煨紅,是因燒草積肥等人爲原因,使土層受熱,而埋藏田中的田黃石受高溫影響,表皮二氧化鐵引起化學變化,形成紅色層,肌裡則依然保持原有黃色。往往遜其溫嫩,所以不爲人們所珍重。
“煨紅的?”上官秋夢一驚的。
不但上官秋夢吃驚,便是秋少白和徐昊天也是一驚的,秋少白更是叫道:“這不可能,我把玩他三年多,怎麼可能沒發現他是煨紅的。”
張彬眉頭挑挑的,突然間抓起了石頭來,高高舉起就要砸地上。
“不要。”秋少白愛石成狂,居然撲上來,準備拿身體接住石頭。
一見他這模樣,張彬也不敢砸了,鬱悶的喊道:“我說你傻不傻,爲了一塊石頭命都不要啦,你不要命,我還想過逍遙日子呢。”
“別砸我的紅田。”秋少白在地上眼巴巴的伸手要搶回這塊壽山石。
張彬看着一陣無語,把石頭交代他雙手上,嘲諷道:“爲了一塊石頭,你至於這麼拼命嗎?”
上官秋夢沒好氣的衝張彬瞪眼道:“你知道什麼,對於我們愛石的人來說,石頭就是生命,它是無價的。”
張彬聽的翻了個白眼,對於這些狂熱分子他感覺很不可理喻,不過他還是要提醒一句:“上官秋夢,你愛石歸愛石,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拿一塊不值錢的破石頭回去那是丟人現眼。”
張彬的話很刺耳,但是忠言逆耳,上官秋夢聽的秀眉緊蹙的,然後死死的盯上被秋少白抱入懷中的壽山石,疑惑問道:“這真的是煨紅的?如果是煨紅的,我們不可能看不出啊,你看這質細嫩凝潤,微透明,肌理隱含蘿蔔紋,哪裡像是高溫過的痕跡。”
秋少白也叫道:“對啊,你不懂石就別亂說。”
張彬好氣的笑道:“我會不懂石?”
張彬差點就脫口說出自己右手可以透視,要不然鐵定嚇死他們。
幸好他腦子清爽,沒有曝出秘密來,當下他衝三人冷笑道:“這煨紅說白了就是做假唄,你們看不出來,只能說這造假工藝高潮了唄,如果不信的話,咱們把石頭砸開來,看看肌裡就知道了,假的終究是假的,肌裡是改變不了的。”
張彬的話說的上官秋夢有些心動,但是秋少白卻在地上死死的搖頭道:“你說砸就砸,我不給砸,這就是紅田石,錯不了。”
張彬沒好氣的罵道:“東西都送人了,你還死抱着幹嘛?怎麼,反悔送人啦,那也成,你收回去好了,再拿塊真石頭來賠償。”
“你……”秋少白被張彬的話噎的半死,氣的抱着石頭坐起來,衝着他鼻子指着罵道:“你少在這挑撥離間啊。”
他斷定張彬是想分間他們剛剛和好的關係。
張彬直接坐到沙發上,把雙腳翹起在茶几上,吊兒郎當冷笑道:“我還就挑撥離間了,你能奈何啊,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當場砸了石頭驗證我所言非虛,要麼你就乖乖的拿兩千萬來賠償上官秋夢的損失,否則的話,嘿嘿……”
張彬揉起了雙手來,
手指被他揉的咔咔做響,一副要動手打人架勢。
徐昊天一見,頓時一驚的,忙喊道:“彬少,咱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他是怕了張彬動手,張重警告過他,千萬別惹的張彬親自動手,不然他的末日就真的降臨了。
張彬繼續揉手,衝他邪氣冷笑道:“不動手也成啊,你親自砸石,要是驗證我所言非虛,你們必須給我道歉,另外賠償上官秋夢的損失,就按照假一賠三的市場規矩賠償吧,六千萬,一分都不能少,要少了一份,嘿嘿……”
咔咔!
張彬的手指又是一陣錯響,徐昊天聽的心驚肉跳,額頭豆大的冷汗直冒的,順着臉頰滑落。
他不敢不應張彬的話,但是又不甘心被人如此要挾,於是他衝秋少白問道:“秋總,你能確定這是真的嗎?”
“我很確定。”秋少白篤定的衝張彬一瞪眼的:“他就是個信口開河的混蛋,你千萬別信他。”
“我信口開河?”張彬自嘲的笑了笑,衝着秋少白指着自己鼻子笑道:“我要是信口開河,那我自打嘴巴,從此見到你秋少白繞道走。”
“這不夠,以後你見到我得喊一聲爺爺纔可以滾蛋。”秋少白怒目相瞪的要求道。
“我的祖宗誒,你知道他是誰嘛,這不好瞎說的。”徐昊天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直要學女人一樣跺腳的,他就知道多留一刻要出事,本想把秋少白拉走再告知張彬身份的,如今倒好,還是把不該得罪的得罪死了。
張彬目光閃爍冰霜寒芒,兇厲的氣勢從身上涌出,如同海浪潮水一般涌向了在場的三人,上官秋夢暗叫糟糕,徐昊天一陣心驚肉跳。
倒是秋燒白不知者無畏,還衝張彬繼續叫嚷道:“小子,賭不起就別賭,乖乖的衝爺爺磕頭認錯,我就不追究你的誹謗。”
“我賭不起?”張彬殘忍冷笑道:“這世上就沒有我張彬賭不起的東西,我就和你賭,不過賭約我要加一條,除了要六千萬的賠償外,你還必須給我跪下磕頭,三個響頭,要磕的不響亮,你今兒休想離開這包廂。”
砰!
