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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一聲痛苦的呻吟,從一個面目清秀卻豪無血色,看上去十分羸弱的少年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過後,少年從昏迷當中漸漸清醒了過來。
少年的思維似乎還不是十分的清醒,木訥的眼珠,費力的轉動着,似乎在思索什麼,又像是在尋找什麼。少年的目光將這個簡陋的草屋巡視了一圈,最終目光定格在坐在牀邊,暗自垂淚的中年美婦身上。
“娘。”少年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
在少年旁端坐的中年美婦,聽到少年叫自己,連忙擦去眼角的淚水,轉過頭關切的道:“風兒,你醒了,感覺那裡不舒服。”
少年看着眼睛紅腫的孃親,強忍着身上的劇痛,擠出了一絲微笑,“娘,放心,我沒事。”
“嘶。”
少年剛想露出自己的笑顏,就感覺肺部傳來一股劇痛,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豆大的汗珠,霎時佈滿了他蒼白的小臉。
“風兒,你快別說話了,好好躺着,娘去給你端藥。”美婦看到自己的孩兒如此痛苦,趕忙勸道,淚水再次充滿了眼眶。
少年不忍看到自己的孃親再度落淚,勉強的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道:“爹呢,爹去那裡了。”
美婦輕輕拭掉自己的淚水,柔聲道:“你爹被那些長老叫去了,說有些問題想要問他。”
“是因爲我打傷了吳辰,所以長老才把爹叫去的嗎?”少年聽到這裡,情緒立時變的激動了起來,胸口也是因爲情緒的波動,而劇烈的起伏着。
不過這樣嚴重的傷勢之下,情緒劇烈的波動,只能讓他承受更多的痛苦而已。
“咳。”
由於情緒太過激動,少年咳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也更顯得蒼白了幾分,簡直和白紙一般無二。
“風兒,你不要激動,你爹不會有事的,畢竟你爹現在仍然還是家主,家中的長老是不會將他怎麼樣的。”美婦看到吳風因爲激動,而咳出了鮮血,連忙勸慰道。
“娘都是孩兒連累了你們?”躺在牀上的吳風看到孃親已經露出斑白的鬢角,心有愧疚的說道。
聽到兒子的話,美婦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撲簌撲簌的大顆的掉落了下來,“風兒,都是娘害了你,如果要不是娘將那個劍膽交給你,你的修爲也不會一落千丈,成爲現在這個樣子。”
吳風看到自己的孃親落淚,連忙用手去擦,同時勸慰道:“娘,不怨你,都是孩兒沒用,沒有能夠掌握劍膽。”
聽着孃親的嗚咽,吳風的記憶似乎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好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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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曾經被譽爲家族當中的天才,以不到十二歲的年紀就達到了劍靈巔峰的境界,這樣的修煉速度,在這不大不小的亂劍城中,着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十二歲就有如此修爲,真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面對這樣的天才,家族當中也是相當重視,提前爲他開啓了劍膽寶庫,讓他任意去裡面選擇劍膽。
劍膽乃是一個劍修在沒有劍氣和劍氣不能離體之前的唯一武器,利用體內的劍元力或者劍氣可以激發出劍膽當中的劍芒,憑藉劍芒來和人戰鬥,同時隨着修爲的提高,劍膽的威力也會越來越大,同時劍膽也會成爲將來激發劍氣的媒介之一,能夠極大的提升戰鬥的威力。
吳風得到如此殊榮,當然是欣喜萬分,同時也是萬分仔細的選擇,因爲選擇一個適合自己修煉的劍膽,在未來的修煉道路*會愈發的順利。
可是吳風好選不選,最終選擇了自己母親當年的陪嫁過來的一個劍膽,自從有了這個劍膽,吳風的命運就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第一年,修爲沒有絲毫寸進,當時大家並不以爲意,只是認爲吳風的修爲到了瓶頸而已,就連吳風自己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第二年,情況急轉直下,非但沒有寸進,修爲反而退了一階。
這下大家終於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對了,經過了家族周密的檢查,最終終於發現了問題出現在了那裡,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劍膽。
吳風的劍元力屬於火屬性,但是此時的劍膽卻呈現出一種極爲陰柔的屬性,完全抑制了吳風的修爲,當初吳風選擇劍膽的時候,家族當中的長老也曾仔細檢查過,並沒有發現問題,誰也不知道爲何,劍膽會突然轉變屬性。
不過既然找都了問題的根結,只要對症下藥更換了劍膽就是了,但是給吳風更換過劍膽之後,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的惡化了,修爲下降的速度更快了。
