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球確實不是黑瑪瑙,我查了一下是一種叫翁珀的琥珀。”何林隨口應了一句,就起身走到保險箱處放置那對翁珀保健球。
翁珀?
琥珀 ?!
王維雖說對翁珀的知識也是不甚瞭解,但是這琥珀他倒是清楚的啊。
琥珀是遠古樹脂滴落後,再經歷千萬年後而形成的化石。
琥珀的稀有程度可不是什麼瑪瑙,黑曜石和之類可比擬的!
也正是因爲琥珀的稀有和珍貴,市場價格更是基本幾十萬起步!
“何,何哥,你確定你打眼了?”
王維一時間表情變得有些怪異起來,一臉懷疑的盯着何林問道。
“不然呢?”
何林饒有興趣的反問一句,端起茶杯就又抿了一口:“老王,你別愣着了,趕緊把這對兒球擺上啊。”
“哦……”
王維應了一聲。
“翁珀……”
趁着放翁珀保健球的空檔,王維趕緊掏出手機在瀏覽器上查詢了起來。
“翁珀,一種鮮爲人知的極品琥珀,自然光線下呈現黑純黑色。”
“由於翁珀石化程度過高,即使強光照射下也沒有任何顏色變化,是瑿珀進一步深化的狀態……”
唸到最後,王維本就怪異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難看了。
那樣子就像是自己吃了一隻蒼蠅,還是那種爬牛糞的蒼蠅!
這翁珀他王維雖然不知道 ,可是這瑿珀他可是清楚得很,好巧不巧的是前些日子他在翻閱玉石資料時纔看過呢。
瑿珀,古籍中相關記載其爲“衆珀之長,琥珀之聖”!
單憑這一句,就可以想像這瑿珀是多麼的珍貴。
在明代宋應星的《天工開物》更是詳細記載得有:“琥珀最貴者名曰瑿,價黃金五倍。”
顧名思義就是說琥珀當中最貴重的就是瑿珀,價格相當於當時黃金的五倍之高。
王維也不是傻子,以現在黃金當前400元/克的價格來算,那瑿珀一克就是2000塊。
自己手裡這一顆保健球重量在200克左右,那也就是說價值估摸有40萬,兩顆的話那就是80萬!
而且考慮到古時金價更高,翁珀比瑿珀更加珍貴,以及朝代還是明代的物件這幾個因素……
王維不由得腦袋一漲,氣血瞬間上涌。
這哪是打眼,分明就是血賺!
這一對兒翁珀保健球的價格就算保守估計市價至少也在200萬左右啊!
這時何林瞅着王維愣着不動,不由得咧嘴笑道:“老王,你還傻愣着幹嘛呢,發神嗎?”
“何哥……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王維深深呼了一口氣,平定情緒說道。
何林自然從王維表情中看出他已經知曉了翁珀的事兒,但臉上還是裝出一臉糊塗的笑道:“哈哈,怎麼啦?”
“怎麼了?!你欺騙兄弟感情,這高達幾百萬的純利潤還叫打眼?”
王維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對着何林職責道:“何哥,我那你當親哥,沒想到你拿我當表弟,枉我剛纔還安慰你真情流露了一番,你良心過得去嗎?”
說道情深意切處,王維更是伸手一把就卡住了自己的人中穴。
“老,老王你這又是做啥?”何林一臉詫異問道。
“我怕我被你給氣暈過去,時刻準備自救!”
