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送爽,花子鄉的田園風光極好,果園碩果累累,飄來濃郁的果香。
這個時節,吸引了不少遊客來訪,來的時候只一個行囊,走的時候是滿滿一手的水果。
往來遊客多了,花子鄉的交通也成了一大隱憂,所以三年前,縣裡特意撥款修了一處小型車站。
車站旁邊便是鄉政府大樓,修的是氣派非凡,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眼下是午飯過後,往來泊車少了,少了些許的喧囂,在馬路兩旁不時傳來操着濃厚鄉音的吆喝叫賣聲,吸引着遊客駐足。
張彬就在這攤堆內,不過他不是來賣東西的,而是來蹲街看美女的。
他穩穩坐在向旁邊算卦攤借來的折凳上,左手穩穩的拿住畫板,右手捏着鉛筆在白紙上刷刷的素描着。
算卦的老頭忍不住衝他畫上瞄來,一見畫上內容,頓時老臉一紅的,嘴角勾起一絲爲老不尊的猥瑣笑容來。
鉛筆在紙面上嫺熟的遊走,很快一副仕女圖便畫好了,不過這侍女卻是嫵媚撩人,多了一份淫嬌之氣。
張彬現如今在陽城縣委辦公室任職,已經來這大半年了,沒辦法,誰叫老人家想曾孫了呢,見不到曾孫,就把所有氣都撒他這個不負責的老子身上,非但把他發配來這,更是凍結了他一切資金和人脈。
如今的張彬成了一個窮屌絲,可悲死了。
陽城縣隸屬於梅州市,是個小縣城,工業落後,是年年被華川省點名批評。
不過工業不行,卻是有着田園之樂,這不,領導以下鄉視察爲由,實則是爲期一週的度假。
算卦老瞅着張彬的素描,忍不住撫着白花花的山羊鬍讚道:“娃娃,看畫可知人,你小子將來必定是桃花滿身,貴不可言。”
張彬被他的話打斷,停下筆來,扭頭看向他,笑道:“您老可說錯了,我啊窮的租房,相個親,女方見了拔腿就走,哪裡可能桃花滿身,貴不可言。”
算卦老聽他這麼說,吹鬍子瞪眼道:“這怎麼可能,我向來是不會看錯的,你小子的氣運悠長,絕對是個大富大貴的命,來來,我給你測個字,算算生平。”
張彬見他還較真起來,笑道:“你看我一窮二白,哪有錢算命啊。”
“老頭我不要你錢,就要你的字,測一測吧,好叫我保住招牌。”
張彬見他一臉誠懇,反正也無聊,就起身在他攤前拾起毛筆,端墨,猶豫了一下寫了個官字。
算卦老一見這個字,直誇道:“好字,字體剛勁有力,筆走龍蛇,透着一股常人沒有的精氣神。”
張彬被誇字好,抿嘴微微得意一笑,不忘謙虛的道:“哪裡,也就是閒着沒事瞎練的,老先生,請拆字吧。”
電視上見過測字的,張彬只當要是要先把字體拆開來再組詞嚇唬自己一番,故有拆字一說。
算卦老回道:“我老頭算卦從不拆字,那都是騙小孩子的,我看字是在看人的運道,你這字龍精虎猛,但是卻含有一股子韌勁,似要藏鋒卻又要張揚一番。嗯,我仔細瞅瞅啊。”
算卦老直瞅着張彬的面相看,最後搖頭感慨道:“難怪你會說我算不準了,感情是這樣啊。”
張彬聽的糊里糊塗,好奇問道:“老先生,你都看出什麼啦?”
“你出身
尊貴,可惜是庶出,自幼家貧,苦熬出身,我說的對不對?”
張彬心頭咯噔一下,眉頭立馬蹙起,目光透着精光看向老者,聲音透着絲絲的戾氣質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算卦老聽他話鋒,嘿嘿一笑,繼續道:“小子我真是小覷你了,想不到你還修習內勁,一身好本事啊。”
“你真的能掐會算?”張彬泛着疑慮盯上老者。
算卦老摸着鬍鬚哈哈笑道:“那是當然,小子,想不想將你一身的貴氣都引出來。”
“貴氣引出來?”張彬笑了,搖頭不信道:“我承認你算卦準,可這什麼引貴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所謂貴氣虛無縹緲,怎麼可能摸得着引的出。”
算卦老眼眸瞪的和牛眼一樣,吹鬍子叫道:“你居然不信我有這本事,我告訴你,很快你就會有豔遇了,而這正是你命數改變之時。”
一邊說着,他一邊翻箱子抽出一本古籍來,拍在張彬跟前,道:“另外,這書拿回去研究個明白,有它指引我保你官運亨通,財源廣進,如果到時候你一身貴氣還顯不出來,老頭我就抹脖子上吊死給你看。”
“別,你老這說的什麼話,你可別想不開,算卦而已,別當真……”
噶!
