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詩是他的朋友,而且當時的約定自己也沒有拒絕,怎麼能夠爽約呢?
去見她的半路上,葉君還想着怎麼跟蘇亦詩解釋,可是當他衝到這裡的時候才發現,蘇亦詩早就不見了。
葉君探望一番四周,哪兒都沒有蘇亦詩的身影,心中不禁自言道:蘇小姐她……難道生氣的走了?
就在他不經意間轉移腳步時,腳下忽然踩到了一束綿軟的鮮花,他好奇的彎下腰撿了起來。
順便鮮花裡面夾着的一張紙條也被撿起,當他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時,心中不禁一顫!
“葉君,你知道嗎?從你救了我父親的那時候開始,我的心裡就已經對你有意思了,後來隨着我們交流的增多,我對你好感也越來越深,可是,我一直沒勇氣跟你說出我的想法,經過我再三的斟酌,終於決定在今天向你表達出我的心意,這束鮮花代表我的心,希望你能夠接受它,並且把它養好。”
看到這些,葉君心中瞬間充滿惆悵。
不知爲何,他感受到蘇亦詩深深愛意的時候,心中好似有一股暖流涌過,這股暖意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但是……
這一切現在都已經遲了!
蘇亦詩已經離開,她會不會原諒自己還是個問題。
猶豫片刻,葉君從身上掏出手機,給蘇亦詩打去電話解釋,今天他本來是可以準時赴約的,但是方老那邊的一個意外,讓他不得不去幫忙。
等一切結束後,他才又想起蘇亦詩的事,想必如實地跟她解釋清楚一切,她應該會原諒的。
可是,當葉君把號碼撥出去後,對方直接提示手機已關機。
連續撥打了幾個都沒打通,葉君不禁有些無奈。
找不到她,便沒有解釋的機會。
就在他拿着鮮花,準備先行離開的時候,遠處一個急促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邊:“君哥,我終於找到你了,你趕緊去咱們公司看看吧,咱們公司出事了。”
“什麼?怎麼了?”
葉君一回頭,看到是米冬兒急匆匆地朝自己跑了過來。
仔細一詢問,原來是店裡來了一羣老外,而且還自稱是常駐省外商會館,瑞來古玩公司的人,他們來找葉君,是要幫文森特討一個公道。
葉君聽完細節後,臉色瞬間緊繃起來。
這羣老外,竟然還有臉來找自己?自己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就算是給他們面子了。
文森特的死,與自己可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跟我回去。”
葉君果斷的迴應一句,立即跟米冬兒一同返回公司。
來到公司門口,只見公司內原本正在逛店的顧客全部被轟趕了出來,這會兒他們正好奇的圍成一團,想要看看公司裡發生了什麼事。
“葉董來了,看來有好戲看了。”
“聽說這羣外國人來葉董的公司,是因爲一起殺人案?難道葉董殺人了?”
“胡說八道,葉董是什麼人,怎麼會殺人呢?而且就算他殺人,我也相信他殺的是壞人,就像之前寧天那種人一樣,欺騙咱們古玩愛好者,還賣假古玩,完全是該死。”
……
四周的觀衆一個個叫嚷不停,葉君一臉嚴峻的從人羣中插入,走進自己的公司。
“哼,我告訴你們,葉君今天不回來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一定把他告上法庭,讓華夏的法官來抓他。”
一個黃頭髮的高個子老外正帶領着幾個人,在衝着公司內的幾名高管叫喊。
楊林和杜小生爲首,他們看着這羣老外,一個負責耐心解釋,另外一個則是怒氣衝衝,都準備上手打人了。
如果不是楊林阻攔着他,這會兒整個公司內早就打成了一片。
“我靠你姥姥,你們這羣不要臉的老外,是聽不懂人話嗎?老子都跟你說了我師父不在,而且他也絕對不會殺人,你們再敢冤枉他,老子滅了你們。”
即便如此,杜小生的硬漢形象還是毫無改變,一臉憤怒的瞪着幾名老外叫喊道。
黃頭髮老外不屑一顧,他緊縮着眼繼續叫吼:“他不會殺人?我們瑞來古玩公司在你們雲水市外商會館分明就死了,而且也是被你師父逼死的,所以他得負直接責任。”
“還有,按照你們公司和我們公司的合作條例,你們無故提出解約,這對我們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損失,這筆賠償也得由你們來負。”
“哈哈哈,說的好!”
忽然,公司門口的方向傳來了一聲犀利嚴峻的聲音。
衆人紛紛回頭,只見葉君和米冬兒正朝着這邊走來。
頓時,杜小生的臉色變得喜悅,連連跑過去歡迎葉君:“師父,您回來了。”
“哼,別叫我師父。”
葉君一臉氣憤的看着杜小生,故意當着這羣老外的面道:“我讓你來當公司的保安部經理,之前是怎麼跟你交代的?誰給這羣老外的權力,把他們放進公司裡來的?”
“啊?這個……”
“還有,他們把咱們公司的顧客都趕了出去,這對咱們公司造成多大損失你知道嗎?你竟然也看着他們爲所欲爲,坐視不理?”
葉君連續的兩句話,當場讓杜小生低下了頭。
他心中也表示沒辦法,這一切都是副董事長楊林的命令,他也不敢抗命啊。
在葉君的質問下,楊林很快主動走了過來,恭敬向葉君解釋說:“葉董,這都是我的命令,因爲這些人都是省城外商會館的,身份和常人不同,如果咱們得罪了他們,恐怕對咱們公司的名譽……”
“閉嘴。”
葉君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他。
眼神持續保持着冰冷,葉君的目光逐漸轉移到了那羣老外的身上,冷哼一聲道:“他們身份不同,所以一切責任就得咱們承擔?你這副董是幹什麼吃的?那我們公司之前接收到他們瑞來古玩公司的假貨,還不予退貨賠償,應該誰來負責任啊?”
“這……”
楊林一時不知怎麼接話,他生性膽小,管理公司內部的事尚且可以應對,但是對外,尤其是那些身份尊貴的人,首先想到的便是妥協,他覺得只有如此才能保護公司利益。
葉君則跟他完全不同,如果誰敢欺負自己,那對方就一定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