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館典禮舉辦的很成功,特別是傳國玉璽的發佈,再加上晚間電視臺的宣傳,讓增華博物館的成了大街小巷熱議的話題。
另外,楚琛還在網格上也讓人發佈了博物館開館的新聞,並且還舉辦了相關的活動,吸引了不少網友關注。不過,這年月網絡還不發達,許多連上網都不會,效果也比遠遠比不上後世,不然光是網絡都能讓博物館的影響力呈幾何式的增長。
因爲有傳國玉璽的存在,就算許多人對古董沒什麼興趣,也都想過來見識一下,一時間京城以及周邊地區的許多人都蜂擁而至,更有甚者連夜就坐飛機趕到京城,就是爲了想要親眼目睹這件國之重器。
雖說,這種情況是楚琛願意看到的,但也造成了博物館人滿爲患,給博物館展品帶來安全隱患。
好在,考慮到的傳國玉璽的特殊性,大家對這種情況也有過考慮,當然,這種情況除了限制客流之外,也沒什麼好辦法。
爲此,楚琛還讓人在報紙、網絡等平臺發佈了公告,儘可能的讓遊客不要白跑一趟。
雖說,這麼做肯定會讓一些遊客不滿,但博物館這種場所畢竟比較特殊,一來館藏珍貴,容不得一點損壞,二來嘛,如果博物館裡的遊客多的好像下餃子一樣,》★,那還有多少人能夠安心欣賞文物?
“什麼,怎麼回事?!”楚琛拿着手機,猛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來參加博物館開館典禮的賓朋,很多都是全國各地的專家或者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能夠聚在一起很不容易。因此,楚琛就趁此機會。在第二天就舉辦了古玩研討會,對多個學術問題進行了探討和研究。
不過。由於大家的興致和情緒都非常高昂,原本只是一天時間的研討會,又加了半天才圓滿落幕。隨後,楚琛又爲與會者安排了豐盛的午餐。
楚琛接電話的時候,正值午餐期間,沒想到居然聽到了趙學義的古玩店被砸的消息,讓他既震驚又憤怒。
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楚琛向衆人點頭示意,隨後就走出了大門。
“趙叔被打了嗎?”走出餐廳的大門。楚琛急忙的問道。
老五在電話裡說道:“趙叔不是去魯省了嗎,今天還沒回來呢。”
楚琛聞言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關心則亂了,趙學義昨天就因爲朋友有事,去了魯省。爲此,他還打電話給了自己請了假。
“那你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定下心來的楚琛雖然已經有所猜測,還是問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周圍的人說,十點多的時候,來了幾個混混一樣的人物。看到老趙的店鋪大門緊閉又不在家,就破門而入,隨後一通亂砸就逃之夭夭了。我剛纔去看了,店裡已經被砸的不成樣子。估計損失不小。”
“行,五哥,麻煩你幫我關注一下。有什麼動靜,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
“真是無法無天!”
掛了電話。楚琛咬牙罵了一句,隨後就撥通了趙學義的電話。
“趙叔。您現在沒事吧?”
“沒事,沒事!小琛你別擔心,我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就好,林老三有沒有打電話給您?”
“沒有,不過我朋友打電話給我了,他被林老三罵了一通,廠子都被關了。我聽了這個消息還想打電話給你呢,不過電話裡說你正在通話,沒打通。”
聽了這話,楚琛就有些好奇的問道:“趙叔,您那朋友怎麼剛剛纔通知您啊?”
“哎!也算是我那朋友倒黴吧!”
趙學義嘆了一聲,說道:“我那朋友廠裡有個會計,手腳有些不乾淨,被我朋友發現,昨天就把他給開除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懷恨在心,把我朋友賣傢俱給我的事情,跟林老三通風報信了。我朋友說,他打電話給我之前,還打電話過去嘲笑我朋友呢!”
聽說是這麼回事,楚琛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不過這事說到底還是他的責任,因爲這幾天忙就把林老三的事情給忘記了。當然,最主要還是他覺得一個多月的時間都過去了,也不至於會在兩三天之內就發生什麼事情,沒想到偏偏還就發生了。
“趙叔,真是對不起,要不是我太馬虎,今天這事就不會發生了。”
趙學義連忙笑着說道:“沒事沒事,反正我店裡也沒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再說了,有你在,我也不怕沒人賠償損失。”
“對!不但要賠償,還要加倍!”楚琛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果林老三隻是從會計那聽見這個消息而採取的行動,並不知道這事有楚琛參與,楚琛還不會那麼生氣,但林老三明明已經跟趙學義的朋友接觸過了,林老三肯定也聽說了這是他吩咐的,居然還讓人把廠子給關了。既然林老三這麼不給面子,那也就別怪他不客氣。
和趙學義溝通過後,楚琛就想好了他的對策,先把趙學義朋友的廠的事情解決了,另外把那幾個混混找到,剩下的,就是找林老三的公司麻煩了。當然,他可不會像林老三那麼沒品,居然會讓混混去砸店。
至於林老三本人,楚琛都懶得聯繫,因爲他深知,對付這種人,只有讓他吃足了苦頭,他纔會感到害怕。
打了幾個電話,楚琛又把事情跟趙齊瑞說了一遍,趙齊瑞對此事也非常憤怒,本來嘛,之前林老三的所作所爲就是不給他面子,現在這麼做,完全是扯破臉了,更何況,林老三一個電話都沒給趙齊瑞打過,你說趙齊瑞可能不生氣嗎?
