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點錯了騙局,其他人也跟着來叫囂,不過城管及時喝住了:“少他媽的廢話,一快石頭而已,說不定是湊巧沾上的石英,算不了什麼。”
很顯然,城管是收了曹一德錢來了事的,大夥是敢怒不敢言。
一名城管走到張彬身邊,小聲威脅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來路,但是你要是再敢斷我們哥幾個的財路,我要你好看。”
張彬目光冷冷撇過他們,心頭冷笑:“反正騙局揭穿了,看好吧,下面我也要騙的你們哭死。”
張彬蹲下繼續挑毛料,他的右手靈氣無孔不入,鑽入毛料皮中,立馬便窺測出其中的情況來,這些毛料,大多內裡是空空如也,當然也有心子的。
他選擇了兩塊出來,衝曹一德道:“我就買這兩塊,結賬吧。”
銀行轉賬很快,很快一萬塊便鑽入了曹一德的帳上,張彬問道:“你這負責開石的吧。”
曹一德道:“那是自然,李師傅,麻煩你給這人開石。”
李師傅點頭答應,張彬取出其中一塊來,在上面劃了一道,道:“這裡一刀切開。”
李師傅一愣的,張彬第一刀就切,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是選擇擦皮,還有他這一刀真狠,直接切到了毛料的三分之一一,有這麼賭石的嘛,跟門外漢有什麼區別。
曹一德原本還忌憚張彬幾分,覺得他是行家,可一見張彬要那麼切石,不由取笑起來:“就你這切法,兩刀石頭就沒了。”
張彬懶得理會這人,催促道:“就這麼切,石頭是我的,怎麼玩是我的事情。”
李師傅搖頭一嘆,把張彬當是那種敗家子亂賭石的人,開了機器,在嗡嗡聲中一刀切了下去。
“出綠了,居然出綠了。”羣衆一見切口冒綠,立馬興奮的叫了起來。
李師傅也詫異不已,細細看了下切口,還真的是綠了,一條綠線呈現對狀向着內裡延伸,條紋清晰,以他切石的經驗,這塊石有六成的把握是賭對了。
曹一德也湊過來瞧瞧,一見有條綠紋,譏笑道:“不就是條紋嘛,我看下一刀就跨了。”
張彬撲哧一笑,譏諷道:“我說曹老闆,你也做這行當的,難道不知道寧買一線,不買一片的道理。”
曹一德被損的臉一紅,因爲和張彬不對盤,所以他纔會情急之下鬧了大笑話。
賭石中挑選原石的時候,不要看錶皮有大片的綠就覺得一定有翡翠,其實往往這種原石內裡都沒有形成翡翠,而那些呈現線條綠的開出翡翠的機率高些。
李師傅看向張彬,問道:“下面你是要磨皮還是要咋樣?”
張彬再在旁邊劃了一道,道:“這裡切下去。”
李師傅也沒考慮多少,再切,已經有人叫了起來:“漲了,漲了,好大一片綠。”
“乖乖,好運氣,是油青種的。”
在李師傅的慢慢磨皮下,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翡翠出土了。
“張彬,什麼是油青種?”花建國低聲詢問道。
張彬道:“油青翡翠其通透度和光澤看起來有油亮感,
是市場中隨處可見的中低檔翡翠,常用其製作掛件、手鐲,也有做成戒面的。油青種的綠色明顯不純,含有灰色、藍色的成分,因此較爲沉悶,不夠鮮豔。”
“這塊翡翠賣了也就二萬多塊,不好。”
張彬說不好,但是花建國已經覺得很不錯了,從五千翻了四萬塊錢,已經是很難得了。
“李師傅,麻煩這塊這麼開。”張彬沉穩的把原石交給李師傅,李師傅在見識張彬的能耐後,知道他是藏拙的高手,也就不那麼拘謹,大膽的按照他的要求切石。
這一刀下去,滿堂皆驚起來。
“是水種,天吶,我見到了水種翡翠,快快拿手機拍下來。”
曹一德沒料到張彬一刀就開出瞭如此高純度的水種翡翠,那石料上一點晶瑩好像白色石英的紋路,看的他激動不已,二話不說便道:“你這石我買了,五十萬。”
“我出六十萬,兄弟,賣我吧,別賣這坑人的商家。”有人跟着出價,這可把曹一德急壞了,他二話不說便道:“我出六十五萬,再高可就沒了。”
其他人也不敢開價了,因爲這塊翡翠毛料不大,所開出的翡翠體積太小,價值方面,在他們看來就這麼多了。
再說了,只是切了個開門子,不見得裡面就真的有翡翠,說不定只是一條未成形的紋路。
張彬冷笑一聲,衝李師傅道:“李師傅,你把石頭倒過來。這裡來一刀。”
李師傅依言一刀下去,已經激動的叫道:“漲了,漲綠了。”
