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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斬玄聽聞蔣驚天之言,立馬嘴角一裂,微笑而道,“既然你的心意如此堅定,那就爲了你的愛情,爲了你的信念,綻放出你生命中最後的火‘花’吧。”
言畢,趙斬玄殺氣徒然聚攏,化作了一把猶若實質的長劍,直刺蔣驚天心窩。蔣驚天見之,眉頭一皺,呈現出了凝重之‘色’,但其卻並未躲閃,而是立於原地,任由殺氣凝聚的長劍,刺入了他的‘胸’口。
趙斬玄見之,立馬出言譏諷道,“怎麼?就這麼簡單的認命了嗎?”
可話音未落,他的目光之中,便透‘露’出了凝重之意,因爲他那殺氣長劍,在與蔣驚天身體接觸的一剎那,便如泥牛入海一般,被悄然化解,再無音訊了。
單憑‘肉’體,蔣驚天自然是沒有將這“殺氣長劍”,視之爲無物的本領,但他身上卻有一件神器,不但堅固無比,還幾乎可以免疫一切殺氣的攻擊,那便是將戮神劍尖封印在其中的通天逆鱗。此次蔣驚天就是將通天逆鱗,調集到了心口,擋住了趙斬玄的“殺氣長劍”。
說起這通天逆鱗,蔣驚天此時對它也是一知半解,其只知道,這逆鱗在將戮神劍尖封印在其中之後,便好似變成了另一塊一般。除了形狀與外表沒有發生改變以外,這鱗片的氣息與能力,全都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讓蔣驚天印象最深的,便是那鱗片透‘露’出的驚天殺意,其甚至比戮神劍尖的氣息,還要冰冷。就好像有一隻洪荒巨獸,被封印在了鱗片之中一般,讓蔣驚天一想到它,便周身一寒,虎軀一震,倒吸一口涼氣。
趙斬玄一招未果,面子上便有些掛不住了,於是其便想收斂殺氣,再進一招。可蔣驚天卻於此時將身形一閃,對滿臉殺意的他,緩緩的道,“等一下,我還有一事不明,請趙兄替小弟解‘惑’。”
聞聲,趙斬玄輕出了一口氣,沉聲道,“有什麼事情,你就問吧。”
此次趙斬玄願意回答蔣驚天的問題,也是存有‘私’心的。之前的那一擊“殺氣長劍”,令他銳氣大損,其正好可以趁着與蔣驚天說話的這段時間,平息一下心境,使自己的戰力,再次攀升到巔峰。
蔣驚天聞之一笑,輕聲問道,“我就是很好奇,是你如何發現我的。要知道,我僞裝成現在這個身份,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我怎麼感覺,你輕而易舉的就‘洞’悉了這一切。”
聞聲,趙斬玄先是一愣,然後微微搖頭,回答道,“此事涉及到本‘門’秘法,我本不應該告訴你,不過念在你馬上就要魂歸天外的份兒上,我就不讓你做一個糊塗鬼了。我之所以能夠尋到你,依靠的是一套本‘門’的追蹤秘術。只要你出現在百里之內,我都會生出感應,知道你身在何方,無論你是喬裝打扮,還是掩身密處,都沒有絲毫的作用。
事實上,我本想在萬獸城與你一戰,但怎知我從天魔宮趕到那裡之時,你已經走了三天。所以我便追到了御龍城,可你又讓我撲了個空。不過還好,在前往蛟龍城的路上,我終於尋到了你的蹤跡。說起來,你也頗有些能耐,走到哪,哪都能被你攪得天翻地覆。假若婉兒沒有選中你,你、我還真有可能成爲朋友。”
蔣驚天聽聞趙斬玄的講解,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過對此,他還是有一絲不解之處,尚未明晰,“你這秘術就算是再神奇,想要在百里之內尋找我的蹤跡,也定然需要事先在我身上留下了某些記號。可我思來想去,都沒有發現,你有下手的機會。”
趙斬玄聞言一滯,然後微微笑道,“婉兒師妹這次的眼光,還真的不錯,你確實是個人才。這事兒你也不用費心,去想了,還是我來告訴你吧,你覺得我沒有對你下手機會,是因爲你身上的印記,是婉兒下的。這是我們天魔宮的規矩,聖‘女’學施印之法,聖子學追蹤之術,直到我們兩人之一,在這場宮主之位的爭鬥中勝出了,纔可以將這施印之法,追蹤之術合二爲一,成就無上絕學,‘天魔搜天**’。”
聞言,蔣驚天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婉兒在我身上做的印記。”
趙斬玄並沒有打算在言語上佔蔣驚天的便宜,所以其見蔣驚天再度失神,便立馬出言道,“婉兒每選上一個目標,都必須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以備我追殺之用,這是天魔宮的規矩,無論是她,還是我,都無力改變。”
趙斬玄以高傲入道,這高傲既是他戰力的源泉,也是他致命的弱點,在衆多魔修之中。其可以說是唯一一個,不願佔人便宜,動手之時總是要贏得光明磊落的人。
聽趙斬玄這麼一說,蔣驚天那緊‘抽’到一塊的心臟,便舒展了不少,不再像剛纔那般似針扎,似刀絞了。“謝謝。”
聞言,趙斬玄咧嘴一笑,殺意凜然的道,“只要你拿出百分之一百的戰力,就算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了。”
在趙斬玄一再的刺‘激’下,蔣驚天也被‘激’發出了無邊的戰意,“那好吧,今天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天魔宮的無上絕學!”
