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林洛製作示jing風水器具之時,就想到了風水羅盤,可他並沒有把爺爺遺留下的這件遺物拿出來。
本來,林洛認爲以銅金雞和五帝白玉代替風水羅盤,起到示jing尋位的目的就可以了,可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自己的風水器具都被馮嶽山身邊的術士給破壞掉了,而且叫囂着讓自己好看,對方看來是準備給自己雷霆一擊,下重手了。
林洛再不藏拙,拿出繼承之物,林洛根本就沒用符水等物牽引風水羅盤。
因爲林洛繼承之後,這件風水羅盤現在早已和他取得了聯繫,只要拿出來,就能引以爲援。
羅盤是術士的工具,可以說是術士的金飯碗,每一個流派的術士在臨終前纔會把最重要的衣鉢及秘訣,傳於喜愛的得力弟子及門生。
這羅盤就是最重要的傳承之物,外人是不會見到這種東西的。
羅盤不但有堪輿風水,尋龍點穴的妙用,還是鬥法搏命的依仗。
林洛用羅盤代替了風水鏡,放置在了桌子上面,用手中的銅錢劍挑出那枚刺入木樑中的的銀針,放在了羅盤的正前方。
通過這枚銀針上面那術士殘留的氣息,讓風水羅盤尋其方位。
林洛這邊剛放置好銀針,外面遠遠就傳來yin冷的聲音,林洛,既然咱們都撕破臉了,那我馮嶽山也顧不得臉面了。
你要是識時務,就把今天你在馮家石鋪裡解出的東西交出來,只要你交出來,我馮嶽山肯定不會爲難你!
無恥之極!
林洛yin沉着臉,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他憤怒無比。
不過楊景瓊同樣很憤怒,那玻璃凍可是有她的一半,這人不但要大紅袍,而且玻璃凍恐怕其他品種他也要收入囊中。
聽到馮嶽山恬不知恥的話,楊景瓊忍不住喝罵了起來。
洛哥,這孫子真是恬不知恥啊,現在是徹底不要臉了,是真的要對你下手了。
連楓有些急了,氣的就要跳起來,衝出去和他拼命。
他們現在手上有不少不錯雞血石品種,林洛解出的雞血石品種要是給了那馮嶽山,他們的還能留得住?
年輕人,我知道你有兩下子,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就按馮嶽山說的,你服個軟,把東西交出來,我就罷手。
再說因爲你,已經傷了馮嶽山的親人了,讓你交出東西,那也是應該的。
說話的正是木先生,他此刻覺得大局已定,林洛的示jing尋位風水器具已經被自己破壞掉了,就算林洛手中有羅盤,也起不到決定xing的作用。
風水羅盤雖然也有‘尋位’的能力,但自己距離林洛很遠,他根本就不可能判斷出自己的方位。
在這方面,他認爲羅盤,沒有專門示jing尋位的風水器具厲害。
所以,木先生說話的時候,非常有恃無恐。
咱們鬥到現在,所幸沒有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現在若是知趣,就把東西拿出來,我絕不再動手,你要是不知好歹,恐怕就算僥倖挺過去,下半輩子不是在輪椅上也是在病牀上度過了……
木先生的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尖叫了起來,啊的一聲過後,仰頭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腹部在地上打起了滾,身子都蜷縮起來了。
他痛的直哼哼,臉se更是煞白的厲害,喘着粗氣,大口大口的拼命呼吸了起來,似乎再不呼吸,這輩子就再也無法呼吸了。
不可能……不可能……
木先生倒地後,眼中滿是驚懼之se,其中還伴隨着難以置信的神se。
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劍封喉’,被對方重創如斯,更要命的是,這劍氣好巧不巧的正中了他的罩門。
所謂的罩門,和練鐵布衫,金鐘罩這種武學傳承的人的罩門大同小異,基本都一樣。
修習術法的術士,修有所稱之後,也是有罩門的。
罩門的位置在修習術法的時候就註定了,有的是在後腦,有的是在後心,有的確是在肚臍等部位。
這木先生的罩門正是他的肚臍位置。
他本以爲破了林洛的示jing器具以及傳遞劍氣的媒介風水鏡,對方短時間難以尋他方位,藉此高壓震懾林洛。
可就在他得意忘形之時,對方雷霆一擊,重創了他。
不知道又借用了什麼東西當媒介,刺了自己一劍,在他放鬆之際,給了他重重一擊。
啊,木先生,你,你怎麼樣了?
距離木先生不遠的馮嶽山看到木先生的狼狽模樣,臉se也變得慘若白紙。
趕緊放下了王阿鐵,讓他靠在了一旁的樹邊上。朝木先生奔了過去。
要知道他被縣裡的靠山敲打過後,不能明着擺鴻門宴算計林洛,只能下暗手,這最大的依仗便是木先生。
此刻看到木先生在地上蜷縮着打滾,像是中風了一般,臉se白的嚇人,馮嶽山也跟着七上八下,心裡慌亂的如坐過山車一般,沒着沒落的。
這木先生要是完蛋了,他馮嶽山定然也要跟着完蛋。
因爲知道林洛也是術士之後,他就知道木先生和林洛不分出個高低,是不會罷手了,林洛被逼迫到這種地步,肯定要和木先生一較高下,分出個高低。
可現在木先生倒下了,林洛又是身懷奇技yin巧的術士,他豈能放過自己?
