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安保隊員聽見何林的話語,瞬間心頭大駭。
“我的天,那位就是‘青源坊’的青老啊!”
“在場全是簋市的大人物啊,這……這怎麼動手?”
“還動個屁啊,咱都是土生土長的簋市人,得罪了他們以後你還想在簋市混不混了?”
“就是,那姓朱自己打賭輸了也是他自找的。”
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後,那些安保人員竟是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選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你……你們這羣吃裡扒外的傢伙,動手啊!”
朱吳碾見衆人沒有動靜,只得破口叫嚷道:“不聽老子的命令,全都別想在老子工地上班了!”
“我呸!姓朱的,你覺得你這片兒東區開發區還能繼續運作下去?”
何林對着朱吳碾就呸了一聲,隨即轉頭對着莊子說道:“莊哥,該你表演了!”
“這姓朱的三個響頭和十個大嘴巴子一個都不能少!”
“你……你敢!”
聽到這話,朱吳碾嚇得打了個哆嗦,趕忙威嚇道:“我……我可是渡邊……哎呦!”
啪!
不等朱吳碾話說完,莊子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朱吳碾的肥臉上。
伴隨着一聲脆響,朱吳碾的臉頰上瞬間就留下了一個深紅的手掌印。
“你……你死定……哎呦!”
朱吳碾臉頰這個時候只感覺火辣辣的疼痛,他還準備說些什麼。
可是話才說一半,莊子又是一巴掌就扇到了他的另一邊臉頰上面。
“嘶——!”
王維看着莊子那下手的力道嗎,不由得眉頭都縮在了一起,嘴上低估道:“莊哥這樣抽朱胖子,如果換做是我,還下不去手。”
“咦,老王你是轉性了?”
何林一愣,問道:“開始可憐姓朱的了?”
“不是。”
“那是?”
“我怕扇得我滿手油。”
“……”
啪!啪!啪!!
莊子用力扇着朱吳碾耳光的聲音,一下子響徹了整個董家宅院,直到抽滿了十下他才停下手來。
“別……別抽了,我,我錯了。”
朱吳碾此刻早就已經被抽得七葷八素,原本就肥胖的臉頰現在更是紅腫不已,活脫脫的就一個豬頭模樣。
“錯了?”
莊子眉頭一擡,冷冷的對着朱吳碾說道:“還有三個響頭,是你自己磕還是我要來幫你磕?”
聽到莊子又要幫他磕頭,朱吳碾嚇得肥胖的身軀猛的一抖。
“我自己磕,自己磕!”
朱吳碾想也不想,趕緊說道。
如果讓這個小平頭幫自己磕頭,那自己的腦門兒不脫層皮纔怪!
“磕!”
“是是是……”
朱吳碾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趕緊對着臺階上站着的董家老太太說道:“董,董家老太,剛纔是我有眼無珠,氣壞了您。”
“都,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
說完,朱吳碾也不含糊,直接就砰砰砰的朝着青石板上磕了三個響頭。
這會兒磕頭他可不敢有絲毫偷懶啊!
如果身邊這小平頭覺得不合格,按着自己頭就往青石板上撞,那自己非被搞得頭破血流不可。
所以,這三個響頭朱吳碾磕得是格外的賣力,聲音也是清脆動人。
“哎,罷了罷了。”
董家老太太搖了搖頭,罷罷手說道:“事情過去也就算了,老婆子只想清清靜靜過個晚年而已。”
“雖然這搬遷合同被我這兩個不孝兒子代簽了,但這老宅能不賣最好還是不賣得好。”
說完,她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雖然她沒讀過多少書,但是也知道這合同要是簽了那可就是白紙黑字的存在。
就算自己不想賣,可能也是迴天無術了。
“呵呵,董夫人您放心。”
這個時候馮豐紀站了出來,對着董家老太太說道:“你家這一棟老宅應該是不會被拆除的。”
“馮部長,你說的是真的嗎?”
董家老太太臉上閃過一絲激動,有些錯愕的問道:“那,那合同……”
“呵呵,這個您不必擔心。”
馮豐紀臉上依然帶着標誌性的微笑,解釋說道:“此次在你的宅院裡面發現了清代乾隆時期的文化遺址,那就基本確定可以申請成爲文物保護單位,這一片老房區也不會成爲開發商的項目地區的。”
“就算你們之前簽了合同,那合同也會作廢,任何項目合同在國家利益面前,都只是一張廢紙!”
“馮老,您的意思是……”
何林聽後不由得激動之色一閃,立馬開口詢問道:“董家老宅的這面壁畫,已經能夠申請文物保護單位的資格了嗎?”
在最起先的時候,他也只不過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才找上了馬玉良的。
但以現在這個情況來看,自己最開始的選擇還真是做對了的!
“呵呵,當然夠申請文物保護單位的資格了。”
馮豐紀呵呵一笑,打趣着問道:“難道是我表達得還不夠明顯?”
“哈哈,明顯,夠明顯了!”何林不由得撓頭點頭道。
“謝謝,謝謝馮部長您啊!”
聽見自己宅院不將會別拆除開放,董家老太太這個時候也是十分的激動。
說着,她身子微曲,竟是差點給馮豐紀跪下。
“哎喲,使不得使不得。”
馮豐紀趕緊上前將董家老太太扶住,滿臉漲紅的說道:“這是我分內的事情,你這樣的大禮馮某可承受不起啊。”
“哎,何哥,你看馮老還害羞了呢!”
王維在旁邊用胳膊肘杵了一下何林低聲說道。
“別胡說。”
何林白了王維一眼,低聲應道:“老王,你這嘴可得好好把把關,禍從口生可是有緣由的。”
“嘿嘿……知道,知道。”
王維訕訕一笑,撓頭道:“我這不只是私底下跟你開玩笑嘛。”
“那……那個……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朱吳碾弱弱的開口詢問道。
莊子聽到朱吳碾的話後先是朝着青河山看了一眼,在青河山微微點了點頭後,莊子才冷冷的說了一句:“滾!”
莊子這話雖然說得寒冷如冰,但傳到朱吳碾耳中卻是如蒙大赦。
他趕緊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朝着董宅大門處跑去。
不消片刻,整個人就一溜煙兒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