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都說了不要你叫恩公,你還叫,比他大那麼多,聽着不舒服!”紅雪儼然熊淵的同胞小妹,大聲地抗拒着,根本沒把卜鷹當做先前印象中的狀元爺來看。
“嘿,這紅雪姑娘變的可真快啊,這麼會兒都你、你的來說在下嘍,”卜鷹也是沒有一點架子逗着這可愛的小姑娘。
“總不能老是‘爺’、‘爺’地叫吧,都把你叫老了,”紅雪狠狠地咬了口手中的大桃子。
“好,隨便你如何稱呼吧,恩公,不,少俠,怎麼叫着這麼不得勁兒,”卜鷹端起手中茶碗兒輕輕喝了一口,“你說如何叫纔好吧!”
熊淵正了正身子說道:“什麼都成,就是別叫恩公了,都叫一天了,多累。”
“好吧,我長你很多,就叫你兄弟吧,以後也叫着方便不是,哈哈。”
“那不把你叫年輕了,我哥還吃虧呢!”紅雪撇了撇滿是桃肉的小嘴說道。
“噗”卜鷹一個沒注意,茶水噴的熊淵滿臉都是,卻是連看都沒看,轉過身去狂笑了起來。
除卻紅雪沒笑出來,熊淵抹着滿臉茶水和口水,所有在場,包括一向嚴肅的四名護衛也都是開心地笑了出來。
白哥連忙站起來替熊淵擦着衣服上的茶水,邊擦邊問道“哥沒事吧?”,其實在這裡他最再意的人只有熊淵和吳清風。本來就不善於表達的白哥,內心裡佩服他們兩個,要比卜鷹這狀元多的很。
“沒事,小雪以後你不要這樣逗他好不好?”熊淵很苦悶地看着眼前這個直叫他哥的女孩,此時真是有種感覺叫無奈。
“哼,我又沒瞎說!”怎奈紅雪根本不理這茬,接着吃她那皇家特供的桃子。
“既然我們如此談的來,爲啥不結爲兄弟,日後相互的也有個照應,”吳清風看着幾人試探地說道。
“好啊,如不嫌棄我老,當然無妨!”卜鷹已經是四十幾歲的人了,能得到小夥伴們的支持,他彷彿又年輕了很多。
“古人云,江湖草莽是不能與朝廷官員結拜的,這樣容易給卜狀元帶來麻煩,”熊淵有些顧慮。
“兄弟你多慮了,能與你等做生死兄弟,這狀元不做也罷,”卜鷹抱拳說道。
“這等豪氣,好啊,哈哈哈,”熊淵也撇開了先前的鬱悶,贊同地說道。
白哥憨笑道:“哥哥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聽你們的,呵呵。”
“我也要去!”紅雪急的跑了過來。
“姑娘家都是與男人拜堂成親的,我沒聽說過有結拜爲兄弟的,”吳清風打趣地說道。
“無妨我等有個活潑可愛的小妹來照顧,也不錯,啊,哈哈哈,”卜鷹反駁了吳清風的話,回頭對着陸俊傑說道,“俊傑去備下香爐美酒,待我等前來結拜。”
“是,公子,”說着帶領三人就下去準備了。
“他們爲什麼要叫你公子,而不是狀元爺,”紅雪又跑到了卜鷹的身邊問道。
“公子在古人眼中是非常有才華並且人品出衆的人才擁有的稱呼,本公子想成爲一個那樣的人,就這樣令他們去叫了,總比叫狀元爺來的舒服不是,哈哈……”幾人的關係突然間沒有的距離,卜鷹說話的語氣也不在是文縐縐的,而是變的隨意了許多。
幾人說話之間,陸俊傑已經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各位公子、小姐,香案筆墨俱已備好,請移步西廂。”
“好啊,終於有人稱我爲‘小姐’嘍,”紅雪興沖沖地走到了前頭,蹦蹦跳跳地先跑出去了。
幾人會意一笑,放開腳步奔西廂而去。
在卜鷹這個狀元的揮毫潑墨下,不一會兒便成就了各人的投名狀。幾人報了生辰八字,歃血爲盟,各自大小也是排了出來。
卜鷹四十一歲,想當然的哥哥是誰也不能質疑的,小紅雪才十五歲也是想當然的衆家小妹,誰也搶不走,而白哥只比紅雪大,要比熊淵與吳清風小上一歲。
最麻煩的要數熊淵與吳清風了,都想去爭這個哥哥的位置,只因二人同齡,都是二十歲,待到除夕到來的時候,也就是二十一歲。
讓二人苦惱的是,熊淵從來就沒想過自己的出生月日,後爲蘭老爹收養,更是沒過過什麼生日。
而吳清風爲炎炎夏日裡的六月出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才引的二人搶個不休。
“剛剛結拜便要爭吵不休,成何體統,看哥哥如何安排你二人吧!”卜鷹走上前來,分開了二人 ,二人看到哥哥說話了,也都停住了嘴巴,靜靜的等着卜鷹安排。
“熊淵既然不知曉生辰,我們便把今日做爲你的生辰來慶祝如何?”
“好,”衆人聽得哥哥如此安排,也是正全心意,尤其是紅雪小妹,跳過來又拉住了淵哥哥的手,央求他快些同意,好互換投名狀。
“也好,只能委屈一下,叫你一聲二哥了,”熊淵表情很委屈地來到吳清風身旁,把個‘二’字說的相當重。
吳清風以爲他要叫哥哥了,還很自然地挺了挺胸膛,等着那聲哥哥叫出來。
“叫哥哥前,先打一拳,”熊淵拳頭也是“砰”的一聲打在吳清風的肩膀上,吳清風嚇了一跳,反手就要打熊淵。
“那有哥哥欺負弟弟的,不準打,”熊淵手指吳清風,笑眯眯地喝住了吳清風。
看到熊淵這個樣子,吳清風也只能忍了。
衆人處理完結拜事宜後,便是紛紛走向狀元府的正殿。
輝煌的大殿在燈光的搖曳中顯的神秘,大殿的中央立着一黑一白兩個身影。
“龍少,爲什麼要追殺他?”
“芸妹,這是青龍會內部的機密,你不該問起。”黑色身影說道。很顯然站在一旁的白色身影乃是夏芸無疑。
“龍興宇,如果你只是爲了錢,那麼我請你放手,”夏芸聲音不是很大,卻是清晰的傳入龍興宇的耳中。
龍興宇,青龍會的少主,如今青龍會的的掌舵人,青龍會所有的任務都要經過他的手去執行。
“他的命很貴,讓人忍不住想去拿。”
“比你的命還值錢嗎?”
“我的命不值一文,沒人會要,他不同。”
“如果你的命沒了,錢還重要嗎?”夏芸淡淡地說道。
“你在傷我的心,流浪江湖的人,值得你去這樣維護嗎?”
“只是不想他死,與你無關如何會傷到你?”
“好吧,芸妹你知道我有好幾百號的殺手要養活。”龍興宇躲開了夏芸咄咄逼人的目光。
“同樣的價錢,去做了那可惡的和尚!”
“與你無怨無仇,爲什麼要這樣做?”
“做爲少主,你好像變的善良了。”
“呃……有人出錢,我爲什麼不做。”
“近日裡本小姐便要聽到結果,這是定金!”夏芸將一張十萬兩的銀票砸在了龍興宇的手中,飄然離去。
“一年內如果他有任何閃失,本小姐都會找你要人!”就在龍興宇無奈地看着手中銀票的時候,夏芸的聲音又傳入了耳中。
本如冰霜的帥臉又多出了一抹寒意。
這是威脅,明晃晃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