因此。趙齊瑞完全贊同楚琛的對策,並且也準備對林老三的事業進行阻擊。
回到餐廳。朱大富等人紛紛詢問楚琛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要他們幫忙。但因爲這件事情多少有些敏感。楚琛感謝之餘都一一婉拒了。
吃過午飯,送走了客人,楚琛就駕車帶着吳叔和朱大富前往古玩街,路上他把趙學義古玩店被砸的消息跟兩人說了一遍。
兩人聽到這個消息全都大吃了一驚,朱大富說道:“怎麼回事啊,老趙這段時間也沒有誰結過什麼需要用這種方法來發泄的大仇啊!”
楚琛苦笑道:“這事說起來還是怪我。”
“怪你?”朱大富微微一怔,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驚道:“你不會是說,這是那個什麼林老三派人過來砸的吧?說到底也不過一件小事。他至於這麼做嗎?”
“誰知道,有些人就是不可理喻,不過,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趙叔討回公道的。”
吳叔點了點頭,正在這時,他指着窗外,說道:“咦,那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好像是遇到車禍了。”
楚琛減慢車速,朝那吳叔指的位置匆匆一看。就見馬路邊圍着一羣人,而旁邊,就是一輛撞在一棵大樹上的小轎車,離轎車不遠處的地上。還躺着一位中學生模樣的男孩,看上去應該被車給撞了,此時滿臉鮮血情況好像不太好。
楚琛到底是醫生。看到這種情況,連忙靠邊停車。跟二老說了一聲,就拿着工具就準備前去急救。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轎車居然開始倒車調頭,看起來有逃跑的打算。
正在這個時候,就見一位手裡拎着一件東西的老大爺跑到車前,邊揮手示意轎車停下,邊大聲呵斥道:“都撞了人了,你怎麼還不停車!”
見老大爺攔在車前,一名30多歲、身着黑衣的長髮男子立即跳下車來。還沒等老大爺反應過來,該男子一把抓住老大爺的頭髮,揮拳向其臉上打了過去。一頓拳打腳踢,身體單薄的老大爺當即被打倒在地。
更讓人覺得髮指的是,老大爺倒地後,男子仍然拳腳相加。
“太不像話了,把人撞了還動手打人!”人羣中開始發出指責聲,不過卻沒人挺身而出,直到楚琛跑到躺在地上的學生旁邊時,一名中年婦女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上前制止打人司機。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中年婦女剛剛出聲,頭上也捱了男子一拳。
見此情形,楚琛火冒三丈,直接就衝上前,一把就把男子拉了過來“啪啪啪啪”狠狠來了幾個耳光。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男子就變成了豬頭,而那男子也直接被打懵了,等楚琛鬆手之後,直接就癱軟在了地上。
“你怎麼打人啊!”
這個時候,轎車裡下來了一名年輕女子,邊指責楚琛,邊查看男子的情況。
“哼!”楚琛冷哼了一聲,現在吃了虧了,到好像自己是弱者了,那剛纔男子對老人和中年婦女動手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下來說“怎麼打人”這種話?真是可笑!
對於男子這種人,要是在古代,楚琛早就一巴掌把他打得半身不遂了,現在楚琛也懶得理他們,看以被打的老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就連忙來到學生身旁做起了檢查。
一番檢查後,楚琛發現學生已經陷入了昏迷,頭部有的創傷到是其次,最主要還是內臟受傷比較嚴重。
見此情形,楚琛連忙實施了鍼灸,但這個時候,那男子回過了神,就和年輕女子一起過來,唧唧歪歪的說了幾句狠壞。
楚琛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冷笑道:“行啊,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接着!不過,現在都給我老實站着,不然的話……”
說着,楚琛就突然站起身來,男子還以爲楚琛要又要動手,嚇得後退了幾步。卻見楚琛徑直走到他的車前,擡腿就給他的車子來了一腳,只聽“嘭”地一聲巨響,他的汽車居然平移了好幾十公分。
這不但讓周圍的觀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男子也嚇得夠嗆,要是剛剛這一腳踢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
“知道是什麼後果了吧!”楚琛給了這對男女一個殘忍的笑容,隨後接着對學生進行救治。那對男女也都站在那裡,好像大氣都不敢喘的模樣。生怕楚琛真給他們來上一腿。
在楚琛的治療下,學生的情況也開始變得穩定起來,而這個時候,一輛警車也駛了過來。
看到有警察從警車上下來,那對男女就像看到親人一樣跑了過去,隨即就添油加醋的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讓周圍觀衆非常無語的是,男子居然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連連說着楚琛的不是,好像楚琛是罪魁禍首。躺在地上的學生不是他的汽車撞的,旁邊的老人和中年婦女不是他打的一樣。
有句話說的好,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剛纔男子打人的時候,可能因爲種種顧慮只有中年婦女出了頭,但現在警察過來了,馬上就有看不下去的觀衆站了出來。
“你這人怎麼就知道放屁呢!”
