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天生渴求!
段飛的戰鬥心,霸道心,從來如此。
他的骨子裡,每時每刻,都是流淌戰鬥的血液!
那是何其霸道!
對於高手,對於天才,他從來渴求。
生死都無畏,但求一戰。
這不但是段飛的心,也是場上衆天才的心!
天才是無畏生死的,只要將生命,盡情在戰鬥中燃放,那便是一生所望。
所有一切的心願,都是了了!
“師傅,你真是霸道氣魄,以後,我也是要成爲同你一樣的人。”
滿臉衝動,一心向戰的侯新,將拳頭格格捏緊,那副模樣,是真正年輕的戰士模樣。
此時,還不待段飛說話,王靈官便是走上前來,一臉和藹:“侯新,你加把勁,以後也會有馳騁沙場,縱橫無量時候!”
正是如此!
只要肯努力,一切都可以補足。
這世界,天道是有眼的,縱算非是天生天才,通過後天的造化,也未必不能成就光輝燃情歲月!
侯新,就是那種,天賦非是絕高之輩。
他比段飛差,比王靈官更要差!
不過,他並不放棄希望,何況他身後,站在一個龐大的盤古家族,更有段飛作師傅,王靈官作師伯。
以後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
這時,第一戰,告一段落。
王斧,敗得徹底,趙鐵柱,勝得暢快!
眼下,抽籤繼續。
數百天才,紛紛朝着分散在各處的箱子,進發。
那些腳步,剛勁有力,沉穩異常,散發着強大的信心。
每一個人,面上神情,都是帶出肅殺。
那眼神,精亮暴閃,厲害得很!
而,第一組,一號臺的六人,倒是真正開始備戰了。
段飛這次的敵人,無比強橫,有號稱天域新一代最強的公孫無敵。
更有中州無上翹楚,快劍丁快,以及那高深莫測,神秘異常的楊重。
這二人,比野獸更狂暴,比兇獸更兇殘。
是真正致命的對手。
段飛,要想從第一組,脫穎而出,那相當艱難,極致的不容易!
“哈哈哈,段飛,方纔那一劍,你真快,待會兒,我獨孤意,少不得要破了你的快劍!”
“要知道,我絕命一刀斬,從未敗過!我的攻擊,都是最簡單有力實用的!”
獨孤意,笑意朗朗,笑意暢快。
他並不把段飛,看在眼裡,放在心中。
他的心,依舊霸烈霸道,橫掃一切,征服一切!
這也是段飛,始終要遭遇,不可逾越的對手!
不可能繞的過,絕無可能!
要成爲第一組的第一人,這四個強大對手,都是無可避免。
最後,除開那看上去很弱的瘦猴以外,剩下一人,就是趙全義,趙鐵柱了!
雖然說,方纔是段飛,出手一劍,救他一命,令其勝出。
可是,真正站在擂臺時候,趙鐵柱,也是沒可能放段飛一馬。
都是英雄,都是漢子,恩情是恩情,戰鬥是戰鬥。
這個,他們都是,分得很清楚。
沒有打讓手的可能!
“段飛,我要打敗你!”
“方纔那劍,你真的太快,居然足以破除屍氣,我鐵柱,見了也是心癢癢,若不能放倒轟趴了你,我心中,始終有個結!”
趙全義,是個耿直人。
方纔,段飛出手救他的一劍,實在令這莽撞漢子,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欠下段飛恩情不說,從另一層面來講,還間接說明,他真的不如段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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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都是驕傲的!
沒有真正打過,鐵全義,絕不服!
“好!我等你,待會兒,我不會手軟!”
“真正打起來,戰起來,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段飛,全部接了!”
段飛,絕不是蓋的。
想要蓋了段飛,沒有絕強的本領,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如今,鐵柱,正是在做這樣一個春秋大夢。
那夢,美得很,他真的希望,在擂臺上,將段飛,打翻在地。
那樣的話,他心中疙瘩,千千死結,也就沒有,消散了!
“哼!段飛,我記住你的話了,待會兒,我絕不手軟。”
“至於,你對我的恩情,只有以後慢慢報了。”
鐵全義,冷冷甩出一句,便是走在一邊。
這漢子,面冷心熱,他喜歡獨處,言語說話,也是冷冰冰。
可是,他的心,卻從來炙烈炙熱。
“段飛,你不要怪我,要我在這麼多人面前,特別是無盡天才面前,對你服軟,對你感恩戴德,那也是沒可能,太爲難我,我的自尊心不允許!”
驕傲,要面子的鐵全義,如是暗暗想道。
事情就是如此。
天才都有一顆霸道心。
誰能輕易服了誰?
要服,拿出真正實力,武力來!
不然的話,憑藉一點小恩小惠,那也是不能將這些不要命的狂人狠人,統統降服!
