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拉直紅線。”
葉君快速地命令蘇亦詩一句,蘇亦詩渾身一激靈,立即用力拉拽紅線,只見蘇亦詩拉拽的過程中,那紅線好像自己附帶了生命力一般,來回扭曲,阻止蘇亦詩拉直。
蘇亦詩用盡全力,額頭之上都滲透出了汗滴,手臂也快要沒了力氣,腳步穩紮在地上,兩條腿有些發抖。
“堅持住,我這邊馬上就好。”
葉君安慰她一句,隨即將銀針取出,高高的擡起了自己的右指,以指代針,開始連續不斷的擊中蘇遠洲的少商,隱白,大陵等穴,此乃鬼針與玄明指針的融合針法。
一通精準的擊點,蘇老爺子的情況逐漸從慌到穩,半途中表情極其猙獰,甚至還要出手攻擊葉君,但全部被葉君阻擋,直至最後一針落入蘇遠洲的上星穴,蘇遠洲才驟然停止掙扎,面容呆滯的又閉上了雙眼。
“不……不行了,紅繩馬上要斷了。”
蘇亦詩還在一邊拉拽着紅繩,雖然現在紅繩的活躍度降低了許多,但是剛剛的紅繩與蘇亦詩的一通爭鬥,繩子已經瀕臨斷點,馬上就要斷成兩截了。
葉君快速回頭,看到繩子即將斷裂,果斷的伸手將蘇亦詩的繩頭接了過來,快速將斷裂點又繫了個小結,單手牽扯紅繩拉直到一邊,空出的手開始在紅繩之上前後打量,只見紅繩之間好像有一顆小黑球在來回竄動,卻是想跑跑不掉。
刷~
葉君快速出手,右手覆蓋到繩子的偏上方,成功將這個小黑球捏在了手裡,隨即解開蘇遠洲手指上的紅繩,起身用力的將手中的黑球摔在地上。
噗嗤的一下!
只見一團黑水在地上散開,紅繩的一頭也完全變成了黑色。
蘇亦詩看得兩眼癡愣,完全不知葉君這是做了什麼,這小黑球又是什麼東西。
“亦詩小姐,你父親的情況已經穩定了,這一次他身上所中的完全是邪症,而且是一種很古怪的邪症,幸虧你及時發現去找了我,如果遲半天,情況就不是這樣了。”
葉君凝重地看着蘇亦詩說道。
“邪症?我父親他……怎麼會沾染邪症?”
蘇亦詩一臉無解的模樣。
“這點你只能問你自己,這段時間,除了你在家裡照顧你父親之外,可還有別人在這兒照顧?或者,有其他人來這兒單獨看望過你父親?”
葉君爲她打開線索之門,她認真的思緒了起來。
起初搖頭表示沒有,但是仔細想了想之後,忽然表情一變,睜大眼看向葉君反映道:“我想起來了,前天晚上,我的表弟蘇小濤曾經來過,他來到這裡曾逗留了一段時間,還讓我出去幫他燒了一次水,難道……是我的表弟蘇小濤乾的?”
葉君瞬間與她對視在一起,從他剛剛診斷的情況來看,這邪氣進入他的身體,應該也就是兩天左右。
“看來你的這些親戚還真是居心叵測,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父親正是被他所害,而且他是利用一件邪物來讓你父親沾染邪症的,那件邪物,一定還在這個房間裡。”
葉君果斷的一句話,讓蘇亦詩的心中猛烈一抖。
她立即開始在房間裡尋找那件邪物,從各個衣櫃到牀頭櫃的抽屜,又檢查了牀底下,落葉窗,甚至各個小盒子,但是都沒有找到。
最後,葉君的犀利目光忽然盯到了蘇遠洲的枕頭處,發現那枕頭的一邊,略微有些凸顯。
他立即起身,輕微扶起蘇遠洲的頭部,緊跟着翻起枕頭,果真發現這下邊壓着一件小玉人。
此玉乃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羊脂玉,但是葉君一眼就鑑定出,此物並非正物,而是一件邪物,它的身上現在還隱隱浮現着一絲黑色的邪氣,有它在身邊,蘇遠洲即便被治好,只怕也維持不了三天,又會病情復發。
“可惡,這個蘇小濤,竟然敢拿這種東西來害我爸,他這簡直就是謀殺。”
蘇亦詩眼睛裡露出了憤怒的光芒,拳頭也死死地攥了起來。
葉君微微一搖頭,着實想不透這一家人到底還能做出什麼事來,他們這麼做害人之事,到最後不就是爲了蘇家的遺產,先是用毒,而後又是用邪物,可真是絞盡腦汁,辦法層出不窮啊!
“蘇亦詩,你果然還在這兒,我大舅現在都被你害成什麼樣了,各位叔叔嬸嬸,你們快看,這就是這幾天蘇亦詩在家照顧大舅的結果,我沒有騙你們吧?大舅他本來病都快好了,現在忽然又陷入了病危,這一切都是蘇亦詩所爲。”
忽然,別墅房門外傳來了一聲喧沸大喊。
蘇亦詩和葉君同時回頭,只見蘇小濤帶着一大幫的蘇家親戚全部來到了蘇家別墅,一個個氣勢洶洶,顯然不懷好意。
“哼,蘇亦詩,你真是個卑鄙陰險的女人,你可知道躺在牀上的人是你親爸?你竟然爲了快點一個人得到遺產,就這麼下毒害他?”
蘇亦詩的一位姑姑剛進來,只看了一眼牀上的蘇遠洲,便隨着蘇小濤的話指着蘇亦詩大罵起來。
其他人也毫不客氣,一個個露着尖酸刻薄的眼神,狠狠注視着蘇亦詩,恨不得要將她吃掉一樣,一個個叉腰摟胸,傲慢無比。
“蘇亦詩啊蘇亦詩,真是沒看出來,你表面看上去是個柔弱善良的姑娘,背地裡卻是那麼陰險,你前一陣子用卑鄙的手段把你梅姨趕走,就這都不罷休,還想用毒害你父親,遠洲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攤上了你這麼個陰險的女兒。”
又一位姑姑站了出來,故作哭訴的替蘇遠洲表示憐憫。
蘇亦詩看着他們一個個指桑罵槐的樣子,神色極其冤枉,連連搖頭解釋:“不是的,我爸變成這樣,不是我害的,這一切都是蘇小濤乾的,是他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往我爸的枕頭下塞了邪物,才導致我爸變成了這樣,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全都是蘇小濤。”
“你放你的狗屁,蘇亦詩,你特麼真夠厲害啊,事情都到這一步了,竟然還不肯承認你害人,還想特麼栽贓陷害我?你以爲我是梅姨嗎?那麼容易被你陷害?你這個小婊 子,我看你是爲了遺產,連臉都不要了。”
蘇小濤忽然在這時站了出來,臉色發狠,怒指着蘇亦詩叫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