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罵罵咧咧起來:“還不是黃小龍那兔崽子,三個月前回來,說是政府以後拆遷,就回來裝修,還騙補貼,沒成想家裡一面老牆砸空,居然砸出一小箱子的珠寶,如今家家戶戶沒事就挖地,挖牆,活計也不坐了,就想着挖出寶貝,吃喝不愁,我呸。”
張彬點點頭,心裡一陣雪亮,感情魏魁想攬下拆遷的活計,不是爲了政府,而是爲了這些寶貝,他身爲責任人,到時候挖出點東西來,隨便剋扣點再交給政府,也夠他大賺一筆的了。
“好想法,可惜,這種偏財撈起來困難,說不定是鏡花水月,到頭一場空。”
張彬冷笑的嘟囔一句,向這種天上掉餡餅的撈偏門可不是人人都有的,這也就是爲何張彬明明右手異於常人,他就是不去專門撿漏賺錢。
撈偏的錢,守不住,來的快,去的也快,無福氣的人是消受不起的。
這就好比祖上留下浩大家財,二世祖不懂持家有道,最終也會坐吃山空,貽害子孫。
聽着老人家說如今這家家戶戶都不思勞作,就想着挖寶發大財,足見這撈偏有多大的害處。
張彬問明黃小龍家門,便瞅過去瞧瞧,院門是閉合的,透過木門縫可以看見院子已經被大挖一番,石板都撬開了,人都沒在深坑內挖着。
“這些人啊。”張彬搖頭感慨一句,轉身要走,忽的發現什麼,再度轉過身來看了看這木門,驚訝道:“居然是酸枝木做的大門,看來這家祖上是個富庶人家,難怪會有點寶貝。”
張彬笑笑轉身便離去,沒走出幾步呢,便見聽到另外一家傳出了驚喜聲:“挖到了,挖到了。”
很快便見工人魚貫躍出,竟個個捂着鼻子叫罵:“媽的,晦氣,真晦氣,居然挖到一口棺木。”
張彬一聽,眉頭一皺,住宅建在棺木上,這是壓棺啊,若是風水師在場,必定要斷言大凶之兆。
張彬懂點風水,衝這人家屋內張望去,見屋主人居然不嫌臭,眼冒貪婪之色的直勾勾的盯着棺木,居然跳了下去撬棺木。
“別開棺。”張彬急忙喊叫,可惜沒能攔住,棺木撬開了,一股子惡臭伴隨着紅煙竄出來。
張彬大喝一聲:“大家快躲開,這是屍毒。”
所有人一聽均是一愣,惶恐之下,四下散開來,張彬也遠遠的避開。
躲在牆角的張彬聽見屋主人在家裡的慘叫聲,不由感慨道:“書上說的是真的,真有的有這麼邪門的事情。”
在古代,有些人身前得罪了人,或者死後墓葬中藏了寶貝,所以在死後,由後人在屍身上灑了毒,這種毒經過多年的地下沉澱,和屍體發生化學反應,便成了比之前毒上百倍的劇痛,一般盜墓的稱之爲屍毒。
這些挖掘工們聽着慘厲無比的嚎叫聲,均是嚇的毛孔悚然的,紛紛看向了張彬。
“報警,叫消防隊,還有救護車,記住要把這裡有毒氣的事情說清楚了,但願這毒氣不是擴散形的,不然這一片人都要遭殃了。”
工頭打了
電話,很快警察和救護人員都來,因爲巷子小,車子無法開入來,所以醫護人員只好擡着擔架跑來。
這些人莽莽撞撞的跑了進去,這一進院子當即都暈迷倒地。警察一見,都嚇的不敢靠近了,連忙打電話請求支援。
“先生,這毒咋那麼厲害,帶着口罩的醫生都毒暈了。”有個工人有些害怕問道。
張彬神色凝重,道:“這事情不好說,得等專業人士救出來再說。”
救援很快便來了,張鄂親自來督辦,救護人員帶了防毒面具進的現場,把人給拉了出來,一出來急忙送去隔離。
張彬清楚的看見那個中毒的屋主還口齒含糊的在念寶貝,這人都要死了,還不忘寶貝,足見這本性有多貪婪了。
張彬嘆了口氣,過來和張鄂打招呼道:“老張,許久不見啊。”
張鄂一見是他,急忙恭敬道:“你怎麼在這?”
“我來轉轉的,正好碰見這事了。”
“你在就好,快幫着說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聽這些民工說,我都聽糊塗了。”
張彬把屍毒的事情說了,張鄂聽的震住了,而醫護人士立馬斥責道:“屍毒,天下哪有這種東西,你少胡說八道了。”
張彬掃了下這醫生,問道:“你誰啊,我說的是老祖宗留下的筆記,能有什麼錯,自己孤陋寡聞,別在這胡亂指責人。”
這罵人的醫生把防毒面罩摘了下來,乖乖叫人好不一驚,居然是個美豔的少婦醫生。
因爲穿着厚重的防毒衣,所以纔沒看出是個女人,不過此刻看見這面龐,張彬心裡忍不住一讚的。
圓潤如蘿莉的面龐,彷彿永遠不老似的,髮髻盤起的同時,又給人熟婦的韻味美感。
張彬忍不住瞧她一下身材,忍不住幻想起那是個怎樣的身段,是不是如日本的蒼老師那般童顏巨乳呢?
