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咚咚,一行人躺在洞口一邊休息。
山林風景秀麗、晚風徐徐,天氣晴朗的時候好像世外桃源,但它不是世外桃源,裡面生活着很多蚊蟲。
傍晚時分是蚊蟲活動高峰期,小溪旁邊又是蚊蟲的活動地,所以他們此時躺在洞口就成了活靶子,不知道多少蚊蟲在周圍飛翔,逮着機會就會啃一口。
李杜他們累壞了,一行人坐在那裡休息,愛咬就去咬吧,反正他們不願意動彈。
狼哥很關心的說道:“爆竹,你去弄點乾柴點一堆火,火會引走蚊蟲,別讓它們咬了老闆。”
爆竹道:“隊長,你對老闆這麼好,怎麼不自己去啊?”
狼哥不耐道:“我不是累嗎?快去。”
爆竹叫道:“可我更累!”
他們都不願意動彈,被扔在溪水邊的馬克洛夫轉了轉眼珠子,他悄悄活動了一下軟綿綿的身軀,休息過後他的體力有所恢復,麻醉藥的藥效也被流水洗掉了,已經重新有了活動能力。
馬克洛夫一動彈,狼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老實點,除非你覺得你動作比我的子彈更快。”
狼哥手裡兩把槍,馬克洛夫的獵槍也在他手中,烏黑的槍口都在瞄準着他。
馬克洛夫嚥了口唾沫,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們無冤無仇,你們未必對我死追不捨?”
李杜哼道:“無冤無仇?誰說的?你的同伴沒告訴過你他們臉上的傷是哪裡來的?”
大馬克洛夫一愣,下意識反問道:“你們乾的?”
“不用裝傻,說的你好像不知道一樣。”李杜嗤笑道。
大馬克洛夫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沒說被誰弄傷的,只是說惹了一些傢伙,我們兄弟也沒有關注他們的傷口,其實我們不熟。”
李杜又哼道:“不熟你們跟蹤我們幹嘛?不就是爲了給他們、給自己報仇?”
大馬克洛夫道:“不是報仇,我們沒有物資、沒有了裝備,都丟在山洞中了,這樣沒法在山裡活下去,只想從你們身上搶點物資。”
李杜冷笑道:“隨你怎麼說,反正沒人會信你的話。”
大馬克洛夫沉默下來,顯然他明白這點。
太陽下山,月亮升了起來,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光線比傍晚時分還要好一些。
衆人都累慘了,只顧得上休息,沒人開口,氣氛一時很沉悶。
最終,大馬克洛夫又開口了:“各位,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們?我弟弟被你們抓走了,是嗎?”
李杜道:“嗯,不過他現在情況比我們都好,肯定有吃有喝呢。
大馬克洛夫關心的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們兩個?”
李杜道:“送給警察唄,還能怎麼着,讓你們接受法律制裁,你的同伴說你們殺過人……”
“法克,這是污衊!”大馬克洛夫罵了起來,“這些狗孃養的蠕蟲,一羣懦夫、小人!我們沒殺過人,起碼來到美國後沒殺過人!”
“沒幹過違法的事嗎?”李杜問道。
大馬克洛夫嘆了口氣,道:“當然幹過,我們是偷渡來到美國的,沒有身份證件、沒有住所、沒有錢,總得生存下去,但我們只是偷獵了一些動物和鳥,絕沒幹過其他事!”
李杜道:“這些話留着跟警察說去吧。”
大馬克洛夫着急道:“聽我說,先生,你不能把我們交給警察,否則我們肯定會死,因爲他們會把我們送回烏克蘭,我們在烏克蘭得罪了權貴階級,正是爲了躲避他們,我們才偷渡來美國的。”
“我們沒犯下過死刑,我們只是得罪了權貴階級的底層人,請你們饒過我們兄弟一命,只要你們放過我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機密!”
李杜來了興趣,問道:“機密?什麼機密?”
大馬克洛夫鬆了口氣,對方只要對自己的秘密感興趣,那自己就有生路可走。
他吞了口口水道:“你得放走我們,只要放走我們,送我們一點食物和工具,我發誓我肯定會把這機密告訴你,這個秘密跟一處遠古遺蹟有關,你絕對會感興趣!”
李杜好奇的看着他道:“兩個問題,一,你怎麼確定我會感興趣?二,你是不是不清楚你的處境,你現在落在我們手裡,沒有談條件的資格,懂嗎?”
大馬克洛夫說道:“兩個答案,一,這個遺蹟的出現可以改變美國曆史,它可以給你帶來巨大的名利;二,我清楚我的處境,我有談條件的資格,我知道我的條件有多優厚,如果落在警察手裡,我想這條件可以換取我們的自由。”
他的話確實讓李杜感興趣起來,關乎美國曆史的遺蹟?這東西聽起來好像很玄乎啊。
李杜道:“兩點,一,美國有個屁的歷史;二,那你就去找警察換自由吧,這樣可行的話,你幹嘛跟我廢話?”
大馬克洛夫回覆道:“兩點,一,我說錯了,是北美洲的歷史;二,我跟你交易是因爲我佩服你,你們真是厲害,我願意向強者低頭……”
李杜對他的話就更感興趣了,關乎北美洲歷史的遺蹟?這能是什麼東西?他感覺對方不是在胡扯。
爆竹打斷他的話道:“你們這幹嘛?對劇本嗎?老闆,不用廢話,綁起來給警察打電話,我看這混蛋是在信口開河!”
大馬克洛夫強硬的回擊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如果你們不信,那你們絕對會錯失一個名利雙收的機會!”
爆竹捏了捏拳頭站起來道:“嘿,蠢貨,看來你還是不清楚當前情況,你是不是還迷糊着?我來給你爽兩下,讓你清醒清醒。”
大馬克洛夫毫不畏懼,冷笑道:“最好把我綁起來再動手。”
李杜攔住爆竹,看向大馬克洛夫道:“這個遺蹟大概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大馬克洛夫說道:“絕對是真的,絕對可以驗證,它是一件遠古遺蹟,我可以告訴你一部分,它們是遠古人的巖畫!”
李杜藉着月光打量着他的表情,考慮一番後又說道:“說說你們在烏克蘭的事,你們得罪了誰?”
馬克洛夫精神一振,嘆了口氣說道:“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我得從我們剛入伍的時候說起,或許你們看出來了,我們兄弟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