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從11歲開始看大明英烈傳,到初中的和家長躲貓貓,高中一天四本的瘋狂,大學的肆無忌憚,金庸、梁羽生、古龍、雲中嶽、柳殘陽......陪伴我走過了人生的青蔥歲月。上班的無書可看,到對玄幻的癡迷,終於找到了一件願意全情投入的事!感謝說的太多就變得蒼白,但是我記得,你們,值得我去用感情去寫這本書。三千越甲尚能破吳,五千輕騎就不能破樓蘭?不破樓蘭誓不還!
吳迪搖搖頭,指指機器貓,說道:
“給他一把槍,我跟着他。”
吳坤塔看到機器貓點頭,猶豫了一下,喊過跟他們一起看礦的一名年輕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人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讓人給了機器貓一把步槍,然後友好的笑了笑,帶着一個手下轉身朝池塘走去。
“他叫波宏卡,你們跟着他,小心一點,這山上有狼。”
吳迪纔想起來,一起逛了半天,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真是有點失禮了。趕緊快走兩步,追着機器貓去了。
穿過一片不算茂盛的樹林,走在最前的波宏卡忽然在一叢灌木後邊停住了腳步。機器貓悄悄的摸到前邊,伸頭看了一眼,回頭朝吳迪比劃了個口型,野豬!
我靠,運氣這麼好,不但能打獵,還能打到野豬!吳迪想往前靠靠,機器貓搖手製止了他。這時,波宏卡開始用手勢分配任務,他指了指機器貓,又指了指手錶,比劃了一個十的手勢。然後又比劃了一個從右包抄的手勢。機器貓點點頭,比劃了一個大圓,指了指自己,又比劃了一個角的模樣,指了指波宏卡。
波宏卡笑着點了點頭。指了指身邊的士兵,讓他和吳迪留在原地,自己則和機器貓分別朝左右兩個方向包抄過去。
吳迪注意着腳下的枯枝,一點點的摸到了那名士兵的身旁,那名士兵已經在灌木叢旁找了塊大石,在上邊架好了步槍。看到吳迪過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朝遠處指了指。
吳迪躲在灌木叢後邊悄悄地露出了腦袋。
石頭的前邊是一大片向下傾斜開闊地,有草,但是很淺,能看出被啃食的痕跡。正前方大約三百米遠處,有一個一畝多大小的池塘。池塘的左邊不遠,同樣有一片稀疏的林子,一條蜿蜒的小溪,從林中穿出,匯入池塘。
此刻,在靠近吳迪他們這個方向。一大一小兩隻野豬正在池塘的泥地裡打滾。小溪旁,幾隻很像是馬鹿的動物正在喝水,邊喝邊不時的擡頭四處張望,一副隨時準備撤離的樣子。
在馬鹿腿邊,還有幾個小黃點,太遠了,看不清楚,不過應該是兔子之類的動物。
天色黑的很快,吳迪看了看手錶,不過才五點多一刻。夜幕就彷彿一個蓋子似的朝下壓了下來!
忽然,兩聲清脆的槍響幾乎不分先後的響起,緊接着,又是一槍,吳迪被嚇了一跳。隨即看到池塘邊上的大野豬頭上冒出一股血花,搖晃着往前踉蹌了幾步,一頭栽倒在塘泥裡。遠處,鹿羣已經四散奔逃,但是,有一頭已經倒在地上,永遠的留在了這條溪邊。
吳迪除了軍訓時打過幾發子彈,從來沒有看過實彈射擊,尤其是射擊活物時的景象,他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這就完了?就這三槍,一個大野豬,一頭馬鹿,就這樣沒了?他的心中忽然毫無來由的升起一絲悲哀,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
小野豬繞着大野豬跑了兩圈,用嘴拱了拱,彷彿要喊醒它一般,這時,又是一聲槍響,它慘叫一聲,居然朝吳迪他們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近了,已經可以看到野豬嘴上的獠牙了!離近了才發現,這傢伙其實並不小,最少也有二百多斤,兩顆黃色的獠牙斜斜的向上挑着,隨着它腦袋的顛簸一晃一晃的,看着有點笨拙。
趴在石頭上的士兵手忙腳亂的拉栓上膛,也不管瞄沒瞄準,朝着正前方就是一槍,那野豬彷彿被嚇到了,慘哼一聲,一個急剎車,轉頭朝遠方跑去。
吳迪鬆了一口氣,看到機器貓從遠處跑過來,就揮了揮手,朝池塘邊跑過去。
離近了才知道這頭野豬真不小,起碼超過四百斤!一身的長毛沾滿泥水,失去了往日根根直立的威風摸樣,胡亂的貼在身上,兩隻獠牙只能夠看到一節,剩下的插到了泥水裡,不過只是這一節就足夠讓人害怕,要知道,成年的大野豬,可是連獨行的猛獸都不願意面對的!
