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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早就聽過“血劍人屠”蔣驚天的兇名,但其卻沒有想到,這個年齡比他還要小上許多的男子,竟然如此的霸道,兩位地階七品的武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要知道,兩名地階七品的武者,已經相當曾家現在的全部實力了。如此強悍的戰鬥力,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少年的身上。所以事到如今,太子殿下總算是害怕,而讓他感到更加害怕的是,傳說中的“血劍人屠”,戰鬥動至現在,還沒有亮出他的兵刃——巨闕。
“地火!”
在“怒海驚濤”之後,蔣驚天立馬又銜接了一個“地火”之術,雖然水火相剋,“地火”與“怒海驚濤”的威力都有所縮減,但這兩招的聯合施展,卻生出了濃不可視的大霧,使屋中的兩位護衛,和太子殿下,全都成爲了睜眼瞎。
“太子快走,他的目標可能是你!”
太子本來就已經被蔣驚天嚇得夠嗆了,他此時一聽護衛的提醒,便立馬魂不護體的向外跑。只不過他就算是跑的再快,能夠快過精通水遁術的蔣驚天嗎?
有水遁術護身,蔣驚天等於有在大霧之中,隨意閃爍一次的能力。太子又怎麼可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想跑?晚了!”
蔣驚天聲音一出,兩位地階七品的護衛,立馬互相配合,想要以大範圍攻擊將蔣驚天逼退,但卻曾想到,就在他們兩個的攻擊連成一片,封住蔣驚天所有的去路之時。蔣驚天卻突然消失在了他們的神識之中,直接出現在了太子殿下的身旁。
“不想讓他死,就都別動!”
蔣驚天出手制住太子殿下之後,立馬厲聲大喝,叫住了那兩名地階七品的護衛。
話音一落,這滿屋子的水霧,便在蔣驚天的控制下,逐漸聚攏化成了水滴,使房中衆人的身形,再次顯露了出來。
“別亂來,只要你放了太子殿下,老夫保證任由你離開,決不食言。”
“你保證?你有什麼資格保證,你在這蒼龍城,就tm是個屁!”
說話的那名侍衛,好歹也是地階七品強者,其有着自己的驕傲。蔣驚天如此辱罵於他,其自然暴怒不已。只可惜蔣驚天手中有着拓跋無垠這張王牌,這兩名侍衛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一名侍衛吃癟,另一名侍衛立馬出言道,“蔣驚天,你最好冷靜點。剛纔的動靜可不小,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有大內高手前來,屆時你恐怕就算是生出一對翅膀來,也別想離開此地。
我勸你還是放了太子殿下,馬上離開此地吧,或許還有機會逃出蒼龍城。”
“老小子,你是在糊弄三歲小孩呢嗎?我有拓跋無垠在手,在蒼龍城誰剛攔我?我要是聽了你的,把這護身符放了,那我纔是自尋死路呢!”
“只要你不傷害太子殿下,有什麼條件就提吧。”
面對死亡,太子殿下也不再像以往那般,也表現出了他卑劣的一面,“是啊,只要別殺我,你提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我可是皇太子。”
“什麼條件都可以?”
聽蔣驚天這麼一說,不僅是拓跋無垠鬆了一口氣,就連那兩個地階侍衛也鬆了一口氣。
因爲只要蔣驚天提條件,太子拓跋無垠的命就能保住,怕就怕蔣驚天不提條件,一心想要拓跋無垠的命。
“什麼條件都可以!要晶幣?我給,要多少給多少!我身上的不夠,太子府還有。太子府不夠,還有國庫。不想要晶幣,我還可以給你玄兵,我們拓跋家是鍛造起家,我可以給你地階極品神兵。再不行,我還可以割地給你。御龍城怎麼樣?蛟龍城也可以,要不虯龍城。只要你不殺我,要什麼都可以!”
