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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吳迪直接扣牌了,因爲他這把本來就是在偷雞。
佩特的牌最後會是一把順子,而他則是一個對子,雖然前兩張明牌就成了對,但最後也仍然只是這一對而已。
不過,佩特的打法也很奇怪,他的前三張牌並不連貫,居然敢直接跟一個對子梭哈,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
按道理,他連上兩把十萬,一般人都會認爲他前三張會是一個三條,可是佩特不但兩張牌的時候跟了十萬,更是在拿到第三張牌的時候就直接梭哈,這就很有問題了。
吳迪的目光在佩特的兩隻衣袖裡梭巡了一番,沒有問題,那麼,他的依仗究竟是什麼呢?感覺?騙鬼去吧!拼命?這還不到時候啊?
吳迪壓下了心頭的疑惑,繼續觀察着另外兩人的表情和動作。佩特應該有問題,很多牌都顯得比較大膽,這絕對不是一個賭徒在決賽中應有的態度。
只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上半場時間已經過半,領先的依然是小布魯斯,他目前的賭本應該在980萬左右……”
“982萬,佩特512,吳迪506,目前局面看起來很平靜。但是梭哈的魅力就在這裡,平靜當中暗含殺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激烈的碰撞。等一下,這一把好像有點意思,吳迪似乎和佩特又對上了。看來,小布魯斯的980萬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啊!”
這一把,吳迪知道結果,他的同花穩勝佩特的三條,所以打得格外小心,生怕對手察覺有什麼不對。
同樣是三張牌。吳迪兩張散牌,而佩特的底牌和其中一張明牌湊成了一個對10。
雙方誰都沒有率先加註,荷官接着發第四張。
佩特的明牌變成了一對10,雖然還有最後一張,不過無關緊要,他的牌已經定型了。
吳迪的同花牌面較大,他毫不遲疑的扔了十萬進場。佩特則稍一思量。悍然直接梭哈!
吳迪笑着搖了搖頭,一把將面前的籌碼推了出去,本來下十萬還怕你跑了呢,沒想到你嚐到甜頭梭哈上癮了,真當我不敢硬碰硬嗎?
佩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喜。幹掉吳迪就成功了一半!
第五張,吳迪如願拿到了同花,不過佩特的第五張牌,卻讓他不由得苦笑起來,在我面前出千。不嫌死的快嗎?
原來,佩特的第五張牌並不是吳迪之前看到的那張黑桃6。而是神奇的變成了一張紅桃8!這樣,他的牌就變成了三條10加一對8,福爾豪斯,比原來的三條不多不少正好大了兩級,穩吃他的同花。
只是,這張牌好像不是他自己換的……
吳迪扭頭朝一直沒有怎麼關注過的荷官看了一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三個人都是一夥的,直接合力,用那種王八不伸頭的打法就能把他磨死,何必非要把荷官也拖下水,冒險去玩這種把戲呢?
監控室裡,杜肯緊皺着眉頭,將畫面調到了監控荷官的那兩個攝像頭上。
“這裡可能會有問題,他發第五張牌的時候身子稍稍側了一下,正好擋住了那個動過的監控的角度,這是巧合嗎?”
“三條面對賭同花的散牌直接梭哈,打法上沒什麼問題,不過……”
幾個人互視了一眼,一時間都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今天這個荷官並不是上一場那個,而佩特也不是漢密爾頓,如果這一對組合再有問題的話,那他們背後的人該有多大的能量?可關鍵是,他們之前懷疑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吳迪選手,請亮底牌……”
裁判看到吳迪一直盯着荷官微笑,忍不住出聲催促道。
“佩特是福爾豪斯,吳迪最大不過一個同花,底牌亮不亮又有什麼關係?裁判先生,直接宣佈結果吧。”
小布魯斯在一邊幸災樂禍,剛剛吳迪悍然應戰,嚇了他一大跳。梭哈無敵,單挑無敵,一想到接下來就要面臨這麼可怕的對手,他都快要哭出來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佩特居然能夠在正面對決中幹掉吳迪,打破了他梭哈不敗的神話!
小布魯斯長出了一口氣,能夠幹掉吳迪,不管是因爲運氣還是水平,這樣的選手肯定也不好應付,不過,對上他總比對上吳迪這個變態的傢伙要好上千倍萬倍吧?
面對裁判的催促,吳迪頭都沒回,他笑吟吟的看着荷官,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深感意外又一時間不明所以的話來,
“對,就這樣,別動,千萬別動……”
演播室裡,安吉拉奇怪的看了尼克爾森一眼,問道:
“吳迪選手在做什麼?”