幾個人合力將野豬拖到了岸邊,那邊波宏卡也拖着一隻馬鹿走了過來,看樣子也有百十斤,他看了一眼野豬,對吳迪說道:
“麻煩吳先生回去一趟,再喊一個弟兄過來,我怕待會兒會有猛獸過來喝水。”
機器貓沒有給吳迪翻譯,直接回了一句,起身朝木屋跑去,不一會兒,就看到吳坤塔領着剩下的兩個隊員端着兩口大鍋,提着袋子跟在機器貓身後跑了過來。
看到大野豬,吳坤塔很激動,嗚嗚啦啦的說了一大堆。機器貓摸出一把匕首,開始收拾野豬,聽了這一長串,只對說了一句,就接着埋頭幹活了。
“他在感謝上蒼的恩賜。”
吳迪有點迷糊,緬甸不是尊崇佛教的國家嗎?怎麼會殺生之後還要感謝上蒼?
機器貓的動作很快,不過十幾分鍾,野豬皮已經剝開了大半,波宏卡開始的更早,已經將馬鹿大卸八塊了。
在水邊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收拾停當,一羣人在應急燈的照射下,趕回了木屋,一個小時之後,一鍋熱氣騰騰的野豬鹿肉野菜湯做好了!
就着乾糧,衆人飽餐了一頓。又在篝火邊聊了會天,都回屋休息了。機器貓對吳迪說道:
“五哥,我出去一下。”
“怎麼了,外邊這麼黑,出去幹什麼。”
“這山上有猛獸。麻雀他們又不方便開槍,我想去看一下。”
吳迪吃了一驚,問道:
“麻雀他們過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咱們到帕敢的當天,他們就到了,只不過灘塗那邊比較安全,又知道我們要過來。就一直在這邊山裡待着。”
“你怎麼知道?手機一直沒信號啊?”
機器貓從身上摸出一個黑乎乎的大塊頭,直接扔過去,吳迪接過來一看,靠,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衛星電話這回事了。
他看着機器貓的眼睛說道:
“我要去見他。”
機器貓沉吟了一下,拿起吳坤塔留給他們防身的步槍。背上揹包,說道:
“走吧。”
機器貓悄悄的探出半顆腦袋,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崗哨,也是,如果有猛獸,設崗反而更危險。他輕輕地將房門打開。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剛剛入夜,山中還比較安靜,繞過下午打獵的池塘,來到了一片密林外的開闊地,這裡的草足有半人高,紮在裸露的皮膚上跟刀子一樣疼。機器貓從揹包裡掏出一件厚衣服,幫吳迪圍在脖子上,說道:
“只要護住這裡,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槍保險在這兒。用的時候記着打開,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隨便開槍。”
“那你呢?”
“我用這個。”
說罷,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一把手槍。
“我靠!你真不愧是機器貓,怎麼什麼都往身上藏?”
機器貓笑而不語。掏出衛星電話開始跟麻雀聯繫,電話一接通,麻雀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靠,機器貓,你可來電話了,快過來開兩槍,奶奶的,我們一過來,就被兩隻豹子盯上了,這鬼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什麼東西?”
夜很靜,吳迪聽得很清楚,豹子?還有這東西?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靠,五哥怎麼也跟出來了,快回去,那玩意速度太快,而且是兩隻,太危險了。”
“你們都不怕,我怕什麼,我還帶着脖套呢!”
機器貓問明白了麻雀他們大致的方位,掛了電話,對吳迪說道:
“走,我先送你回去……”
“哎呦,大哥,這會兒還顧得上回去?趕緊走吧,晚了我怕麻雀他撐不住!”
“沒事,他們過來了三個人,連兩頭豹子都對付不了,不是過來丟人的嗎?那小子在誇大其詞!”
“三個人?都誰啊?”
“回去再和你細說。”
吳迪看到機器貓油鹽不進,只好說道:
“你不是說麻雀在誇大其詞嗎?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那是對我們,你不一樣……”
正在前邊走着的機器貓忽然停住腳步,沒有防備的吳迪一下子撞在他的背上,被撞的後退了兩步,忙問道:
“怎麼了?”
“不對勁,我們被人盯上了!”
機器貓猛地關閉應急燈,拉着吳迪飛快的橫向跑了幾步,然後蹲在長草裡,悄悄地向外又挪了幾步,方纔悄悄擡起點身子,從草間的空隙朝不遠處的密林看去。手中的手槍也慢慢的擡了起來。
吳迪學着機器貓的樣子,和他背靠背的蹲着,盯住了他們來路的一片黑暗。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因爲應急燈剛剛關掉的緣故,他幾乎什麼也看不見,就覺得一道冰涼的汗水從鬢角順流直下,卻顧不上動手去擦。
那裡有人!他猛地端起步槍,瞄準了那個方向,情急之下,哪還記得保險開沒開?身後的機器貓身體一緊,卻沒有回頭,低聲問道:
“發現了嗎?”
“靠,我看錯了,是棵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危險的感覺非但沒有解除,反而連吳迪也感覺到了。他胳膊上,腿上,背上的汗毛彷彿得到了命令,按順序根根都直立了起來,一雙眼睛幾乎被額頭留下的汗水蟄的睜不開,卻不敢伸手去擦。他感覺到,在這漆黑的夜色中,彷彿有一個絕頂的高手在繞着他們遊走,尋找他們眨眼那一瞬間的機會,發出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