沒有辦法,衆人只得在將劍膽更換回來,就這樣一個天才,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劍膽手上徹底的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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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漸漸倒退,今日受到的恥辱,吳風也還歷歷在目,本來今日吳風是想去家族當中的藏經閣選擇一份劍技的,因爲下個月就是神風學院選拔的日子,同時也是吳家重新選定家主的日子了,如果自己到那個時候還不能突破,自己的父親就會受到自己的牽連,而失去家主的位置,可是誰曾想,自己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家族當中,跟自己這一脈爭奪家主之位的兩個自己的表兄弟。
二人先是對自己奚落了一番,接着因爲自己的反抗,而對自己動手,自己已經跌落到了劍徒初階的修爲,根本就不是兩個劍靈初階修爲表兄弟的對手。
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倒地又爬起來的過程,竟然引得其中一人對自己產生了殺意。
在對方一招一劍長虹之下,自己逼不得已,使出了劍神解體大|法,倒轉經脈,將自己的全部劍元力倒流衝入劍膽當中,在這種自殺式的反抗之下,自己雖然成功的擊傷了其中一人,但是自己也是傷上加傷,再也無法戰鬥,就連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咚咚。”屋外沉重的腳步聲,將吳風拉回了現實,母親也是早已擦乾了淚跡。
功夫不大,一個威猛的中年大漢,走進了房間,看到已經清醒過來的吳風,中年人原本陰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父親。”吳風看到那中年大漢,低聲叫道。
進來的這個中年大漢,正是吳風的父親,吳家現在的家主——吳正羣。吳風的父親也算是吳家的一個天才了,年僅三十歲就已經到了大劍師巔峰的修爲,吳家的許多長老都無法與其抗衡,當然如果沒有強橫的實力,他也坐不上家主的這個位子。
“正羣,怎麼樣?”吳風的母親,滿臉期望的上前急切的問道。
吳正羣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兒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風兒錯手將吳辰殺死了,家族中的長老本來是想要將風兒拿去問話的,但在我的斡旋之下,暫時這件事情長老決定等風兒好了之後在行處理。”
吳風的母親,聽到這裡,情緒也是激動了起來:“明明是吳辰和吳能欺負我風兒在先,怎麼還要拿我風兒去問話,這是何道理?”
吳正羣,聽了之後情緒也是波動了幾下,最終哀嘆了一聲:“下個月就是再次選拔家主的時候了,吳能和吳辰的父親,是最有可能當上家主的人選,長老們偏向他也無可厚非。”
吳正羣的語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既有落寞無助,又有一種深深的自責。
“正羣,要不我們離開吳家,去我父親那裡吧。”吳風的母親猶豫了良久,吞吞吐吐的說道。
吳正羣盯着自己的妻子看了半天,最終道:“紅玉,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父親根本就不會接受我們的。”
吳正羣看着躺在牀上的吳風一眼,頓了頓,道:“算了,實在不行我們離開吳家就是了。”
吳風在躺在牀上聽着自己父母的對話,心如刀割一般,指甲早已因爲用力過度,而深深的嵌入到了肌肉當中,不過吳風似乎沒有察覺一般,任由血水流淌下來。
“父親,我們不會離開吳家的,一個月後我定然會打敗所有人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吳風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父親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已經掙扎着站起來的吳風,看着倔強的吳風,吳正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欣慰,不過想到吳風因爲逆轉經脈,以後已經無法在修煉劍術,吳正羣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
看到父親的表情,吳風也讀懂了其中的含義。
是啊,自己已經逆轉經脈,和一個廢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自己憑什麼幫助自己的父親保住家主的位子,自己又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吳風頹然的坐在了牀上,這一刻吳風覺得天昏地暗,內心當中深深的自責於內疚,讓自己感覺彷彿有一座大山壓在胸口上一般。
“噗。”終於一口殷洪的鮮血涌了出來,吳風無力的昏倒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