是啊,吳迪到底在做什麼?難道,他接受不了現實,讓裁判別動他的牌嗎?可是,正像小布魯斯所說的那樣,佩特是福爾豪斯,他亮不亮牌都輸定了,這樣拖延有意義嗎?
“或許,吳迪選手又要讓我們大吃一驚了……”
尼克爾森畢竟是一名老賭徒,一下就猜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屆比賽的組織可就實在是太失敗了。
監控室裡,杜肯反而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由吳迪來揭開實在是最好不過了。因爲就在剛纔,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們之前懷疑的那個人應該沒有膽量和能力去腐蝕這兩個荷官,但是。如果這個人換成他們的老闆呢?
裡梅斯等人的面色依然沉重,杜肯能想到的問題他們一樣能想到,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究竟該怎麼跟自己的老闆彙報呢?湛盧劍就算是以這種手段收入囊中,那從此也就變成了見不得光的東西,以那個人的身份地位,他又是出於什麼目的非要冒險這樣做呢?
“裁判先生。我請求檢查荷官先生的右手衣袖,那裡邊,應該有你想要的答案!”
“哦!賣糕的,吳迪選手竟然指控荷官出千!尼克爾森會長,您說的大吃一驚指的就是這件事情嗎?哦,天哪,我簡直難以置信。上一場他輸了的時候,對手出千讓他反敗爲勝,這一次,他居然直接指控荷官……”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酒吧在吳迪說出這句話後,瞬間變得落針可聞,選手出千還沒什麼。如果真的是荷官作弊,對於這屆大賽,對於組織這屆大賽的五家賭場,可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吳迪選手……”
“好了,左手也不要動。我想,裡邊應該也藏的有牌……我一直很奇怪。爲什麼佩特先生的打法顯得那麼激進,而他偏偏又沒有出千的跡象,原來你就是他的靠山!呵呵,我想,你這下麻煩了,你給賭場和自己都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一直沒有說話的荷官額頭佈滿了豆大的汗珠,他死死的盯着吳迪,喉嚨裡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音,忽然,兩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幾名保安衝了進來,兩名控制了同樣癱坐在椅子上的佩特,另兩名則架起荷官,從他的雙手衣袖裡摸出了幾張紙牌交給了裁判。
“我卡,這個荷官居然真的藏牌!哎,你們看清了嗎?他一共藏了幾張?”
“好像是五、六張吧?荷官都出千,誰還搞得贏啊!我卡,這賭場以後真的不能再去了……”
“五、六張?你們太小看他了,左手三張,右手六張,一次性藏牌九張,這個荷官是個絕頂高手。”
“絕頂高手有個屁用,還不是被吳迪一眼看穿了?我覺得,吳迪纔是當之無愧的絕頂高手!”
“哎,你們說,吳迪之前單挑不敗,梭哈不敗,會不會也是……”
“切,你腦子進水了吧?人家那叫水平,知不知道?不行,我要去拜吳迪爲師,一定要拜他爲師,就他那技術,哪怕只學到百分之一,收拾你們幾個也沒一點壓力……”
安吉拉苦惱的撓了撓頭,說道:
“吳迪選手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似乎他的每場比賽都會給我們帶來一點意外。第一場決賽,因爲四把就梭哈勝了松下靖二,讓大家到現在還在猜測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交易,接着他又創造了在本屆比賽上大出風頭的兩張牌把把梭哈的打法,直接殺死了比賽的觀賞性,再然後指控對手出千、荷官出千……”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面對巨大的誘惑,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擺正自己的心態的,尤其是你覺得你又有機會的時候……不過,我希望大家不要因此失去的賭場的信任,拉斯維加斯之所以能夠成爲世界知名的賭城,從業人員的職業操守功不可沒,雖然……”
尼克爾森不愧是博彩愛好者協會的會長,馬上就想到了這次事件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這時候就已經開始替賭場方面開脫了。
對局室中,荷官和佩特都已經被拖了下去,剩下裁判和兩名選手大眼瞪小眼,等待這大會的最終裁決。各處酒吧裡則因爲這個意外的發生差點鬧翻了天。電視鏡頭中,尼克爾森還在徒勞的浪費着口水,監控室裡,幾名總監也紛紛忙着給自己的老闆打電話……
米高梅酒店吳迪的套房裡,王豫皖一幫人卻高興地都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表達他們此刻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