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這一腳踹過去,一屋子的人都驚了一跳,小孩更是嚇的直接撲到了媽媽的懷裡,不敢擡頭見人。
老爺子一見白明氣勢洶洶,手裡還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二話不說拿着一根木棍撲上來,並且嘴裡嚷嚷着:“孩子他娘,帶着孩子快跑。”
“哪裡跑。”白明大喝一聲,手裡的砍刀照着門板上就是一刀。
噔!
刀口入木三分,直接明晃晃的釘在門框上,如同凶神鎮守着門口,叫人根本就不敢越雷池一步,更別提從門口溜之大吉了。
老爺子也是硬氣,見到這一幕,先是怔了怔,隨後咬着牙,拿着木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照着白明的腦門上砸來。
白明居然不躲不讓,興許是氣瘋了吧,任由對方一悶棍敲下來。
嗡!
這一棍子敲的白明是身子一軟,好懸沒站住,不過幸好沒什麼大事,他胸膛一挺,再度站穩妥了,手一抓砍刀,一拉,再一劃拉。
木棍被削斷了,老爺子也嚇的面無人色,白明怒吼一聲:“給老子我還錢,不還我要你全家狗命。”
“還什麼錢,我們家又沒欠你錢。”牀上的女人緊緊抱着孩子反駁道。
“媽的八字的,這就是你們賣我的破古董,我還你,把錢還我。”白明把手裡的破弦紋尊衝他們家的牀上一拋,張口索要財物。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想退貨,沒門。”女人咬着牙,就是不退錢。
這一幕看的白明瘋了,他眼睛徹底紅了,提着刀子就要掛了這女人。
曾毅在一旁看着,心頭一驚的,二話不說,衝上去在背後一把抱住了他,喊道:“白明,別衝動,犯不着爲了錢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牢裡,你還年輕,還沒娶媳婦呢。”
曾毅這勸的還真有點用處,白明這就個混混,哪裡可能受得了牢裡那種青燈古佛的生活,要他沒女人耍樂,那比登天還難。
被曾毅這麼抱着,他手裡的刀子也有些落下,但是依舊是怨怒難消,一對眼珠子死死的瞪着這家人,喝道:“媽的八字的,不給老子錢我就報警告你們欺詐。”
女人一聽樂了,嘲諷道:“你告啊,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就是個賭徒,惡棍,警察來了會幫你說話纔怪了。”
白明被徹底激怒了,他算得上是黑社會,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揭他的短,他手裡的砍刀再度提起來,不顧一切的撲上去要砍死這女人。
曾毅一見不妙,立馬施展了太極拳內的粘着拳,一招抱虎歸山,死死的抱住了白明的腰間,然後奮力一甩。
白明的身子被甩出了門外,恰好江筱冉趕來,猛然見到一個人衝她倒飛過來,她二話不說,提着白明的腰帶,一拉一帶,白明整個人就被甩在了地上,是摔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屋內的女人一見警察來了,立馬歡喜的抱着孩子衝出屋子,嚷嚷道:“警察同志,你來的正好,快抓住這混蛋,他想殺我們。”
江筱冉秀眉緊蹙,掃了一眼地上還沒爬起來的白明,瞥見落在地上的砍刀,秀眉更是蹙的緊緊的,然後她看向了曾毅,眼神詢問怎麼處置。
要說這事就該是江筱冉拿主意處置,但是江筱冉的父親也是個搞古董收藏的,將心比心,她瞭解那種打眼後的悲憤心情,所以她挺同情白明的,當然了,她也不贊同白明的所作所爲,凡是都得以和爲貴,何必要打打殺殺的呢。
曾毅不負所望,輕輕嗓子,冷冷衝女人道:“白明想動粗傷人,可你們涉嫌詐騙,也得一起帶回去。”
“憑什麼?”女人指着曾毅鼻子罵起來:“我們是正經買賣古董,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就成欺詐了,我看你們就是想訛錢。”
“*老母。”白明氣憤的吼了一句,結果這一吼有牽動了傷勢,是一陣劇烈咳嗽起來,咳的臉都漲紅了。
曾毅忙安撫道:“白明,你先休息休息,這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好,曾哥,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白明咳嗽着懇請道。
曾毅點點頭,目光冰冷的掃向了這一家人,冷冷道:“既然是你情我願的買賣,那麼我們現在不要了,退貨總成不。”
“我們不退。”女人一字一頓的叫道:“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兒,誰愛要誰要去,我們是不要。”
“哦?是嘛?”曾毅冷哼一聲,嘴角扯起一抹冷意,衝江筱冉問道:“咱們國家法律是不是有打假的律法?”
江筱冉一愣的,點頭回道:“是有,打假,發現一件,一賠三。”
“好。”曾毅突然大喊一聲,衝着這家人道:“我兄弟就是來打假的,你們用一件贗品冒充宋代汝窯進行欺詐,賣了五百萬的高價,嘿嘿,現在我們有權住追究你們責任,一賠三,一千五百萬,拿出來吧,不賠錢的話,看見那沒,警車等着幾位呢。”
懵了,在場的人全部都懵了。
白明傻眼了,江筱冉愕然了,造假的這家人更是呆了。
曾毅居然用法律來維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估計在古玩行內,這是頭一遭。
不過他說的居然還有些在理,這古董也是商品,明碼上價的,如果不是真品,是贗品,不正假貨,的確可以被打假,索要賠償的。
半晌,江筱冉衝曾毅豎起了大拇指,她誘人的小嘴緊緊抿着,差點就忍不住笑噴了,對於曾毅,她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曾毅也是嘚瑟的在一旁晃着左腳,得意洋洋的等着這家人的反應。
這家老爺子忽的臉色一沉,喝道:“胡說,我們賣的真品,是你們想訛詐我們,故意拿個贗品來說是我們賣的。”
“媽的八字的,*養的,你們居然反咬一口。”白明氣的哇哇叫起來,他想要爬起來,但是最終還是無力的跌坐在地,氣的臉是更加紅了。
曾毅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衝這家人冷笑道:“喂,你們說我們訛人是吧,那你屋子內那麼多贗品怎麼解釋,而且很多都是汝窯啊,再說了,我兄弟帶來的贗品上可是有你們的指紋,如果說這不是你們家流出來的,那纔有假呢。”
“我們摸過就是我們賣的啦。”女人撒潑道:“分明就是你們耍賴想訛詐,我們纔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