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天寒地凍,早早睡覺!南方的朋友可以多點點!謝謝啦!
鍾情看到吳迪發呆,也沒有在意,一邊叫他,一邊伸手去拿那幅畫,
“小五,發什麼呆呢?這畫多少錢?看着還不錯,我拿走了啊。”
吳迪一下醒了過來,連忙伸手攔住,苦笑道:
“三姐,這幅真不行,我還要拿去給師父看看呢……”
“你不說是仿的嗎?拿給常老看,你怕看走眼了?”
吳迪琢磨了一下,這事早晚瞞不住,還是趁早坦白了吧。
“三姐,這畫有古怪。我感覺這畫上的雪景和我下午在電視臺看到的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
鍾情倒抽了口涼氣,不但吳迪身邊的人對他那幅《寒江送友圖》記憶深刻,現在只怕很多和收藏不沾邊的人對那幅畫的大名都不會陌生。那幅畫最大的特徵是什麼?是變!不管是大家說的三變、五變,還是百變,最核心的一個詞就是變!
現在有關《寒江送友圖》變化的視頻還在各大網站點擊排行榜上遙遙領先,有了這個前車之鑑,你說此刻鐘情聽到吳迪這樣說會是什麼反應?
她滿臉的不可置信,指着桌上的畫顫聲問道:
“你是說這幅畫……會變?它也是幅神畫?”
吳迪點點頭,
“現在還不太確定,不過有很大的可能。”
“那你覺得是哪裡不一樣了?”
“這裡,主要是雪景……咦,又變回去了……”
吳迪將檯燈扯過來,打開電筒,從各個角度觀察了大概兩分鐘,點點頭,說道:
“確定了。會變。山上的雪景,還有這裡的,都會變。這會兒顏色和下午看到的差不多,雪層的厚度也一樣。就是不知道還會有幾種變化,比不比的上那幅……”
“還幾種?就這一種就不得了!快點,讓它再變給我看看!”
吳迪兩手一攤,苦笑道:
“我倒是想,可關鍵是不知道怎麼變啊!”
鍾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那它剛纔是怎麼回事?”
“我也正在找原因,不過好像已經發現了線索。這種變化很可能是因爲溫度的緣故。下午第一次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是在演播廳,溫度和現在差不多,所以就是這個樣子。後來那個人爲了讓我買畫,在外邊等了很長時間,畫交給我的時候,冰涼冰涼的。然後就開車回家,畫在車上暖了一會兒,可惜當時沒打開。再後來就是我們吃飯的時候,它一直在車上扔着。可能是又涼下來了……”
吳迪藉着給鍾情的講解,進一步的整理了一下思路。鍾情認真的聽着,忽然搖了搖頭,
“不對。車子停在車庫裡,那裡邊也通着暖氣,怎麼會涼下來?”
“車庫的暖氣壞了還沒修,現在裡邊的溫度可能就比外邊高個一兩度吧?”
“那也有問題。這幅畫和你上一幅又不一樣,應該是一直收藏在外邊的吧?怎麼會沒人發現呢?”
“這個倒是好解釋,像這種看着還不錯的畫。大家一般都保管的比較精細,不可能讓它冷着了熱着了,否則宋朝的哪還留得到現在?你看這畫,可能看過的人都沒幾個,保存的這麼好!不對……”
“又怎麼了?”
鍾情緊緊的盯着畫面,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幅畫保存的太好了,可能也是大家沒有將它當成真品的一個原因。不過按道理確實是不應該保存的這麼好纔對……”
如果不是天書認定,即便知道是幅神畫,吳迪也不認爲它會是宋朝的。難道是因爲使用的顏料?還是整幅畫的紙張都做了特殊的處理?
他俯身靠近畫紙聞了聞,隨即搖了搖頭,不應該有味道,否則早就被人發現了。
“小五……”
鍾情扯了扯他的袖子,看他轉過頭來,充滿期待的說道:
“要不咱們再試試?”
吳迪點點頭,這個畫紙肯定有問題,這幅畫只所以能成爲珍品,會變化,很可能不僅僅是顏料的原因。
“那是把它放到冰箱裡還是直接扔到外邊?”
吳迪看了看窗外,晚上九點多,溫度大概是零下4、5度的樣子。他眼珠子一轉,說道:
“剛纔老媽收拾我的時候,好像聽見狸貓躲在一邊笑我,待會兒讓這小子拿着畫在院子裡站十分鐘,應該差不多了。要是還不夠,換個人接着來,反正他們有三個……”
鍾情藉着挑劉海的動作抹了一把冷汗,都說這女孩子小氣、記仇,這小五可也半點不差啊!
