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天王塔。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無盡武者,那些都是王者!
最低修爲,都是在王者中期。
好像段飛這般,王者初期的存在,太少太少。
在這時,段飛還並未發現,哪怕一名王者初期。
“看來你是一枝獨秀,全場最低修爲了。”
王靈官,微笑調侃。
那倒真的是。
此刻的段飛,無疑是個特例。
僅僅真元初期,竟然膽敢參加這,致命的深淵天才爭霸。
這可真是一個,完全不要命的小子。
“傳聞中,天王塔一共是九層,第一層是分組決戰,一組七人,最優勝者,可以進到第二層,選擇是否再度挑戰。”
“這樣就用了兩層,至於那餘下七層,就太神秘,從來未曾開啓過!”
“是啊,太神秘,這樣的塔,只怕是有大古怪……”
一些言語言說,飄入幾人耳目。
段飛,靈官,郡主,侯新,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在此一時,段飛就是問了:“古瑪真人,你是本地土著,你知不知道此中奧秘?”
段飛,顯然是在問那餘下七層的秘密。
聞言,古瑪真人,面露難色,面露尷尬:“這個,這個我倒是不知道。”
“以往都是隻打到第二層,就結束了,至於後七層是什麼,我也是未曾聽聞,根本不知道。”
連古瑪真人,當地土著,都是不知道。
由此可見,這天王塔,還真是古怪得很。
越古怪的事,就越令人好奇。
此時的段飛,已然想踏上第三層,第四五六,乃至最後三層。
人都有好奇心。
段飛的好奇心,更重!
此刻,他暗暗思忖:“這天王塔的秘密,我一定要揭開,不然的話,覺都難以睡着!”
段飛就是段飛。
他依舊故我,從未改變。
好似看出段飛,極微細心思一般,王靈官面露凝重,叮囑一聲:“段飛,我勸你,最好別太好奇。”
“天王塔,來歷非常,背後有大勢力,絕不是可以輕易亂闖的所在!”
這倒是實話。
亂闖的後果,可能比死亡更冰冷,可怕!
連絕代王靈官,都忌憚三分的存在,絕不是可以輕易闖的……
“無礙,我只是說說而已,此行的關鍵,是六道劍魄。”
“至於別餘事,我並不一定,一塊做下。”
段飛,機敏有分寸。
此時,他先戰了再說。
第一次分組,是七人一臺。
必須獲得小組第一,檯面冠軍,方纔得以晉級。
這個難度,絕不小,在場之人,都是天才,一人要打敗六個,那難度,絕不比天域生死戰,來得小。
不過,段飛倒是一臉輕鬆,顯得很是自信。
“青萍劍在手,我相信,小組出線,絕不是問題。”
段飛,嘴角盪開,兩個好看的酒窩,立時浮現。
花癡的郡主,猛然神迷,看得癡了:“好英俊,哇,我的男人,就是帥!”
誰是他男人?
段飛根本不是。
早就說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段飛,比流水,更無情!
這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絕世劍王,絕不有情,至少不會愛戀任何女人。
即便是郡主,即便是曾經的寒江月,以及那善解人意,冰雪聰明的淺璃姑娘。
一切美人,都宛如雲煙過客。
段飛,心中清明一片,早已如如不動,心似蓮花,絕情絕性,冰清玉潔!
“哼!唯有成爲最強男,方纔可以駕臨萬仞之巔!”
“世間情事,於我而言,都是渣!”
此刻的段飛,意氣風發,無上霸烈!
他的眼神,與天目邪神龕位下的三道目光,駭然對接!
“丁快,楊重,公孫無敵,你們三個,倒是蛇鼠一窩!”
“這樣也好,一戰全部解決,省得麻煩!”
對視一剎,段飛將目光收回,心中思忖着,要將這些強大對手,一網打盡!
與此同時。
丁快第一個笑了:“那小子,可能會死在小組賽,他連第一關,都過不了,哈哈哈,哈哈哈!”
可不是麼?
小組賽,若是分得不好,遭遇強勁對手,段飛很有可能,第一戰就要敗。
那時,就沒有以後了!
“那是,希望這個小子,在小組賽,就遇見我,我好給他個痛快!”
“要知道,我殺人,是專家,在這裡,只怕很少有人比得過我。”
楊重,面目殘酷,殘忍一笑。
在這一笑間,他用眼角餘光,瞟着兩個存在。
一個就是段飛。
另外一個,就是那斬殺萬王的秦萬勝。
此刻,秦萬勝,那把漆黑的屠刀,橫在膝前,全然一副冷冷絕世高手的姿態。
這個存在,太強大,楊重也不得不多看他兩眼,忌憚得很!
