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琛笑吟吟的模樣,許老想到自己的表現,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就笑着解釋了一句:“年紀大了就喜歡嘮叨,小楚,讓你見笑了!”
楚琛聞言連忙擺了擺手道:“這怎麼會,真理都是越辯越明的嘛!”
“你這小子……”
許老笑着搖了搖頭,這時他看到左山剛纔打包過來的菜餚,就拍了拍額頭道:“小楚,真是對不住,讓你們餓肚子了,你們先吃飯吧……”
說到最後,他猛然間想到一件事情,臉色頓時一變,驚呼道:“不好!剛纔我下去的急,手稿還放在桌子上,我得回去看看!”
說話間,他就向門外跑去。品書網
楚琛聞言一怔,心裡也有些着急,不過他馬上就想到這是一家高檔酒店,安保方面做的很嚴密,應該不可能會擔心的事情發生的,再說了,許老下樓吃飯的時間應該不長,就算連這裡的時間加起來,最多才一個多小時,這點時間,除了有人裡應外合,手稿肯定是不會出問題的。
“許老,您慢點兒,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看到許老非常慌亂的模樣,再加上對方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楚琛連忙大聲提醒了一句。不過此時許老的心思,都放在那幾本手稿上面,連話都沒回,就直接跑了出去。
見此情形,楚琛就吩咐道:“左山,你去看看許老,別磕着碰着了!”
“好的!”說着,左山也快步走出了門。
等左山離開後,楚琛就殷勤的拿出碗筷,笑吟吟的說道:“可可,真是對不起啊,讓你餓着了,小生給您盛碗湯!”
這把吳可逗樂了,她笑道:“瞧你這死樣……”
正當楚琛笑着給吳可盛湯時,就見左山有些焦急的跑了進來。說道:“楚少,不好了,您的手稿被人偷走了!”
“什麼!”楚琛聞言手一抖,剛盛滿的湯都灑了小半,他剛纔還覺得不會出問題,沒想到一眨眼的時間,現實卻給了他一巴掌。
這時。吳可連忙問道:“左大哥,怎麼回事?到底丟了幾冊手稿?”
左山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剛追着許老進了他的房間,就見他大叫了一聲,說是放在桌子上的手稿沒了,整個人在那急的團團轉。”
“後來呢?”此時楚琛也回過了神來,連忙問了一句。
左山回道:“我讓許老給柴平樂打了電話,我又讓服務員叫他們的負責人馬上過來,就跑過來通知您了。”
楚琛現在也顧不得吃飯了,連忙說道:“咱們現在就去許老那!”
吳可點了點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同樣也顧不上吃飯了。
這時,左山出言提醒道:“楚少,要不您再打個電話,我懷疑有內賊。”
楚琛知道自己關心則亂了,連連點頭道:“說的是!你們先過去,我打個電話!”
說完,他就拿出手機給父親打了個電話。他之前從楚俊風嘴裡瞭解到,父親有位同學,在湘南公.安.廳的工作,這種事情,肯定要麻煩到他的頭上了。
迅速聯繫好了父親的同學,楚琛就快步往許老的房間走去。邊走邊在思考,到底是誰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盜取他的東西!
楚琛第一個想到會不會是本領高超的小偷所爲,但他馬上就覺得可能性很小,一來,小偷除非一直注意着這次的交流會,不然不會知道他的手稿在許老那邊。但這次的服務員。是提前篩選過的,一般不可能會有小偷混跡其中。
當然,如果對方是有心人的話,知道手稿在許老那邊到也不太困難,但許老和他住在同一個樓層,這裡的安保措施是整個酒店最嚴密的地方,單憑小偷一人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想到這裡,楚琛下意識的就覺得,事情應該如同剛纔左山說的那樣,是內賊所爲,或者有人裡應外合。也只有這樣,纔會有人一直盯着許老的動靜,在許老在自己這裡的時候,迅速的動了手。
而且,他們住的房間都是總統套房,平時的時候,樓層都是有專門的服務員,另外還有一個最爲重要的原因,對方沒有房卡的話,想要短時間就開門的可能性也不高。
就這樣,如果還不是內賊的話,就見鬼了,而且楚琛覺得有現在當班的服務員參與其中,可能性也非常大。
最後,楚琛還想了一個可能,就是許老貪沒了他的手稿。不過,這種可能性是最小的,因爲這麼做,對許老來說完全沒有必要,如果他貪沒了手稿,一般也只能賣掉換成錢,但錢對許老來說,並不重要。
到不是說許老不愛財,主要是他的財產最少也有兩三千萬,家裡還有爲數不少的珍貴藏品,賣個幾千萬上億也是很輕鬆的,在這種情況下,許老根本沒有做這種事的必要和可能。
正想着,楚琛就看到吳可他們正陪着許老站在門前,這讓他覺得奇怪之餘,就快步走了過去。
此時的許老,看上去很是失魂落魄,他看到楚琛走過來,就哭喪着臉說道:“小楚,我實在對不起你啊!都是我太大意,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如果東西追不回來,我今後都沒臉見你了!”
