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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驚天一口答應戴華強,以決戰的方式了結今天的事宜之後,便散去了天龍甲冑,開始不斷的吞噬起,其儲物戒指之中積攢的地階強者屍體。
若是可能的話,蔣驚天當然想以天龍甲冑增幅的姿態,與戴華強一戰。但目前天龍甲冑的時限,已經不足半柱香的時間,恐怕還未等城牆之上的衛兵盡數退去,他這天龍甲冑便會被迫消散。
既然這天龍甲冑左右都撐不到與戴華強決鬥之時,蔣驚天便索‘性’主動將其散去了。至少這樣,他吞噬‘精’血的速度,能夠快上一些。
雖說大戰將至,蔣驚天才開始通過吞噬‘精’血,來增加‘肉’身力量,給人一種臨時抱佛腳的感覺。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此時他‘肉’體力量的每一分增長,都有可能是之後大戰成敗的關鍵。
現在每多吞噬一點‘精’血,多增加一點的力量,在之後的決戰之中,蔣驚天便會多上一分勝利的把握。
雖說戴華強此次是帶傷出戰,但總的來說,蔣驚天還是輸多贏少,落敗的機率頗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蔣驚天從出道開始,直到今天,又有幾次不是以弱勝強,最終戰勝對手的呢?所以作爲蔣驚天對手的戴華強,此時心情也十分沉重。
戴華強之前與蔣驚天約定的很好,此戰以勝負論處。但無論是戴華強,還是蔣驚天,在心理都十分清楚,此戰根本就沒有什麼勝負可言,有的只是生死。不戰至一方斃命,或是徹底喪失戰鬥能力,此戰是不會停止的。所以在蔣驚天吞噬‘精’血的同時,戴華強也在盤膝而坐,調整着自己的狀態。
冬青姑娘深知此戰對於蔣驚天與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在蔣驚天散去天龍甲冑的第一時間,其便緊走兩步,行至一旁,未敢多耽誤蔣驚天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備戰時間。
城頭士兵退去,城中士兵有序撤離,就連兩旁建築之中的貧民百姓,都在戴華強指派軍官的督促之下,暫時離開了家園。
只有爲數不多的十幾位地階大內‘侍’衛,還仗着膽子,拱衛在戴華強的身旁。時刻提防着蔣驚天的突然暴起,遠攻偷襲。
戴華強覺得他手下的行爲,有些多此一舉,但在面對他們的一番好意之時,其也沒有一再的拒絕。索‘性’就讓他們守護在自己的身旁,好以此來安穩一下他們被蔣驚天嚇破了膽的心神。
隨着時間的緩緩推移,和街道上軍民的撤離,蔣驚天所要求的決鬥之地,也被逐漸的空了出來。
至於城下的戰士與居民,則全都撤到了安全的地界。有些膽子小的,在撤出這條大街之後,便匆匆而去。有些膽子大的,則選了一個較爲安全的地方,留下觀戰。
對此,戴華強與蔣驚天都沒有提出異議。當然,前提是那些觀戰之人站的足夠遠,不會影響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決戰。
到目前爲止,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差蔣驚天與戴華強的入場而戰了。所以在最後一位無關人等,離開蔣驚天與戴華強決戰所用的街道之時,戴華強便率先出言道,“今日我與蔣少俠一戰,無論戰果如何,都不得有人前去幹擾。如有違背者,抄家滅族!”
戴華強這話說得有些狠,但其也是爲了營造一個公平而戰的局面。他約戰蔣驚天,就是要打破其不敗的神話,也只有在絕對公平公開的情況下,戴華強纔可以用對決的勝利,來驅散應龍城軍民心中的‘陰’霾。
對此蔣驚天也十分讚賞,“戴兄夠爽快,是成大事的人物。”
面對蔣驚天的讚美,戴華強只是微微一笑,然後起身連踏數步,以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閃身來到了二人的決戰之地。
“我戴華強在此立誓,假若此戰鄙人僥倖勝出,絕對不會傷害冬青姑娘一根毫‘毛’。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永不超生!”
說罷,戴華強還轉身對那些正在觀戰的大內‘侍’衛道,“假如戴某今天不幸戰死,你們誰也不可以爲我報仇,更不可以再拿萬‘花’樓作爲要挾。此事絕無商量,希望你們不要讓我死不瞑目!”
聽聞戴華強之言,在場觀戰的軍民紛紛譁然。蔣驚天聽此,也是感觸頗多。這一戰原本必須以生死作爲論斷,但在聽了戴華強這一席話後,蔣驚天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戴兄,不如我們畫地爲界,出界者輸如何?”