趙斬玄聞言,輕笑一聲,率先出手,他將己身氣勢,凝聚在雙掌之上,束之成刀,左右手連環攻向蔣驚天。他這氣勢擬物之法,雖及不上“獅王”那化爲活物般玄妙,但卻也有其獨到之處。
氣勢雖與靈魂之力不同,但兩者的根基,卻都是神魂。蔣驚天神魂受損,氣勢自然不及趙斬玄,其又怎會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只見他左臂回收,右臂前探,以鐵掌左右各擊一下,便將趙斬玄氣勢所化的兩刀,全都抵擋了下來。
趙斬玄見蔣驚天一不凝聚氣勢與他相抗,二不調集罡氣防護手掌,心中便是一喜,可等到掌刀相碰之時,其卻徹底的傻眼了。因爲蔣驚天一隻單掌,不但將趙斬玄這氣勢雙刀接連抵擋,還在掌刀相碰之時,以驚人殺氣,攻入了他的體內,使他兩條胳膊,完全陷入了麻痹之中。
一招過後,兩人一個錯身,互換了位置,再次陷入了對峙之中。趙斬玄由於雙臂麻木,血氣不通,罡氣不暢,使手中氣勢雙刀自行潰散,而蔣驚天,則忍受着耳畔嗡嗡的轟鳴之聲,強裝作毫髮無損的樣子,笑呵呵的望着趙斬玄。
蔣驚天這一次的一掌破雙刀,所依靠的還是通天逆鱗。那瞬間麻痹趙斬玄雙臂的殺氣,便是由這逆鱗釋放出來的,不過其對氣勢的防禦,卻明顯沒有殺氣那麼出‘色’,使蔣驚天在這兩次短兵‘交’接之中,神魂再次震‘蕩’。
“這次該輪到我來出招了!”
話音未落,蔣驚天便一晃雙臂,提劍攻向了趙斬玄。他神魂的破綻,可以說是致命的,其若是不能將戰鬥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手中,十有**會輸給趙斬玄。天魔宮的幻術,可是天下聞名,其正好是蔣驚天的剋星,若是讓趙斬玄‘洞’悉了這一切,從而有針對做出攻擊,那這一戰的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蔣驚天一上來就是全力以赴,以雙劍對趙斬玄展開了攻擊,其左手緊握銅元劍,右手力持巨闕,以二劍合力施展干戈劍訣第一式——萬劍藏空。
別看都是一記劍訣,但在蔣驚天的手中,這兩招卻走向了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他以銅元劍施展的這“萬劍藏空”,星星點點,劍芒密密麻麻,取的是劍招的本意,以天馬行空之勢,攻向了趙斬玄。而蔣驚天手中的巨闕,則成萬劍歸一之勢,將巨闕重量和形狀的優勢,淋漓盡致的發揮了出來。
趙斬玄出身天魔宮,自信天下武學,就算沒有盡數見過,但也至少耳聞過十之**,可蔣驚天這二劍合一之術,卻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所以趙斬玄見之,心中立馬出現了一絲慌‘亂’,並隱隱生出了暫避鋒芒的想法,但高傲的本能,卻讓他無法接受這,因未知產生的恐懼,因恐懼產生的退縮。
怒喝一聲,心中的不安之感被瞬間驅散,趙斬玄一晃雙臂,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兵刃,也選擇了硬拼。他取出的這對兵刃,名爲青玄乾坤盾,乃地階上品魔兵,論其價值,遠超銅元劍,甚至與鯤鵬搏龍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對盾牌,有乾坤之分,乾盾爲青‘色’、圓形,佈滿了倒刺,坤盾則爲黑‘色’、方形,表面光滑如鏡,兩者被同一人提在手中之時,看起來極其古怪。但這兩塊盾牌彼此配合,所產生的破壞力,卻也對得起它古怪的扮相,足可移山填海。
若是要給天魔宮所有的兵刃,全都排一個名次的話,那這對青玄乾坤盾,絕對可以位列前三。雖然在前三之中,其只是墊底,位居天階魔兵託天盾,地階極品魔兵破天矛之下,但卻也絕對可以稱之爲,當世一等一的兵刃。就算是與蔣驚天手中那殘破的巨闕生拼硬撼,也不遑多讓,可維持在伯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