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新聽李躍說中午要出去吃飯,也就問了起來。當李躍說出要和張洪波吃飯的時候,費新頓時搖起頭來。告訴李躍自己下午就要離開了,還要去一趟省城的,這就要走了,可不能陪李躍去了。
這下李躍無奈了,中午只能自己去了。到現在李躍還沒想到張洪波就是要和自己單獨吃飯呢。
靜怡軒離古玩一條街倒是不很遠,不過非常肅靜。張洪波也是故意選了這個地方的。
本來一個大記者到哪裡也不會等人的,偏偏張洪波願意等着李躍,約好了中午十一點半到,不到十一點呢,張洪波就在門口等着李躍了。
見李躍來到,張洪波笑着走過來拉住了李躍的手,帶着李躍來到二樓的一個包間。
“張姐,上午的那篇報道我看過了。”李躍笑着說道:“寫的太好了,我早就知道你的文采不錯。不過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呢,我在你的筆下都傳神了,甚至要蓋過那幅畫了。”
張洪波笑着說道:“高興嗎?以後你店鋪或者是你有什麼事的話,就找姐姐好了。姐姐對你這麼好,還叫什麼張姐呀,直接叫姐姐,知道嗎?”
“知道了姐姐!”李躍自然是答應下來,對這種事早就習慣了,高曉萍也這樣說過的,不過高曉萍可沒有張洪波這麼大膽,只是說在林可不在的時候叫姐姐,張洪波可不管這些了。
張洪波自從見到李躍那天開始,就開始喜歡這個乾淨、質樸的大男孩了。身上透着一股精靈勁,還非常有氣質。一般這樣的男孩身上都有一種大少爺的習性,偏偏李躍身上還沒有這些東西,顯得特別與衆不同。
其實張洪波並不瞭解李躍的身世。以前的李躍也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李程在中東市也非常有名氣的。李躍的身上難免沾染一些大少爺的習氣。
由於後來李程生意失敗,被副總和財務捲走了資金,留下一屁股債之後,李躍在校園中就感覺到這種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落差了,身心自然而然的有了一些改變。後來又在龍爺的薰陶下學會了很多做人的道理,自然形成了這種無形的氣質。
也正是這種氣質吸引了張洪波,這纔有了後面一連串的事情。
李躍對於做人的道理知道的倒是不少,對於鑑定這方面也非常有天賦,還非常機靈。年紀雖小,和塗逸明、翟正廣等人交鋒中從來沒落過下風。唯獨對於女孩子不是非常敏感,上學的時候還知道追一追白雪呢,但那不過就是青春期的一種自然反應罷了。
直到遇見林可這個冷豔美女,和李躍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之後,兩個人才如膠似漆的,但也始終是林可這位冷豔美女放下架子接近李躍,李躍也很少主動的。
張洪波是個記者,再加上老爸的圈子,見過的人多了。對人也有自己的看法。一般有錢人張洪波也是不屑一顧的,這次倒好,碰上一個對自己不屑一顧的,自然是非常感興趣了。
李躍倒也不是對張洪波不屑一顧,只不過認爲林可纔是自己的女朋友,這些人都無所謂了,多一個不多
,少一個不少,真有這麼一個姐姐也不錯。就是抱着這種態度來和這些美女交往的,這種感覺更讓張洪波如醉如癡的。
此時兩個人靜靜的坐在包間裡,李躍這一聲姐姐叫得張洪波心花怒放,忍不住湊過去緊緊摟住了李躍的肩頭。
李躍對這種動作真是太習慣了,本來也想靠過去的,但忽然間想起來這不是林可呀!還是坐直了身子,任由張洪波摟着。
張洪波可不是個隨便的人,連張震宇都有些頭痛了,根本對男人不屑一顧的。也是李躍這種帶搭不理的態度讓張洪波更加感興趣了。
李躍雖然不是很敏感,但也是個成年的男人。總是喜歡琢磨自己肩頭的感覺,此時被張洪波摟着,張洪波的半個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自然能感覺得到,張洪波的胸前沒有高曉萍和甘甜的大,和林可的差不多,但又沒有林可的有彈性,倒是很結實。
李躍自己感覺着也笑了起來,怎麼總是拿林可的來比較呢?
張洪波不知道李躍爲什麼笑,不過看着李躍臉上純淨的笑容,還是忍不住輕輕的親了一下。
這時候,服務員敲門走了進來。張洪波嚇了一跳,連忙鬆開了李躍。
就在服務員離開的時候,李躍聽見隔壁包間裡似乎有個聲音非常熟悉。
這一發現讓李躍立即注意起來,因爲這個聲音有些像是翟正廣的聲音。
張洪波打開一瓶酒給李躍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一杯,這才說道:“弟弟,難得咱們姐倆這麼有緣,這幾天來跟你在一起也爲你感到高興,你也給姐姐提供了不少的新聞素材,咱們也算是相得益彰吧,乾一杯!”
