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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萬‘花’樓媽媽桑這麼一叫,王恆泰也從失神之中,甦醒了過來,“啊……媽媽桑,有什麼事嗎?”
媽媽桑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粗鄙異常的王恆泰,微微搖頭嘆息道,“王公子,從現在到明日卯時爲止,冬青都是你的人,你可以盡情的享樂了,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就可以了。”
說罷,萬‘花’樓媽媽桑,也不管王恆泰有何反應,直接就轉身而去。而且誰沒有注意到,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其雙眼之中,流出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萬‘花’樓媽媽桑之所以留下了淚水,因爲其已經預見到了冬青未來悲慼的命運,雖然在這風塵之中,能夠善始善終的寥寥無幾,但其還是希望,她手下的每一位姑娘,最終都能尋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萬‘花’樓媽媽桑在這風塵之中,‘摸’爬滾打了半輩子,早就見慣了其中男盜‘女’娼的勾當。但其對冬青的際遇,還是忍不住搖頭嘆息,因爲每一位‘花’魁名流,都有一次從良的機會,而冬青卻沒有。
從明日太陽初起之時,她便會撇去賣藝不賣身的保護傘,從此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硃紅萬人嘗。
而對冬青的不公平之處,便在於出資拔了她頭籌的王恆泰,並沒有爲其贖身的財力。
恐怕就算溫昭然有心幫王恆泰出資,也得等到他遠征回來之後。因爲在這應龍城中,沒有人能夠做得了這個主,劃配出如此多的晶幣,供王恆泰這個分明沒有太大利用價值的人揮霍。
就以冬青在應龍城的名聲而言,別說是等溫昭然回來,恐怕今夜就已經有不少人打起了她的主意。
估計當王恆泰明早推開房‘門’,第一眼見到景象,就將是已經排成了排的長隊,全都在等着和冬青姑娘梅開二、三、四、五、六、七、八度。
也就說,就算是溫昭然同意出錢,待王恆泰再次帶足晶幣來到這萬‘花’樓時,冬青姑娘也已經被半個應龍城的男人,肆意的享受過一遍了。屆時恐怕就算是王恆泰有錢,其也未必願意爲冬青贖身。
況且,冬青姑娘最討厭的男人,就是此時一臉yin笑的王恆泰,與其生活在一起,甚至比殺了她,還要令其難受。
但對於此時的冬青姑娘來說,除了任由王恆泰爲所‘欲’爲之外,其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就是冬青的悲哀,風塵之‘女’的悲哀。
……
媽媽桑轉身而去,只剩下了屋內的冬青,和迴廊之中的王恆泰。當然還有一直呆在地下,此時正在那裡運氣,想要暴起將王恆泰一掌劈死的蔣驚天。
王恆泰回頭瞅了一眼,見媽媽桑已經走遠,其便不再掩飾自己猴急的心態,火急火燎的跑進了冬青的閨房之中。
王恆泰邁入閨房,連速度都沒有減緩,便直奔冬青而去,想要將其摟在懷中,直奔主題。
只不過冬青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其這一鼓作氣的衝動,而當場格殺了。當然,冬青的這句話,也間接的救了王恆泰一命。
因爲此時蔣驚天的神經,也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其在心中暗暗決定,只要王恆泰膽敢碰冬青一根手指頭,他就不顧一切的將其當場格殺,絕不手軟。
儘管對此時的蔣驚天來說,暴‘露’行蹤是其最不應該做的事情,但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落入其他的男人的懷中,他又怎麼可能使自己始終處於理智的狀態之下。
不過幸好冬青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起到了作用,不但既暫時救了她自己,還救了王恆泰,乃至是蔣驚天。
……
“關‘門’。”
王恆泰聽聞冬青之言,先是一愣,然後立馬止住了身形,轉身將房‘門’給關上了。現在的萬‘花’樓,還沒有開‘門’迎客,所以外面的迴廊之中,並沒有人。
王恆泰之所以能夠進來,除了因爲他‘花’了鉅額的晶幣以外,還要歸功於溫昭然爲他安排的那名隨從。
雖說那人是隨從,但無論是萬‘花’樓的媽媽桑,還是在場的姑娘,甚至是王恆泰本人,都知道其要比王恆泰金貴上百倍、千倍。
此次萬‘花’樓能夠敞開大‘門’,破例讓王恆泰在未營業之時進來,並將戲‘弄’冬青的時間,提早且延長了數個時辰,都是看在這名揮金如土的隨從大人的面子上。與王恆泰這個不成器的公子哥,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王恆泰此時聽聞冬青之言,選擇關‘門’,一方面是因爲他真心喜歡冬青,在不耽誤他玩樂的情況,其不想讓對方不高興。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再有一個多時辰,萬‘花’樓開‘門’迎客的時間也就到了。
此時假若不關‘門’,待其興致正濃,上不上下不下的時候再去關,可就真的有些掃興致了。
關上房‘門’之後,王恆泰急忙轉過身來,笑‘吟’‘吟’的望着冬青道,“寶貝,我可想死你了!”
說罷,王恆泰便再次撲向了冬青。而冬青,則仍然是兩個字應對,“坐下。”
王恆泰本想摟住冬青之後,就直奔主題,但其聞聲後轉念一想,便又改變了主意。
在王恆泰的眼中,冬青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只要他想要,隨時都能取之。所以其便關心起來,如何能夠讓今天這個晚上終生難忘。
而爲今晚男‘女’之間碰撞增加火‘花’的前提,便是冬青主動配合,心甘情願的服‘侍’他。
所以王恆泰纔會突然改變了主意,順從的依照冬青所言,坐到了圓桌之旁。而位於地下的蔣驚天,其經過王恆泰這兩度戛然而止,也已經逐漸恢復了理智。
不過就算蔣驚天恢復了理智,其對王恆泰的殺心,也仍舊沒有消除,反而還愈演愈烈。
但就算蔣驚天要殺王恆泰,其也不會選擇突然暴起狂攻的愚蠢辦法,他完全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完成這一切。
就憑蔣驚天的修爲,和王恆泰這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別說是殺戮劍氣,哪怕蔣驚天只是貼着地磚向王恆泰體內導入一股罡氣,其便可輕鬆震碎他的臟腑,從而取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