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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夢晗剛按掉電話沒幾秒鐘,對方馬上又打了過來,王夢晗又像剛纔那樣按掉,接下來,王夢晗一直持續着重複的動作,看得旁邊的孟子濤都想笑。
孟子濤笑道:“我覺得吧,你要麼接,要不乾脆把手機關機得了。”
王夢晗一開始還準備關機,不過馬上又改變了主意,邊走向門外,邊說道:“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孟子濤搖頭一笑,接着就走進了會客室,發現裡面除了王之軒之外,還多了一個老楊,此刻,他正一臉癡迷地欣賞着那件三羊尊,那模樣,就差流口水了。
打了聲招呼,孟子濤笑着問道:“王叔,這件三羊尊您覺得怎麼樣?”
王之軒不吝讚美之詞:“精品中的精品,我認爲屬於國寶級別的文物。而且,乾隆參照雍正,並且基本一致的作品,我以前還真沒遇到過,從這方面來說,擁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老楊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道:“是啊,而且我記憶中,乾隆時期的三羊尊,以往的報道中,並沒有出現過,也就是說,你這件有可能是獨一無二的。”
孟子濤笑着擺了擺手:“獨一無二我可不奢望。”
老楊笑道:“呵呵,屈指可數那是肯定的。”
王之軒點了點頭,問道:“對了,這件三羊尊不會又是你從外面那些揀攤的手裡得來的吧?”
“那到不是……”孟子濤把先前的事情複述了一下,王之軒不用說,老楊人品過硬,也知道古玩行的規矩,所以,他並不擔心會傳出去。
“你這運氣。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說了。”兩人都十分感慨,特別是老楊,羨慕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老楊問道:“孟掌櫃。這件三羊尊你準備怎麼處理?”
孟子濤問道:“你想要?”
“當然想要啊!”老楊脫口而出,馬上他就嘆了口氣:“算了。我可沒那麼多錢,這東西保守估計也得兩千萬朝上吧?”
王之軒問道:“小孟,聽你的意思,你不想收藏這件三羊尊?”
孟子濤說:“您也知道我瓷器並不是我主要的收藏項目,不過最主要還是我的拍賣公司,四月份將要進行春拍,沒有什麼過硬的壓軸拍品,我作爲公司的合夥人。也要做些事情。不過,我也跟張哥說了,先照顧你們的想法。”
王之軒笑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能掉鏈子,當然,我就算想買也買不起。只是,你們的宣傳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吧,臨時加入,宣傳的效果會不會差一些?”
孟子濤說道:“今天是22號,還有一個多月。應該還來得及吧。而且有阿澤在,他打幾個電話通知一下,也就沒問題了。”
“這到也是。”王之軒點了點頭。
這時。老楊開口道:“孟掌櫃,我有個辦法可能幫你們宣傳。”
孟子濤一聽有這樣的好事,連忙向老楊抱了抱拳:“楊老,還請告知一下。”
老楊笑道:“不用這麼客氣,只是我正好從我在商都的朋友那得到一個消息,厲景福在下個月會舉辦一次交流會。”
“厲景福?這個名字好像有些印象。”孟子濤回憶起來。
王之軒笑道:“厲景福是商都聚寶軒的大掌櫃,他每年都要舉辦一次交流會,不過,他這個交流會確實是純交流會。會邀請周邊地方的名家,以及名流參與。另外。交流會的藏品有部分是租借來的,以供客人交流賞玩。”
“不過。雖然交流會上不會交易,但也算是給大家搭建了平臺,如果趁此機會,雙方達成了意願,也是可以成交的。而且,那天去的大老闆很多,所以就有部分人,會把交流會當作是展示自己藏品的平臺,爭取能夠賣個好價錢。”
“當然,想要進交流會展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再怎麼樣,也得讓厲景福親眼看過,並且同意才行。只是我和厲景福並不熟悉,老楊,你朋友有辦法讓小孟參加嗎?”
老楊擺了擺手:“我朋友可沒那麼大的面子,不過,鄭老應該沒問題吧?”
