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原因嘛,不用說就是楚琛給他漲臉了,雖然不過是成人高考,但是全國能有多少考生,憑自己的本事考到這樣的成績?
不過楚琛對此到也沒顯得有多興奮,畢竟他有過目不忘這種本領,不要說只差一分,就算滿分都是有可能的。
楚琛看到師傅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就想着是不是把聞美美的事情跟師傅交待一下,不過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事直接跟師傅說有些不合適,於是決定找個機會先跟舒姐說一下。
之後,劉老興致勃勃的考究了楚琛一會學問,中途他接了個電話回來後,就問楚琛道:“阿琛,這兩天你有什麼事情沒?”
楚琛搖頭道:“沒什麼事情,就是過兩天估計就要跟益師兄去平洲參加公盤了。”
“哦!”劉老點頭道:“那你今天就出發去滬市吧,正好有個任務交給你,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您儘管吩咐就行了。”
“是這樣,這次排查張火泥的高仿,不光咱們京城,滬市和羊城同樣也在查,羊城那裡到還好,不過在滬市那邊卻有兩件東西有爭論,而且東西的主人又不想拿去科學鑑定,說是怕自己的東西受到損傷。”
楚琛撓了撓頭道:“師傅,您的意思是說讓我去幫忙鑑定?如果是贗品到還好說,只要找出有問題的地方就行了,要是件真品。我這年紀怕不容易讓人信服吧?”
劉老笑着說道:“呵呵,又不是讓你一個人去。老關還有老嶽他們也一同去的,到時你只要專心鑑定就行了。”
“那行,我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就出發,十一點的飛機,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就出發吧。”
“好的,那我就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一點。如果有事情就打我的電話……”
楚琛在劉老家也挺熟稔的了,因此,劉琴舒並不會像之前那樣送他出門,於是,臨走之前,楚琛就給劉琴舒遞了個眼神。
兩人走到院中,劉琴舒就奇怪的問道:“阿琛。什麼事情啊,搞的神神秘秘的。”
楚琛撓了撓頭,這事實在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見此,劉琴舒笑着說道:“阿琛,你這扭扭捏捏的,是不是想問我借錢?想借多少你就直說。只要是舒姐力所能及的,肯定借給你。”
楚琛連忙擺了擺手道:“舒姐,您誤會了,我不是想問你借錢。”
“那是什麼事?男子漢,說話可要乾脆利落一點。”
“這個……”楚琛遲疑了一會。才下定決心說道:“我要說的事情,和浩良哥有關。”
“我二哥?什麼事?”劉琴舒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浩良哥當初不是有個女朋友嘛……”於是楚琛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因果給劉琴舒講了一遍。
聽完了楚琛所說,劉琴舒瞠目結舌的問道:“阿琛,你說的都是真的?”
楚琛苦笑道:“舒姐,這樣的事情我哪敢瞎說啊!我本來還想直接跟師傅說的,就是怕他一時接受不了。”
得到了楚琛的確認,劉琴舒當即就有些傻眼,過了半響之後,她才捂着額頭說道:“這事你做的對,確實不能直接跟父親說。哎,又是件麻煩事兒,好了,阿琛你先回去吧,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吧。”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路上,楚琛把事情跟劉思哲說一聲,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別到時倒了黴,怪他沒提醒。
之後,他回家收拾了衣物,並和母親交待了行程,就駕車往機場趕去。不過這等他到了機場,卻意外看到了嬉皮笑臉的劉思哲。
“哎!我說你這傢伙,到機場來幹嘛,難道打算跟我一起去滬市?”楚琛無語道。
“嘿嘿!”劉思哲嘿嘿一笑:“琛哥,你真是神機妙算啊,我就是想去避一下風頭。”
楚琛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你怕個什麼,難道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劉思哲笑道:“這到沒有,不過因爲我交女朋友這事,我爸八成要揍我一頓,爲免皮肉之苦,我還是遠離這是非之地爲妙。”
“不對啊,我記得你媽好像在滬市吧?”
“這沒事。”劉思哲揮了揮手道:“我媽她纔不會管我這種事情,她巴不得我多找幾個女朋友,多生幾個小孩纔好。”
楚琛聞言搖了搖頭,對此實在有些無語。
有了劉思哲這個話癆,一時間想安靜也安靜不了,這傢伙東拉西扯的,可以幾個小時都不帶停,實在讓楚琛有些受不了。
好在等關國康和嶽老來了之後,劉思哲總算收斂了一些,而後大家上了飛機,兩個多小時之後,就到了滬市。
下了飛機,一行人就隨着當地來接他們的人員,來到了爲他們安排的酒店。
本來劉思哲是想讓楚琛住到他家去,不過楚琛覺得這樣一來,對兩位老前輩多少有些不尊重,因此並沒有答應。
好在關國康和嶽老也是通情達理的人,到了酒店之後,就讓楚琛自由活動了。
“琛哥,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劉思哲開口問道。
“當然是去趟益師兄那裡了。”
“行,那就去吧!”
