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此時已經吮吸得差不多了,伸了個懶腰說道:“李躍,你看看這幅畫,這是個寶貝呢,隋唐時期的寶貝呀。”
李躍已經看到些微的寶光了,聽木靈這麼一說,更加確定下來了,不由得仔細看了起來。
這幅畫上面是一個大樹上的鳥巢,裡面五六隻小鳥,這些小鳥神態各異,正像那個趙老說的那樣,還有的嗷嗷待哺呢。
不過這其中還有兩隻小鳥在鳥巢邊站着,一隻看向巢裡,一隻看向巢外廣闊的天空,眼睛也是炯炯有神的。
李躍知道這幅畫的名字,叫鳥巢圖,作者是隋唐時期的一位大畫家,生平非常坎坷的,就是想不起名字來了。
李躍仔細的看了看下面的印章,也是相當模糊,根本看不清。
這下可麻煩了,就算自己能完全看懂這幅畫的意境,也能講明白這幅畫的背景,但畫家的名字自己說不出來,也不行啊,怎麼能取信於人呢?
看着懶洋洋的木靈,李躍忽然有了主意,湊到近前小聲嘟囔着:“下面的印章不清晰呀?”
木靈正看着李躍呢,烏黑髮亮的大眼睛異常好看,聽李躍這麼一說,頓時笑了起來:“李躍,平時不用功,到這時候着急了吧?”
李躍也不好說什麼,瞪了木靈一眼。
“求教於人,還這個態度?”木靈笑着說道:“我吃飽了,要回去睡覺了!”
李躍吃了一驚,自己可是應邀前來的,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幫田穎一個忙的,此時自己也說不出來了,看起來大家對那個趙老都非常信任的,自己也不能糊里糊塗的說呀?
李躍急忙換了一副笑臉,示意木靈別生氣。
“早這樣多好啊?”木靈笑了起來:“這幅畫是隋唐時期著名大畫家刁光胤的一幅畫呀,叫鳥巢圖,雖然還比不上展子虔的遠山凝翠,不過也相去不遠了,上千萬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要回去睡覺嘍?”
李躍一聽就想起來了,可不是嗎,正是刁光胤的畫呀,由於這個名字有些拗口,自己才一時間想不起來的。木靈真夠意思,不但給自己講明白了,還要問一問自己有沒有不明白的地方呢。
“哦!我知道了!”李躍故意自言自語起來,其實就是在告訴木靈,任務完成,可以回去睡大覺了!
木靈這才輕笑一聲,逸回瓷娃娃中。
此時田穎已經對那位中年人說道:“周老闆,我倒是想幫你呀,不過你這幅畫並不值錢,根本不足以頂五百萬的貨款呀?我看你還是另想辦法好了,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也不逼你,咱們最好別走到最後一步。”
那中年人臉上頓時一慘,連聲說道:“田老闆,這次我的處境你也知道,我哪裡弄這麼多錢啊?這幅畫一定是很值錢的,你還是再找人看看好了。就算幫我個忙了!”
謝造立即說道:“趙老鑑定過的東西還會有錯嗎?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看啊,你就是想在田老闆這裡騙錢,是吧穎?”
田穎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快,不過也沒說什麼。謝造今天可是爲自己幫忙來的,還請了一位高人來,要不然自己確定不下來,還真要把這幅畫抵賬呢。
“老闆,我
看趙老說的也沒有問題了。”旁邊一個人說道:“這幅畫連五萬塊都不值,怎麼能抵五百萬呢?”
這人一說話李躍才認出來,竟然是石師傅,上次自己還給了石師傅一塊翡翠呢!
田穎也點了點頭,轉頭對那個中年人說道:“周哥,真是不好意思,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李躍這時候已經弄清了這幅畫,完全沒有問題了,才走過來說道:“田姐,我看這幅畫不錯呢。”
田穎一愣,這才問道:“弟弟,你看這幅畫還不錯?”
“嗯,敢問趙老,這幅畫出自誰手啊?”李躍問起了趙老。
李躍這話一出口,田穎急忙小聲說道:“弟弟,這可是咱們齊嫩古玩協會的副會長呢,鑑定水平可是相當過硬了,僅次於齊會長的。”
李躍差點沒笑出來,怪不得這個老頭看不明白呢,還不如齊泰呢!這幅畫就算齊泰來了,也不敢確定啊!
趙老被李躍問得一愣,隨即說道:“年輕人,這幅畫的印章都很不清晰了,怎麼能斷定是誰畫的呢?不過畫可是擺在這裡,一個鳥巢,幾隻小鳥,正像你們年輕人一樣啊,嗷嗷待哺呢!”
趙總竟然譏諷起了李躍,後面的甘甜都發出一聲冷吭。
李躍這纔想起來,甘甜可是非常厲害的呀,造假能造到那種地步,想來對字畫也能有些研究了?
