘿,這肯定是菠蘿。”阿倫爭辯道。
維多利亞看看哥斯拉,納悶道:“不是牛肉醬嗎?”
哥斯拉聳聳肩:“沒感覺到,吃光了。”
一整塊披薩對他來說只是一口。
李杜看看自己手裡的披薩,恍然道:“你怎麼做到的?這裡面不是一種餡,不是一種口味,是吧?”
他的披薩里面好像是一塊塊茄子片,反正肯定不是水果。
廚師笑了起來,說道:“對,不是一種口味,這是我從你們中華美食中學到的一手功夫,它有點像是餡餅了,是吧?”
他們這裡聊着,華人廚師送上了麪條,另一份午餐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