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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迪看着老闆閃爍的眼神,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三塊毛料雖然不多,但是他如果東挑西撿,那麼想帶走仍然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說不定還沒等他挑完,老闆就會打着學習的旗號,要求他將毛料都解開了。
他微微笑了笑,在對面幾個人擔心的眼神中,指着毛料堆說道:
“只能買三塊的話,那我就要最大的三塊!這樣中獎的機率也高些。”
麻雀適時地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他對吳迪這個選擇的失望。他看了一眼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老闆,強笑道:
“行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處理吧,你看怎麼樣?”
老闆仔細的看了一下選出來的三塊大毛料,尤其是其中那塊美國翡翠,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既然兩位這麼配合,那我也要表示點誠意才行,免費我做不到,不過這三塊你們一共只需要給我一萬歐元就可以了。”
看着工人將毛料的擡上叫來的貨車,吳迪嘆了口氣,無論此時他如何選擇,老闆也一定會在他們離開後第一時間解幾塊毛料看看,到那時,絕對是什麼都瞞不住!
在緬甸,他每次洗劫倉庫時都留有餘地,而且演足了戲,沒想到這次稍稍得意忘形,就立刻露了馬腳,難道這做人,就真的不能太貪心嗎?貌似不是這樣的吧?
吳迪的眼珠子轉了轉,頓時有了新的主意。等吧,等明天或者後天,讓軍師他們過來,他遠遠的躲在街角遙控指揮,還真就不信洗劫不了他了!奶奶的。惹怒了老子,也甭管什麼價錢不價錢的了,凡是帶綠色的,統統給我帶走!
“五哥……”
“呵呵,你小子!就憑這張臉,我看以後什麼都不幹都餓不到你了!”
他轉頭示意司機停車,然後笑道:
“你啊,老老實實的回酒店看着這些寶貝去吧,我還要回去逛逛。你的身份曝光,我的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要趁他們還沒把消息散佈開的時候把漏都撿了才行,和這個比起來,那點翡翠算什麼?”
麻雀無奈的點了點頭,奶奶的,下次出門不管去哪兒,一律先化妝一個小時再說!
吳迪沿着街邊慢慢的走着,忽然心中一動,用透視眼朝前方那家蒙塔賭石店看去。
小院裡的景象很熱鬧,那老闆正在指揮着一衆夥計把他選出來的那堆毛料往貨車上搬。一邊指揮還一邊滿臉激憤的和那兩名賭石顧問說着什麼。
吳迪無奈的笑了笑,看樣子要不了多久,這批毛料就會被全部解開了。免費給別人當了一個多小時的勞工,而且幾乎可以肯定還要被人在背後指着脊樑骨一通臭罵。這種感覺想想就他孃的不是滋味!
難道是哪位大神看不慣他仗着透視眼欺負人,伸手拉了這傢伙一把?不過,仔細想想,連豆種都不打算放過。這也確實是沒人性了點,但是……但是老子就願意這樣,你咬我鳥?
施施然走進古董街的另一個入口。他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離關門還有六個小時,那就加快點速度,爭取今天就結束戰鬥,免得將來夜長夢多。
這時,身邊的人流中走出了一名男子,匆匆的來到他的身邊,客氣的笑道:
“先生,請問現在幾點了?”
華夏人?吳迪笑着看了那人一眼,正待說話,就聽到那人低聲說道:
“吳迪先生,我是國安局的王明,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們發現最少有兩撥人在跟着你。”
吳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不要東張西望,跟我來。”
那人說完,轉身就朝一邊走去。吳迪遲疑了一下,撥通了麻雀的電話,然後慢慢的跟在那人身後,朝前邊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店走去。
這家咖啡店就在古董街的裡邊,因爲臨近中午,不少位置上都坐了人。吳迪看到那人在一名中年人身邊坐下,猶豫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
“吳迪先生,您好,我是松下四郎,加代子的父親。”
加代子?那個在澳大利亞被野原新之助殺死的日本女人的父親?他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上當了!
