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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這樣,這幾塊毛料之前已經有人看過並定下來了,因爲他要的比較多,所以等到選完了才一起算賬……”
一名店員安慰着那名捱了打的女店員,另一名則大着膽子向一名黃頭髮的年輕人解釋着。
那名黃頭髮的年輕人聳了聳肩膀,怪笑道:
“那麼,也就是說我沒有說錯了?你們是因爲他們買的多才這麼殷勤的吧?不好意思,既然你們不給我面子,那我也就沒必要給你們面子,這幾塊毛料我要定了!”
吳迪站在貴賓室的門口,通過小王的翻譯,已經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這些人的態度好一些,再加上幾塊破爛毛料也值不了幾個錢,他可能就會讓了,因爲這事跟他的不小心也有關係。
國內的時候,一般他會讓人把他看中的毛料都先挑出來,單獨存放。可是這次不同,一來因爲都是些低價值的東西,二來店員也可能沒見過像他這樣買毛料的,沒想着把他選出來的毛料都做上記號,別人要挑選自然有可能會撞車。
但現在他已經結完了帳,東西就是他的了,讓還是不讓都要看他的心情,你們在這兒咆哮的再兇有個屁用?
剛跑到日本就被人專程請來小宰了麻田一筆,因爲松下竹石帶來的鬱悶心情稍稍有了一點好轉。可是,貌似這會兒忽然又變的有點差了……
鈴木接過店員的話頭,強忍着怒火交涉了半天,那幾個人也不肯讓步。只好無奈的將目光看向了吳迪。
吳迪笑着衝他搖了搖頭,轉身走回了貴賓室。在國內都沒幾個敢招惹他的,沒必要專程跑到小日本的地界來服軟吧?
兩邊都不讓,鈴木頭大了,這黃毛他認識。是附近街上的一個混混小頭目,因爲麻田也不是小公司,所以平時大家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之間還算是比較客氣。這次忽然這麼反常,肯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故意衝着吳迪他們這幾個有錢的外國人來的。
他狠狠的瞪了周圍的幾名店員一眼。奶奶的,要是讓他知道是哪個傢伙泄的密,絕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井出,你鬧夠了沒有?今天你先……”
脾氣一上來,也不用敬語了,可是被他喚爲井出的那個黃毛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伸手一把將他撥拉到了一邊,嘿嘿邪笑着就朝貴賓室走去,
“支那來的豬啊,看樣子還是一隻挺有錢的豬,哥幾個正好這些日子手緊……”
“你要幹什麼?保安,保安……”
鈴木看到事態居然逐漸朝着失控的方向發展,頓時大吃一驚。不但呼叫保安,同時也拿出了電話準備報警求援。
不得不說,他的運氣很好,因爲如果不是及時喊了保安的話,黃毛這傢伙估計就真的會悲劇了。
能夠讓黃毛悲劇的自然是吳迪,聽到這傢伙居然敢喊他們支那豬,吳迪登時就怒了,他朝軍師使了個眼色,說道:
“給我打,別打死就行!回頭再找幾個日本的大律師。給我告他種族歧視,呃,這個算是種族歧視吧?反正錢給的足足的,沒有的事也給我定成個鐵案……”
鈴木目瞪口呆的看着在軍師拳腳下掙扎哀嚎的黃毛,直到木村輕輕的拉了拉他的手臂才清醒過來。連忙跑過去拉住軍師,同時示意保安趕快把黃毛拖走……
和黃毛一起過來的幾個傢伙看到軍師這麼生猛,平時一個能打他們幾個的老大一招都沒擋住就被人按在地上一通狠揍,早就嚇的手軟腳軟。這會兒看到人被搶救了出來,二話不說架起黃毛就跑,那速度,和被獵狗追着的兔子也差不了多少。
鈴木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吩咐店員按照編號把吳迪選中的毛料挪到旁邊的一個小庫房裡,自己則走進了貴賓室。
“先生,您的貨先放在這裡,我覺得您還是馬上離開比較好,井出是這附近的一個小頭目,手底下有不少的混混,我怕……”
吳迪笑了笑,說道:
“沒關係,我只是沒想到,在這麼發達的國家還會遇到這種事情。對了,那傢伙叫井出是吧,你順便告訴他一聲,我已經準備委託律師起訴他種族歧視了,叫他做好坐牢的準備吧。呵呵,就這樣吧,心情不好,東西先放在這裡,明天我再過來解石。”
吳迪的話雷的鈴木一陣目瞪口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叫一聲支那豬這就叫種族歧視?你妹的,大家都是黃種人好不好?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種族歧視,你把人打了還要人家坐牢?有這個道理嗎?再說了,語言上的種族歧視有坐牢的嗎?