王維白了一眼何林,苦情道:“何哥,從這件小事兒後咱兄弟情,淡了。”
“哎,別這樣嘛,我還不是想讓你把古玩相關知識基礎打得更牢固一下,剛纔我問你,你不是答不上來嘛。”
何林無奈的搖頭說道:“老王,你想想可是咱何通寶鑑的頭牌啊,技多不壓身,我必須時刻鞭策你才行啊。”
“藉口!”王維不屑道。
“那……中午外賣加餐,我請客,你想吃什麼都行。”
“這還差不多。”
……
何通寶鑑順順利利開門營業。
古玩行業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也都是常事兒。
在接連幾天內倒是有不少人上門來買東西,日子也還算是湊合。
一天中午,正當兩人在店裡打瞌睡的時候,一箇中年漢子卻懷裡揣着一個包裹跑進了何通寶鑑內。
“哎,掌櫃的,你們這裡收東西嗎?”那漢子賊眉鼠眼的問道。
“收,當然收。”
何林眉頭一挑,對着王維笑道:“老王,整活兒了,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王維嘿嘿一笑,立刻就迎了上去:“收收收,得不知道老闆你是要出什麼物件兒?”
“收東西就行,你看看這些物件兒哪些能收的。”
那中年漢子將懷裡的包裹攤開 ,裡面裡三層外三層的用麻布包裹着,看上去確實是些年頭兒了。
攤開麻布後,裡面露出來的是一個瓷器筆筒,一支類似毛刷之物還有就是一個古舊的易拉罐型的存錢罐。
“就這幾樣物件兒,你們好好看看。”那漢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我一到古玩街看你們店面最好,就先進來問一問。”
這漢子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他這是誇何通寶鑑地勢好門面兒大,想套個近乎。
其實這漢子之前在古玩街口幾家古玩店面早就跑了個遍,各家掌櫃的看了一眼他這筆筒出格都不理想,他這才轉到何林何通寶鑑裡來的。
“呵呵,老闆過獎了,咱做古玩生意還是靠眼力勁兒,門面兒什麼都是虛的。”何林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那漢子一番。
那漢子穿着倒是算的上光鮮亮麗,只是神色之間有幾分猥瑣,搞得跟做賊似的。
“我們店鋪收東西是要收東西。”何林笑了笑,開口說道:“只是……您這物件兒的來路?”
“兄弟,這個你放心!”那漢子拍了拍胸脯,保證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媽留下來的,來路乾淨得很。”
古玩這行當水深的很,有時候別人拿東西來賣,,賣貨前腳收錢走人,後腳就有正主兒來追東西,這類出的東西的事情何林自然要小心點兒微妙。
“呵呵,有兄弟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何林笑着點了點頭,轉頭就對王維使了個眼神。
王維立即會意,端來茶壺給那漢子斟上了一杯茶水。
“嘿嘿,聽口氣,您是這家店鋪的掌櫃吧?”那漢子一口將杯中茶水飲盡,笑着對何林說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能在這條街上開店了啊。”
“呵呵,子承父業而已。”
何林也和和氣氣的笑了笑,說道:“行吧,我先看看你這些物件。”
“成,年輕人就是好說話。”那漢子點了點頭,先將筆筒遞給了何林:“您先看看這筆筒能不能收,估個價兒。”
那是一隻彩瓷筆筒,泛黃的筆筒上勾勒了一隻一手捧鬥,一手執筆的鬼怪,那鬼怪單腳跳立於一直形似麒麟瑞獸的頭部,而瑞獸則潛伏於大浪之中。
整個畫面詼諧中又帶有一絲神秘,畫風也是飄逸流暢,確實是一幅體現了華夏傳統神話故事的彩繪。
“喲,這筆筒包漿還行,看上去有點兒意思。”王維在旁邊笑道。
那漢子一聽,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笑意:“那當然了,這可都是我媽的東西,我媽作爲周家大戶人,手裡的東西可不簡單!”
但隨即他眉頭又不由得一皺,心中似有不甘的說道:“要不是我最近賭博欠了一大筆錢,我也不至於把我媽的這些東西拿出來賣!”
聽到這話,何林和王維兩人都是神情一凜。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皆是暗道:“好傢伙,這一句話裡面包含的信息還真有點兒多啊!”
想到這裡,何林剛纔隨和的勁兒也不由得冷淡了幾分,看樣子眼前這個漢子也不是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