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剛纔幸虧你沒買啊!”寸頭男獻媚的對米聰說道。
米聰幸災樂禍的笑了幾聲,不過他看向楚琛的目光中還帶着一絲惡毒,暗道,小子,一會我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實力敢跟我叫板!
“小琛,現在怎麼辦?”李國棟看着兩邊切面的表現,微皺着眉頭說道。
楚琛也裝作皺了皺眉頭,仔細看過兩邊切面的表現後,呵呵一笑道:“沒事,這半塊不是還有半截蟒松花可以擦一下嘛,說不定那裡不但有翡翠,而且色帶一直延伸到綹裂處呢?”
圍觀的衆人聽到楚琛所言,當即有人嗤之以鼻的說道:“我看這小夥子是癡人說夢吧,那處蟒紋到綹裂處的翡翠那,都有七八公分了,如果真的有條那麼長的色帶,裡面的翡翠價值至少百萬計了,從切面的表現看,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你懂個屁!別人光玻璃種都解出來幾次了,上午一千塊錢買的廢料還解出了一百九十萬的翡翠,如果不是他看好這塊毛料,會買嗎?”
“你說笑的吧?這小夥子有這麼厲害?”那人目瞪口呆的說道。
“當然了,你不信問問這裡上午就在的人。”
話音剛落,周圍的觀衆之中,就響起一片附和之聲,全都是在說楚琛如何如何厲害。
見此,米聰和寸頭男不禁是面面相覷,他們完全沒料到,楚琛居然會有如此厲害的眼力。這讓米聰驚訝的同時,眼中也閃過了一絲陰霾。
有道是一擦蟒,二擦枯,三擦癬,四擦松花。楚琛換上砂輪機,假裝把那半塊的蟒紋打量了一番,而後選了處位置,就開始擦了起來。
楚琛事先已經知道,毛料裡面的翡翠大小,所以他並沒有選擇呈一條線擦進去,而是擦出了一個成人手掌心大小的天窗。
楚琛負責擦,李國棟就在旁邊負責灑水。這般擦了大概有七八分鐘,一片淡淡的白霧狀晶體就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咦,出白霧了!”一位眼尖的中年漢子,一眼就看到了窗面的白霧,當即高喊了一聲。
“前面的,麻煩說一下,這霧是什麼表現啊!”
“霧的表現非常不錯。霧下可以微微的看出一絲綠色!”
一般來說,若霧下有綠,那下面的綠必定是“正”、“豔”、“陽”、“勻”的。
聽說是這樣的表現,有人驚呼了一聲:“啊!那不是說,正面也有可能說高冰種秧苗綠了,這樣的話。不會真被這小夥子說中吧!”
“別說,還真的有可能啊!”
“楚先生,我聽說你這塊毛料是三十五萬買的,就這半塊,我出四十萬如何?”
“禿頭張。憑這塊毛料是楚先生選的,你覺得四十萬拿的下來嗎?我出五十萬!”
楚琛擡頭一看。原來又是錢益友和張興輝這一對冤家對頭,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說道:“兩位老闆,你們先別忙,還是等我把這個窗面完全擦出來再說吧。”
楚琛說完之後,兩人就對瞪了一眼,相互冷哼了一聲,扭過頭接着有些心急的等待着擦石的結果。
隨着那層白霧層被砂輪機慢慢的磨去,窗面下漸漸的現出了一絲綠意來,而觀衆的情緒也瞬間隨之高漲。
“秧苗綠,還是秧苗綠!而且同樣也是高冰種啊,和之前綹裂處的一模一樣!”一個男子看過了窗面的表現之後,當即興奮的大聲說道,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塊毛料就是他的。
“好傢伙,這樣的話,還真的很可能這這位小夥子給料到啦!”
“以他之前的戰績來看,確實很有可能啊!”