“真是個白眼狼!”
段飛理解,寶郡主是個女人,她可不理解。
這,本就是男人間的情誼。
是對手,也是心中默許的朋友。
這種關係,太微妙,女人這種奇葩,很少會理解如此情誼……
“師孃,你可不要這麼說。”
“其實,我也是挺佩服趙全義的,他是條漢子,是個英雄!”
侯新,嘴一撇一翹,如是說道。
聞言,郡主有些不爽,她猛地翻了個白眼,鄙視道:“就你聰明?”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我是你師孃,要說話,要教訓人,也輪不到你!叫你師傅過來說話!”
這真是個母老虎。
太虎了,虎娘們,虎到爆。
根本不講理的存在!
如今的段飛,正在全心備戰,豈能理他?
那沒可能。
所以,段飛沉默。
侯新,也是反應快,眼見情勢不好,要飆起來,他立馬認錯:“師孃,我錯勒。”
“你教訓的是,我多嘴,我該死,我沒大沒小,我扇我自己!”
說完,“啪啪啪”的,耳光響亮。
爆響!
那是真打,侯新真狠,連自己都打。
他下的去手!
這簡直就是與,昔日的段飛一樣,對自己狠的,纔是最強狠人。
看到如此一幕,王靈官,嘆息了:“真是人才,侯新,你絕對是個人才。”
人才?
那是自然。
不然的話,段飛也不能收了他,做徒弟。
這時,侯新,臉上五指印記,紅紅的,觸目驚心,他嘴裡“噝噝”的,那是有些抽搐,抽筋了。
“爲了學到一身蓋世的本領,這點痛,算不了什麼。”
“能夠爲師傅,排憂解難,令師母開心,我死而後已!”
侯新,斬釘截鐵,抑揚頓挫,他一氣呵成,朗朗道。
這個存在,也真是煞費苦心,他的孝心,天地可鑑,感天動地!
與此同時。
那些領到賭金的東蘭鄉親,也是一個個,眉開眼笑,簡直歡快極了。
比過年,都要高興!
“這次,真是賺到了!一賠一的比率,這來回,就是整整兩千萬金子!”
“太爽,太安逸了,真是天上掉金子,把我們砸死了!”
“哈哈哈,老婆本夠了,娶幾十個的金子,都是夠了!”
“明天,我要買兩籠包子,吃一籠,丟一籠,我也要得瑟得瑟,哥從今以後,都不再受窮了!”
來自東蘭鄉的幾十號人,興高采烈,彈冠相慶。
今天,他們真的高興。
高興死了!
幾十號人,分兩千萬金子,每個人,都是近乎百萬身家,那簡直不得了!
領到金子的衆人,全然一派歡天喜地,他們首先走到段飛跟前,道了聲謝。
段飛,表情寡淡,只將手一擺,淡淡道:“舉手之勞,不用謝我,你們最該謝的是趙全義,此戰,是他的功勞!”
聽到這話。
那邊,一人站在一個不顯眼角落裡的趙全義,更不好意思了。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挖個地縫,鑽進去!
“段飛,這人實在耿直,敞亮,我不如他!”
趙鐵柱,一臉羞紅,好像個紅蘋果。
鐵血漢子,流血流汗,像這樣臉紅的,真不多見。
這一切,都是愧疚,實在難爲情……
“是是是,段少俠,言之有理,都是鐵柱的功勞,他打得好!”
“沒錯,鐵柱霸道,竟然能夠一尺子,撂倒轟趴了那強壯的王斧。”
“不是這樣,我們依舊是窮鬼,窮命,爛命一條!”
這些鄉親,順着段飛話說,他們也不動動腦筋。
如此說話,趙全義,簡直恨不得,一頭撞死!
就在這時,一名七八歲的娃娃,幽幽轉到鐵柱跟前,他伸出小小手兒,攤開掌心,那裡赫然是一大錠金子!
“鐵柱叔,給你的。”
“俺也知道,你二十四了,至今還未娶媳婦,這個是給你娶嬸子的,你可別亂花了。”
這娃娃,懂事。
別看人小,他真的聰明又懂事。
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把金子,分給鐵柱的。
此時鐵柱,默然。
許多淚水,不住地在眼眶,打着轉。
他這超巨莽撞大漢,差點沒有,立時蹲在當場,抱頭痛哭:“黑狗子,謝謝你。”
“這金子,叔收下了。”
娃娃的心意,不能拒絕,不容拒絕。
於是,那叫黑狗子的小孩,一臉純真,一臉高興,一臉的滿足。
“叔,你好好整,一定要打出我們東蘭鄉的赫赫威風,這次我們得了錢,不敢久留,怕夜長夢多,生出變化,我和叔叔伯伯們,都是要走了。”
小孩,眨着天真的眼睛,他說完,真的一溜煙,小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