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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聞聲趕來的地階強者中,要屬此次行動名義上的最高指揮——曾宏圖的速度最快。
在這些人中,修爲最高的雖不是曾宏圖,但蛟龍城卻是他的主場,所以其纔會得到這個虛名大於實際意義的職位。
事實上,這個專‘門’針對蔣驚天的地階軍團,只是一個鬆散的聯盟組織而已。十八大姓的強者雖然聚集到了一起,但還是各家管各家的事情,屬於平級的關係。曾宏圖並沒有真正的指揮權。
他此次首當其衝的趕了過來,也是因爲其今天當班,所在的位置距離這裡頗近。
在蛟龍城聚集的一共有漠北羣嶺*姓氏,他們分爲十六班,每班一天或者一夜。
待有人拉響第二種響箭之時,值班家族需要第一時間趕往事發地點。在確認無誤,蔣驚天真的出現之後,再拉響第三種,只有每個家族最高指揮者纔會配備的響箭,讓蛟龍城中圍剿蔣驚天聯軍的所有強者,全都行動起來。
這種二次確定的設置方法,主要是怕蔣驚天識破他們的通訊之術後,四處以響箭相‘誘’,或是有衛兵誤判,一時失手的情況出現。
曾宏圖等人設置這個模式,利於防守,而不利於進攻。因爲二次確定會使整支隊伍的反應速度降低一倍以上。
不過這種做法,也正好與溫昭然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的做法相符合,算得上是中規中矩,阻止蔣驚天通過蛟龍嶺的最佳方案了。
其實蛟龍城與應龍城的建築結構並不相同,其兩側並不是像應龍城那樣,只留有兩條小道,而是一整片平原。
只不過這一馬平川的平原,卻並不是那麼好走的。在蛟龍城兩側平原的上空,有大量空騎兵在盤旋,而且在地上,也有不少在士兵在巡邏。
如果蔣驚天所料不差的話,那在地上巡邏的士兵,一定全都‘精’通土系罡氣,可以感探到地底的變化。
在這片只有一尺多深,不到兩尺土層的平原上,蔣驚天根本無從遁形,否則其也不會舍易取難,選擇設法‘混’入蛟龍城,而不是從城池兩側的平原,直接穿行過去。
……
曾喜已經殺紅眼了,其自信心極度爆棚,以爲自己戰無不勝,所向無敵,就連聞響箭而來的曾宏圖,都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曾宏圖吃爺一刀,你看看爺的本事,到底能封個什麼官兒?”
說罷,曾喜便連晃手中雙刀,朝曾宏圖的方向衝了過去。
曾宏圖何等修爲,其一眼就看出來曾喜有如此神威,是因爲他體內的某種罡氣在作祟。
只不過在沒有真正‘交’手之前,曾宏圖還無法判定出來,他體內的罡氣是什麼屬‘性’,具體來自何處。
……
曾喜架雙刀‘亂’砍,曾宏圖不躲不閃,只是凝罡而出,直接用一罡氣掌印將其按在了地上。
“說,是誰指使……”
在將曾喜按到在地之後,曾宏圖便想審問他一番,因爲就其瞭解,修爲平平的曾志遠,根本就沒有讓曾喜戰力飆升到如此程度的本事。
所以說,在曾喜的背後,一定還另有高人。不過還未等曾宏圖將這話問完,其便發現了這背後的秘密。
因爲霸道罡氣太特殊了,也太有名了。別說是漠北羣嶺,就算是整個天下,恐怕也就只有蔣驚天一人有此能耐。
曾宏圖感受到曾喜體內殘留不多的旋轉型罡氣,又怎能猜不到蔣驚天的存在。
所以其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立馬就取出懷中響箭,‘射’向了天空,然後才低頭對被罡氣掌印按在地上的曾喜說道,“蔣驚天在哪?你和他有什麼關係?”
曾喜並不傻,而且還十分油滑,有那麼幾分鬼聰明,所以其一聽曾宏圖這麼問,對自己身上的突然變化,便生出了幾分疑慮。
不過由於他的記憶遭到了篡改,所以其腦袋在一瞬間轉了七八圈,也沒能發現哪裡出了問題。
“宏圖老爺饒命,小的沒見過蔣驚天,也不認識什麼蔣驚天。小人這麼做,都是曾志遠那小子‘逼’我的!”
