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見這人如此冥頑不靈,大搖其頭嘆道:“見過不知進退的,但是還是頭次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
“你少他媽的損人。”老闆氣呼呼的瞪向曾毅。
曾毅冷哼一聲,懶得和這種人再廢話,開口便問道:“你既然稱這是陸子崗的作品,那請問你知道不知道陸子崗的作品用料都用哪些?”
“當然知道,他最喜歡用新疆青玉爲雕刻材料,有時候也用和田白玉。”老闆脫口便道。
曾毅指着他手裡的玉壺問道:“那麼這件作品又什麼材料雕刻的呢?”
“這是……”老闆脫口就要說出口,不過他很聰明,立馬意識到自己中了曾毅的話圈,忙打住了。
曾毅見他不敢說了,當即冷笑道:“這是墨玉做的,可不是什麼青玉。”
老闆臉色陰晴不定,咬着牙爭辯道:“那又咋樣,陸子崗喜歡用什麼材料雕刻,那不代表他其他的材料就不會用。”
“對,這話我贊同,想來大家也贊同吧。”曾毅冷笑的高聲詢問圍觀的人。
在場不少人此刻已經對這老闆的陸子崗玉雕起了疑心,紛紛跟着曾毅冷笑起來,當然了,也有不明就裡的人還抱着希冀,希望這是一件真品。
而那最後一個競價的也抱着希望道:“從材料來論太過武斷了,我不信這是贗品。”
曾毅冷眼掃了他一下,繼續道:“各位,有誰瞭解陸子崗作品風格的,請大聲講出來。”
人羣開始騷動,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曾毅說話,老闆見狀,哈哈大笑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小子,看來沒人信你的鬼話,快滾蛋吧。”
曾毅眉頭一豎,喝道:“居然說我是鬼話,該死的,這是你逼我的,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陸子崗是怎麼死的?”
“我知道,他是死於皇帝之手。”這時候有人高聲喊了起來。
曾毅點頭道:“沒錯,他的死還有一個典故,而這個典故可以明確的指出這玉壺是件贗品。”
“明代是程朱理學發展到極致的年代,社會上早已牢牢樹立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尊儒風氣。
然而,陸子崗的精湛技藝使他以一個“下賤”的工匠身份成爲一個備受士大夫推崇、敬重的角色。他製作的許多精美玉器,成爲士大夫和收藏家的偏愛之物,一隻簪的價格就高達五六十金。其中有不少傳入宮中,成爲帝王賞玩之物。
陸子崗的另一特色是每做一成品都要在不顯眼處標上“子崗”二字,這在當時屬一種“大膽放肆”的行爲,最終,他也因自己的這個堅持而獲罪。
相傳當時皇帝命他做一套玉壺,並嚴令其不得署名,但他還是在壺嘴兒內部精妙地隱藏了“子崗”二字。後遭人告發,被判“犯逆”罪處死。
老闆,你這若是真品,大可拿來驗證一下落款啊。”
說完這些,曾毅拿眼嘲諷的看向老闆,這位老闆此刻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額頭直滲出冷汗來。
曾毅感慨一句,似又嘲諷道:“機會我早就給你了,可惜你不自愛,非要我當衆戳破你的西洋鏡,其實吧,你這件也算是古董,明代春水堂的仿品,雖然比不得原作,但是已經很形似了,賣個幾千塊還是有市場的。”
老闆被挖苦的說不出話來,在場的人這一刻全都信了這是贗品,而那位爲難曾毅的人此刻也是滿臉的唏噓,他感慨自己沒有成交這件贗品,否則他回家只怕要哭死了。
此刻莫芊芊看着曾毅,滿心的激動,她萬萬沒想到曾毅於古董這一行如此熟悉,看着他侃侃而談的風姿,一時間徹底迷住了。
曾毅渾然沒察覺到莫芊芊眼裡的小星星,摟着她轉過身來,冷眼看向那爲難他們的人,冷酷喝道:“給我的女友道歉,否則我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曾毅的聲音很冷,冷的讓在場不少人打了一個寒顫,這人面色一白的,立馬彎腰道歉道:“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沖動了。”
“你是一時衝動嗎?”曾毅對這個道歉很不滿意,再度喝來。
這人臉色一白的,直起腰來,臉色難看的看向曾毅:“這位兄弟,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曾毅哼了聲:“和你這種流氓我用得着客氣嗎?給我女友好好道歉,不然我廢了你。”
“你敢!”這人一驚的,下意識的後撤一步,不料他這一退,直接踩到了別人的攤販上,結果撞的一地的瓷瓶碎了。
這一幕極其的狼狽,看的不少人都笑了,曾毅見他這樣,哈哈大笑起來,再也不和他計較了,拉着莫芊芊便走。
這人想追上去和曾毅算賬的,但是卻被攤販老闆拉着索賠。
古玩市場沒什麼漏可撿,於是曾毅和莫芊芊離去了,上車,曾毅開車,莫芊芊忍不住興奮問道:“曾毅,你怎麼會對古董這麼瞭解,你剛剛簡直太神了,你是沒看見那人的臉色,都驚的綠了。”
曾毅咧嘴笑道:“我以前幹過這行的,不過可惜了,沒撿漏成功,這錢也一毛沒賺到,還差點惹了一身騷。”
莫芊芊不以爲然道:“這種賺錢方式到底不靠譜,我看你還是正經的做個營生,堂堂正正的迎娶我吧。”
“我纔不要。”曾毅較真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一晚上給你弄來個幾千萬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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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地方?”莫芊芊一愣的,詫異的問道。
曾毅神秘一笑道:“到地方就知道了。”
曾毅把車開到了會所,莫芊芊一下車打量環境,臉色陡然大變,驚聲問道:“你要來這賭錢?”
沒錯,曾毅帶莫芊芊來的就是千花門的賭場,他見其居然知道這裡,好奇問道:“你來過這?”
莫芊芊臉色不好看道:“當然知道,這種地方虧你也來,曾毅,咱們分手吧。”
莫芊芊此刻心裡就和冰霜一樣冷,原本她以爲自己遇到了一個好男人,可沒想到曾毅居然是個賭徒,她知道一個賭徒是無法給她幸福可言的,所以她沒有多想就立刻提出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