說着,蔣驚天便‘操’控着殺戮劍氣,在城下的街道上,畫下了一個直徑十丈的圓圈。當然,街道的寬度有限,蔣驚天畫這個圓圈之時,或多或少的都‘波’及到了兩旁的民宅。
聽聞蔣驚天之言,戴華強心中甚是意外,因爲這劃地爲界的事情看似公平,實際上卻是蔣驚天有意讓他。
其中的關鍵,便在於有了這劃地爲界之後,此戰的輸贏,對蔣驚天與戴華強來說,其意義已經不同了。
假如戴華強輸了,其也只不過是損失一些聲望,事後遭到尉遲金剛的彈劾而已。但蔣驚天要是輸了,其所面臨的可就是押赴蒼龍城受審了。這與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也就是說,這一戰戴華強輸,生。蔣驚天輸,死。當然,這個輸贏是建立在有人主動撤出戰地,投降認輸的前提之下。蔣驚天如此決定,也算是報答了戴華強關於冬青姑娘的誓言。
在聽聞蔣驚天這番言語之後,戴華強那些部下便皆‘露’出了喜悅的神‘色’。說實話,他們這些人全都對戴華強這個老長官,信心不足,認爲這一戰戴華強輸多贏少。
如今蔣驚天主動出言,送給戴華強一張保命符,他們這些一直爲戴華強擔憂的部下,又怎會不爲之而高興呢?
只不過作爲當事人的戴華強,卻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喜悅或是不高興,其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眯着眼睛,對蔣驚天緩緩的道,“蔣少,準備好了就下來一戰吧。”
戴華強這話說得模棱兩可,說他答應了這“劃地爲界”的比斗方式也可,說他沒有答應這“劃地爲界”的決鬥方式也行。
不過就在大家略感疑‘惑’之時,戴華強卻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了態度。只見他在言罷之後,立馬一個後撤,閃身到了正好與蔣驚天相對的邊界之處。
戴華強在這差之毫釐,便算出界之地拉開決鬥的架勢,便等於承認了蔣驚天“劃地爲界”的比斗方式。
只不過他爲何用行動,而沒有用語言來表明此事,就不是外人所能輕易揣度的了。
說戴華強想要藉此耍賴,估計可能‘性’不大。因爲直接呼喊手下幫忙,在決鬥之時羣起而攻之,可要比這強詞奪理,定然遭人鄙視的耍賴方法,直接、了當,也有用的多了。
蔣驚天雖不知道戴華強這半答應半不答應的態度,到底意味着什麼,不過有一點他卻可以肯定。那便是決鬥的時間,已經到了。
蔣驚天在戴華強退到決鬥的邊界線之後,立馬取出了巨型飛爪,並將其固定在了城牆的躲避之上。這樣一來,他便可以憑藉着封‘門’石,和這巨型飛爪上垂下城牆的牛筋,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冬青姑娘的身旁。
這無論是在蔣驚天戰後撤離,還是在冬青遭遇突**況的時候,都可以發揮出極其重要的作用。特別是在戴華強突然翻臉,招呼手下羣起而攻之的時候,這更是蔣驚天留下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雖然在蔣驚天的心中,他相信戴華強不會做出反覆無常的事情,但有些事情,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蔣驚天固定好巨型飛爪之後,便藉助着飛爪與封‘門’石,幾個縱身落在了他之前以殺戮劍氣刻畫的決鬥疆界之中。
“戴兄,承認了!”
說罷,蔣驚天也不和戴華強客氣,一個“縮地成寸”便竄出了五丈之遠,然後連踏數步,揮拳狂攻向戴華強的面‘門’。
由於蔣驚天與戴華強相距十丈,所以他這暴起而攻,也算不上什麼突襲。戴華強見其揮拳猛攻過來,便立馬前踏數步,然後驟然而立,以騎馬蹲襠式直拳出擊,迎着蔣驚天那洶涌而來的拳頭,便攻了上去。
蔣驚天拳鋒猛烈,樸實厚重,戴華強的則沉穩果斷,直截了當。二人以這毫無‘花’哨的方式對拼,便是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
說起來,還是戴華強有先見之明,其在出拳之前,先前踏了數步,以作對拼之後的緩衝之地。如今二拳相碰,他提前踏出的數步,還真就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否則,其便會在這第一招對轟之中,退出蔣驚天所畫的決鬥疆界。
“砰”的一聲悶響,蔣驚天與戴華強的兩隻鐵拳,毫無‘花’哨的碰撞到了一處。撞擊所產生的巨大後坐力,將蔣驚天直接震飛了出去。而戴華強,也在這第一招對拼之中,被震得連退數步,險些跌出地上的圓形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