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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落雁的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迷’‘藥’呢?趕快取過來。”
沉魚倒是有些不以爲然,“他不都已經睡着了嘛,至於這麼小心嗎?”
“小心一點沒有壞處,快點拿過來。”
蔣驚天雖然位於地下,但其“天人合一”的狀態,卻讓他將屋內香‘豔’的場景,一覽無餘。特別是落雁那赤身‘裸’體,扭動嬌‘臀’的樣子,看得他是氣血上涌,險些流出鼻血來。
片刻之後,沉魚將一盒‘藥’膏遞給了落雁,然後便拿起一方手帕,擦拭起了自己的酥‘胸’,並出言抱怨道,“這廢物如今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剛纔我和執拗了那麼半天,他都不肯過來乖乖的‘舔’‘迷’‘藥’。我看以後直接將‘迷’‘藥’塗在嘴‘脣’上算了,抹在‘胸’上太費事。”
落雁在喂羅子軒吃了一丁點‘迷’‘藥’之後,便微微一笑,對沉魚道,“塗在嘴上,你就不怕‘舔’進自己的嘴裡?不是我說你,下次你可不能一上來,就想要將他‘迷’倒,這樣會讓他起疑的。你如果不願意塗在‘胸’上的話,下次就塗在手指上。到時候,只要找機會,把手指伸進他的嘴裡就是了。”
沉魚聞言頓時喜上眉梢,立馬俯下身去,一邊爲落雁擦抹掉塗抹在酥‘胸’上的‘迷’‘藥’,一邊歡天喜地的讚美道,“還是你聰明,就這麼定了,下次就塗在手指上。”
說完之後,沉魚便接着追問道,“你還沒說呢?老爺到底有什麼辦法?”
落雁聞言先是嘆息一聲,然後無奈的道,“不會自己想嗎?咱們兩個同吃同住,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沉魚抓着落雁的胳膊,撒嬌道,“說嘛。”
“還記得老爺將咱們倆送給羅子軒的那個晚上嗎?”
“記得啊。”
“那記不記得咱們兩個給羅少爺奉茶之前,老爺在幹什麼?”
沉魚聞言皺起了眉頭,沉思良久,其才恍然道,“老爺趁着羅子軒‘色’眯眯的看着咱倆的時候,‘摸’了一下壺嘴。你是說老爺給他下‘藥’了!”
聞言,落雁點了點頭,“下‘藥’是肯定的,但是不是讓羅子軒斷子絕孫的‘藥’,我卻無法確定。”
“……”
聽聞沉魚、落雁的對話,蔣驚天暗暗心驚。他沒有想到,在機緣巧合之下,竟然探聽到了厲若海顛覆羅家的計劃。他這招釜底‘抽’薪,確實高明無比。如是再給他三年五載的時間,讓沉魚、落雁爲其誕下一個麟兒,那整個羅府,甚至是萬獸城,便都會成爲厲若海的囊中之物。
以厲若海的醫術,若是讓羅子軒長病不起,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屆時,羅子軒身體有癢,無法處理萬獸城中的大小事宜,母憑子貴的沉魚、落雁便會順理成章的代其行使權力,那作爲二‘女’背後主人的厲若海,便會一躍成爲這萬獸城的掌控者。
之後的事情,就更不難想象了,在沉魚、落雁誕下的子嗣長大‘成’人之後,厲若海必然會讓他,取代羅子軒的位置,成爲萬獸城的新一代城主,他甚至會藉着其羅家子孫的身份,將手伸進羅家族內。
厲若海此計雖然天衣無縫,但天公卻不作美。如今他重傷逃遁,羅子軒又沒有了生育能力,沉魚、落雁是定然無法身懷有孕了。就算一年半載之後,厲若海能夠去而復返,恐怕羅子軒也早已經另尋新歡,將玩膩了的沉魚、落雁打入了冷宮。
當然,假若沉魚、落雁在得知厲若海重傷遁走之後,尋其他男人合作,也未必就不能將此條毒計繼續下去。只不過到那時,最終的受益人,可就不再是厲若海了。
……
蔣驚天雖然從沉魚、落雁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閒聊之中,發現了厲若海的‘陰’謀,但其卻並沒有心思,去管這閒事。他此時的唯一任務,就是讀取羅子軒的記憶。當然,在不經意間,欣賞一下沉魚、落雁,那能勾動任何男人心臟的嬌軀,也是情有可原的。
片刻之後,蔣驚天將羅子軒的記憶盡數讀取。只不過他在得知了羅府今日叛‘亂’的具體事宜之後,卻更加的愁眉不展了。因爲就連羅子軒,也不知道馮長達的屍體到底在哪裡。
那兩萬強攻羅府的叛軍,主要有兩個目標,其一是斬殺羅子軒爲馮長達報仇,其二便是奪回馮長達的屍體。這些叛軍雖沒能,將被數萬軍甲保護的羅子軒的狗頭斬下,但卻將馮長達的屍身,成功的奪了回去。
如此說來,馮長達的屍體便應該在叛軍的手中,但事實卻並非如此。這兩萬叛軍雖然戰力勇猛,視死如歸,但面對數倍於己方的兵力,還是無力迴天,最終全都被剿滅在了萬獸城中。但被他們奪走的馮長達屍身,卻無翼而飛了。