突然一聲急促的剎車時驚擾了張彬,張彬也顧不得和老頭扯皮了,轉身看過去,見好像是出了車禍,急忙衝過去瞧個明白。
一輛紅色奧迪撞了一位三十出頭的男人,男人正抱着腿在地上哀嚎着,鮮血順着他的褲管正汩汩流着,場面血淋淋的。
張彬掃了下車牌,心頭咯噔一下的,這居然是市裡的,而且是機關裡牌照。
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也就只有機關的人才知道這些特定牌照的代表了什麼。
奧迪女車主急忙下車,頓時叫圍觀的人眼前一亮的。
這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身着紅色連身裙,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來,最讓人矚目的是她的面龐很精緻,美的令人窒息,那給人的印象是那麼的清新,美的如畫中仙子一般。
少婦踩着高跟鞋急忙過去蹲下蹙眉關切問道:“這位大哥,你沒事吧。”
被撞者一見是個少婦,眼珠子直瞅向她衣領口,看的眼睛發直,愣神後嚷嚷道:“你說有事沒事,我腿都被你撞斷了。”
“實在是對不住,我這就送你去醫院。”少婦伸手就要扶起傷者。
被撞的這傢伙一愣的,急忙甩開他手,叫道:“慢着,你想把我往醫院一送就跑,沒門。”
少婦好心,忙搖手道:“大哥,你別誤會,我不會逃跑的,要不咱們讓警察過來下。”
傷者一聽報警,頓時眉宇間有些慌張,道:“警察算個屁啊,你是想收買警察打發我把,告訴你沒門。”
少婦聽了,皺眉道:“怎麼這麼說,我可沒這心思,你的傷耽誤不得,還是快點讓我送你去醫院吧。”
傷者拒絕上車,在地上撒潑道:“想把我往醫院一送,自己逃之夭夭,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我纔不是傻子,今兒不先賠錢,我哪都不去。”
圍觀的人一見這德行的人,立馬指指點點起來:“感情是碰瓷的,這女人出門忘看黃曆了,運氣真背。”
少婦見了直皺眉,於是抽出包內一千塊,聲
音帶着微微嚴厲,但是卻依舊很清脆爽耳道:“算我倒黴,這一千塊你拿着,別再耍賴了。”
少婦給完錢就要走,傷者一見伸手便抓住她的小腳,拖拽叫道:“一千塊你打發叫花子啊,我這可是骨折,沒個上萬塊的營養費不許走。”
少婦腳被拉住,感覺對方的手很不老實的捏住自己的小腿,臉上頓時羞惱潮紅一片,她急忙捂住裙子,努力抽出腳來,可對方死活拽着,賊手更是一路上探大有亂來的架勢,急的她眼眶泛紅,她哪裡受過這種屈辱。
少婦掙脫着,結果不小心鞋跟一崴,身子不穩的撲下去。
張彬見了,急忙衝上去,大手抄向了少婦,少婦身子拉起,撲入了他的懷抱,二人的胸膛撲撞在一道。
“好大,好軟。”張彬眼睛偷瞄向胸口,胸前被美婦的一對飽滿擠壓的異常舒服,讓他立馬蠢蠢欲動起來。
少婦也意識到二人姿態曖昧,所以一站穩立馬推開了張彬。
張彬享受不到美女,一肚氣都撒向了碰瓷的這位,如刀的眉頭頓時豎起,大步衝上去,一腳踩在了傷者的手臂上。
“啊,疼啊,鬆腳,我叫你鬆腳啊。”傷者疼的直拉張彬的腳,但是怎麼也拉不開踩着的如山腳。
少婦得以解脫,急忙感激的看了張彬一眼,迅速躲到他的身後來。
張彬掃向他被撞的左腿,冷哼點出道:“腿斷了的人還能動,看來是傷的不夠重。”
張彬眼裡閃過狠辣之色,擡起右腳照着碰瓷的左腳就是一踢。
“啊喲!”這傢伙抱着左腿在地上打滾起來。
張彬見狀,發狠的再衝這人臉上踢來,這人被踢了一腳,知道今天碰到硬茬了,嚇的直捂臉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倉皇逃跑。
“打的好。”圍觀的羣衆鼓掌叫好,張彬感到絲絲得意起來,嘴角掛起爽快的笑容。
轉身看向少婦,這近了觀看,張彬更覺得她美豔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兩團的白嫩讓人小腹一陣燥熱。
張彬急忙撇開目光,深怕再看下去自己會露出洋相,急忙側過身去,覺得這樣還是不妥,面對如此美豔的少婦,他居然怯場了,有點站不住的樣子,索性拔腿就跑。
少婦一見,伸手急忙拉着張彬的胳膊喊道:“先生,留個電話,我改天專程感謝你。”
張彬被她芊芊玉手一拉,從胳膊到心口一哆嗦的。
不過張彬卻沒心思獵豔,不是他對美女不心動,而是他知道這種邂逅不過是清晨的露水,來的快,散的也快,再者對方身份背景不俗,不是他目前這個小科員可以胡亂勾搭的。
“不必了,我是外地的,過幾天就走了。”張彬輕輕拂開少婦的嫩手,撥開人羣急匆匆的跑去拿畫板。
路邊算卦的此時已經悄然離去,在他的畫板上留着一本書和一張紙條。
張彬沒有多想,拿着東西就走,直到發現少婦沒跟來,這才緩下步調來,不由的暗暗懊悔起來:“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見到她。”
從生理上講,張彬還真期待能有下一次的邂逅,不過理智告訴他不可爲,免得惹火燒身。
吧嗒!
畫板內的書本這時候掉在了地上,張彬拾起了,這纔想起了算卦老的話來,急忙去看紙條上留了什麼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