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二十五歲左右。
他的步履,矯健穩定,帶有一種奇異奇特的韻律。
他每一步踏下,都在人心深處,蕩起一股波瀾。
那波瀾,令人震懾震撼!
“是個高手!”
段飛,驚歎。
與此同一時刻,他將身上殺氣,劍氣,龍氣,統統收斂,隱去!
可是,即便這樣。
那最後來者,最後的不速之客,也還是發現了他的存在。
不但是發現,一雙極銳眼芒,已然劃過段飛臉頰。
轟!
火辣辣的一片,很疼很生猛的感覺。
“師傅,你流血了!”
侯新,眼神大大,驚呆,驚呼一聲。
“擦破點皮,不礙事!”
段飛,用纖塵不染的雪白衣袖,猛地一拂,一擦!
那血痕印記,便是猛然消失,全然不見。
侯新,定睛一看,發現段飛的臉,完好如初。
“這……”
“太不可思議,新肉,居然長這麼快!”
侯新,一息片刻之間,再度震撼震驚!
其實,這種本領,段飛早已領悟。
傳奇造化,不死鳳凰金身,可絕非吃素的。
當,一雙金光鳳瞳,修行至大成境界時候。
那不死鳳凰金身,也是同時大成。
這兩種造化,冥冥中有種奇異關聯,一種晉升,另外一種,同時同步。
簡直就是神乎其神,太神異!
“哼!經得起打的人,方纔可以打人,論捱打的本領,我敢稱第二,絕沒人敢稱第一!”
段飛,眼神冷冷,絕世狂傲。
那氣息,冰冷,無限冰冷!
段飛就是段飛,他的鋒芒,絕不是任何人,想要蓋壓,就能蓋壓。
即便是這最後一人!
“好,好,好!”
“很不錯,待會兒,一定要認真較量一番。”
那二十五歲的普通青年,嘴角勾起淡淡笑意,邪邪的。
方纔那一眼,他並沒認真,只是輕微試探。
沒想到,段飛,當真強霸,居然能夠,肌膚新生,完好如初。
那些皮,那些肉,絕無一點疤痕,好似初生嬰兒一般!
“段飛,不愧是段飛!”
“這小子,待會兒,要給盯死了!首先要拿下,要對付的,就是他!”
丁快,心中憤恨,他見不得別人比他強,比他威風。
哪怕只有一點,他也要懷恨在心,非要奪人性命,致人於死地不可!
“必須,必然的!不殺段飛,我覺睡不好,根本不踏實!”
“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怪胎,任何可能,任何奇蹟,對他來說,都有爆發機率!”
公孫無敵,恨段飛,恨得要死。
他出身世家,神月霸州,年輕一代的扛鼎,掌舵,執牛耳者,這樣的奇恥大辱,他不能承受!
幾次三番,被段飛,奪去風頭,想要合作,全被拒絕,他簡直想把段飛,切成肉泥剁成肉渣,拿來喂狗!
與此同時。
獨孤意,也是冷冷不屑:“雕蟲小技!成不得大器!”
“只有真正的殺人伎倆,方纔可以力壓羣雄,成爲一方霸主!”
道理是不錯。
可是,他卻遺漏一點。
那就是,論殺人,比戰鬥,段飛的潛力,也是無上至高,出類拔萃,最爲一等的。
段飛,是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飛沖天,嚇死人的那種沉默存在。
與此同時,王靈官,倒是把全部心神,都是放在那最後來者身上。
“這個人,只怕是終極的高手!”
“他的面目,雖然普普通通,可是他的武力,只怕是我都未必能夠勝過!”
王靈官,在衡量那人實力,戰力。
一番打量後。
他得出結論:“巔峰王者!”
“這修爲,實在古怪,如此猛人,在目力上,超越段飛許多的強大存在,就只是真元巔峰,連法王子,都不是?”
王靈官,有些迷惑。
他看不穿,更看不透那人。
“我就叫做許凡,是名劍王強者。”
“這次,來到天王塔,我是來拿第一的。”
那人,話不多,沉默平凡。
扔在人海中,走在人潮擁擠中,令人難以察覺發現!
就是這麼樣一個,極普通,其貌不揚,不顯眼的存在,卻是揚言,轟趴全場,拿下最後的第一!
那第一,絕不只是,一組一臺的第一。
“我要全場第一!聽說天王塔,三四五六七,更上層,更有玄機奧妙,我這次來,也是要一併破除,一劍蕩盡!”
許凡,狂!
太狂,狂到無邊無際,快要飛上天!
可是,在此一刻,竟然真的沒人,反駁他。
全場寂靜,極度的寂靜。
針落可聞,彼此的呼吸心跳,都是異常清晰。
這氣氛,壓抑,狂躁,令人不安!
“好!”
這時,忽然有人,大叫一聲好。
不過,那卻不是讚歎,是挑釁。
“這位,請抽籤吧!”
是義紅纓,他站了出來,單手一揮,作了個請的姿勢。
聞言,許凡,也是根本不客氣。
他絕不停留!