羅子軒派人將所有死屍,全都聚集到一起,然後逐個清點辨別身份,可將這敵我雙方,五六萬具屍體,全都查探一遍後,還是沒有發現馮長達的屍身。
羅子軒對馮長達的屍體並不感興趣,他能夠讓人一具一具的辨別,也只不過是想將殺害羅方的罪名,扣在馮長達的頭上而已。不過就算沒有屍體,這栽贓陷害、推卸責任之舉,也同樣可以奏效,而且效果也不會相差太遠。
所以羅子軒便放棄了對馮長達屍體的找尋,權當其被叛軍藏在了羅府的某個角落。或許一日兩日之後,其就被府內的婢‘女’、僕人找出來了。
線索從此中斷,蔣驚天也有些愁眉不展,馮長達的屍體,是他療傷的唯一憑藉,今晚若是找不到,那他便只能食言而‘肥’,避而不戰了。
蔣驚天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此時他雖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但卻並沒有放棄。離開沉魚、落雁的住處以後,他便在羅府之中,展開了地毯式搜索。
蔣驚天雖然毫無頭緒,但時間的流淌卻一刻都沒有停息過,他把能夠想到的地方,全都搜尋了一遍,卻還是一無所獲。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蔣驚天若是再找不到有用的線索,他也就只能帶着師落雪、衛星辰等人,偷偷的離開萬獸城了。半個時辰之後,蔣驚天終於放棄了搜尋馮長達的計劃,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羅府之時,卻又有了新的發現。
蔣驚天面前的是一處漆黑無比,沒有一絲燈火的宅子,但在這宅子之中,卻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蔣驚天以爲裡面藏有漏網的叛軍,所以其便悄悄的土遁了進去。可到了裡面,他才發現,此處竟然是王元與宋世仁的住處。而那將他引來的聲響,便是二人的爭吵之聲。
蔣驚天本想立馬現身,但他一想到自己此時與羅家的關係,便放棄了這個想法。而且他與王元現在的關係也不明朗,蔣驚天雖沒有怨恨王元向銀川告密,但這並不代表王元就願意見他。與其一見面,就鬧得不歡而散,還不如根本不見。但蔣驚天對王元與宋世仁爭吵的原因,卻有着不小的興趣,所以他便潛伏在地下,靜靜的聽了起來。
首先說話的是王元,“你小聲點,要是讓人聽到,我們兩個都得玩完。”
宋世仁聞言冷哼一聲,然後含怒道,“你既然敢做,就不應該怕我說。這次馮長達部下造反,是不是因爲你在其中推‘波’助瀾?”
王元先是一咂嘴,猶豫了片刻,然後如實的回答道,“好吧,我把一切都告訴你。馮長達的死訊,是我派人散佈出去的,那些外逃的將領中,也有好幾位是我們的人。”
聞言,宋世仁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王元聞言,立馬急切的解釋道,“師父死了,罪魁禍首就是羅子軒,我如此做就是想替師父報仇!”
宋世仁冷笑一聲,鄙夷的道,“我看你是爲了自己纔對。”
王元被宋世仁如此一說,心中也生起了幾分火氣,“我是爲了自己,那又怎麼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就連馮長達都死了,你認爲羅子軒會放過我們嗎?我這麼做是爲了我,也是爲了你。二十萬人叛逃,這可是目前萬獸城三分之一的兵力,只要在明天城主就職大典上,我能帶着馮長達的屍體,當面質問羅子軒,並將他弒父篡位的實情講出來,其就一定當不上這個城主。”
“羅子軒當不上城主,對你有什麼好處?”
王元輕笑一聲,傲然道,“當然有好處,羅子軒當不上城主,那禁衛軍統領張德立,便成爲了最有資格晉升城主之人,再加上那十八萬叛軍的支持,就算是爲了萬獸城的安全,那些富商權貴,也會支持他就職城主。到時候,我可就是擁立之功,別說是榮華富貴,就算是封王拜相,也並非是沒有可能的。”
聞言,宋世仁緩緩的道,“張德立這是拿你當槍使,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如羅子軒一樣,卸磨殺驢,對你下殺手!”
王元聞聲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拼一拼。”
王元言語之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宋世仁聽聞之後沉默良久。“城主就職大典,羅子軒不可能沒有防備的,他不可能給你機會,讓你把話說完。王元,你聽我的,我們還是離開萬獸城吧,”