拓跋無垠爲了活命,此時都已經慌不擇言了。他許下的這些承諾,十有**都兌現不了。因爲他這個太子的命,根本就不值這個價錢。
“想要讓我不殺你,也簡單。你只要答應我兩個條件就可以。”
“什麼條件,你說。我一定答應你。”
“第一,把七古毒的解藥給我。”
“在我儲物戒指裡,一個藍色的小瓶子。”
拓跋無垠在回答之時,眼神之中閃爍了一絲狠辣之色,蔣驚天雖沒有看到他的眼睛,但卻能夠感受到他心跳速度的驟變。所以其在聞聲之後,立馬就用帶有七古毒的腰刀,在拓跋無垠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口子。
“是這個藍色瓶子吧,我餵你嚐嚐,看看到底能不能解毒。”
拓跋無垠早就猜到蔣驚天會讓他試藥,所以他所說的那個藍色瓶子裡,裝得並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一種仙參烈酒丸的壯陽之藥。這種丹藥補腎壯陽的效果極佳,但吃了之後,卻會昏睡三天,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拓跋無垠說這瓶中的是解藥,就是想要將蔣驚天藥倒。但其卻沒有想到,蔣驚天會在試藥之前,先給他一刀。
這七古毒的霸道之處,拓跋無垠是一清二楚,他雖不知道,蔣驚天是以何辦法鎮壓住毒性的,但其卻知道,自己中毒之後,卻對挺過半柱香的時間。到時,恐怕這仙參烈酒丸的藥效還沒發作,拓跋無垠就已經被毒死了。
所以拓跋無垠在感覺到脖子微涼之後,立馬就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是紅色的瓶子,紅色的!”
“你小子果然不老實。”
說罷,蔣驚天便用手中的腰刀,照着拓跋無垠的腿肚子,又來了一刀,“這是對你的懲罰!”
言畢,蔣驚天便從拓跋無垠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紅色的瓶子,“這個是解藥?”
“是的,是的,快給我吃!”
蔣驚天本想就這麼讓拓跋無垠毒死,但其一想到自己此時的處境,還是決定暫時留他一條狗命。於是便倒出丹藥,喂拓跋無垠吃了一顆。
拓跋無垠這次總算是沒有說謊,他吃了這丹藥之後,臉上的紫黑之色,確實是在慢慢的褪去。蔣驚天見此,自己便也吃了一顆。
“現在毒已經解了,你就趕緊說第二個條件吧。”
雖然說,不久之後,就會有援兵趕來,但拓跋無垠,還是想早一些脫離蔣驚天的魔爪。
“介於你剛纔的表現,我決定再增加一個條件,這剩下的兩個條件,只要有一個沒有達成,或是你耍花招了,我就立馬取了你的狗命。”
只要能活命,拓跋無垠哪管是兩個條件,還是三個條件,就算是三百個條件,一萬個條件,其也照樣答應。“好好,什麼條件你說吧。”
“你不是說,你們家有地階極品兵刃嗎?那就隨便給我來上一把吧。”
拓跋無垠聞言面容頓時一僵,然後立馬出言對兩名護衛大喊道,“你們兩個廢物,還不去國庫,把亢龍鐗取來!”
“我們兩個哪進得去國庫啊!”
“你不會去搶,出了事算我的。”
拓跋家一共有兩柄地階極品神兵,一柄是歷代漠北人皇,萬歲爺的貼身兵刃——絕天刀,另一柄則是每代第一王爺,八千歲殿下的貼身兵器——亢龍鐗。
由於這一代漠北人皇——拓跋信陵,在爭奪皇位之時,將所有的嫡族兄弟,全都斬盡殺絕。所以他這一代並沒有八千歲,這亢龍鐗也就一直保存在國庫之中了。
拓跋無垠知道,要是拓跋信陵知道他被擒獲,是一定不會用地階極品神兵來換他的,所以其纔會命令兩名部下繞過人皇這一關,直接去國庫取亢龍鐗。
兩名護衛又不傻,別說是私自去亢龍鐗,單單是闖國庫,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們兩個又怎肯去做。
“太子殿下,屬下覺得此事還是先稟報一下人皇吧。”
“人皇那是我老子,現在就給我去!”
