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富春急忙起身帶着曾毅出去,一出包廂,曾毅長長的鬆了口氣,有些無奈問道:“這就是你小姑啊,怎麼神經這麼大條。”
畢富春也是一臉苦澀道:“別理她,她就是這德行,算了,早知道就不帶你來見她了,真是的,沒事就找人醫治那混球。”
“混球?你小姑丈夫也算你的姑父吧,你怎麼這麼說他?”
一提起這個,畢富春就開始絮絮叨叨的沒完,原來畢白梅小時候家裡給說了一門親,這妮子大了在大學談戀愛,家裡和她攤牌說了這事。
以畢白梅的脾氣肯定不會同意,於是調查了下未婚夫,得知這混球是個紈絝混球,所以在他一次玩女人時找上門,二話不說便開揍,也是混球倒黴,被打中了要害部位,自此不行了。
自此兩家算是結了仇,畢白梅爲了化解兩家的仇怨,自我犧牲,嫁給了對方做老婆。
依照她本性,應該不是真心想治療那混球的,而是想擺脫這種名義婚姻。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們上廁所是假,在外面說我壞話呢,有話進包廂說,慢慢說,好好的說,當着我的面說。”
畢白梅冷不丁出現在兩人身後,把個畢富春嚇的眉毛都豎起來了,他忙諂媚的賠罪:“哪能說姐你的壞話呢,我這不是幫你求神醫給暗混球治病呢,曾毅,你答應是不,有把握不?”
“這種事情我哪有把握,先看看再說。”曾毅敷衍道。
“真的,太好了,小哥,真是謝謝你了,來,親一個。”畢白梅熱情的擁抱上曾毅,開心的在他臉上亂親起來。
曾毅的臉蛋頓時滿是口紅,被這麼熱情的擁抱親吻,他直呼受不了。
畢富春急忙拉開了她,深呼吸道:“姐,淡定,淡定知道嗎?”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找那混球。”畢白梅拉着曾毅便衝電梯走去。
曾毅苦澀的邊擦口紅,邊跟着,後面的畢富春瞧了,一陣無奈撥通電話通知家裡。
“喂喂,你們等等我啊。”畢富春追到停車場,但是晚了一步,曾毅已經被帶走了。
畢朗給了他來了電話,道:“這事你別管了,如果能夠了了這段恩怨也好,你小姑這些年苦啊,早點離了好。”
曾毅被帶到了別墅內,進門燈火一開,腳下一踢,便聽見了酒瓶滾動的聲音,亂糟糟的客廳內滿地的酒瓶,這裡簡直就是垃圾山。
在垃圾山裡,坐着一個邋遢的男人,正對着電視喝酒,就這種男人,醫治好了也是廢物一個,曾毅看的暗自搖頭。
男的叫凌雲霄,是畢白梅名義上的丈夫,他擡起醉眼看了一眼畢白梅,再掃了一下曾毅,冷笑道:“嘿嘿,找小白臉也找個俊點的,這麼醜給誰看呢。”
“我呸,你當我是你呀。”畢白梅狠狠衝地上男人呸了一口吐沫。
吐沫飛到男人的臉上,凌雲霄滿不在乎,繼續喝他的酒,看他的電視。
曾毅看他這德行,說了句:“男兒生於天地,該當自強,像他這樣和一攤爛泥一樣,就算醫治好了,也是個人渣,我不想醫這種廢物。”
“別介。”畢白梅急忙拉住要走的曾毅,懇求道:“求求你啦,你只要醫好他,我什麼都答應你,就算給你做個沒名沒分的女人我都肯。”
畢白梅世家出生,能叫她說出這麼低三下四的承諾來,足見她這些年有多麼苦。
曾毅見她這樣,心裡一陣發軟,點頭道:“我盡力,看看行不?”