說完,張彬在茶几的右腳猛的擡起,再衝茶几上一砸,一聲巨響,茶几直接被他的兩斷。
如此驚人的腳力,直接震懾的秋少白三人惶恐的護臉躲避。
飛濺的玻璃紛紛落地,三人放下遮臉的手,紛紛被面前的茶几的悽慘模樣震驚了,這一腳之威,足以震懾死人心。
咕嚕!
秋少白艱難的吞了一口吐沫,對於張彬的武力,他現在是深有體會,拿着壽山石的雙手都不禁直哆嗦的。
而上官秋夢是最清楚張彬的武力的,但是見到這恐怖的一擊,她的小心肝還是被震撼的噗通噗通亂跳不已。
“他好強,好man。”這是上官秋夢內心的吶喊,不知不覺中,上官秋夢已經泛起了花癡來。
張彬收腳,在沙發上慵懶的換個姿勢坐好,冷笑道:“砸石吧,我已經等不及要你跪下磕頭了。”
秋少白的臉色一白的,他一咬牙,匆匆站起來,衝着張彬就破口大罵道:“我還就不信了,我玩石十多年會輸給你個毛都沒長全的 兔崽子。”
“我毛長齊沒,你老婆在牀上最清楚了,不需要你清楚。”張彬嘿嘿壞笑的挖苦道。
秋少白氣的就要把奇石砸到張彬的臉上,上官秋夢這時候開口了,冷冷道:“廢話少說,砸石。”
到了此時此刻,上官秋夢雖然很不想張彬賭贏,但是直覺告訴她,一定要相信張彬,因爲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簡單,身上處處透着不尋常。
秋少白陡然見到上官秋夢這寒霜臉,心頭一沉的,知道上官秋夢傾向相信張彬,氣惱至極的他奮力將奇石砸在地上:“你會後悔的,上官秋夢。”
這是秋少白的吶喊,也是給自己鼓氣加油。
不過可惜,他用力雖猛,但是這石頭砸在地上沒有什麼動靜,也就崩掉了一塊而已。
張彬瞅着直搖頭道:“連塊石頭都砸不動,瞧這虛的,難怪你老婆要找人慰藉了。”
“你閉嘴。”秋少白被挖苦的氣瘋了,急忙蹲下來撿起了壽山石,崩掉的一角印入三人眼簾。
上官秋夢一見直接一驚的,然後滿臉震驚的看向了張彬。
而秋少白和徐昊天一開始也是一驚的,但是隨後華爲了滿臉得意的狂喜之色。
徐昊天更是衝着張彬嘲諷道:“張彬,你輸了,這就是天然的紅田石,纔不是什麼煨紅的。”
上官秋夢本該是對此結局很開心的一個人,但是見到這樣的結果,她心裡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她期待看見張彬意氣風發的樣子。
這應該和她初衷完全相備的事情,但是她的心裡就是不願意看見張彬吃癟,驀地爲他感到無限惋惜。
上官秋夢眼底閃爍着擔憂直盯上張彬,可是見到張彬那淡定超然的神情,她頓時一怔的。
張彬居然沒有半分的着急之色,反倒繼續胸有成竹的樣子,從他的臉上看不到半分的驚愕之色,相反,滿滿的是譏諷之色。
這不該是一個賭輸了的人該有的表情,上官秋夢看的完全一怔的。
“你笑什麼?”上官秋夢忍不住發問。
張彬冷笑譏諷道:“我笑某人腎虛,砸石頭都砸不動,這冰山一角,連內裡都沒看見一點皮毛,就妄下斷言,是不是太腦殘了?”
張彬拿手指在太陽穴轉了一個圈,嘲諷秋少白和徐昊天高興的太早了。
秋少白氣惱至極,哼聲再度砸下石頭:“給我看好了,我非要你輸的心服口服。”
石頭砸下,這次砸的當中裂開了,秋少白一喜的,估計是覺得備有面子,再也不用被張彬嘲諷腎虛了。
不過當他拿起石頭的那一刻,印入眼簾的一片黃色至極把他喜悅的心情衝的一乾二淨,轉而滿臉的震驚,不信之色。
“這怎麼可能!”秋少白拿着的雙手都在哆嗦,徐昊天見到這內裡顏色的那一刻,也是雙腿一軟,差點就昏厥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