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世決戰,就要打響。
段飛邁着堅定沉穩腳步,一步步走開。
這孤獨少年,絕命劍客,他來了。
他的到來,帶着死亡,帶着驚雷閃電,爆烈火花!
“段飛來了!他來了!”
“我靠!他的氣質,他的氣勢,更強更霸了。”
“那是!他可能有了新的領悟,這次他就好似,極度寒冰,那種冰寒,還帶火熱,簡直就是致命的!”
衆天才,驚歎,驚歎中,紛紛閃開一條大道。
那是給段飛讓道。
他這樣的絕世天才狠人,無人敢擋。
更無人能擋!
擋路者,付出生命代價,這是段飛的誓言。
段飛的誓言,滄海桑田,海枯石爛,永無變更。
“好小子!”
“氣質更冷,這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絕世槍王,義紅纓,也是淡淡走出,他點評一聲。
就是如此,此際的段飛,簡直就是一團冰火。
那是凍結一切,燃燒一切。
在他的周遭,時時刻刻,散發強大戰意,死亡殺意,無人敢近!
雖然說是無人敢於接近。
可是,卻偏偏有例外。
在此一刻,許凡,出現。
他長劍,揹負在身,迎着段飛方向,直直走來。
段飛的走動前進方向,一經定下,就絕無更改。
而強大神秘的許凡,也是如此。
他們,根本就是同類。
蓬!
劇烈的撞擊聲響,強勢爆開,漫天迴盪。
空氣爆炸,碎裂,化爲極致微塵。
那就是傳說中的極微塵。
肉眼不可見,縱算是天眼,也不能見。
除非是法眼,慧眼,佛眼!
這一撞,段飛暴退。
同時,許凡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也是同時暴退!
段飛,退了五步。
而許凡,卻是退開七步。
“好小子,不要命!”
許凡的平凡面目,扭曲變形,他的口角,有絲絲觸目驚心鮮血,漫溢蔓延!
這分明就是吃了虧。
一個不大不小的虧。
段飛的不要命程度,着實超乎任何人想象。
他是不肯吃虧的,至少氣勢上,不能輸於任何人!
“娘那個巴子,這個段飛,真是棘手,他敢拼命!”
高深莫測的楊重,他的瞳孔,已然收縮。
極度收縮,極致收緊!
他有些感到恐懼。
不是恐懼段飛的修爲武力,而是對他,不要命,敢拼命,視死如歸的氣魄。
橫的怕惡的,惡的怕不要命的。
段飛,不要命!
誰都看得出!
與這樣的存在,力戰搏殺,若是心中,稍微猶疑,縱算實力高過對手,也有極大可能,即刻被轟殺!
段飛的劍,快極,他把握機會的能力,幾近全場最高。
在殺人者的世界,在天才的世界,無人敢小視段飛!
“可怕的王。”
“他的氣質,冰冷鋒利如極致快刀!他是劍王,更是刀王!”
秦萬勝,對段飛,特別小心。
他雖然不怕死。
可是,面對如此兇狠不怕死的,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可惡!這小子,出來就這麼狂!”
“我要滅了他,幹掉他!”
卑高雅,眼目血紅,他心中怒火,蹭蹭蹭的,壓也壓不住,寸寸燃爆。
可不是麼?
天才見天才,總是嫉妒,不爽!
段飛,此時風頭更盛,強勁無匹,他不恨到要死,纔是真正奇怪!
“哇!好帥,真正男人的氣概。”
“我心目中的男子漢,就是如此,剛硬,穩健,冷冽如極致寒冰,熱情好似九天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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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恨南,一代鞭王,她癡了,傻了,醉了。
那是極深的迷戀,愛慕。
可是,對於這一切,段飛根本看也不看,他也不知道,在暗處,有許多少女,都是芳心暗許!
“段飛,你要加油。”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敗他們,制霸全場!”
郡主,傻傻的,她一廂情願,愛慕着,期許着。
與此同時,侯新,將拇指,高高豎起,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師傅,你最帥,威武霸氣!”
“狠*!幹倒他們,一定要勝啊!”
必勝?
那不一定,羣狼環伺之下,猛虎如潮,段飛並不一定可以完勝。
天王塔二層決戰,不是小組賽。
那些對手,沒有一個是比公孫無敵,弱了的。
弱者,早已淘汰,死的死,逃的逃,奔的奔。
留在此處的,不是看客,就是對手。
“段飛,此戰不易,有劫難,大劫難!”
