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這死傢伙要做什麼!”
噴子男見秦廣不顧衆人拉扯,面色也不由得一變。
趕忙往後一閃,藉機對着何林和扁寒鬆一拱手:“小兄弟,你果然好醫術啊!這次真是謝謝您了!”
“扁老,剛纔可是您說了不要醫藥費的哦!”
接着,噴子男還不忘朝着被衆人拉着的秦廣一瞪眼:“叫,叫尼瑪,是狗嗎!”
說完,立刻腳底板抹油,
嗖的一聲,
直接就衝出醫館,一轉眼就沒了身影!
那逃離現場的速度,堪比百米衝刺選手,
哪裡能讓人想到前一秒,他還是個肚子疼得要死的傢伙?
“我要宰了那小王八蛋!我要宰了他!!”
秦廣看着已經消失沒影兒的噴子男,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頹廢:“狗,狗東西 ……跑得挺快的……”
當然,秦廣的頹廢不僅僅是因爲那噴子男跑了,
更因爲他接下來要面對的尷尬局面。
“咳咳……”
幾乎就在下一秒,何林輕咳的提示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秦廣唰的一下,本就頹廢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秦館長,您要不……現在追上去試試?”
何林面上風輕雲淡,嘴脣輕啓:“指不定以您的體力,應該能夠追得上一個肚子疼纔好的病患。”
在‘肚子疼的病患’幾個字上,何林特意加重了語氣,
秦廣面色又是忍不住一抽,站起身來目視何林。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現在可能已經將何林殺死無數次了!
屍骨無存那種!
“哼,你,你小子嘚瑟什麼!”
秦廣一咬牙,沉聲說道:“剛,剛纔那小子是跑了,但……但也不能證明你已經將他腹部疼痛徹底根治了!”
他這話一出,饒是站在旁邊的一衆秦氏中醫門人也不由得一錯愕。
但隨即衆人回過神來,趕忙點頭應和:
“呃……確實,病人剛纔看着雖然像是腹部疼痛已經痊癒,但誰知道是不是隻是鍼灸一時的止痛效果作祟呢?”
“嗯,說得沒錯!剛纔以鍼灸刺激病患腹部止痛穴脈,可以短暫麻痹神經痛感!”
“對對對,那這樣的話,即便那小子現在腹部不疼了,鍼灸時效一過,還是會疼得死去活來!”
“何止死去活來,病情還會惡化不少呢!”
……
還別說,被秦廣以及秦氏中醫們人們這樣一扯,
還真就很離譜的,將這次比試原本顯而易見的結果給扯了回來!
“你們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阿衝第一個看不下去,站出來就對着秦廣等一衆人叫嚷道:“剛纔明明人家患者都說了,小何掌櫃已經將他的肚子疼完全治好!”
“這次比試明明就是我們贏了,你們還想賴皮不成!”
“就是,你們這羣人真的是狗嗎?張口就來 !”
王維這時也是一臉不岔,憤憤的說道:“只要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的出來,剛纔何哥已經用鍼灸術將那哥們兒給治好了吧!”
扁寒鬆這個時候也是陰沉着老臉,用力一跺柺杖:“秦廣,你難道真要這麼下作嗎!”
“你們均爲醫者,醫者無愧於心,你們這樣做真的對得起自己良心嗎!”
扁寒鬆這聲音不大,
卻鏗鏘有力,似有一股穿透人心的威力!
一衆秦氏中醫門人聽到這話,一個個面色也是唰的一下子變得難堪至極,
一雙雙眼睛更是左閃右躲,絲毫不敢跟此刻的扁寒鬆有任何對視。
可能是這幫人心頭那絲僅存的醫者之心在作祟,
也可能他們是沒法直面扁寒鬆此刻憤恨的面容,
當然,這種事情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原因。
“哼,扁寒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倒是秦廣,這時候只見他一咬牙,目光森然望向扁寒鬆:“我們一衆秦氏中醫門人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怎麼就是關醫者之心了?”
“你,這是要藉機來上綱上線嗎!”
說到這裡,秦廣又是冷哼一聲,目光掃向何林:“我們身爲醫者,總所周知,光憑一次鍼灸之術,是絕無可能將一個病人的病症在這麼短時間內一次性標本根治的!”
“哼,也不知道這小子剛纔扎針的時候施了什麼小聰明,這才讓剛纔那小王八蛋有了自己被治療好的假象!”
說罷,秦廣眼中寒光一閃望向扁寒鬆:“怎麼,難道我說得有哪裡不對嗎?”
這話一出,倒是把扁寒鬆問得一滯!
確實,以往常的中醫理論而言,
中醫向來是以溫潤滋養爲主,藥療結合,才能緩慢滋養人體,達到最好的治療效果,
像何林這般及時見效的中醫術,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就是,秦館長所言極是啊!我中醫一門醫理本就如此,我們更是就事論事,哪裡有什麼胡謅了!”
“說得對!我們都是以最中肯的態度發言,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還說我們醫心不正,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才真的醫心不正!”
……
被秦廣這樣一洗腦,一衆秦氏中醫門人一時間似乎也找回了‘正當’理由,
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不少,顯得十分有底氣!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扁寒鬆面色唰的一下子難看至極,微顫顫呵斥道:“你,你們,簡直是一幫強詞奪理的傢伙!”
“即便一般醫理是你們所言那般,但是小何師弟並非一般人,”
“你們做不到的事情,小何師弟就不一定做不到!”
看着扁寒鬆激動的模樣,何林心怕他氣得爆血管,
趕忙端上一杯茶,遞給扁寒鬆:“哎,扁師兄,您先消消氣,喝口茶!”
“你跟他們爭什麼爭,秦館長這幫人只要 有個牛角尖都可以鑽得進去,您何必跟他們置氣呢!”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秦廣聞言,氣得咬牙切齒。
“小何師弟啊,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他們這樣污衊你啊……”
扁寒鬆一臉無奈的搖搖頭,喝了口茶稍作緩息:“哎,老夫現在是真的明白了,爲什麼師傅這秦氏中醫招牌,會在華夏變成如今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