“甘助理,你可知道這幅畫是出自誰手嗎?”李躍回頭故意問甘甜。
甘甜也是一愣,沒想到自己看不過眼冷吭一聲,這小子竟然來問自己了!自己哪知道這是誰的畫呀?要是珠寶還沒有問題的,這幅畫可不敢確定了。
甘甜瞪了李躍一眼,轉過頭去不理李躍。
李躍心中好笑,甘甜也不知道這幅畫出自誰手。
“趙老,這幅畫要讓我看的話,完全可以抵上五百萬的貨款了。”李躍笑着說道:“這幅畫的名字就叫鳥巢圖。”
“臭小子,別在這裡蒙人了!”謝造怒不可遏的說道:“你打孃胎裡就學習鑑定,到現在才能懂得些什麼呀?要是因爲這件事損失了五百萬,你能負擔得起嗎?”
李躍就知道謝造要出來的,笑着說道:“謝大少,別人不瞭解我也就罷了,你還不瞭解我嗎?我的鑑定水平厲害不厲害,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呀?”
“臭小子,你敢譏諷我?”謝造臉上漲得紫紅一片,說了這一句之後,確實說不出來話了,李躍確實贏了他不少錢呢,自己可以說就沒贏過。
看謝造被自己弄得沒聲了,李躍笑着對趙老說道:“老人家,這幅畫雖然印章不清晰,但我知道是誰的作品呀!”
這一來大家都圍了過來,看起來田穎也沒少請人來看,來的也都是行家。
“你說說是誰的作品呀?”趙老不屑的說道。
“這幅畫是隋唐時期著名大畫家刁光胤的一幅畫。”李躍朗聲說道:“這幅畫不僅僅是刁光胤的真跡,還是刁光胤在最落魄的時候留下來的一幅畫。”
“你是什麼人啊?”趙老有些奇怪了,竟然有這麼一個年輕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真是豈有此理了,這幅畫根本就看不清印章,當然是誰說什麼也
不好反駁了。
田穎看趙老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急忙說道:“趙老,這個是我弟弟李躍,中東來的,是龍爺的徒弟。”
人的名樹的影,趙老頓時吃了一驚。
“這小子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騙人!”謝造在後面說道:“大家可別信他的,敗壞了他師父的名頭。”
謝造這麼一說,一些不明就裡的人也跟着發出了驚呼,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趙老也認爲李躍是在胡說,不過畢竟是龍爺的徒弟,還是要問一下的:“李躍,你說這幅畫是刁光胤的真跡,價值還超過了五百萬,這有些不靠譜了吧?”
“趙老,您也許沒仔細看這幅畫。”李躍笑着說道:“這幅畫正是刁光胤衣食沒有着落的時候留下來的一幅畫。畫的也正是刁光胤的當時的心情。幾隻嗷嗷待哺的小鳥,說明了刁光胤的處境,還有一隻小鳥在俯瞰着遠處,您注意到了嗎?”
李躍也不想讓趙老太過難看了,畢竟也是副會長呢!只不過是給趙老講了起來。
趙老還真沒看出這幅畫的意境,只不過覺得畫功還不錯,就算不是什麼名家的真跡,也還給出了五萬塊的價格。聽李躍這麼一說,再一次仔細的看起來。
“這隻向外俯瞰的小鳥眼睛特別明亮、傳神!”李躍接着說道:“象徵着刁光胤只逆境中百折不饒的精神,也是當時刁光胤心情的寫照啊!”
“啊!果然有些意思!”趙老這個時候也驚呼了一聲。
“有些什麼意思啊?”謝造這個時候又說道:“趙老,這小子就是在胡說八道啊!”
謝造的話讓趙老也是身子一震,隨即不說話了。
“弟弟,按照你這麼說,這幅畫能抵貨款了?”田穎有些不敢確定了,嘴裡是問着李躍,眼睛卻看着趙老。
趙老這時候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想了想,也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田穎的辦公室。
這下田穎也愣住了,根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趙老是被李躍給氣走了?李躍到底說的對不對呀?還是故意奔着謝造來的?
那個中年人這時候也忍不住看着謝造說道:“謝大少,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已經破產了,這幅畫不過就是拿來抵債的,你還想怎麼樣?”
李躍也是一愣,看起來這裡面還不僅僅是一幅畫這麼簡單了,這個謝造很有可能害人了,這個趙老也很有可能是謝造找來的呢,故意說畫不值錢嗎,把人家逼到絕路上去呀!
田穎這時候也迷糊了,本來是信不過李躍的,這次去中東也沒想讓李躍看,就是想給龍爺看一看,這就不會有錯了。至於李躍,和謝造早就有些過節,今天也是碰上了,誰知道李躍是不是亂說呀?
“老周,有些事不是我說了算的!”謝造假笑起來:“剛纔趙老也說了,這幅畫就值五萬塊,趙老還沒說錯過呢。”
田穎更加猶豫起來,那個中年人也着急了。
“李躍,你小子說這幅畫值錢,你買下來好了。”謝造撇了撇嘴說道:“就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呀!嘿嘿!”
“也不是不可以的。”李躍立即笑着說道:“不過不知道周老闆肯不肯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