李躍看了看桌子上的酒瓶子,竟然是酒鬼!這種酒是非常辛辣的,李躍本不想喝,但又怕掃了張洪波的興致,只好端起來喝了一口。
張洪波藉機又湊了過來,摟住了李躍的肩膀。
李躍剛纔就聽到隔壁的聲音了,正要仔細的聽一聽呢,張洪波卻在李躍的耳邊說道:“下次有時間了,姐姐再給你打電話,咱們還是兩個人出來吃飯,好嗎?”
李躍連連點頭,也伸手推開了包間的門,想聽一聽隔壁的聲音。
張洪波一看李躍的動作,以爲李躍害怕自己呢,還把門推開了,使勁的摟了一下李躍的肩膀說道:“臭小子,還怕姐姐吃了你呀?”
“噓!”李躍正聽見隔壁又傳來塗逸明的聲音呢,急忙噘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哪知道這下正親在張洪波的臉上。
張洪波也沒想到李躍還能親自己一口,正高興呢,卻發現李躍根本不是故意的,而是在聽着什麼。這下張洪波才知道,也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摟着李躍的肩頭。
隔壁的聲音很低,李躍六覺俱強,還能分辨出來,正是翟正廣的聲音。
“就算你是高級職稱,也擁有了一些的稱號,但你能拿多少錢自己還不清楚嗎?”翟正廣好像在勸說誰:“一年十萬,十年才一百萬,就您這身子骨,還能活五十年嗎?”
“我是不敢想嘍!哈哈!”塗逸明這時候也說了起來。
李躍心裡非常奇怪,今天翟正廣和塗逸明也
找了這麼一個僻靜的地方,這是在誘惑誰呀?聽價格好像給了五百萬呢。
“要是聽我的,這件事你就幫幫忙好了!”翟正廣繼續說道:“事成之後,送你出去,後半生都不用愁了。”
那人還是沒有說話。
“先不說錢的事,就說李躍那小子吧,多氣人啊!”塗逸明跟着說道:“這件事今天都登報了,什麼舌戰羣儒之類的,把咱們說得一分不值。這種事很快就會傳出去的,你臉上也沒什麼光的,就算回去了,也會成爲大家的笑柄啊!”
“唉,表弟,咱們也別勸了。”翟正廣嘆了口氣說道:“正所謂人各有志呀!咱們也不是有錢沒處花了,何必呢?”
塗逸明也不說話了,隔壁包間傳來了喝酒的聲音。
李躍默默的感覺了一下,旁邊的包間裡只有三個人,除了翟正廣和塗逸明之外,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始終不說話,好像也是非常爲難的樣子。
“弟弟,你聽什麼呢?”張洪波趴在李躍的耳邊輕聲問道。還用嘴脣輕輕咬了一下李躍的耳垂。
張洪波今天也是藉着一點酒勁放開了,平時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今天也做出來了。
李躍不想讓張洪波說話,知道隔壁包間裡那個人就要說話了,這才輕輕的摟着了張洪波的腰說道:“翟正廣和塗逸明,你知道這兩個人嗎?皇家珠寶行分部的老總。”
張洪波被李躍的手摟得渾身一顫,這麼多年了,還沒和男人這樣親暱過呢,這種感覺讓張洪波渾身一陣酥軟,哪還聽得清李躍說的什麼了,只是連連點頭。
也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聲音說話了:“這件事我還是考慮考慮好了,不能輕易的答應你們啊,掉腦袋的事啊!”
李躍這次也聽清了,這個人竟然是魯大師!
“哈哈,大師,我們都給你想好後路了,也不缺錢了,掉什麼腦袋呀?”翟正廣笑着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考慮考慮好了。”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這下李躍可弄明白了,隔壁包間裡坐着翟正廣、塗逸明和魯大師。這三個人聚在一起商量什麼事呢。看起來還是翟正廣和塗逸明求這位魯大師的事。
他們倆還有什麼事能求到魯大師呢?剛纔翟正廣也說了,還要給魯大師五百萬呢!
忽然,李躍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兩個傢伙不會還惦記那幅畫吧?這次自己在古墓寶貝展上已經確定了這幅畫國寶的地位了,這些傢伙一定還想得到呢!
翟正廣說了,給魯大師五百萬,然後送走魯大師,看起來就是這幅畫無疑了。
此次鑑定展出之後,魯大師和京都來的溫先生一定要帶着這幅畫走的,看起來翟正廣和塗逸明想在魯大師身上找突破口得到這幅畫呢。
這些人真是膽大妄爲呢,爲了錢什麼都不顧了,魯大師自己也說過這是掉腦袋的事,想必不會答應吧?這幅畫可是無價之寶了,不可能因爲五百萬就出賣了自己吧?
這時候,那位魯大師又說話了:“還是讓我考慮考慮好了,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呀,再說了,就算我答應下來,也未必能幫得上什麼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