衛妙月瞧見張彬那猥瑣的目光,心頭更加不快,怒斥道:“從病人中毒的跡象可以看出,他們是吸食了一種可以導致肌肉痙攣,阻礙呼吸的病菌,什麼屍毒,少在這大放厥詞。”
面對美豔少婦醫生的斥責,張彬嘿嘿一笑,只做了輕微的辯白:“我說的是書本上記載的,老祖宗記載的,又不是現代西醫的解釋法,你說病菌就病菌,那個請問一下,你們有法子解救他們不?”
“這個?”衛妙月臉色一白,秀眉直皺起來,老實道:“如果是一種目前尚未登記在冊的病菌話,那我們也無能爲力,但願化驗結果出來後,是好事。”
張彬聽了,不由得意道:“你們不見得有能治這毒,我卻有法子,九成九的希望能救回他們的性命來。”
這話一出,滿堂叫驚,尤其是衛妙月更是驚的張開了櫻嘴。
“不可能,你一不做化驗,二不做研究的,怎麼可能知道如何治療,少在這胡說……”
衛妙月的話還沒說完,她便一陣頭暈起來,整個人栽倒在地,面色如那些中毒的人一樣,開始發青,脖子下開始發紅。
張彬一見不妙,大叫道:“快把她隔離,她也中毒了。”
衛妙月倒地不起,不過人還是有意識的,努力開口道:“我沒事,沒事……”
張彬忙拉着張鄂去噴消毒水在身上,消毒水雖然嗆鼻,但是爲了生命着想,也只好忍了。
出現醫護人員中毒事件,嚇的所有人都惶恐不安了,一時間現場的封鎖更加嚴密了。
張鄂急忙衝張彬問道:“老弟啊,你如果有法子救人,就快點說吧,別耽誤了,再耽誤下去要死人的。”
張彬說道:“古書有記載,凡屍毒出沒地帶,百步之內,必生毒物剋星,這剋星是一種罕見的苔蘚,晨曦青綠色,摘下不到三分鐘,變化化爲紅色。”
張鄂一聽這話,忙對醫護人員吩咐找苔蘚,醫護人員根本就不信這套。
張彬一見,氣鼓鼓道:“你們不信是吧,我自己找。”
張彬搶過一套防毒面具,直接鑽入了現場,跳入了深坑中。
深坑中的棺木已經撬開,見到骸骨,他覺得一陣噁心,但是爲了找解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棺木四周查看,沒有發現苔蘚。
就在這時候,張彬注意到了翻過來的棺木蓋,立馬奮起神力翻開來,見果然有苔蘚,連忙拿東西颳了下來。
取出來後,張彬推開人,強行塞了一點到衛妙月的口中。
“胡鬧,你這是胡鬧。”大夫忙去摳衛妙月的嘴巴,可苔蘚汁已經入胃,哇的一聲,衛妙月從擔架上翻下來,伏地劇烈的嘔吐起來。
差點把膽汁吐出的衛妙月爬起來便衝張彬罵道:“混蛋,你給我吃的什麼,難吃死了。”
張彬取下了面罩,嘿嘿笑道:“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屍毒的解藥了。”
張彬把餘下苔蘚塞給大夫,讓他分發解毒,大夫原本也不信的,可衛妙月是實打實的救醒了,也不管那麼多了,急忙拿着去救人。
張彬身上徹底消了毒,這纔敢取下防毒面罩,衝衛妙月笑問道:“你現在還覺得我是胡說八道嗎?”
衛妙月撇撇嘴,還是有點不服氣道:“湊巧而已,如果你不是知道這偏方,才解不了毒。”
張彬點頭稱是:“的確是湊巧,不過也幸好是遇到我,不然你的小命可就……”
衛妙月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岔開話題問道:“能和我說下解毒的原理嗎?”
張彬搖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毒物都是相生相剋的,棺木中有毒,但是棺木表面卻能生苔蘚,足見這植物是如何的耐毒,你不如取些回去化驗。”
“也好,交個朋友吧,我叫衛妙月。”衛妙月伸手過來。
張彬和她輕輕的握手:“張彬。”
毒順利解除,沒有鬧出大事情來,張鄂說什麼都要請他吃飯慰勞一下,張彬推辭不到,只好去吃飯。
吃了飯,張彬和劉大林通了個電話,把自己查到的情況都說了下。
劉大林吃驚道:“你說那兒會不會還有屍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