想到這裡,馮嶽山臉上的慘白之se又濃郁了一分,沒有誰比他知道術士的可怕。
自己這麼多年順風順水,一路走到今天,就是因爲有木先生在身後鼎力相助。
自己的敵人都是木先生幫着解決處理掉的,手段可以說非常匪夷所思,現在木先生重傷如此,他最大的依仗便沒有了。
快帶我走,快離開這裡……
木先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到馮嶽山走過來之後,慘白着臉急切的催促了起來。
啊……
馮嶽山看到木先生比自己想象中傷的還要嚴重,更加慌亂了。
他朝對面透着燈光的木屋看去,臉se有些yin晴不定的道:木先生,得罪了……我,我先走了,那林洛要是趕過來,我就徹底完蛋了……
馮嶽山想到木先生都不是林洛的對手,而且林洛是身懷奇技yin巧的術士,自己這次是提到了鐵板了,他佔了上風,解決掉了木先生,豈能放過自己?
帶上木先生,只會是累贅。
表哥,我……帶我走,帶我走……
靠在樹邊的王阿鐵,見到他的表哥馮嶽山要走,有些有氣無力的喊了起來,讓他臨走之前帶走自己。
至於那個術士木先生,他覺得那人比自己傷的還要嚴重,恐怕就算帶上他,他也未必能活的下去。
阿鐵,你放心,我會找人過來帶你的,我先走一步。
馮嶽山不愧是心狠手辣之輩,做事趕緊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見到情況不妙,超出了自己的預料,連猶豫都沒有,撇下自己的表弟以及給過自己不少阻力的木先生,就要溜之大吉。
卑鄙小人!
看到馮嶽山撇下自己就要逃之夭夭,木先生一股邪火蹭蹭上竄。
他雖然知道馮嶽山是心狠手辣之悲,但自己身爲術士,有的是手段,也正是因爲如此,馮嶽山對他可以說非常恭敬。
這些年他研究風水陣法,這馮嶽山沒少給自己找製作風水器具的材料,對自己可以說是有求必應,而且非常尊重倚重自己。
就算自己現在重傷,傷了罩門,但用特殊的風水陣法,還是能恢復一些的,自己只要有口氣在,馮嶽山就會看自己臉se行事。
沒想到眼下,他直接撇下了自己,獨自要逃之夭夭,這讓木先生心中大怒,馮嶽山,你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你了?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木先生氣衝斗牛,臉se漲得通紅,似乎在醞釀什麼,準備逃走的馮嶽山一聽他的話,更是嚇得亡魂皆冒,撒開腿就要朝樹林深處裡鑽。
可他剛邁開步子,就感覺到自己後心一涼,接着一陣痛入骨髓的感覺從後心傳遞到他的大腦。
只是剎那,他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那疼痛的感覺自然也感覺不到了。
噗,木先生急怒攻心,本就被林洛傷了罩門,被狠狠重創,眼下又是這般出手奪命。
急怒攻心之下,罩門的傷口卻愈發嚴重,他感覺到自己修煉的‘jing,氣,神,’人身三寶,在這一刻從他罩門處飛速消散着。
木先生心有不甘,恰在這時,瞥見了那王阿鐵,王阿鐵看到他死魚眼一般的目光,心神俱駭,你,你要幹什麼,你……
他你字沒有說完,就見那木先生手臂又是一揚,他胸口頓時一涼,就聽道那木先生的聲音,是你們誤我xing命……就算死,你們也要給我陪葬……
王阿鐵只覺得一股絞痛,很快便沒有了知覺。
只是眨眼之間,他就覺得脫力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他的手變得乾癟了起來,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呼吸也愈發羸弱,接着他便失去了知覺。
…………
啊,洛哥,真慘啊。
林洛和楊景瓊連楓循着聲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趴在地上,姿勢怪異的一個穿着灰se衣衫的中年男子。
藉着月光,隱隱看到他的肌膚變得乾癟癟的,沒有一絲水分。
這就是馮嶽山身邊的高人了。
楊景瓊看了一眼那死相非常慘烈的木先生,好半晌才緩過神來。
勉強鎮定了下來,對林洛道:這人如此yin狠,你就算殺了他,也是自衛。待會我會以黃丹丹的名義報案,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他們知道是黃家的人報案,應該不會深究的
再說,馮嶽山和他的人都是這術士殺的,和你無關……
林洛一怔,深深的看了楊景瓊一眼,他正爲處理尾巴頭疼呢,這一下子可就死了兩個人。
他聽到那術士木先生對馮嶽山說的話,他就知道馮嶽山此人活不成了,就算木先生再不濟,要殺他也是輕而易舉。
這尾巴處理起來非常麻煩,畢竟在自己一行人留宿的地方不遠,不過眼下聽到楊景瓊的話,林洛知道自己倒不用再co心處理尾巴的的事情了。
洛哥,姓馮的,姓馮的也死了……
連楓臉有些白,不過心中卻隱隱有些興奮,死了好,死了好,這下子就不會再找洛哥的麻煩了。
看到那靠在樹邊,瞪着大眼,沒了呼吸的王阿鐵,連楓連忙退了幾步,洛哥,姓馮的,姓馮的心腹也死了……三個人都完蛋了,都,都死了……
林洛心中努力保持着鎮定,其實他內心也是一陣心cho起伏,澎湃不停。
雖然馮嶽山和那王阿鐵不是死在自己手下的,但馮嶽山身邊的術士可是真的是因爲心生大意,和自己鬥法而死的,自己無疑殺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