好似一隻狂獸。
他渾身上下,散發強大氣息,令人窒息。
全場每一個,還在的天才,都感受莫大壓力。
“哈哈哈,真是有趣,尤其厲害,相當出色的劍手!”
天殺主持,在笑。
他真的很開心。
能夠見識到如此年輕的天才,他心中暢快,更得意:“如此一來,今天的戰鬥,將會是極致狂暴。”
“每一個天才,都要拼盡全力,稍有隱匿,略有不慎,就要死!”
天殺,希望每一個人,都到極限狀態。
“極限狀態的熱血,纔是我們需要!”
殘忍邪異,一雙倒三角眼的天蛇小宗師,將猩紅滲人的舌頭,好似毒蛇一般,殘酷吐露。
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
在天王塔,不可知處,甚至有無限恐怖氣息,蔓延,泄露!
可是,這一切,全場天才,無人洞悉,無人洞察,根本不能知道。
就連段飛,也沒有意識到。
很快!
巔峰劍王,後來的許凡,便是走到一隻大大箱子面前。
他不用手,只是眼一瞬,一塊玉牌籤,便是爆射紛飛!
將玉牌,穩穩握在手裡,他頗爲變態地,感受那一股,沁入心扉的冰涼,片刻後,他方纔幽幽道出一聲:“是六號。”
這人,着實強霸。
極限的強。
他都不用看,只用感覺,便是可以知曉一切。
言罷,他將冰涼玉牌,隨手一拋,“啪嚓”一聲,摔落在地。
衆人齊齊定睛一看。
發現,那果真是六號,神異之極!
“簡直就是個怪物,他都不用看!”
“由此足以見得,他的感知,何其強大,極其靈性!”
“這樣一個存在,這樣一個對手,他的劍術,必定是隨心所欲,出神入化!”
全場天才,瞠目結舌!
的確是至強的存在。
誰要是,不幸抽中六號籤,與許凡同臺,都很難做,只怕要死很慘!
就在衆人,紛紛言說,驚駭之際。
許凡,沉穩腳步邁開,已然獨自矗立六號臺前!
這時,段飛眼神,飄灑一瞬:“棘手!超勁棘手的存在,對上他,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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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如此。
段飛的預判,與王靈官,不謀而合。
這還不算。
許多天才,丁快,公孫無敵,趙全義,都是警戒異常,十二萬分的駭然!
“許凡,這個人,並不有名,可是他的劍,我沒有把握快得過!”
快劍丁快,並不是驕傲的人,他謹慎,小心翼翼。
此時,他沒有輕易,輕忽許凡。
“有兩手!希望打敗段飛後,可以擊殺此人,那樣的話,以後我公孫無敵,在諸天王者中,橫着走!”
公孫無敵,眼目陡然急劇一轉,此刻他最想擊殺的,就是段飛與許凡。
今天,他是用劍。
擊敗這二人,無可置疑地,有着異常重大意義。
這還不算,就連趙全義,趙鐵柱,也是全身筋肉緊繃,他在暗暗聚集力道,企圖打敗段飛,甚至許凡!
“都給我等着!”
“我鐵柱,也不是可以任人踩扁,欺壓的!”
確實如此。
這些天才,沒有一個簡單,他們都有獲勝的機率,一切就看臨場實戰發揮了。
“哼!許凡,倒是牛哄哄的,可是我卻並不怕了他!”
“打神鞭下,片甲不留,全部殺死!”
驕傲的絕世鞭王,深淵鞭術名家,女扮男裝的焦恨南,鬥志昂昂,眼神強大。
在那眼目內裡,不是柔情,那殺意,戰意,令任何人不寒而慄!
女人,也不是可以輕易小看的。
作爲半步宗位強者,她自有她的獨到一面,論殺人伎倆,她也長年磨練,絕不手生。
殘酷的擂臺,生死戰,誰也不能手軟。
你不殺人,人要殺你!
“我滅許凡,有如探囊取物,絲毫無有難處!”
強勢,卑鄙,富有智慧的卑高雅,輕笑一聲,面上盡皆不屑一顧!
說狂人,論狂人,無盡狂人,沒有最狂的,只有更狂!
卑高雅,自有分寸,他不是輕易看低人的存在。
與此同時,義紅纓,笑了:“這樣纔有趣,更帶勁!”
“都是絕世之姿,我打敗他們,面上才真正帶光,很有面子!”
面子?
還真是,如果誰能,在最後決戰中,碾壓一切,制霸全場,那面子,極其光彩。
以後的前途,簡直無限至高!
與此同時,餘下天才,魚貫而出,依次默默抽籤。
很快,七個檯面,全部站滿。
一共是四十八人,第一臺,六人。
其餘小組,都是整齊七人組。
另外一些天才,走的走,沒嚇破膽跑掉的,也有許多棄權,只是靜靜矗立一旁,欲要一睹,諸位強猛狠人,無上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