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在呢!”
劉桐眼睛一亮,趕緊把東西拿了出來,“您給掌掌眼。”
林晨接在手中,看了兩眼,聽了一下,頓時心裡有數了。
“公司碰見難處了?”
聞言,劉桐嘆了口氣,“是啊,進了一批貨出了問題,被扣下了,現在生產線都停了,急需一筆資金,否則的話,也不會把這玉佩拿出來。”
“但是,那幫黑心貨,明擺着是趁火打劫,想要蓄意壓價。”
劉桐的婆娘,坐在副駕駛,也是自責的不行。
“都怪我,若不是說漏嘴了,也不會……”
“行了。”
劉桐擺了擺手,“過去了就過去了,別讓楚總和這位小兄弟再看笑話了。”
林晨靜靜聽着,微微點了點頭。
“東西我看過了,不錯,二百萬,我收了。”
聽到這話,劉桐夫婦二人先是一愣,隨後大喜過望,親切地拉着林晨的手。
“哎呦,小兄弟,你這份情,老哥記下了。”
“這是我的名片,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儘管言語一聲。”
寒暄幾句後,林晨轉了二百萬給劉桐。
賣了那幅畫和黃花梨鼓凳,他也算是身家闊綽,拿出二百萬來,倒也算不上什麼。
更何況,手裡還有兩種早已絕跡的茶葉,若是出手的話,絕對千萬以上。
很快,交易完成。
樊雪總算是徹底的放了心,回到紅珊瑚,開了間包廂。
“林晨,之前那塊中古玉你留着,這玉佩總能給我了吧?”
林晨搖了搖頭,“給不了。”
“什麼意思?”
樊雪眯起眼睛,“大不了這二百萬算我的,東西給我,我去給葉家!”
林晨還是搖頭。
“哎呀呀!”
樊雪抓狂地揪着自己的頭髮,痛苦地叫了一聲。
“林晨啊林晨,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
“我警告你,葉家在魔都的地位,不是你能撼動的!”
“他們要想碾死你,不比碾死一隻螞蟻麻煩!”
頓了頓,她聲帶有些發緊,“雖說目前葉家還沒有任何動作,但不用想,也在憋大招啊!”
“你,不是個笨人,應該能清楚,我說的都是真的!”
聽到她這番話,林晨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說的確實是真的。”
“那你還……”
樊雪皺眉問道。
“那塊玉佩,不是中古玉。”
“什麼?”
樊雪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葉家要的是中古玉,所以那塊玉佩不行,就算你交過去也沒用。”
林晨把盒子擺放在桌子上,從中取出那塊玉佩。
“不是中古玉,你爲什麼還花二百萬?”
樊雪鼓着腮幫子,氣呼呼地道:“你是不是騙我呢?”
林晨瞥了她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這確實不是中古玉,而是玉髓。”
樊雪愣了愣,問道:“這,這不一樣嗎?”
她在這方面,確實一竅不通。
“玉髓和玉並不是同一類物質,玉的顏色如同油脂,但玉髓更加朦朧。
“還有就是,玉的紋路很明顯,深淺不一,但玉髓的色系很均勻。”
“眼前這一塊,是頂級玉髓,又是老料,按照市價來說,最少也在五百萬以上。”
林晨微微一笑,解釋起來。
靜靜聽着,樊雪不禁張大了嘴。
出去一趟,一個小時的時間,轉手賺了三百萬?
這利潤,頂得上她經營紅珊瑚一年的利潤了……
“林晨,你這撈金速度也太快了吧?”
“在古玩這一行,有個不成文的說話,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林晨伸出手,想要把盒子蓋上。
樊雪卻一把抓在手中,瞪圓眼睛,豐潤潔白的玉腿搭在椅子上。
“林晨!”
“好歹我也是個中間人,怎麼也得拿一部分抽成吧?”
林晨微微一怔,試探着說道:“百分之十?”
“你好意思嗎!”
樊雪皺着眉頭,冷哼一聲,“你賺三百萬,給我三十萬,當我是叫花子啊?”
“那你說個數?”
林晨一陣無語,這女人還挺見縫插針。
“五五分,我要一百五十萬!”
樊雪死死地盯着林晨,眼中滿是威脅的意味。
“呃,好。”
林晨點點頭,犯不着跟一個女人過不去。
吧唧!
樊雪彎下腰身,在林晨臉上親了一口,摟着林晨的肩膀,哈哈笑道:“這纔夠意思嘛!”
“帥弟弟,以後有類似性質的交流會,我就第一時間通知你,咱們兩去搞錢,哈哈哈!”
林晨一陣無語,剛要說話,忽然吱呀一聲,包廂門打開了。
“誰啊!”
“不知道進來要敲門嗎?有沒有點規矩!”
“是不是不想幹了,問你……”
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
樊雪俏臉一變,觸電似的鬆開了摟着林晨脖子的玉手。
扭扭捏捏,嬌嬌羞羞的喊了一聲。
“爸。”
林晨冷不丁激靈一下,噌的站起身來。
“樊叔叔好。”
門口,站着一箇中年人,國字臉,濃眉大眼,看上去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架勢。
正是樊雪的父親,樊正剛。
“樊雪,你先出去。”
“爸,你……”
樊雪俏臉一變,似乎意識到什麼,趕緊辯解道:“我和林晨……”
“出去!”
樊正剛暴喝一聲。
聲如悶雷,把樊雪嚇了一跳。
“林晨,我爸脾氣不好,等會你說話注意點,我先出去了。”
留下一個眼神,樊雪便走出了包廂。
氣氛,頓時變得安靜下來,甚至有些壓抑。
樊正剛坐在了桌子前,不疾不徐地倒茶,自斟自飲,始終沒有開口。
林晨站在原地,有些忐忑。
竟然有種偷摸約會被抓包的感覺。
“那個叔叔,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腳底抹油,轉身就走。
“站住。”
樊正剛淡淡說了一句,指着旁邊的座位,“坐。”
林晨撓了撓頭,“我家裡還有點事……”
“坐。”
樊正剛的氣場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林晨只得坐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心裡愈發忐忑起來。
“你叫林晨是吧?做什麼工作的?”
樊正剛正眼都不帶瞧一眼,淡淡問道。
“拍賣師。”
林晨老老實實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