李師傅認爲這塊石頭開下去,肯定會出一大塊水種來,一直做這行當的他還沒親手開過水種的,所以他纔會激動的叫起來。
還沒等張彬舉起石頭開價呢,曹一德便迫不及待的叫道:“一百萬,我買了,給我吧。”
“我出一百零五萬。”
“我出一百十萬。”
“我出……”
最後曹一德和人競價一百五十萬,對方罵瘋子,買賣成交,轉賬。
錢一到賬,張彬咧嘴笑笑,衝他問道:“曹老闆,你就不想看看這毛料到底能不能出塊翡翠。”
大夥也都好奇呢,畢竟石頭沒完全開出來時,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是如何。
曹一德懷着激動的心情道:“李師傅,慢慢擦,別傷了我的寶貝。”
李師傅點頭,開始慢慢的一點點的擦,可漸漸發現不對勁了,綠沒了,越擦到最後老不見翡翠出來,而手裡的原石已經越來越小。
劉小嬌一見,哈哈大笑道:“叫你坑我,這次輪到你坑進去了,呸。”
咔嚓一聲,石頭被肢解了,裡面空空如也,很顯然,這毛料根本就沒可能形成水種翡翠。
曹一德的心在滴血啊,周圍的羣衆一瞧,紛紛爆笑,罵他是報應,老天爺都不想他發財。
曹一德陰霾着一張臉,狠狠的瞪向張彬,眼神如果能夠殺人的話,那麼此刻張彬只怕要被他殺死幾百次了。
“你早就知道開不出翡翠?”曹一德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崩出來,可見他此
刻的怒氣有多麼大。
張彬輕蔑笑道:“不知道,只不過我看你們都那麼狂熱,而我見多了漲了綠,下一刀就跨的賭石,我膽子小,不敢賭,所以這才轉手給你的,是你自己腦袋發熱,怨不得人,老花,咱們走吧。”
張彬一行人走出了店鋪,曹一德的目光滿是陰霾,他死死的記住了張彬,二人的仇怨也就此結上了。
上了車,劉小嬌便激動的問張彬:“你可真厲害,把那傢伙坑的死死的,能不能教教我怎麼賭石。”
葉振龍臉頓時黑了下來,厲聲喝罵道:“你還不知道錯,還想着賭石,是不是把婚房都賭輸了才滿意?”
張彬忙道:“別急,別急,剛剛那塊石頭把你們辦喜酒的錢都撈回來了,老花,轉錢。”
劉小嬌一聽,不好意思道:“這怎麼好意思,這錢我不能要。”
葉振龍也道:“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這錢咱們不能收,兄弟,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是這錢我們真不能要。”
張彬擺手道:“這錢來的容易,都是黑那傢伙的,其中有你們一份,我這也是物歸原主。”
在花建國和張彬的勸說下,二人才接受了這筆錢,也就二十萬,算下來,張彬這次還賺了一百三十萬。
張彬也是大氣,把那塊翡翠直接作爲賀禮送給了他們,葉振龍感激不盡,拍着胸脯道:“兄弟,我認下你這兄弟了,以後有事,記得聯繫我,我一定幫你聯繫。”
張彬也沒當回事,揮手送別他們,上車,花建國才告知:“好弟弟,你這次可算是撞大運了,你知道葉振龍的父親是誰嗎?”
“誰啊?”
“蘇省裡的副省長,嘿嘿,他家的背景不小。”
張彬一聽這樣,才明白原來如此,感情花建國是想賣人人情而已。
“老花,我們還有事,就分別吧。”到了酒店停車場,張彬和花建國告別,花建國囑託回家看看女兒,就此分別。
張彬和李蘭英上車返回酒店路上,李蘭英忍不住問道:“張彬,你賭石這麼厲害,就沒想過去靠他發家致富?”
張彬苦笑道:“我說你不會也犯貪心的毛病吧,這賭石可不是好東西,我怕我會就此誤入歧途。”
“這樣啊,不過偶爾賭一下也後,你看今天不是幫了人,其實玩這個也不一定是壞事,你說呢?”
張彬笑笑不語,今兒的事情是有湊巧,再加上曹一德的名聲實在是太臭,所以才借用異能懲治一二,其實也就是給他敲了個警鐘,至於能不能奏效,不爲可知。
不過張彬對於賭石切開的那一剎那,心頭還是被羣衆給帶熱了,玩這個的都是瘋子,不過卻樂在其中,讓人慾罷不能,不然劉小嬌也不會把自己陷的這麼深。
李蘭英突然說道:“我也想去賭石。”
“額?”張彬一怔的,錯愕的看向她:“不是吧,你想發財想瘋了吧。”
“我沒瘋。”李蘭英正色道:“我辛辛苦苦一輩子賺的錢還沒你們賭一次石賺的多呢,我想發財,張彬,好彬子,你就幫幫我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