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閱讀)
師落雪此時氣息已絕,蔣驚天若是想要救她,就必須施展這八荒**針的“逆字法”,讓時光逆轉到她還沒有受傷之時,只不過這針術,蔣驚天一次都沒有施展過,只是紙上談兵的草草看過一遍,所以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來看看吧首發不過好在蔣驚天乃神兵之主,並不懼怕天譴,所以就算是失敗,其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會太多,充其量也就是倒黴幾天而已。
蔣驚天將“逆字法”在心中默默的回憶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差錯之後,便開始着手施針了。蔣驚天先是褪去了師落雪的外衣,然後便隔着內衣,將第一針紮在了她的幽‘門’‘穴’上。
一針下去,師落雪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但蔣驚天體內的罡氣,卻被這一針‘抽’調一空,近乎枯竭。蔣驚天在之前爲衛星辰療傷之時,並沒有感覺到這針法有什麼神奇之處,直到這“逆字法”一針落下之後,他才從內心認可了這“八荒**針法”的玄妙。
這針法雖與武學不同,但也有想通之處。雖說消耗罡氣多的武技,並不一定品階就高,但品階高的,其消耗的罡氣,卻絕對不菲。至少從這消耗罡氣這一塊來說,蔣驚天所修煉的武學當中,就沒有人能出其左右的,恐怕天下間能與其並駕齊驅的,也不會超出五指之數。
一針落下之後,蔣驚天體內罡氣雖然告罄,但他突破到地階時,所聚集過來的天地能量卻還未消散,其便以這些能量,施展出了第二針。
蔣驚天這第二針,扎的是師落雪的關元‘穴’。此針一經落下,第一針與第二針契機相連,師落雪的身體便立馬發生了變化。這變化雖然不是十分明顯,但蔣驚天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師落雪那僅剩下一絲的生機,已經停止了流失。
兩針產生了奇效,蔣驚天頓時信心大增,立即施展了第三針。這第三針所扎的位置,是師落雪的歸來‘穴’。針一落下,三針貫通一氣,師落雪那僅剩下一絲的生機,頓時壯大了不少,其身體也恢復了些許溫度。
一連三針下去,師落雪有了起死回生的跡象,蔣驚天自然萬分高興,想要立即再施第四針,但這第四針卻並不是那麼好施展的.第一針‘抽’空了蔣驚天體內的罡氣,第二針、第三針用光了聚集在他身旁的天地能量。可以說,在蔣驚天體內,已經再也壓榨不出一絲能量了,其若是堅持將這第四針紮下去,結果便只有一個,就是如那次使用戮神劍尖一般,生機枯竭、修爲倒退。
不過儘管後果如此嚴重,蔣驚天還是毫不猶疑的將那第四針施展了出來。這第四針的目標,是師落雪的雲‘門’‘穴’。這針一入體,師落雪嬌軀頓生變化,開始不斷的顫抖了起來。
就當蔣驚天以爲自己落針有誤之時,師落雪的‘玉’體卻突然安定了下來,緊接着便是生機迅速復甦,體內血脈恢復運轉。
心跳、脈搏、呼吸……每一個生命特徵的出現,都會‘激’動得蔣驚天那突然之間,老邁了幾十歲的心臟,一頓狂跳。
“落雪,你醒醒。落雪,你醒醒……”
爲了這第四針,蔣驚天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不但一瞬白頭,樣貌蒼老了幾十歲,其修爲還跌落地階,再次回到了玄階巔峰。
這流失的生命力,可以通過吞噬‘精’血來恢復,但那倒退的修爲,蔣驚天卻很可能今生都無法恢復了。境界從地階段跌落回玄階,但其瓶頸的強度卻沒有降低。也就是說,蔣驚天要想要再次突破到地階,就必須以玄階巔峰的境界,突破強度相當於地階二品的瓶頸,別看期間只相差一品,但卻是仙凡之隔。
玄階巔峰就算再強,其最多也就只能達到無限接近地階一品的程度。以玄階修爲突破地階二品瓶頸,那是亙古未有的事情,哪怕是天命所歸的蔣驚天,也不能打破這個鐵一般的法則。不過也不是說,蔣驚天就絕對沒有突破的可能,其若是有十萬年一遇的天材地寶輔助,再次攀登到地階,也並非難事。但如神物,又要到何處去尋呢?