一位中年男子走到警察跟前,說道:“警察同志,今天這事整個過程我都看到了。剛纔,那個學生好好的走在路邊,這人也不知道怎麼開的車,突然歪歪扭扭撞了過去。接着就一頭撞到那邊的樹上了。”
“而且,他不知道救人不說,居然還準備逃跑。那位老大爺上去攔他,居然被他一頓暴打。那位大姐去勸他也被打了,年輕人是看不過去纔打他的。”
“就是。要我說,他就是活該!”
“是啊,也不知道他憑啥這樣猖狂?”
“不會是有什麼背景吧,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膽大妄爲?”
“那還用說,就看這個警察怎麼處理了。”
聽到人羣中的議論,警察心裡也很尷尬,男子既然表現的有恃無恐,無非是那麼回事,但你就算再厲害,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得掂量一下吧!不過,那個年輕人做事也欠考慮,明明能夠簡單處理的事情,搞的現在這麼複雜,最後還是自己吃了虧,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嗯?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啊……”
警察突然覺得楚琛的模樣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看,這不是電視裡大名鼎鼎的鑑定專家,許多人都認識的楚館長嗎?看來今天的事情解決起來不難。
這時,楚琛也走了過來,剛纔說話的那位中年男子就有些遲疑的問道:“請位,您是楚館長嗎?”
“我就是楚琛。”楚琛微微一笑。
“啊呀,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楚老師啊!”
“嗨!沒想到真的是他,早就知道這樣,我就找他籤個名了。”
“什麼啊,你沒看到楚老師剛纔在救人嗎?”
“開個玩笑嘛,不過楚老師這麼年輕,不但懂古玩,居然還會醫術,他難道是全知全能的奇才?”
“這也沒什麼吧,說不定楚老師從小就是神童呢?我鄰居的朋友的二大爺的孫子,今年才十二歲現在都準備考大學了,你們說厲害不厲害?而且聽說,還有比他更聰明的。”
“實在太厲害了吧,老宋,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我也取取經……”
正當有些觀衆把話題轉到孩子的培養上時,楚琛這邊也解決的差不多了,這也是因爲男子也認出了楚琛,知道楚琛一些背景的他,哪敢還廢什麼話,直接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責任攬到了身上。
“這個……我能不能說一下。”那位被打的有些鼻青臉腫的老人開口說道。
“您請說。”
“是……”
老人剛開了口,救護車也駛了過來,這個時候當然救人要緊,大家又是一陣忙碌。
直到學生上了救護車離開後,老人才接着說道:“我的這個東西剛纔掉地上摔壞了。”
說着,老人從他手上拎着的口袋裡,把他說的那件東西拿了出來,看上去好像是一件不明動物的塑像。
“這是什麼東西?”警察就問道。
“這是紫砂犧尊。”老人把什麼是犧尊解釋了一遍。
犧是古代用於祭祀的牛,尊則是酒器。顧名思義犧尊即是“刻爲犧牛之形,用以爲尊”的酒器。《周禮》將犧尊、象尊、着尊、壺尊、太尊、山尊定爲六尊,其中犧尊也稱獻尊,古時“犧”、“獻”同音,都讀作“婆娑”的“娑”。在六尊之中,最爲華美的就是犧尊。
看了解釋,警察又問道:“這東西很值錢嗎?”
老人理所當然的說道:“肯定的啊,這可是陳仲美製作的紫砂犧尊,不說價值連城,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楚琛聽說是陳仲美製作紫砂犧尊,不禁大爲驚訝。
陳仲美是明代著名的制壺高手,他善配壺土,意有創新。善以自然界的花果、草蟲入壺,壺似花果,綴以草蟲,或龍戲海濤,形神逼真,呼之欲出;塑大士像,莊嚴慈憫,神彩欲生。
陳仲美的紫砂壺作品,別具一格,在《陽羨名陶錄》中記載着他“好配壺土、意造諸玩,如香盒、花杯、狻猊爐、辟邪、鎮紙、重鏤迭刻,細極鬼工。壺像花果,綴以草蟲,或龍戲海濤,伸爪出目。至塑大士像,莊嚴慈憫,神采欲生”。
從記載中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富有創造性的全面陶藝家,又是一個把雕塑和紫砂壺結合得很成功的壺藝家。這也難怪後人把他的紫砂壺稱爲“神品”。
因此,如果真是陳仲美的作品,價值肯定低不了,但老人的東西會是真的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