“楚先生,別擦了,我出一百萬,下面的風險我由我幫你承擔吧!”張興輝心急的說道。
“就這種表現,一百萬你也拿的出手?我出一百二十萬!”錢益友瞪了張興輝一眼,直接擡升了二十萬。
“一百四十萬!”張興輝同樣不甘示弱的加了二十萬,完了還得意洋洋的看了錢益友一眼。
“一百五十萬!”錢益友咬牙切齒的報了個新價,看向張興輝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怒火,恨不得生吃了他。
“一百六十萬!”張興輝挑釁的看着錢益友,又報出一個價格。
“兩百萬!”此時,不知道誰直接高出了四十萬,錢益友和張興輝回頭一看,正是那位米聰。
張興輝並不認識米聰,不過面對二百萬的這個價格,他考慮了一會,還是覺得風險太大,只能偃旗息鼓了。
而錢益友雖然還可以出的更高,不過當他看到米聰時,就覺得這人有些面熟,仔細想了想,纔想起來這位胖子是誰。他想到這位米老闆,不但是位十多億身家的老闆,而且爲人還頗爲霸道,背景又深厚,可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
米聰見兩人都退縮了,心裡就有些得意,他之所以開價,除了認同楚琛的判斷之外,他覺得裡面的翡翠肯定不小,很可能可以製作一個大型的擺件,這樣,過段時間有位長輩的生日禮物,就有着落了。
其實,安全一點,米聰也可以讓楚琛解出來之後再買,不過此時他的心裡非常的不待見楚琛,讓楚琛賺兩百萬已經很不爽了,如果讓楚琛賺了更多的錢,那他還不得鬱悶死。
“楚兄弟,這塊半賭毛料兩百萬,讓給我怎麼樣?”米聰笑吟吟的說道。
“這……”楚琛裝作很猶豫的樣子,而楚雨蘭和文玉婷更是用眼神示意他,讓他別把毛料讓給這個討厭的死胖子。
見此,米聰咬了咬牙,說道:“我出兩百三十萬,小兄弟,給個面子唄,有道是冤家易解不易結,是不是?”說到“結”的時候,他還故意加重了語氣。
楚琛表面裝作遲疑,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本來他對坑人這種事情還多少有些牴觸,不過既然是這個死胖子,他就坑的心安理得了。
不過楚琛並沒有馬上就答應,直到米聰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才裝作有些不捨的看了毛料一眼,說道:“那好吧,不過我可不收支票的!”
“可以,咱們簽了協議,你把銀行帳號報給我,五分鐘就能到帳。”
米聰笑眯眯的說着,暗道,小子,這次被你賺了個便宜,我到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保的住。
之後,雙方迅速的簽了協議,楚琛把銀行帳號告訴米聰,還沒到五分鐘,手機短信就提醒他,錢已經到帳了。
此時,米聰馬上迫不及待的讓寸頭男把那半塊毛料,搬到一邊,只等前面一位解完石,就輪到他上場了。
“哥,你怎麼把毛料轉讓給這個討厭的傢伙啊!”楚雨蘭邊往解石區走,邊皺了皺鼻子說道。
楚琛當然不能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們,他呵呵一笑道:“我感覺那半塊毛料最多隻值這點錢,想想就賣給他算了!”
“啊!楚哥,你的意思是說,你並不看好那半塊毛料?”文玉婷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楚琛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從窗面的表現看,裡面的翡翠走勢並沒有往綹裂那邊發展,而且裡面的翡翠並不是太大,除非是從上到下都是翡翠,不然這位米老闆鐵定得跨了。”
說到這裡,楚琛暗自補充了一句,是跨到沒邊了!
楚雨蘭他們聽了楚琛所言,全都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都非常相信楚琛的判斷,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這塊毛料的結果八成不會好到哪去的。
“楚先生,還有這半塊毛料您是轉手還是接着解?”剛纔那塊毛料沒買到手,錢益友有些遺憾,於是就打起了另外半塊毛料的主意。
“錢老闆,真是抱歉,這半塊毛料我還想接着解一下。”開玩笑,整塊毛料的重頭戲就在這半塊毛料上面,楚琛怎麼可能會幹那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
楚琛朝錢益友歉意的笑了笑,而後就在李國棟的幫助下,開始擦起那處灰癬來。
“咦!看上去灰癬沒有滲進去啊!”過了半響,人羣中有人輕咦了一聲。
“哎,還真是啊!說不定這半塊毛料還有驚喜也說不一定!”
米聰有些心急的等待着解石,聽到楚琛那邊的議論聲,有些嗤之以鼻的想道,灰癬沒進去就已經不錯了,還想有什麼驚喜?做春秋大夢去吧!
不過還沒等多久,現實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眼光。
“咦!怎麼會有黃顏色出現啊!”
“笨啊!這是黃翡!”
“不是吧!怎麼會出黃翡啊!而且還是雞油黃,等等,居然還是高冰種!”
“高冰種雞油黃?!老孫,捏我一把呢!哎喲!看來我沒有做夢啊!”
隨着一個一個消息傳來,米聰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惱羞成怒的對面前的解石師傅吼道:“怎麼還沒好啊!拖拖拉拉的準備解到什麼時候啊!”
米聰如此出言不遜,當即引起了解石師傅和毛料主人的憤慨,毛料主人更是回過頭來準備教訓米聰幾句,不過毛料主人看到米聰旁邊的寸頭男那凶神惡煞般的目光,讓他只能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