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多久。
黃秋束起三根手指。
“三億!”
轟!
在場的記者、媒體,忍不住驚歎。
三億?
爲了一座30噸金儲量的金礦,值得花這麼多錢?
而且…
3個億的現金,要準備出來,也不是那麼輕鬆。
這些人瘋了吧!
“4億!”
宋陽舒收斂笑容。
喊價之後,面朝江凌雲兩人,語氣冰冷。
“黃老…”
“我奉勸你一句,爲了這麼個小礦,沒必要付出太大!”
黃秋臉色陰沉。
咬牙瞧了宋陽舒一眼。
“5億!”
黃秋握緊老手!
5億!
對比金礦本身的價值,已經是賠本買賣,相信這些精明的商人,不會再繼續跟價。
誰知…
“6億。”
應元信的聲音,不鹹不淡,自不遠處響起。
整個會場…
也陷入寂靜之中!
“6個億?”
黃秋不可置信的盯着應元信,將這位新晉世家的家主,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個遍。
“你…”
“開什麼玩笑!”
黃秋厲聲怒斥!
六億?
應家的確不是小家族,總資產在十幾億上下。
但誰都知道。
資產包括地產、房產等不動產,還有大量資金,都用在了工資發放、進貨等投入上。
以應家的體量…
怎麼可能拿的出6個億?!
“黃老不信?”
應元信啞然失笑。
整個會場中,與座巨頭盡皆大笑!
“是你們…”
黃秋恍然大悟!
但同時,也通體發寒。
如此看來,他太低估了這些人,他們是真正綁在了一根繩上,要跟他與江凌雲死鬥!
“哼。”
黃秋重新落座。
跟江凌雲對視一眼。
“六個億…”
“投入太大,得不償失!”
雖然遺憾,但絕對是虧本買賣,拿錢打水漂。
江凌雲一言不發。
他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座金礦,卻會引得全市巨頭的瘋狂爭奪,寧可賠本,也不讓出來。
“江先生,實在抱歉…”
黃秋有些愧疚。
江凌雲卻搖搖頭:“沒什麼。”
“既然他們想要,就讓給他們!”
黃秋詫異的看着他:“江先生,這話怎麼說?”
江凌雲冷哼一聲。
“即便他們拿到採礦權…”
“也沒用!”
去除陷阱、順利開採的辦法,只有他知道。對其他任何人而言,採礦權都只是口頭許可,不具備實際意義。
而且…
他們真這麼做,就是要跟鑑寶閣劃清界限、勢不兩立。
早晚會付出代價!
此次招拍,在恭維與奚落中,落下帷幕。
更令人無法平靜的是…
江凌雲與黃秋離開會場時。
應元信竟毫不避諱,公然宣佈:既然採礦權在他手裡,在沒有他的許可下,任何人都不能進行採礦作業。
“而且,應家也不打算開採。”
“主要作爲固定資產,留給後人!”
可惡!
此時此刻。
饒是江凌雲,也怒意叢生!
“江先生。”
黃秋和他並肩而行,低聲告誡。
“如今看來…”
“安市各巨頭,對你恨意不小。”
“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江凌雲輕輕頷首。
攥緊的手心裡,早已滿是汗水。
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果然如應元信所說,應家取得采礦權後,一連數日,也沒有前往山谷的跡象。
有人說,應元信當天回家,就把採礦證藏進了保險箱,從此再也沒拿出來過,似乎直接就把它忘了。
“這個應元信,是不是腦袋有坑?”
鑑寶閣裡。
阿兵等人,早已吵成一鍋粥。
“自己不開採,也不讓別人碰,也太霸道了!”
“讓開,我去找他們理論…”
懊惱,怨恨,無奈!
江凌雲也毫無辦法。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各巨頭想動金礦,早晚會主動聯絡他。
辦公室裡。
阮思弦靜靜站在一旁。
江凌雲收斂思緒,走過來挽着她的手。
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走吧。”
阮思弦點點頭,和他先後離開。
爲阮老太醫治的日子…
又到了。
半小時後。
江凌雲和阮思弦,來到阮家別墅羣。
“咦?”
剛下車,門前的一輛法拉利,立刻引起了阮思弦的注意。
“2020限定款,全球只有50輛…”
她驚訝的捂住小嘴。
江凌雲並不意外。
謝家垮臺後,韓雪萍不知所蹤,由此牽出一樁大案。
阮家的不少藏品,都被韓雪萍,私下倒賣給了謝家,謝家不但以此牟利,還有大量藏品尚未售出。這些藏品,被判爲失竊品,歸還給了阮氏集團。
同樣經營古玩生意,謝家是依仗,也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正因如此…
阮家近來的生意,居然有回溫之勢,能買的起昂貴的跑車,也就不足爲奇。
“進去吧。”
江凌雲牽着阮思弦,步入別墅。
但剛進客廳,一道尖銳的女聲,立刻落進兩人耳中。
“喲,這不是表姐麼?”
沙發上。
阮思玉一身潔白長裙、黑絲雙腿修長筆直,白皙俏麗的臉蛋上,浮現着譏誚之色。
“思玉,好久不見。”
阮思弦報以微笑。
但很快,目光便落在旁邊的青年身上。
“這位是?”
青年西裝筆挺、戴着金絲邊眼鏡,舉手投足間,氣質非凡。
而今。
手中捧着一隻木盒,傲然望着兩人。
“在下應東湘。”
應東湘打量着阮思弦。
一抹銀色,自眼底閃沒。
“早就聽說,阮小姐傾國之姿…”
“果然所言非虛!”
阮思弦不太自然的笑笑。
“謝謝。”
“大可不必,”得到迴應,應東湘更加熱絡,“我只是實話實說,阮小姐…”
話沒說完。
江凌雲唰的伸長大手,攔住阮思弦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你幹嘛…”
阮思弦絕美的鵝蛋臉,騰的粉紅!
可是…
“唔!”
江凌雲非但沒鬆手,反而變本加厲,當衆吻在了阮思弦的櫻桃小嘴上。
所有人都傻了!
應東湘的笑容,原本落落大方,而今卻僵硬、扭曲。
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切,夾雜着對江凌雲的妒忌,如熊熊烈火,將他徹底包圍!
“咳…”
旋轉樓梯上,很快傳來輕咳聲。
“啊!”
阮思弦慌忙推開江凌雲!
“二叔,您也在?”
擡頭之際,俏臉早已紅透了。
“嗯。”
阮才良喉嚨裡哼了聲,隨後帶着阮宏軒下樓。
瞥了眼阮思弦。
他神色怪異的打量着江凌雲。
忽然不屑的冷笑起來!
“你就是江凌雲?”
“聽說你發現了金礦,準備什麼時候開採?”
江凌雲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可這時。
“爸,你也太瞧得起他了,”阮宏軒哈哈大笑,“這小子花不少錢,不知道從哪找了個勘探隊,連金礦多大儲量都弄清楚了…”
“結果到頭來,採礦權落在應元信手裡。”
“哈哈!”
客廳裡,所有人鬨堂大笑!
“江凌雲,不會是真的吧?”
“合着你白給人打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