“吳迪先生,你不用害怕,我找你並沒有惡意。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加代子、新之助都是日本青龍會的成員,但是因爲內部派系的傾軋,我被認定爲叛徒,新之助到澳大利亞也是去處理我的女兒的,可惜我知道這一切實在是太晚了……”
吳迪沒有說話,心中的寒意卻越來越濃。自從澳大利亞的事情發生之後,他的身邊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人,而這次剛剛和麻雀分手不過幾分鐘,就被人誘到了這裡,這背後所代表的含義,實在是讓他不寒而慄。
“吳迪先生,我想,我應該先簡單的介紹一下青龍會,這樣可能對我們接下來的溝通會有一些幫助。青龍會是日本最大的一個殺手組織,一共擁有各級殺手九百八十名左右。執掌青龍會的一共有三個人,竹下英雄、大野相川,還有一個就是我,松下四郎。”
吳迪倒抽了一口涼氣,九百八十名殺手!如果他們認定澳大利亞的事情是他做的,只怕派軍隊都沒法保護周全他的家人!他有點坐臥不寧,這個自稱叛徒的傢伙都能找上他,那青龍會的人又怎麼可能忽略掉他的存在?
松下四郎神態悠閒地喝了一口咖啡,接着道:
“只所以會有青龍會的存在,是因爲某些人需要一把聽話的刀。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把刀漸漸的有了自己的意志,一部分人不再甘心就這樣一直被人控制下去,所以,它的內部就出現了分歧,我也和另外兩名首領站在了對立面。”
“我的女兒告訴我新之助要帶着玉璽到她那裡躲藏的時候我還吩咐她要小心這個人,沒想到那竟然是我最後一次和她通話。吳迪先生,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她嗎?”
吳迪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端起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說道:
“松下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如果你是爲了那件事情而來,我想你找我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松下微微笑了笑,
“那好吧,接下來的事情吳先生就當個故事聽好了,反正麻雀先生還要一會兒才能趕過來,不是嗎?”
吳迪做了個請便的手勢,掏出了一顆煙點燃。
“我當時並不知道新之助去澳洲是爲了我的女兒,因爲我們恰好在那時得到了玉璽的消息。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已經被軟禁起來了。後來,忠於我的弟兄告訴了我這件事,並協助我逃了出來。這兩個月,我一直在調查事情的真相,並伺機報復青龍會。可是青龍會實在是太強大了,即便我瞭解它所有的內幕,但是仍然沒有辦法對付它。所以,當我知道吳迪先生到了巴塞羅那之後,我決定找到你,尋求你的幫助。”
“澳大利亞的事情,青龍會已經知道了真相,但是他們沒有立即動手報復的原因,是因爲他們還有一個更大的計劃,吳迪先生有興趣知道嗎?”
“呵呵,能夠在這裡聽到一個這麼好玩的故事,實在是太謝謝松下先生了。只是我對這些沒有興趣,如果松下先生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還有事,該告辭了。”
“那好吧,我就再浪費吳迪先生幾分鐘的時間,給您介紹幾個人,希望能夠對您有所幫助。新之助就不用說了,吳迪先生一定已經瞭解到了他的能力。但是,在現在的青龍會裡,能力不在他之下的還有兩個人,您一定要小心他們。”
松下四郎從桌上的檔案袋裡拿出兩張照片,連着檔案袋一起推到了他的面前。
“這兩個人,一個叫做大島愛,是個混血兒,一個叫做壽壽木一郎,都是非常可怕的殺手。”
吳迪並沒有伸手去動那兩張照片,但是微微一瞥間,已經看清了那兩張半身照。頓時,彷彿一道驚雷緊貼着他的耳邊響起,震得他差點將手上的咖啡杯扔了出去!
照片上的人是一男一女,男人他並不認識,可是那個女人,卻一點也不陌生,因爲,他剛剛見過她沒多久,而且,兩個人之間還有了一段交情!
照片上那盈盈淺笑的女郎,霍然正是他第一次到拉斯維加斯後在賭場裡遇到的那個瑪麗安娜!
“五哥,你沒事吧?”
熟悉的聲音響起,吳迪一擡頭,原來是軍師到了。
松下四郎衝着吳迪微微一笑,雙手一攤,那意思彷彿是在說,你看,我說我沒有惡意吧?
吳迪點了點頭,給軍師讓了一個位子。
“松下先生,我雖然不知道那件血案的真相,但是我恰好聽說過一點小道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知道?”
松下四郎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知道吳迪已經開始接受他了。
“消息的來源是澳大利亞警方。現場的痕跡和生還的兩名保安的供詞證實,那些人之所以能那麼順利的攻入米莉莊園,主要是因爲新之助爲了凌辱加代子小姐,暗算了監控室的保安。而且,我還聽說,加代子小姐是被新之助打爛胸腔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