太子可以亂來,這兩名護衛可不敢。原因拓跋無垠已經說了,人皇是他的老子。畢竟虎毒不食子,太子就算是做了再出格的事情,都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他們兩個替人賣命的護衛,可就不一樣了。要是追究其責任,他們兩個絕對是首屈一指的替罪羔羊。
“太子殿下,您就別難爲小的了。就算我們兩個願意去闖國庫,你以爲就我們兩個的實力,能夠闖得進去嗎?”
“你們……”
就在太子吞吞吐吐,不知該說何言之時,一道蔣驚天極其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不要難爲他們兩個了。沒有人皇法旨,就算老夫也沒有辦法將亢龍鐗拿出來的。你當看守國庫的那幾個老傢伙,都是吃素的嗎?”
蔣驚天聞聲望去,果不其然,來人正是溫昭然。
“溫爺爺,快救我啊。無垠不想死。”
“太子安心,一切有老夫呢。”
安撫了太子一句,溫昭然便笑眯眯的對蔣驚天道,“小子,你這膽子還真大。不但偷偷的潛入蒼龍城,還劫持了我漠北太子。你當我漠北羣嶺無人嗎?!”
溫昭然口出此言,自然是想要先聲奪人,震懾蔣驚天的心神。只可惜蔣驚天修爲大進,溫昭然的這點小伎倆,已經奈何不了他了。
“老匹夫,小爺這不叫膽子大,小爺這叫做有本事!廢話少說,沒有地階極品神兵,你們就等着給拓跋無垠收屍吧。”
溫昭然這個老狐狸,可要比那兩個地階護衛,要難對付得多。“無垠的命,值不了這個價,你還是提些現實點的條件吧。”
“溫爺爺,不要啊,你得救我……”
拓跋無垠雖然喋喋不休,蔣驚天對他的話卻充耳不聞,而是面對溫昭然,直接出言道,“你們設計殺我,還害死了我的女人,我沒讓你們償命,只要了一柄地階極品兵刃,算是便宜你們了!”
“設計害你?無垠,這是怎麼回事!”
溫昭然問的雖是太子,但回答的卻是那兩名護衛。蔣驚天在一旁,也算是大致聽明白了,想要取他的性命的並非是漠北人皇,只是太子拓跋無垠而已。
“太子,你造次了!這事我記下了,以後不得再犯。至於如何處理你,就看你父皇的心情了。”
薑還是老的辣,蔣驚天雖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但溫昭然卻瞬間就洞悉了拓跋無垠心中所想。拓跋無垠要取蔣驚天的性命,就是想要證明,當今人皇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夠做到。好藉此來增加自己政治資本,甚至達到逼宮繼位的目的。
訓斥完拓跋無垠,溫昭然再次出言對蔣驚天道,“如果蔣少俠願意退一步的話,老夫願意獻上三柄地階上品神兵,然後再送少俠離開漠北羣嶺。”
溫昭然確實很有誠意,只可惜蔣驚天壓根就沒有打算善了。他和拓跋無垠在這墨跡,一是想要敲詐點好處,二則是想要把皇室的人都引過來,然後打開殺戒。
所以面對溫昭然的誠意滿滿,蔣驚天仍舊是那雷打不動的條件,“我只要地階極品神兵!”