吳迪瞄到她的表情,心裡一樂,一共六個,以爲我不知道,忘了偶的透視眼了嗎?幸虧你們後來沒來聽牆根,否則,嘿嘿,老姐您和豆豆我沒轍,其他四個收拾起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十幾分鍾後,以爲吳迪故意罰他的狸貓嘿嘿諂笑着將畫送了進來,看到鍾情揹着吳迪在朝他咧嘴,心中苦笑,面上卻不敢流露出分毫。咱這位爺,說是成熟吧,他隨時會像這次一樣,搞些無厘頭的舉動。說是不成熟吧,有時候又老到的可怕。可爲什麼剛剛受了罰,這心裡卻還是覺得熱乎乎的呢?
吳迪沒讓狸貓出去,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處罰的傢伙也就賴在屋裡,看到他將畫鋪開在書桌上,不禁偷偷的湊過去想看看。忽然吳迪一掌拍在桌子上,嚇了他一大跳,連忙站住腳步,就聽吳迪說道:
“沒錯,變了,就是溫度的原因!狸貓,叫大牛穿厚點,也給我在院子裡站十分鐘!”
狸貓聽的滿頭霧水,但是接下來該處罰大牛了卻聽得清清楚楚,那他究竟該不該假傳一下聖旨,讓那個傢伙刷個光膀在外邊站上十分鐘呢……
緊接着機器貓也站了十分鐘。這畫的變化一次比一次明顯,大家也都明白了吳迪是在做實驗,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鍾情,那意思分明是在說,你是罪魁禍首,不把你供出來,解釋一下總還是可以的吧?
鍾情看了一眼吳迪,得到了首肯,緩緩的將這幅畫的神奇之處講了出來。除了機器貓跟吳迪較久見慣了比較淡定之外,大牛和狸貓看向吳迪的眼神簡直像是信徒在看佛祖。我滴個神哎,這施捨一萬五換回來的破爛貨,居然是個跟《寒江送友圖》一樣的神畫!五哥這運氣,不,這實力,地球上沒有人能比得了了吧?
吳迪一邊等着畫在房間裡漸漸變暖,一邊吩咐機器貓搬張桌子到院子裡,再接上插座,安置好檯燈。然後一羣人就轉戰院子,直接觀看畫作的變化。
這一下,連在屋裡看電視的兩個小傢伙都驚動了,穿着厚厚的羽絨服跑過來湊熱鬧。
五分鐘之後。大牛瞪着他那雙牛眼,一邊吸氣一邊低聲道:
“變了,開始變了,我的個娘哎……”
除了吳迪和鍾情站在畫前沒動。其他幾個人你爭我搶,輪流看了一圈,眼神中都流露出驚駭和興奮地神色。幹什麼能比跟着五哥爽?不但寶貝無數,關鍵的是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靈異事件參與啊!
過了二十分鐘,鍾情領着兩個小傢伙回屋睡覺去了,吳迪他們又堅持了將近半個小時,看到畫作的雪景始終維持在一個水準之上,不再發生變化了,才收兵回房。
“五哥,這雪景會隨着溫度的降低而變化,那會不會隨着溫度的升高接着變呢?”
吳迪點點頭,
“應該會,等一會兒溫度恢復正常了,拿這個檯燈烤烤就知道了。”
因爲是紙質的畫,吳迪害怕溫度變化太過劇烈,會對紙質造成破壞,所以不敢採取過於激烈的實驗,否則扔到冰箱裡急凍和在火上烤一下估計效果會更加的明顯。
二十分鐘之後,幾個人看着檯燈烤過的一角顏色明顯和其他地方不同,紛紛吐出一口長氣。這種對比一出來,比整幅的變化要明顯的多,不管這畫還有沒有其他變化,它神畫的名頭是坐實了!
溫度,與溫度有關的還會有什麼?下雪?結冰?這些恐怕是不會有什麼影響。因爲這幅畫在這將近一千年的時間裡,肯定有人曾經掛起來過,如果下雪颳風都有影響的話,早就被人發現了。一旦被發現,它要麼被人獻到宮裡,要麼就像是那幅《寒江送友圖》一樣,被人踏踏實實的藏起來……
凌晨室外溫度降到零下十幾度的時候,吳迪他們又在院子裡觀察了一會兒,發現畫上的雪景果然又厚了幾分,可很奇怪的就是並沒有影響整幅畫的佈局。這個發現讓吳迪也大呼高明,這畫中的羣山就和真實的幾乎沒有兩樣,即便再大的雪看起來也是濃妝淡抹總相宜啊!
第二天天色矇矇亮,幾乎一夜沒睡的吳迪就忍不住給師父打了個電話。
“呵呵,小五,晚上纔要去京大做講座,這會兒就緊張的睡不着覺了?”
“晚上?師父,你給我說的時候可沒說時間安排的這麼緊啊!”
“是嗎?我記得我說過是放假前的一個星期,你看看今天幾號了?週三學生就開始離校了,你自己不會計算還怪別人?”
常老有意捉弄吳迪,在他看來,這種講座這小子根本不用準備,就能把那一幫學生崽子忽悠的頭暈眼花……不對啊,小五也沒比他們大幾歲,怎麼在他的感覺裡就和那幫號稱精英的小屁孩差別那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