益宏國聽到楚琛他們已經到了滬市,非常高興,正好他現在就在自己的珠寶店,而他的珠寶店離楚琛下榻的酒店並不遠,於是楚琛和劉思哲就趕了過去。
兩人來到珠寶店時,益宏國已經在門口等着他們了。
“師弟,你那還有沒有好的料子啊,江湖救急啊!”益宏國看到楚琛非常的熱情,不過一開口,就讓楚琛有些無語。
楚琛苦笑道:“我說師兄,我又不是神仙,哪來那麼多好料啊?”
“不對吧?我聽說你上次可搞了一塊很大的黃翡。”益宏國嘿嘿笑道。
“師兄,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那塊黃翡我是打算做出東西來送給家裡人的,我自己都還不夠呢!”楚琛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難怪他會一上來就提起料子的事,原來是打上了那塊黃翡的主意啊。
聽楚琛這麼說,益宏國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經過這幾次的相處,他也知道這個師弟性格有些說一不二,打定的主意基本很難說服他改變。
看到師兄有些失望的表情,楚琛說道:“師兄,過幾天就是公盤了,您還怕沒好料子啊!”
益宏國一想也是,於是笑道:“這到也是,哎,說實在的,我這也是沒辦法,你嫂子在後面虎視眈眈,逼的我最近那是焦頭爛額。師弟,我做爲過來人說句深有體會的話,找老婆,千萬不要找你嫂子這樣的女強人,不然哪天也會變成我這副樣子了。”
“益叔,小心我把這話告訴益嬸哦!”劉思哲笑眯眯的說道。
益宏國冷笑道:“你敢說,我就馬上打電話給你爸,說你現在在我這裡,而且還準備逃課去平洲。”
劉思哲一本正經的說道:“益叔,我錯了,我一定不會把你剛纔說的話告訴益嬸的,只是我這逃課的事?”
益宏國失笑道:“你這傢伙就會打小心眼,好了,你的事我也不管了,這種行了吧。”
“謝了,益叔!”劉思哲嬉皮笑臉的作揖道。
接下來,益宏國有說有笑的帶着兩人來到他的辦公室,而後叫秘書給兩人泡了杯茶。
大家聊了一會天,益宏國就笑着說道:“我說你們今天來的也挺巧的,正好我收了一幅畫,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品鑑一下?”
楚琛呵呵笑道:“師兄您這話說的,我們當然求之不得!”
“那你們等我一下……”
益宏國站起身,而後到裡屋拿了一個書畫錦盒出來,並把錦盒放到了一邊的工作臺上。
“益叔,不知道是哪位名家的作品?”劉思哲走到工作臺前問了一句。
益宏國一邊把畫卷從盒子裡拿出來,一邊說道:“是周之冕的花卉圖。”
“周之冕?”劉思哲想了想,說道:“明代的那位?”
益宏國點頭道:“對,就是他,阿哲你也知道?”
“那當然了,我也是跟爺爺學過一段時間國畫鑑賞的。”劉思哲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背給你們聽聽啊,周之冕字服卿,號少谷,活躍於萬曆年間。擅花鳥,注重觀察體會花鳥形貌神情,及禽鳥的飲啄、飛止等種種動態。善用勾勒法畫花,以水墨點染葉子,畫法兼工帶寫,人稱勾花點葉法。”
“所作花鳥,形象真實,意態生動,頗有影響。寫意花鳥,最有神韻。設色亦鮮雅,家蓄各種禽鳥,詳其飲啄飛止,故動筆具有生意。特以嗜酒落魄,不甚爲世重耳。又善古隸。怎麼樣,我沒背錯吧?”
“還真沒錯!你這記憶力真是沒得說的。”益宏國豎起拇指道:“來,你們來看看他的水平到底如何。”
這幅周之冕的花卉圖的花卉圖是一幅手卷,手卷國畫裝裱中橫幅的一種體式。以能握在手中順序展開閱覽得名。因幅度特點爲“長,故又稱“長卷”。又因手卷爲橫幅,所以也稱“橫卷”。
此圖爲設色紙本,畫卷一經打開,便看到牡丹、碧桃、玉蘭、辛夷、海棠、芍藥、菊花、玉簪、梅花、水仙、山茶等三十六種花卉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