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曾毅見識太淺了,鑽研《神相》不夠深刻,否則昨晚提醒一下,也就沒今天的事情了。
“看來回頭我得好好研究那本書,不能再這麼白癡下去了。”曾毅暗暗下定決心。
於雲帆收回目光,看向曾毅,嘆道:“曾毅,回頭代我向江部長致歉,我這情況是去不了了。”
“誒,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工作做好的。”曾毅剝好桔子遞來。
於雲帆接過慢吞吞的吃起來,臉上的落寞表情誰都看得出來。
曾毅心裡清楚他這是在惋惜,好不容易明年就要換屆了,眼瞅着上位來了,可這身體情況,不得不叫領導重新考慮了。
“你去忙吧,不用陪我。”於雲帆道。
曾毅猶豫了下,問道:“於秘書長,要不要我通知您家人過來?”
“我女兒在京都工作,哪趕得回來,別喊了,喊了瞎操心,這病死不了人。”
曾毅聽了也就沒多話,出門然後去了江一氓家,手裡拎着着兩條香菸和酒,這錢都是他自己掏的,沒辦法,領導這突然一病,經費也忘了給,只好自掏腰包。
江一氓在家見到就曾毅一人來了,微微一愣的,曾毅忙解釋道:“江部長,實在不好意思,於秘書長突然病倒了,不能親自前來,這是他要我帶來的歉意。”
曾毅把禮放桌上,江一氓一聽病了,問明情況後立馬打秘書電話,讓人幫着轉院。
這表現是要讓病榻上的於雲帆心裡踏實。
江一氓掛斷電話,衝曾毅嘆道:“他這一病可病的不是時候,哎,可惜了。”
曾毅沒吱聲,這些事情他不好發表評論,好奇掃了家裡一眼,岔開話題問道:“二小姐呢。”
“她啊,在學校上課呢,想她啦,這妮子要是知道你來家裡,非翹課回來不可。”
曾毅呵呵笑道:“小孩子貪玩,正常的。”
這句小孩子透着話呢,告訴江一氓自己沒男女的想法,讓他安心,江一氓果然一聽就歡喜,招呼曾毅吃飯,也就是家常便飯,沒喝酒,吃完了,江一氓領着曾毅去醫院看望了下於雲帆。
能得到江一氓親自來探望,於雲帆心情有些激動,儀器差點就顯示不正常了。
“老於你安心養病,工作的事情大可放心。”江一氓握着他的手,拍拍示意放心。
於雲帆點點頭,不敢在宣傳副部長面前表露太多,說道:“江部長,這次我們市裡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過意不去。”
“哪裡話,你啊,有病還不忘讓曾毅帶着禮品上門和我致歉,足可見你對工作的負責,有在你,是梅州市的福氣,可不能被病魔打垮了。”
江一氓這話,曾毅聽了心裡歡喜,而於雲帆則是瞥了他一眼,心裡驚訝這小子懂得做事,暗道自己糊塗了,倒是忘了交代。
江一氓和他寒暄囑託了幾句,便離去了,曾毅送到醫院門口,江一氓給他留了個話,工作中有困難就找他,不用客氣,曾毅聽後歡喜的和他握手告別。
看着江一氓上車,曾毅總覺得他走的時候輕鬆寫意,甚至好像還哼這黃梅調,這讓他很是不明白,暗道這人是咋了,這麼沒同情心。
送人回來後,於雲帆手招呼他坐下,問道:“曾毅啊,我這一病倒是叫你一人撐起局面了,怪難爲你的。”
“沒什麼,我也是略盡綿力。”曾毅忙謙虛道。
於雲帆閉目沉默了一會兒,曾毅乾坐着不知道他想什麼呢,心裡嘀咕的很,最後忍不住小聲問道:“於秘書長,還有吩咐不,若是沒吩咐,我回頭再來看您。”
“不用了,你回縣裡吧,別耽誤了工作。”
曾毅應了聲起身就走,剛剛開門,於雲帆便喊道:“回縣裡去報銷一下花銷,這年頭物價高,薪水省着點花,在縣裡有困難就打我電話,我一把年紀了,得多多照顧你們年輕人。”
這句有點嘮家常的感覺,看來於雲帆是已經很賞識曾毅了。
“誒,謝謝領導關心。”曾毅歡喜的點頭,這才離開醫院。
路上曾毅和趙桂蘭聯繫了一下,二人在酒店見面,說了下情況,趙桂蘭沒想到事情居然一波三折,感慨道:“看來這生病也成了學問了。”
曾毅一愣的,問道:“這怎麼成學問了?”
趙桂蘭笑盈盈道:“你看啊,要不是生病了,江副部長能親臨醫院嘛,我看如果於秘書長的病要能好利索了,回到市裡,只怕這官運不會差。”
趙桂蘭不知道市委的競爭,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了曾毅,江一氓來親臨醫院,倒是有些作秀的意味,莫非江一氓看於雲帆就這麼倒下了不妥,所以想拉他一把?
真叫曾毅猜着了,江一氓是來了解下病情的,因爲他不想看見梅州市委現在出亂子,已經倒了一位市長,再倒秘書長,這市政府的工作可就不好開展了,所以於雲帆這個棋子還得釘在那兒競爭,換言之,省委是希望平衡勢力,左右好大局。
而事實是於雲帆的病情發現的早,休養休養就沒大礙,還能摻和這政治工作中,所以江一氓才走的那麼輕鬆。
想明白這些後,曾毅真覺得自己和這些大人物不是一個檔次,他的那點腦子跟他們比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太幼稚了。
“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趙桂蘭拿手指輕點曾毅的鼻子喚醒道。
曾毅見她這會兒明豔動人的很,哪裡還有早上那股子悲傷瘋勁,取笑道:“在想你怎麼這麼會變臉,早上還尋死覓活的,這會兒怎麼就成了迷死人的妖精了。”
趙桂蘭被他臊的臉紅,美眸丟來嫵媚白眼,咯咯笑道:“怎麼迷死人啦,你不是好好的坐着嘛。”
曾毅被她這模樣勾的浴火大漲,伸手衝她腰間撫摸起來,趙桂蘭被他摸的雪頸一片酡紅,喘着香氣道:“曾毅,你會對我好一輩子嗎?”
“對,一輩子的好,永遠不離棄。”曾毅胳膊一扯,二人就翻滾在牀上,一件件的衣服飛舞而出,隨後便是一聲壓抑歡愉的嚶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