“地階極品神兵關係重大,老夫做不了主,需要請示一下人皇殿下,還請蔣少俠稍等片刻。”
言罷,溫昭然便想轉身而去。但蔣驚天卻出言相阻道,“去請示,那多麻煩啊,我隨你去趟皇宮就是了。”
聞言,溫昭然那一直古井無波的雙眸,也產生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波瀾,“那走吧。”
溫昭然轉身而去,蔣驚天在將冬青的屍體收起來後,也挾持着拓跋無垠,跟了上去。
皇宮之內高手衆多,蔣驚天要是獨自前往,很難進去殺進深處。所以其纔會讓溫昭然帶他進去。就他目前的修爲而言,斬殺漠北人皇雖不可能,但趁機滅幾個皇子,殺幾個后妃,還是綽綽有餘的。
蔣驚天廢了這麼大勁兒,就是想要證明一點,“他的女人是不會白死的。”
……
溫昭然在前往天仙閣之前,就已經下令封鎖了街道,所以這街道之上,相當寂靜。但要是以爲,蔣驚天此時前往皇宮,只有周圍的那些士兵知曉,那就大錯特錯了。
可以說,此時蒼龍城的各方強者,都在以神識打量着蔣驚天這裡。皇宮之內的情景,他們不敢查看。但對於這大街上的時間,這些蒼龍城的名流大紳,還是無所顧忌的。
換言之,除了被溫昭然封鎖的這條街道以外,整個蒼龍城的大街小巷,此時都在談論着蔣驚天與拓跋無垠,剛纔在天仙閣的事情。
城中的各大茶館,更是有七八個強者在現場直播,使蔣驚天這“血劍人屠”的名號,再次響徹在蒼龍城軍民的心中。
……
皇宮距離天仙閣並不遠,但從宮門到御書房的距離,卻出奇的長。蔣驚天跟在溫昭然的後面,足足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纔算是走到了地方。可見這漠北皇宮,有多麼的雄偉壯麗。
“皇上,微臣溫昭然,有要事啓奏。”
“進來吧。”
溫昭然對漠北人皇敬畏有加,蔣驚天可不管那麼多規矩,“誰是漠北人皇,趕緊給老子出來,不然你兒子的小命,可就要沒了!”
蔣驚天一路都非常守規矩,所以溫昭然也沒有想到,他會來上這麼一手。所以一時間,其還真就沒有反應過來。
“大膽!”
“大膽!”
“……”
溫昭然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的那些侍衛,可全都反應過來了。他們聞聲之後,紛紛執刀攻向了蔣驚天。
蔣驚天有拓跋無垠這張王牌在手,又怎麼可能會怕他們。“都tm的給我退下去,你們是要逼我殺了拓跋無垠嗎?!”
進皇宮這一路,拓跋無垠雖然與蔣驚天並肩而行,讓人十分不解。但卻沒有一個人想到,拓跋無垠其實是在蔣驚天的控制之中。就連漠北人皇也沒有搞明白,眼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所以蔣驚天這一嗓子,雖然在衆人驚愕,但那再次被刀逼着的拓跋無垠,還是讓衆多侍衛,全都強行收回了招式。
溫昭然見此,也是無奈的搖頭道,“蔣少俠,你這又是何苦呢?”
溫昭然本來是想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夠協商出一個結果來,便不要弄得滿城風雨。但蔣驚天這一嗓子喊出來,事情便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了。
畢竟這裡是漠北皇宮,拓跋氏的根基所在,要是被人欺負上門,拓跋信陵還不拿出一個強硬的態度來,那他這個人皇也就不用幹了。
拓跋信陵雖然是漠北人皇,但其也只不過是拓跋氏的代言人而已。在他之上,還有着十幾位宗族長老,那纔是漠北真正的掌權人。所以蔣驚天那一嗓子,算是將他逼到了不得不戰的絕境上了。
“咯吱”,御書房的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兩鬢略顯斑白的中年男子,從房中走了出來,這人便是漠北人皇——拓跋信陵。
“昭然,這是怎麼回事?”
溫昭然聞言,立馬上前幾步,恭敬的回答道,“此子就是蔣驚天,他劫持了太子,要求用地階極品神兵換人。”
拓跋信陵聞言之後,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蔣驚天,然後才緩緩而言道,“比我想象的要年輕許多,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孤念在你年少無知的份兒,就賜你一個自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