楚琛暗歎了口氣,要說他沒有怨言肯定不可能,但許老都這樣了,他怎麼可能還數落對方,於是就出聲安慰道:“許老,我覺得這和你沒有關係,誰會想的到,這麼大的酒店而且還是這樣的房間,會有小偷過來光顧!”
許老搖了搖頭:“話不能這麼說,我平時都是把手稿放在保險箱裡的,一直沒出過事情,要是今天我也把手稿放進保險箱,也不會出這種問題了!”
此時他非常痛恨自己的疏忽,要是最後手稿沒有找回的話,他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楚琛看到許老悲痛欲絕的表情,連忙說道:“許老,如果真要說的話,那也是我的責任,要不是我帶你去我的房間欣賞那隻梅瓶,您也早就回房間了,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說到這,他發現酒店的負責人還沒出現,就對左山說道:“左山,你去看看呢,這都多久了,酒店的負責人怎麼還沒出現,他們不會是想要推卸責任吧!”
“好的,我馬上去!”左山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就快步離開了。
看到許老蒼白的臉色,楚琛就說道:“許老,要不您還是先去房間休息一會吧!”
許老搖了搖頭:“我還站的動,再說如果事情不解決,我心裡也不會踏實。”
吳可接過話道:“阿琛,剛纔左大哥說,房間裡面應該有小偷的線索,讓咱們不要進去。”
“我現在也有些傻了,這都沒想到!”
楚琛苦笑了一聲,說到底,那些手稿丟了,對他也有很大影響,方寸一時也有些亂了。到不是說那幾冊手稿他損失不起,而是因爲他是喜歡古玩之人,像這樣的珍貴文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僅此於親友,有道是關心則亂,再加上他到底還年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頭腦就比平時差多了。
想到那幾冊獨一無二的手稿,楚琛也有些等不起了,他說道:“不行,得讓酒店的安保人員,守好了各個出口,萬一人還沒走,也可以把人堵住!”
話說這麼說,不過楚琛也知道這種情況比較渺茫,畢竟現在有電梯,從樓上到樓下,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而已,就算對方不想留下自己的影像,走樓梯也要不了多久,他估計,那小偷很可能已經逃之夭夭了。
許老搖了搖頭:“小楚,你不用打了,我剛纔就打電話給柴平樂,讓他通知酒店的安保在這方面多加註意了。”
“柴平樂?”楚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皺了皺眉頭,他可是記得,柴平樂對他的東西很感興趣的,而且他又是這裡的地主,如果有這樣的念頭,實施起來還是非常方便的。
不過,楚琛馬上就搖了搖頭,覺得會是柴平樂的可能性比較小,不說對手稿有興趣的不止柴平樂一人,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柴平樂做爲地主可是首要懷疑對象。
而且老話說的好,想要人不知,除非己沒爲,徐渭的手稿可是獨一無二的,如果真是柴平樂做的,將來總會有一定的蛛絲馬跡,到時,他可就聲名狼藉了,同時也會引來自己的報復。
因此,楚琛覺得柴平樂不可能做這種蠢事。
正當楚琛唸叨着柴平樂時,柴平樂也一臉陰沉坐在車上,正往酒店趕去。他也實在沒想到,安保嚴密的總統套房居然還會丟東西,如果傳出去,對酒店聲譽的打擊,也就不言而喻了。
剛纔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柴平樂也認爲八成是內賊所爲,不然根本解釋不通。但如果是內賊的話,他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要知道,能去總統套房當服務員的,一般都通過了層層篩選,不但身家清白,頭腦靈活不說,待遇也非常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