曾宏圖早就料到,曾喜並不知道蔣驚天的蹤跡,其問這一嘴,一方面是爲了點出真相,引起周圍人的重視,另一方面則是穩住曾喜,以免其再做抵擋,耽誤了大事。
不過曾喜將所有責任,都推倒曾志遠身上的做法,還是讓曾宏圖頗爲不悅的。但爲了大局着想,其還真就不能將曾喜當場擊斃。
雖說曾喜並不知道蔣驚天的下落,但只要細心查探,還是可以從他身上尋到蛛絲馬跡的。
“曾喜,我知道這事不怪你。但這些人,卻全都死在了你的手中。你如果想活命的話,就得聽從我的吩咐,假若你能夠提供一些重要的訊息,保住‘性’命的肯能‘性’還是很大的。”
說罷,曾宏圖便緩緩散去了他的罡氣掌印,還曾喜以自由。
曾喜恢復自由之後,二話不說,立馬就跪在了地上,開始給曾宏圖“砰、砰、砰”的磕頭。
從曾喜身上挖掘線索,是一個十分耗時的事情,所以曾宏圖在還他自由之後,便再沒有搭理他,而是擡頭瞄了瞄數丈之外的馬車,然後舉目四望朗的詢問道,“曾志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想出來和老夫解釋一下嗎?”
曾喜原本以爲自己是一個戰神,但卻沒有想到,一個照面就被曾宏圖給治得奔兒服,所以此時的他,可以說是被嚇破了膽,更一心想着立功減罪。
所以他一見曾宏圖目光飄忽不定,明顯不知道曾志遠的位置,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連走幾步來到馬車之前,並揮手掀開車簾。
“宏圖老爺,曾志遠那兔崽子在這兒呢。”
曾喜本來是懷着一顆戴罪立功的心,怎知他將這車簾掀起來後,才愕然的發現,裡面除了一‘牀’錦背之外,連只蒼蠅都沒有。
“怎麼可能?他明明……”
曾喜本來還想解釋點什麼,只不過此時的曾宏圖,卻確實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聽他解釋。
“廢話就不用說了,車裡要是有人,我能不知道嗎?”
說罷,曾宏圖便緩緩的走到了馬車之前,並以罡氣,將車中錦被遙遙攝入手中。
而這錦被一離開原來的位置,“曾志遠”消失的謎團,便被解開了。
因爲在那錦被之下,正好有一個可供一人通行的窟窿。曾喜一看車中的窟窿,便知道自己是被“曾志遠”當槍使了,此次恐怕是有死無生。
所以其也沒有顧得上去思考,“曾志遠”爲何要擺他一刀,又爲何要與曾家爲敵,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曾宏圖雖然就站在曾喜的身旁,但他還是沒有伸手去扶一把暈倒在地的曾喜,而是目光咄咄的盯着車廂之內的那個窟窿,在心理默默的盤算着,從中逃脫的人,到底是曾志遠,還是蔣驚天。
……
蔣驚天從車廂中逃走的想法,可以說是由來已久,其早在命令曾喜向高調入城之時,就已經做好了之後的計劃,並且一步步按部就班的執行着。
他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要將事情鬧大,好把蛟龍城中所有強者的注意力,都聚集到這裡。其好趁着這個防禦空虛的節骨眼,遁入蛟龍城。
乍一看,蔣驚天這個計劃成功了,但事實上,其動作還是慢上了那麼半分,以至於一招落差滿盤皆輸。
蔣驚天是在用殺戮劍氣,襲殺了李崇恩之後,才掀開木板,土遁而去的。
他離開馬車之後,便以土遁的方式在地底爬行,目標是蛟龍城,具體路徑則是哪‘亂’就往哪去。
蔣驚天這個做法雖然十分穩妥,但其卻錯誤的估計了曾宏圖的反應方式。
說實話,假如曾宏圖等人,沒有確定這二次通訊的防守策略,蔣驚天此時估計都已經潛入蛟龍城了。
在雙聲響箭上天的時候,蔣驚天就料到,這是在通知蛟龍城內的高手,所以他便在地底土遁之時,故意挑選一些慌‘亂’的地方前行,以避開聞訊而來的援軍。
蔣驚天這樣雖避開了曾宏圖,和緊隨其後的曾家強者,但卻使他的行動速度慢了下來。
以至於曾宏圖第三種響箭上天的時候,其還沒有成功的潛入蛟龍城。
曾宏圖拉動第三種響箭,那身邊的那些曾家強者,根本就不用他指揮,便各自前往了既定的位置,將蛟龍城的北面封鎖了起來。
至於那些後一步趕來的另外十五大姓的強者,他們的行動也極其的有秩序,全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自己應該固守的位置。不但將蛟龍城的其他三面封鎖了起來,還對曾家**封鎖的北面,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強化。
就此時蛟龍城的防禦程度而言,別說是蔣驚天了,就算是有一隻老鼠,從地底打個‘洞’過去,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不過蔣驚天慢上一步,沒能趁機進入蛟龍城,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沒給漠北*姓,甕中捉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