“先生,您還是說個地址我把貨給您送過去吧,解石的費用我們會補貼出來的……”
吳迪笑着搖了搖頭,沒再說話,本來就因爲松下竹石這老小子憋着一肚子火,現在好不容易碰到個不長眼的傢伙,你還讓我回避?那我找誰出氣去?
逐漸降臨的夜幕中,鈴木看着吳迪居然又走進了隔壁的一家賭石商店,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已經仁至義盡了,待會兒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可怪不到他頭上。
八點鐘,吳迪笑眯眯的從賭石店裡走了出來,這家的老闆告訴他稍微偏遠一點的地方有一個專門的解石廠,幾十上百塊毛料如果不要求質量的話,大概兩個小時就能解開。而且,那邊常年有幾個珠寶公司的人駐守,價格比麻田公司公道多了。
他不知道就是因爲這個消息,他最少挽救了店裡一半以上的豆種。結果直到吳迪離開了n久,他還在疑惑到底放生了什麼事,讓這個大凱子在準備掏錢的時候居然臨時放棄了二十多塊毛料……
“五哥,有人一直在跟着我們,應該是下午那幾個傢伙。”
張飛晃了晃膀子,自從被髮配到了澳大利亞,別說是打架,就連想和兄弟們切磋一下都找不着機會,狸貓那個傢伙一看到他溜得比真狸貓還快,下午的機會又被軍師搶走了……
“沒槍的話,收拾他們一頓再走?”
吳迪也憋着壞。
“應該是沒有,我讓小王打聽過了,他們就是附近的一羣小混混,連個正式的黑幫都算不上。”
“那好,小王,附近有沒有什麼偏僻點、黑暗點的地方……”
小王的汗水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他們才四個人,還都是外國人,居然想着在別人的地盤收拾人家,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這個地方我不是很熟……時間不早,地鐵就快要停運了,要不我們改天再說?”
吳迪笑了笑,換做得到天書之前的他,也會是這樣,可是現在,這幾個雜毛還真沒放在他眼裡。
“五哥,這邊……”
軍師笑着看了小王一眼,一轉身,走到了一條黑乎乎的小路上,
“動作麻利點,也就幾分鐘的事,就算是地鐵九點鐘停也誤不了。”
小路不長,盡頭是一片小樹林,幾個人走過去還驚飛了一對野鴛鴦。
“出來吧,人手召集齊沒有?沒有的話我們可以再多等一會兒。”
“呵呵,挺囂張的嘛!我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就是弟兄們日子過的苦,求點財而已,你們是自己掏出來還是等我們動手拿?”
軍師動手的時候並沒有下狠手,踢打的都是這傢伙身上皮粗肉厚的地方,所以經過幾個小時的休養,黃毛已經恢復了活力,這會兒看到行藏被軍師識破,乾脆就擺出了一副老子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搶劫的嘴臉。
黃毛的話音剛落,樹林裡就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有幾個傢伙沒有露面,直接就跑到了樹林的深處,看來,他們是準備把吳迪幾個包圍了慢慢對付。
“都錄下來了吧?”
吳迪悄悄的問了小王一聲,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衝機器貓和張飛說道:
“上吧,別打廢了就行……”
話音未落,張飛就竄了出去,伸手一搭面前一個傢伙的肩膀,腳下使了個絆子,這傢伙就抱着手臂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其他人嚇了一大跳,他們只看到一道黑影奔了過來,然後他們當中個子最大的紅牛就躺在地上哼哼胳膊斷了,這……
“掏傢伙!”
黃毛大吼一聲,掄起一根黑乎乎的棍子就朝張飛打去,其他人一愣,紛紛掏出傢伙搶了上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他們就看到中間的黑影被砸的矮了下去。
原來這個傢伙也是個銀樣鑞槍頭!混混們精神一振,忽然看到躺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傢伙似乎有點眼熟,那好像是左使?怎麼可能是左使那傢伙?
吳迪站在一邊沒動,再加上眼力出色,將剛纔張飛的一連串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張飛在一羣人衝向他的時候不退反進,一把就將衝的最快的那個傢伙控制在了手中,然後吳迪就看到混混們的各種兵器雨點般的落在了那個倒黴的傢伙身上……
接下來的場面乾脆就變成了一面倒,在翻譯小王滿是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條條人影被放倒、打飛,棒球棒、鐵鏈子、砍刀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