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肩膀一沉,也不和這個白淵廢話了,右手一張迅猛的拍出去,白淵還道張彬的實力和自己相當呢,猛然拍掌接來,豈料掌心傳來一股巨力,他的身子被震飛出去,踉蹌的落地,直退五步。
“先天武者,不可能,爲什麼天榜上沒有你的名頭?”白淵不是急着查看自己的胳膊,而是厲聲質問張彬。
張彬衝他譏笑一聲,瞥了一眼臉色不是很好的白夫人,道:“我又不是武林的人,爲何要去爭奪這個排名,我沒空和你們廢話,走了。”
白淵還想阻攔,白夫人氣的叫道:“讓這混蛋走,我就不信他有本事治好婉婉。”
張彬要踏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過頭來,冷冷盯上白夫人,忽的身子一晃,眨眼間便撲到了她的跟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來。
白夫人何曾受過這種輕佻挑逗,甩手便衝張彬的臉上打來,張彬手一拍,便將她的手掌擋下來,冷笑道:“白夫人,你的那三腳貓功夫就別獻醜了,另外,你剛剛的話是想激我去治病對吧,我這人還偏偏就受不了激,不過我得收點利息纔去治病。”
砰砰數指頭點上了白夫人的身體,白淵施救不及,他驚愕的看着張彬出手的指法,驚愕叫道:“截風七絕指,你師傅是誰?”
張彬冷笑一聲,什麼師傅,他壓根就沒有,這些都是從《玉相》書上學來的。
白夫人整個人身子一軟,踉蹌的跌坐在在沙發上,她想爬起來,但是全身酥軟,好像中毒了一般,叫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張彬鄙夷道:“你太讓我瞧不起了,身爲武林世家的家母,卻不知道我的指法來歷,真是太孤陋寡聞了。”
白淵急忙撲到夫人面前,出手在她身上點去,但是白夫人反倒更加難受了,渾身痠麻的叫道:“別碰我,痠痛死我了,快點住手啊。”
白淵不聽,努力出手,忙乎完的他無奈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致歉道:“夫人,對不起,我無法解開這指法,如今你的內功已經被廢了。”
一聽到自己的內功被廢了,白夫人整個人如遭雷擊,衝着白淵臉上就是一巴掌,此刻她雖然武功被廢了,但是手腳已經可以和正常人一般行動了。
白淵沒敢躲開,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巴掌,跪下求饒道:“夫人,對不起,一旦中了截風七絕指,若是不廢了內功,那中者便會每日遭受內力逆行經脈之苦,最後實在忍受不住便會自殺身亡,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保住你的性命。”
“什麼,天下怎麼會有如此歹毒的指法。”白夫人嚇的臉色慘白,眼眸惶恐的看向張彬,目光一對視,她嚇的急忙看向白淵。
白淵起身,轉頭看向張彬,黑着臉道:“據我所知,這截風七絕指乃是天魔宗的獨門刑罰指法,你來自天魔宗。”
張彬重新坐下,冷笑道:“我說過,我不是武林中人,天魔宗,拉倒吧。”
張彬如此蔑視天魔宗,白淵自然是不會相信他是來自天魔宗,因爲天魔宗的人都是被洗腦的,每個入教的人都會忠誠到底,絕對不會蔑視自己的師門。
“那你是從何學得的指法?”白淵厲聲質問。
張彬掏掏耳朵,淡定道:“你這是在要挾我嗎,可惜啊,在這莊園內,沒有先天武者,你們是奈何不了我的。”
白淵氣的不輕,哼道:“奈何不了也要奈何,爲匡扶正道,容不得你這個魔頭猖狂。”
白淵出手了,與他一起出手的還有從暗處閃出了三人,四個一起出動,形成一套陣法,四方互補,快捷無比的拿向張彬的周身要害。
張彬也懶得和他們廢手腳了,全身上下靈氣罡風吐出,猶如雲煙環繞在他周身,這四個人的手撲來,竟是半點衣服都沾不到,反倒被罡風凝固在四周,抽身不得。
“你這是雲家的鉛雲固手?”白淵面色悍然的質問道。
張彬鄙夷了他一句:“我手都不動,哪裡會是雲家的破手。”
“那這是……”白淵迷糊了,因爲他居然看不出張彬到底是使用了什麼武技將他們四個人的手給鉗制住的。
“白癡。”張彬懶得和他們廢話,靈氣罡風一震,四個人便被震飛出去。
四人迅速爬起來,驚懼的看着他,誰也不敢上前的,就剛剛那莫名的絕招,就夠張彬在此來去自由了。
張彬道:“我是來治病的,如果再對我不客氣,那就休怪我殺光這裡的每個人,我說到做到。”
張彬這麼一要挾,沒人敢動了,白夫人氣急敗壞,此刻她終於展現了她腦殘無良的一面,衝着手下咆哮道:“殺啊,衝上去宰了他,平日裡都白養你們了,你們這幫廢物。”
