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滿臉熱情笑容的胖男子,李杜也露出了笑容,不過不是很熱情。
他簡單的點了點頭說道:“您好,我是李。”
胖男子就是他見過的金髮白人老闆,曾經又是推搡他又是吼他罵他,還侮辱過他。
不過這會他好像忘記之前發生的事了,對李杜那叫一個熱情,諂媚笑道:“您好您好,我是吉姆-金,大金剛倉庫公司的老闆,很榮幸與你相見。”
聽到他的自我介紹,李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很榮幸與我相見?前兩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然,他擺出這個姿勢李杜很明白是爲了什麼,漢斯告訴他了,騎士給吉姆-金施壓,對方想通過他來減壓。
李杜跟他握手,吉姆-金笑眯眯的說道:“歡迎您來到我們大金剛倉庫公司,我得說,李,過去一段時間因爲我們倉庫公司招待不週,您受了委屈。”
“沒什麼。”李杜淡淡的笑道。
吉姆-金看他態度冷淡,就知道因爲以前的事,對方對自己的心懷芥蒂。
於是他搓搓手說道:“是這樣的,李,我想跟您商量點事,能不能去我辦公室一趟?”
李杜道:“可以,這沒問題。”
這是他來倉庫公司的目的,他想去看看那兩幅油畫。
吉姆-金的辦公室就在辦公樓裡,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低聲問道:“李,你還想不想在這裡拍照了?如果你想,可以隨便拍。”
上次就是因爲拍照引發了兩人的衝突,顯然,他對這件事記憶猶新。
李杜現在只想看到那兩幅油畫,還對這個破樓有個屁的興趣?
他冷淡一笑,說道:“不,我不怎麼喜歡拍照。”
吉姆-金頓時噤若寒蟬,絞盡腦汁想辦法怎麼贏回對方的友誼。
現在他在心裡把手下保安罵的狗血噴頭,第一次是有保安將李杜放了進來,導致他們衝突;第二次是直接有保安綁架了李杜!
對於他這種有着嚴重種族歧視觀念的人來說,綁架個黃種人是喜聞樂見的事。
甚至,就像騎士調查出來的那樣,這件事和他脫不開干係。
兔脣男名叫戴勒姆,前幾天找過他,說要對付李杜想敲詐他點錢。
吉姆-金本來對李杜就沒有什麼好觀感,碰上這種事他能說什麼?當然是很高興的應允了。
不過他確實不知道,戴勒姆想要綁架並殺害李杜,他真的以爲手下只是打算設陷阱坑李杜一把而已。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和這件案子牽扯上了,騎士派人來給他施加壓力,說如果他不把戴勒姆找出來就給他好看,讓他倉庫開不下去。
李杜不清楚騎士在拉斯維加斯的能量,可吉姆-金清楚。
他更清楚的是,騎士這個人言出必行,如果他無法完成對方要求,對方真的會讓他的倉庫開不下去!
這倉庫是他和他的家族賴以爲生的事業,歷經父子兩代才發展至今,要是真被騎士給搞的破產,那他會被他退休的老爹給打死的。
爲了倉庫,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如果他知道戴勒姆的蹤跡,他肯定會告訴騎士。
悲劇的是,他不知道!
所以要想保住倉庫,他得想別的辦法。解鈴還須繫鈴人,最後思來想去,他想到的唯一有用的辦法,就是通過李杜來緩和騎士給他的壓力。
這些李杜都知道,所以他心情很放鬆,走進小樓後還很有興趣的觀摩裡面的裝飾。
大金剛倉庫公司的辦公樓只是外形和倉庫一樣,裡面裝潢的很有格調,採用了收藏室風格,很多架子、很多玻璃櫃,裡面都是各種藏品。
特別是進入吉姆-金的辦公室後,一推開門,中國古董瓷器、金光閃閃的藝術品、名人油畫、一大堆李杜只在書本上見過的雕像等等,大量古董珍品出現在他面前。
李杜驚呆了!
他第一次看到這麼豐富的私人收藏室!
吉姆-金的辦公桌位於靠窗位置,身後是兩幅油畫,上面有潦草的簽名,李杜仔細辨認了一下,竟然是文森特-威廉-梵-高!
見此,他倒吸一口涼氣,驚歎道:“天啊,你、你真是一位了不起的收藏家……”
聽了他的誇讚,吉姆-金訕笑一聲,說道:“您過獎了,實際上,嘿嘿,實際上這都是贗品,我就是買來過癮的。”
李杜很快反應過來,他剛纔只是突然之間看到這些東西被震懾到了,沒有多想,下意識就發出驚歎。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贗品,如果它們是真實的,那就太驚人了,恐怕亞利桑那州的州博物館都沒有這麼多世界名藏品。
吉姆-金解釋道:“我從小喜歡收藏東西,所以我後來開了倉庫公司,因爲這是和收藏最接近的工作。”
說着,他看看李杜,又熱情洋溢的說道:“而且,如果我有一家倉庫公司,我還能和親愛的撿寶人兄弟打交道,你們都是出色的收藏家。”
李杜笑了起來,這貨倒是很會說話。可惜此前兩人發生衝突的時候他見識過這貨的嘴臉,否則還真會被他的表現矇蔽。
吉姆-金的秘書給他們送來咖啡,他招待李杜喝咖啡,然後說道:“我知道過去一段時間發生的事,真是抱歉,李,竟然在我的公司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
李杜笑了笑道:“這跟你沒關係。”
吉姆-金說道:“不,怎麼會和我沒關係?如果不是我瞎了眼僱傭戴勒姆那混蛋負責安保,就不會發生這種壞事!”
李杜道:“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不知者無罪,金先生,您不知道他的爲人,更猜不到他會做什麼,所以這件事和你沒什麼關係。”
聽他這麼說,戴勒姆笑了起來,然後繼續數落戴勒姆等人,將他們罵的狗血噴頭,好像在數落階級敵人。
數落一番後,他說出目的:“請問,您和騎士法拉利先生是什麼關係?這件事好像激怒了法拉利先生,他要我給出一個交代……”
李杜笑了笑,含糊的說道:“算是朋友。”
吉姆-金小心翼翼的說道:“原來如此,那麼,李,你能不能幫我向他解釋一下,這件事跟我真的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