孟子濤說:“這種事情請師傅,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王之軒笑道:“這可不一定,我記得他每年舉辦交流會,都會給鄭老發請柬的吧?不過,鄭老好像沒去過幾次。”
“那行,回頭我問問師傅……”
下午,孟子濤帶着三羊尊前往鄭安志那裡。鄭安志同樣也對這件三羊尊大加讚賞,當他聽了孟子濤的想法之後,採用了以物換物的辦法,用了一件清代乾隆時期的青花折枝六方瓶,換了那件三羊尊。
其實,以市場價值來說,六方瓶還要比三羊尊貴一些,不過,三羊尊的研究價值要大一些,鄭安志也並沒有吃虧。
當然,師徒倆在這種時候,也不會有太多的計較。
另外,就像王之軒說的那樣,厲景福也確實給鄭安志發了請柬。鄭安志給厲景福打了個電話,他非常高興地就答應下來。
在鄭安志那呆了一會,孟子濤就告辭回店裡,車子開到半路,他接到了舒澤的電話,告訴他,事情成了。
“步超鋒送進去了?”孟子濤咧嘴一笑。
“嘿嘿,有鐵一般的證據,他還能不進去?不過,咱們這回也是運氣好,你不知道,如果慢一點,說不定那小子就殺人滅口了。”
“殺誰?”孟子濤愣了愣。
“當然是照片裡那個女的了。”
“不是吧,他要殺那個女的幹嘛?”
“這個還不得而知,我覺得可能是因爲不放心吧。”
“這傢伙實在太喪心病狂了,我現在可以肯定,昨天的殺手,應該就是他派來的。”
“我也覺得至少有九成的可能性,不過,現在沒有證據,還是不能把他怎麼樣,畢竟他身後還有一個步家。”舒澤覺得有些可惜,如果步超鋒不是步家的人,他肯定快刀斬亂麻了。
孟子濤則有些苦惱,對他來說,最好現在就把那三個殺手給抓起來纔好。
就聽舒澤接着說道:“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步家做事這麼瘋的,也就步超鋒了,現在就憑他殺人未遂這一條,就能把他關上幾年。另外,那幾個殺手已經全國通緝了,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抓到。”
“希望如此。”
接下來,孟子濤把古玩的事情跟舒澤說了一下,舒澤高興的表示,他馬上就會讓人着手準備,不出意外,肯定能拍出一個高價來。
晚上,孟子濤約何婉奕吃晚飯,期間,他把程啓恆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婉奕,你說我如果先前上點心,事情是不是就不會到這一步了?”
何婉奕微笑着搖了搖頭:“這可不一定,他又不是小孩,做什麼事總有他的想法,就說握手那事,既然他心裡不樂意,那就直說,又何必答應呢?”
孟子濤爲程啓恆辯解道:“他可能是覺得於心不忍吧。”
何婉奕反問一句:“那你遇到這種事情會怎麼做?”
孟子濤呵呵一笑道:“如果是我的話,根本不會到這一步,當初就不會放手,就像我一直對你都念念不忘一樣。”
何婉奕嗔道:“厚臉皮!另外,以前學校的事情你以後就別提了。”
孟子濤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婉奕,冒昧地問一下,你怎麼這麼不喜歡提起過去呢?”
提到這個話題,何婉奕就有些不開心,心裡也並不想回答,不過,如果自己想和孟子濤交往下去,那這個話題肯定是無法避免的。’
她想了想,還是把當初的事情說了出來:“所以,我並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了,希望你能理解。”
孟子濤恍然大悟,難怪何婉奕會這麼改名,原來是這麼回事,而且,此時他也回憶起了當初的一件事情,那時,他託朋友打聽何婉奕,朋友跟他說,何婉奕並不好相處。當初,他還以爲是美女的通病,原來是他自己理解錯了意思。
何婉奕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孟子濤搖了搖頭:“畢竟眼見爲實,耳聽爲虛,我並沒有和當初的你接觸過,並沒覺得有什麼失望的。而且,你現在的形象,也符合我魂牽夢繞的那個身影。”
何婉奕小臉微紅,嬌嗔道:“貧嘴!”
孟子濤嘿嘿一笑,接着說道:“我覺得吧,你應該把以前的事情徹底放下。”
何婉奕說道:“我現在不就是放下了嗎?”
孟子濤微笑着搖了搖頭:“我覺得你這並不是放下,而是逃避。真正的放下,是放下煩惱,不是消極的遁世,也不是逃避責任,而是一種處世的態度。是認清了生命本質後的釋然,也是一種對世界的瞭然和通透,是一種對人生的豁然開朗後的喜悅。”
何婉奕笑道:“你這是網上那些雞湯文章裡說的話吧?如果人人都能這樣的話,那不是人人都能成佛成聖了?”
孟子濤呵呵一笑:“那咱們換個說法,你想想,你再怎麼樣逃避,也不可能把那段經歷從生命從抹去吧,與其這樣,還不如坦然面對,至少沒有當初的你,也就沒有現在的你了,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