張彬嘖嘖惋惜道:“你白家攤上這麼一個天性涼薄的女人,真是你們的不幸,如果我是你們,這時候肯定是讓家主來和我談話,而不是一個廢物婊子。”
白家人臉色很難看,被人奚落家母是婊子,如何不氣,可白夫人往日所作所爲的確可以稱得上婊子這個稱呼。
白淵道:“好,你請稍等。”
白淵走到白夫人面前,白夫人一見他神色冷峻,緊張道:“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是你的主母,你絕對不可以對我咋樣。”
“抱歉了,夫人,如今我們不怕你了。”白淵出手點了她的昏睡穴,扛起便走。
對於武者而言,一旦失去武功,哪怕你昔日地位再怎麼遵從,那也將會淪爲笑柄,自此別想得到習武者的尊重,這便是弱肉強食的武林,自古不變的真理。
張彬坐着等人,稍時,一個面冠如玉的中年男子而來,若非兩鬢花白,他絕對是個翩翩男子,走出去必定迷的萬千少女,如此人物卻取了個垃圾女人回來,不得不說他的悲哀。
白家主坐下,揮手讓圍住張彬的人退下,衝張彬微笑道:“你好,張先生。”
張彬嘴角勾勒邪氣笑容,道:“看來我廢了你夫人的武功,你的心情不錯。”
白家主劍眉挑了挑,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張彬道:“我懂得面相之術,看尊夫人的面容,實在不是什麼好女人,天性涼薄,可看家主的面相,卻是鬱郁不得志,想必多年在家被妻子管的死死的吧。”
張彬一語敲中了白家主的隱私,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隨後爽朗的哈哈
大笑道:“不錯,不錯,我受置於她已經多年,如今你廢了她,卻是再也不用受她氣了。”
“你就沒想過她的家族會對你不客氣,要知道我可是一指頭廢了她的武功。”張彬冷不丁問了句。
白家主冷笑道:“她還有機會出門嘛,她活不過明天了,而你,將會替我背黑鍋。”
張彬神色一寒,衆人眼前一花,再看時,張彬已經不在沙發上,而已經扣住了白家主的咽喉,只需要指尖輕輕一捏,白家主的性命就麼了,白淵嚇的急忙喝道:“住手,不得對我家主無禮。”
張彬冷酷的看着白家主,道:“白家主,你不覺的把污名潑我身上不太好嗎?”
白家主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劇痛,窒息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努力開口道:“玩笑話,我都是開玩笑的,就算我想這麼做,也要考慮下國家政府對你的保護,我可不想得罪國家。”
張彬鬆開了他,冷酷道:“算你識相,如果你敢污衊我,我不介意去你夫人所在的陳家好好做客,到時候……”
白家主看着張彬臉上的獰笑,心裡一沉,知道張彬絕對不簡單,不敢再在他身上動歪腦筋,道:“說笑了,她畢竟是我的髮妻,我怎麼會殺她呢,愛還來不及。”
這話說給鬼聽的,張彬直接是翻起了一個白眼重新坐下來,他心裡清楚,白夫人這輩子算是要幽靜至死的命,而這樣的世家也絕對不會爲她一個廢人而大費周章來互相敵對,而自此白家主將會掌握家裡的主動權,真正行使他家主的權利。
張彬也正是看中他們夫妻不和,爲利益爭鬥,料想到自己出手廢了她,不會有什麼麻煩找上門,所以纔敢如此行事。
不過叫張彬沒料到的是這位白家主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所以必須敲打敲打。
張彬敲打威脅,白家主哪裡不是在試探張彬呢,真的要污衊一個人,還會當面說出計劃嗎?他就是在試探張彬的能力,這一試之下,他已經有了底了,絕對不輕易得罪張彬,忙賠笑道:“聽聞張先生有治癒小女的能力,白淵,請先生進房間。”
張彬則道:“慢着,我是生意人,這治病也講究個價錢吧。”
白家主一愣的,忙道:“那是一定,先生儘管開價。”
“金錢對我無用,我只需要你白家的人,可以不?”張彬眼睛直視向白家主,白家主眉宇間蹙起,問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白家高手如雲,我呢,手頭上有個小弟看了些場子,缺人看守呢,所以就想和你白家借點人去看場子。”
白家主好懸沒被氣死,居然要他白家的武林高手去看場子,和個混混一般惡鬥,真是欺人太甚了,他當即回絕道:“我白家人絕不做丟人現眼的事情。”
“那咱們的買賣可以不用做了,告辭。”
張彬要走,白家主一急,急忙道:“等一下,咱們各退一步如何?”
“怎麼各退一步?”張彬反問道。
“你的場子若是有難,只需你一句話,我白家願意幫忙,不過我們只會在三年內答應幫忙,三年後,我白家再也不受你驅使,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