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山一手拿着端硯,一手捂着胸口,只感覺呼吸急促,心臟都快要掏出嗓子眼。
吹着空調,也就二十來度的大廳裡,他頭上的汗水,還是一顆顆冒出來。
眼睛裡,只有那稍縱即逝的湛藍之色。
憑藉着自己幾十年如一日的鑑寶本領,以及對博物館那唯一的真品端硯在腦海中進行比對,分析。
最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癱瘓了。
“端硯!”
“真的是端硯!”
聽到這話,其他專家也都興奮起來。
四大名硯之首的端硯!
我的老天爺啊!
林晨去了一趟英格蘭,怎麼撿回來這麼多好東西!
忽然間……
盧守義眼睛猛地停滯了一下,餘光瞥過行李箱裡的另外一個盒子。
他也沒林晨客氣,直接打開,定睛一瞧!
“咦?”
“清代仿的宣德爐?”
“看着不像啊,難道是明代仿的?”
緊跟着,他瞥見那爐子底部的款,“德”字中間少了一橫,頓時熱血涌上腦門,捂着胸口,身子不停地抽搐起來。
“宣……宣德爐?!”
李武山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當即掏出一把大殺器!
這些老專家們,這麼多年的鑑寶經歷,已經養成了一個好習慣。
出門必帶高倍放大鏡。
用放大鏡在那宣德爐上的每一處細節上掃過,李武山哆哆嗦嗦,看着林晨,就如同看着鬼似的。
媽耶!
這小子也太妖孽了吧!
他是去英格蘭進貨了嗎?
“真品宣德爐!真品啊啊啊!!!”
一衆專家們都神情呆滯,呆若木雞的站着。
心裡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幾秒鐘後,一個個湊上前,搶過李武山手中的放大鏡,仔仔細細的尋摸這宣德爐。
“好啊!”
“秒啊!”
“林小子,有你的啊。”
“邪了門了,這小東西走到哪撿到哪,照我說啊,他就不該回來,沒準還能多弄回幾件國寶來。”
“你說的有道理,我贊同。”
在魔都的時候,林晨這傢伙就各種撿漏。
連英王七星劍都能撿到,簡直堪稱逆天。
當然,他們也清楚,這其實不完全是運氣的事。
更重要的是眼力。
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林晨一眼就能甄別出來,這是大本事啊!
“好啊,好啊。”
李武山欣慰地看着林晨,“有林晨在,我們這些老頭子,退休享享清福也不用擔心了。”
“行了,把東西收起來,好好存放在博物館裡。”
說着,幾個老頭就將盒子往自己這邊扒拉。
“哎哎哎。”
林晨急眼了,“幹什麼呢?”
“小林,感謝你爲魔都做出的貢獻,我們永遠記在心裡。”
李武山深情無限的握住林晨的手,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要開溜。
林晨哭笑不得地道。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那鎏金花瓶給你們還不行?”
“還想把我這宣德爐和端硯順走?”
“好歹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能不能要臉老臉?”
被林晨當場揭穿,李武山回頭訕訕笑着。
他湊到跟前,開始討價還價。
林晨不爲所動,最終斬釘截鐵地道:“這兩件東西,可以放在博物館展覽三個月。”
“三個月之後,給我送到千百度來。”
李武山笑罵兩句鐵公雞,也沒再倚老賣老,當即帶着林晨等人離開。
林晨一走,那些記者也都散了。
片刻之後,一個穿着黑色衛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他壓了壓鴨舌帽,雙手插兜,拽拽地離開了。
在車上的時候,李武山詳細地問過了林晨在霧都的經歷,隨後小心翼翼地把那花瓶收好,並表示一旦浪漫之國有消息傳來,第一時間告訴林晨。
林晨滿口答應,和楚然分道揚鑣,回了小區。
可能是出故障的緣故,小區門口的燈忽明忽暗,看上去有些陰森。
林晨來到門前,剛掏出鑰匙。
一雙冰涼的手,從黑暗中伸出,捂住了他的眼睛。
林晨下意識就要扣住手腕,來一個華麗的過肩摔。
可鼻腔裡鑽進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道,讓他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猜猜我是誰?”
身後傳來尖着嗓子的聲音。
“別,別殺我……”
林晨裝出一副害怕的架勢,問道:“大哥,你劫財還是劫色。”
“財也劫,色也劫。”
那白影顫抖起來,似乎在笑。
“這,這不太好吧。”
“你劫色我倒是沒意見,劫財就有點過分了。”
林晨聳了聳肩膀。
“呸,不要臉。”
那小手在林晨腰間的軟肉上摸去。
林晨閃電般的轉過身來,兩手抓住那冰涼的小手,按在牆上,身子也跟着壓了過去。
“啊!”
樊雪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
“嘿嘿。”
林晨壞笑起來,“我說在機場怎麼沒見到你人影,原來躲在這裡啊。”
樊雪冷哼一聲,被林晨用這種姿勢制住,有些難爲情。
“我沒過去是不想跟楚然碰面。”
“到時候那臭婆娘,肯定擺着一張臭臉,指不定怎麼奚落我呢。”
林晨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發怵的時候?”
“還不是因爲你。”
樊雪輕咬貝齒,俏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幽怨的眼神,無限風情表露無遺。
實打實是個魅惑衆生的尤物啊!
“揹着頭偷偷帶楚然去霧都,這段時間晚上沒少折騰吧?”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
林晨苦笑一聲,“我去霧都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
“拍賣青銅劍的資金,都是千百度賬目上的。”
“切,別找藉口了。”
“你心裡根本就沒我。”
說完,樊雪擡手指了一下,“開門。”
“這麼晚了,你不回去嗎?”
“少廢話,開門。”
樊雪不耐煩地道。
林晨只得把門打開,隨後把樊雪迎進了屋子。
樊雪張望了一下,脫下鞋襪,露出可愛的小腳。
“說吧,你要怎麼補償我。”
反手勾住林晨的脖子,嗔道:“我這幾天,可沒睡過一次好覺。”
“只要想到你跟那臭婆娘大被同眠,我就心裡不爽,恨不得殺去英格蘭。”
“但你也知道,工地上的事正在收尾,我實在也脫不開身。”
林晨眼皮跳了跳,身子僵硬一瞬。
“你想要什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