最後,公孫無敵,也是指着段飛站立方向,狠狠淬了一口:“我呸!我幹!”
“那小子,最好第一場,就遇到我,我會讓他知道,事到如今,他依然狗屁不是,渣都算不上!”
渣?
今時今刻的段飛,還是渣麼……
戰敗了深淵劍霸的段飛,如果還是渣的話,在這裡,只怕就沒人不是渣了!
這公孫無敵,顯見是懷恨在心,說得都是氣話,大話,狠話。
實際上,在他的心裡,對段飛,那是忌憚有加,甚至有股莫名的畏懼!
那是直覺!
他在心裡祈禱,最好讓丁快或者楊重,首先遭遇段飛的強勢衝擊!
這還不算。
如果是秦萬勝與段飛,天火撞流星的話,他也不亦樂乎,高興,興奮得很。
“最好是被那些強猛之人,耗盡力氣而不死,最後,我一劍挑了他!”
公孫無敵,這次是要用劍,斬殺段飛。
他摒棄了槍!
對段飛,他始終不服,必須要在劍術上,打敗段飛,這樣他纔是最強!
“段飛,那些傢伙的眼神,簡直就是惡魔,你可要小心了。”
郡主,有些擔心,她爲段飛,一直擔心。
實在是,情勢比人強,風雲跌宕,狂瀾紛涌,驚濤拍岸,全場皆是狂人,猛人,絕世天才。
縱算是絕代的王靈官,都未必有全勝的把握。
何況,一介草莽的段飛……
“師傅,你老人家,加油了,徒兒給你掠陣助威!”
侯新,也是個機靈人,會說話!
其實,他能有個什麼本事?
加油,助威,他別給段飛添亂,就是謝天謝地,萬幸了!
在這個關鍵時候,王靈官,沉默。
何以沉默?
很簡單,他也沒有把握。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此,他選擇不說,他相信段飛,如果段飛不能戰勝的話,那也是他的命運,註定隕落在此!
而,就在此際!
那獨眼,一臉殘酷的獨孤意,走了過來:“段飛,小組賽,我希望可以遇見你!”
“到那時,你敗也得敗,不敗也得敗!”
這人囂張!
太囂張!
他以爲自己是刀神,還是刀聖?
開口說話,就是要殺要敗的,他把段飛,當作不會還手的紙人一般。
這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還不待段飛怒,侯新就立時狂怒:“你個小子,簡直可惡,你特麼會說人話麼?”
侯新,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可不管什麼,獨孤意,一刀斬的!
他來自靈寶大世界,盤古侯家,此時並不買獨孤意的賬!
聞言,獨孤意,笑了:“你算什麼?”
“滾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猖狂,氣勢凌人,太猖狂。
侯新,居然沒有說話的資格,好歹也算是段飛默認默許的首徒吧!
“你……,老子!”
侯新,也是憤怒,他氣到極點,立時就想,拔劍而出,即刻滅了那可惡的獨孤意!
可是,一雙穩定的手,揮灑間,制止了他:“侯新,不可妄動,更不用暴怒!”
“這個人,我待會兒就收拾他!練劍之人,切記時刻保持心境澄明!”
這是段飛,說話了。
也唯有段飛,方可令侯新,心服口服。
“師傅說得是!徒兒,謹記!”
侯新,頷首作禮,退下。
這時,獨孤意,更拽更狂:“這纔像個樣子,你師傅纔是與我對等,能說上話。”
“你個晚輩,你個學徒,居然妄想跳上臺面,侯小子,你可千萬小心,不要被亂刀分屍!”
亂刀分屍?
這個獨孤意,真是惡毒!
侯新,不過是個半大孩子,他居然如此狂惡威脅……
“獨孤,你也不要太狂,若是真正與段飛,分在一組,我想,可能最先死的,就是你。”
王靈官,負手踱步而出,他淡淡一笑。
聞言,獨孤意,斜着一隻獨眼,輕蔑地瞟了王靈官一眼:“王靈官,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既是如此,我就先斬段飛,再滅你!”
獨孤意,有夠狠,他誰都想殺,想征服!
這簡直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馬王爺三隻眼,鍋兒是鐵做的奇葩。
不但是奇葩,更是曠世奇葩!
仗着有點微末本事,就狂到沒邊沒際,快要飛上天。
這種人,非得狠狠摔打,才能知道,人外人,天外天,強中更有強中手的道理!
“好!獨孤意,我等着你,分組很快就要開始,我有種預感,我們很快就會遭遇!”
段飛,精亮強大的眼神,直接對視獨孤意,氣衝星河,氣蓋天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