但不管怎麼說,蔣驚天這飲鴆止渴的行爲,總算是保住了師落雪的半條命。爲何說是半條命,因爲師落雪的身體雖然被蔣驚天救活了,但她的靈魂,卻還沒有歸來。若是讓那三魂七魄,盡數歸來,恐怕至少要十針八針的,以蔣驚天此時的狀態根本無力施展。
“落雪,你醒醒。”
聽聞蔣驚天溫柔而急切的呼喚,司馬蝕玄周身一震,他靈魂之力一掃,便發現了師落雪起死回生的變化,頓時‘激’動得呆立當場。
司馬蝕玄這麼一愣,他踢出右腳的速度和準頭,便都發生了些許變化。如此一來,倒讓銀川逃過了死劫,那原本應該踢在他太陽‘穴’上的一腳,因爲速度慢了半分,而錯落在了他的肩頭。不過司馬蝕玄這一腳的力度,卻沒有減輕半分,其雖沒有踢中銀川的要害,但還是將他的肩胛骨給踢得粉碎。
銀川咬緊牙關,硬是沒有發出一絲慘叫,其目的便是不想將失神之中的司馬蝕玄驚醒,好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跳崖逃生。
銀川中腳之後,就勢一串翻滾,然後在滾到司馬蝕玄三丈之外後,立馬順勢起身,狂奔向懸崖邊。經過這幾個呼吸的愣神,司馬蝕玄也緩了過來,但他卻並沒有去阻攔銀川,而是將全部注意力都聚集到了恢復了呼吸與心跳的師落雪身上。
司馬蝕玄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蔣驚天身前,然後也同蔣驚天一般急切的呼喚着,“落雪,你快醒醒……”
司馬蝕玄是多麼希望從蔣驚天的懷中,把師落雪抱回來,將自己的‘女’兒緊緊的摟在懷中,但連這一個小小的想法,他都不敢將其付諸行動。因爲司馬蝕玄不通醫理,其生怕自己哪一處不注意,便讓蔣驚天之前幾針的功效,全都付之東流。
……
司馬蝕玄沒有阻擋,銀川自然是有多快便跑多快,他甚至忘記了肩胛骨碎裂的傷痛,一連狂奔十幾步,然後縱身一躍,便跳下山崖。
一丈。
兩丈。
……
七丈。
八丈。
兩耳之旁,風聲不斷,其下墜的速度,也已經快到讓他眼前的事物,全都模糊起來的程度。但銀川的心情,卻輕鬆無比,因爲他這一躍不但超出了八丈的界線,還富餘了一丈多。感受着體內奔騰的罡氣,銀川知道自己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隨着銀川體內罡氣運轉一週,其便化爲了本體,只見他銀翅一展,每撲動一下,那快到無法辨別的速度,便降低一些,待四五下之後,銀川便完全瓦解了下墜之勢,轉而向高空飛去。
在這藍天之中,銀川雖然是絕對安全的,但死裡逃生的他,卻並不想再次飛回山巔,向蔣驚天與司馬蝕玄叫囂一番。不過他不想去找蔣驚天,蔣驚天卻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蔣驚天那不帶一絲情感,冰冷得讓人遍體生寒的聲音,如冬雷降世一般,滾滾而來,回‘蕩’在整個天地之間,就連遠在百里之外的萬獸城,都依稀能夠聽到這如死神一般,催命的魔咒。
玄重山下圍觀的衆人,聽到此話之後,有人歡喜有人憂。而作爲另一名當事人的銀川,在聽聞此話之後,卻在空中打了一個趔趄,險些掉了下來。
……
司馬蝕玄先是柔情的望着師落雪,幾息之後,見其雙眼無神,如活死人一般,纔出言對蔣驚天道,“落雪這是怎麼回事?她體內好像並沒有靈魂!”
聞言,白髮蒼蒼的蔣驚天,緩緩的點了點頭,回答道,“你的判斷沒有錯,她體內確實沒有靈魂。也許我將第五針施展出來,她的靈魂便會歸來,不過也可能是第六針、第七針。到底要多少針,我也不知道。”
司馬蝕玄上下打量了一下蔣驚天,然後忍痛道,“以你的狀態,應該承受不住這第五針了,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聞言,蔣驚天雙眼之中,也現出‘迷’茫之‘色’,不過片刻之後,他的眼神便堅定了下來,立馬決絕的道,“不,我們還有機會,還可以拼一拼!”
司馬蝕玄聞言皺眉道,“拼一拼?”
蔣驚天深吸一口氣,沉言道,“落雪此時的狀態雖然已經穩定了下來,但若是就此作罷,以後是否還有召回她三魂七魄的機會,便是一個未知數。這第五針,無論如何都要拼一拼。”
蔣驚天一個外人,都能對師落雪如此,司馬蝕玄這個親生父親,又怎會落於人後,“好,你說怎麼拼?我全力輔助你!就算是搭上我這條老命,我也絕無二話。”
蔣驚天與司馬蝕玄對視一眼,四道堅定無比的眼神,便匯聚到了一處。
“將罡氣輸入我體內!”
聞言,司馬蝕玄毫不遲疑的,便將雙掌抵在了蔣驚天的背後,把罡氣源源不斷的輸送至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