曾毅蹲下身來,捏着鼻子不去聞凌雲霄身上的惡臭,要給他檢查身體,不料凌雲霄突然發飆衝曾毅罵道:“我就是死也不醫,賤人,我要你痛苦一輩子。”
畢白梅臉色瞬息陰沉下來,粉拳緊握,一看要動手的樣子。
曾毅一見直接甩了凌雲霄一拳,哼聲罵道:“對女人發脾氣不算本事,起來有本事打我啊,你個孬種。”
曾毅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即便畢白梅當初再怎麼對不住他,這些年欠下的也都該還了吧。
曾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纔是孬種,你全家都是孬種。”凌雲霄氣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衝曾毅腦門上掄起酒瓶來。
曾毅手立馬拿住了他的手腕,扭的他胳膊咯吱聲響,說道:“看來我得先叫這傢伙醒醒酒再慢慢醫治了。”
“什麼?”畢白梅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曾毅已經提起凌雲霄到衛生間,很快從裡面內傳出了比殺豬還悽慘百倍的慘嚎聲。
畢白梅走進一瞧,曾毅正拿熱水澆他,凌雲霄身上皮膚都紅了,難怪會叫那麼悽慘。
“這麼弄會不會燙死?”畢白梅擔憂問道,不過她心裡則很贊同曾毅的行爲,實在是做了她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曾毅關了熱水,凌雲霄也消停了,酒也醒了,軟在浴缸內衝曾毅罵道:“混蛋,你這麼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白癡,你要是治好的話,就給我客氣點,不然我絕對不會叫你好受。”
燙了死豬,曾毅心裡的一口氣算是出了,凌雲霄衝浴缸內爬出來,叫囂道:“你要是有本事就來啊,哼,我纔不信你能醫好我。”
曾毅懶得和他囉嗦,交代道:“穿戴整齊了出來見我。”
回了客廳,曾毅向畢白梅詢問道:“說說當年是怎麼弄的,任何一個細節都別放過。”
“我記得當時我很生氣,帶了兩個男的衝進房間,他正和女人在牀上亂來,然後我狠狠的一鞋子踢在了他腰上,然後就讓人上去揍他,揍完了他叫難受,結果就吐血了,到醫院一查就這樣了。”
“你當時穿的什麼鞋子?”
“高跟皮鞋。”
曾毅明白了,衝她附耳道說了法子,畢白梅一驚的:“不會吧,就這麼簡單?”
“這麼做是對他最好的治療法子。”
“你確定?”
“我確定以及肯定,就這麼做吧。”
“那好吧。”
畢白梅乖巧的站到了浴室門口,等着凌雲霄出來,凌雲霄出來,見到曾毅便罵道:“混蛋,說吧,你想怎麼治我啊,我倒要看看你……啊……”
凌雲霄怎麼也沒料到畢白梅會突然踹他一腳,這一腳踹的很厲害,踹的他直接慘叫趴到地上。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畢白梅快速衝上來,跟着又是一腳踹上去。
“你個王八羔子哪裡配得上我,老孃我踹不死你。”
畢白梅厲聲罵了一句,這話和當年她踢人的時候說的一模一樣。
地上的凌雲霄頓時被刺激了,腦海裡頓時回放起當年的點點滴滴,鬱悶無比的他大吼一聲跳了起來,衝畢白梅咆哮道:“三八,你欺人太甚。”
“鬼叫什麼,看看自己的身體吧。”曾毅點出道。
凌雲霄一聽一愣的,低頭一看頓時陷入了狂喜之中。
曾毅在一旁看的很仔細,說道:“看來我猜測的不錯,當年你一腳踹過去,他當時心裡起了邪念,邪念一生,一口氣沒換上來,泄了氣,這才造成他不行的,如今情景重現,他邪念再起,氣衝上來了,這才行了,說到底,他這病病根是自己心理太齷齪了,不怨恨誰。”
畢白梅恍然大悟,罵道:“感情當年錯不在我,是你自己的問題啊,老孃這些年白伺候你了,晦氣。”
畢白梅二話不說從包裡取出了離婚協議,丟給他,喝道:“簽字。”
凌雲霄茫然的撿起離婚協議,心頭有着千般的滋味,想說些什麼,可發現不知道說什麼,最後簽下字交給她。
畢白梅開心的親了親離婚協議,哈哈大笑道:“我自由啦,自由啦。”
她衝過去一下子擁抱住曾毅,又要狂吻人,曾毅急忙拿手擋住了,分開她道:“既然事完了,咱們走吧。”
“好。”
出了別墅,上了車,畢白梅興奮的要死,一個勁的訴說這些年受了多少的罪。
曾毅安靜的聽着,等她說完了,來了句:“他的病其實沒好,我只醫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