人羣中,神童王靈官,目中精光閃耀。
他的直覺五感,都是出類拔萃超人的靈敏。
此刻,他有不祥的預感。
與此同時,他的眼皮,噗噗噗,急跳三息:“糟糕!可能會死……”
王靈官,實在是憂心忡忡,他的心,懸吊吊,根本放不下。
“主持,可以開始了。”
面目殘忍殘酷的天蛇小宗師,俯下身形,恭敬言說。
聞言,天殺大宗師,極度強人,絕代至高,全場最強說話了:“深淵天才爭霸,第二戰,最終決戰,現在可以開始。”
“天王塔第二層,即刻開啓,閒雜無關人等,統統驅逐!”
誰是閒雜人等?
很簡單,修爲不到王者後期,與此戰無關的,都要退場。
天豹,天虎,兩大宗位強者,已然在帶領成羣結隊,強大武王,驅逐那些不相干人等。
一名王者中期天才,企圖矇混過關,留在天王塔,他的滿口牙,被打碎了二十二顆!
“我的爹啊,娘啊,孩兒以後吃飯不利索了!”
那天才,哭天喊地,其狀悽慘,可是在場之人,卻是愛莫能助。
早說了,天王塔的規矩,是不能例外的。
誰也不能例外。
修爲不夠,強行圍觀,他不遭殃,誰遭殃?
這也是該。
於是,許多抱着同樣心態,企圖渾水摸魚,混入二層的天才,都是立時退縮。
他們心中怯怯,早已改變主意,夾着尾巴,兔子野狼似的,躥射而出。
此時,全場數百天才,只得有區區一百,甚至接近一百,不到一百之數。
可是,郡主,卻是留了下來。
雖然,她只是一介凡修女子,可是作爲段飛的朋友,她有這個資格。
至於侯新,他本就是巔峰王者,倒是合乎規矩。
再說了,縱然修爲不夠,作爲段飛首徒,他也是有觀戰的資格。
王靈官,就更不要說了。
他若是沒有資格,全場之人,只怕就真正沒幾個,可以留下了。
眼見,人員已然肅清。
天殺主持,手一揮,淡淡道:“開天王塔第二層!”
他的命令,就是箭,就是刀槍斧鉞,沒有人,敢違逆!
違抗,就是死!
此際,全場呼吸,俱皆爲之一凝。
衆天才,面目莊重,肅穆,都是在等待。
幾十名武王,各自兩手垂直,豎立兩旁。
天蛇小宗師,掏出一塊鑽石打造的鑰匙,丟給其中一人,那人動作飛快,在一個鎖眼機關上,動作幾下,一處暗壁,就是開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天衣無縫,一氣呵成。
那簡直就是歎爲觀止,絕了!
“厲害!”
“居然是別有洞天,天王塔第二層的入口,早就在我們背後。”
一些天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與此同時,天殺身形,陡然一展,便是飛掠而出。
很快!
十萬分之一個呼吸不到,他便是站在那處暗壁玄關,之空蕩處。
站在那裡,他手一招,便是有個鳥籠式的升降金屬,降落下來。
“你們分批,踏上那金屬籠子,那是個飛昇機器,可以帶你們進入!”
天殺,指點,言說一聲。
言罷,他的身形,化作迷離輕煙,迅疾消散。
法相十四重,更要往上的大宗師強者,他們的手段,強絕無比,衆人無不驚顫:“好強的存在!”
“厲害,厲害,就這麼憑空消散不見,這隻怕是傳聞中的,空間瞬移!”
“很可能,領悟這種手段,那殺人戰鬥起來,別提有多方便,簡直就是,神乎其神,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這些天才,咋咋呼呼。
就憑他們的王者眼界,居然妄圖窺探,宗師奧秘。
這簡直就是,坐井觀天,滑天下之大稽!
段飛,沉默。
許凡,一言不發。
秦萬勝,他的人,與他一襲黑衣一般,極致低調沉穩,他更不說。
焦恨南,雖然只是一介女流,她女扮男裝,可是,在此一刻,她也是保持了矜持,低調。
再看那義紅纓,卑高雅,這二人,也是保持緘默。
對於未知事物,不瞭解的存在,他們縱算心中有些想法推測,也是不說。
這就是天才與尋常凡俗的與衆不同。
天才,是幹得多,說的少。
普通人,那是口無遮攔,嘰嘰喳喳,咋咋呼呼,整天想到什麼說什麼。
正是因爲,實幹精神上的差異,積少成多,聚沙成塔,這世界,天才極少,凡夫俗子庸才輩,纔會越來越多。
最後,那老成,極穩的楊重,倒是飄然一笑,幽幽說道:“我們走吧。”
“都是即將趕赴,最強一戰的生死宿敵,我們走!”
走!
那是自然。
段飛一行人等,七個強大存在,帶着死亡氣息,踏着穩健腳步,從容步入那金屬鳥籠。
轟轟轟!
那籠子,在七人,一經步入後,便是即刻合攏關閉,接着便是噴射長長強大白煙,飛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